第07章9周倩葬身火海，顾念丞给叶与柒下跪道歉
第07章9周倩葬身火海，顾念丞给叶与柒下跪道歉
“耗子”以一种狰狞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浑浊的眼球还在瞪着，嘴角僵着一抹邪笑，死不瞑目。
周围一圈的火势越来越大，烈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浓烟发出呛人的味道，熏得叶与柒一阵阵干呕恶心。
顾念丞指腹抹了抹嘴角的血，一脚踢开“耗子”烂泥一样的身体。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弹簧刀，快步走到叶与柒面前，反手划开绳索。
“没事吧。”叶与柒被顾念丞抱在怀里。
怀里少年皮肤滚烫灼手，不知道是被周围火光影响还是本身体温就这么高。
“咳咳，快走，赶紧走。”叶与柒面色通红，嘴里咳嗽不止，“这里马上就要塌了，再不走咱们都得被烧死。”
叶与柒踉跄着步子走到墙边，把周倩扶起来，“妈，咱们快走。”
他在柱子上被绑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更没吃饭，现在胃里一阵阵泛酸水，头跟被人劈开似的疼。
顾念丞一手扶着周倩，另一只手搂着叶与柒往门口走。
周围的烟越来越大，叶与柒走了没两步眼前一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顾念丞穿了一件纯黑衬衣，下腹处有湿漉漉的水痕，看着跟洒了水似的。
“小叶子！”顾念丞急了一把捞住叶与柒的腰。
火势继续蔓延，已经烧到三个人脚底下。
地上早就被泼上汽油，三个人被火势围在圈里。
“咳咳，念丞，你带柒柒赶紧走吧，别管我。”周倩咳得更厉害，她捂着心脏，表情痛苦到变形。
有火势顺着房顶爬上去，破旧屋顶摇摇欲坠，眼看着马上就要塌了。
大门被死死封住，周倩和叶与柒两个病人，顾念丞就算是拼尽全力往外拖，两个成年人他不一定能全带出去。
现在这种情况下，三个人心知肚明。
叶与柒烧的神志不清，他拽住顾念丞衣角，摇着头，嘴里嘟囔着“不要”，“不要”，“快走”什么的。
他潜意识里有觉得，似乎会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再也回不来。
顾念丞眼底闪过一抹痛苦，他跟周倩对视了一眼，一个手刀劈在叶与柒脖颈。
叶与柒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念丞，你赶紧带柒柒走。”周倩再次呕出一口鲜血，火光中是触目惊心的红，“我身体不行了，就算出去也活不了多久，你别管我了。”
“您是柒柒最亲的人，我一定会带您出去。”顾念丞背着叶与柒，腹部被刀划出的伤口连带着半个身子都是麻的。
血跟伤口粘连在一起，顾念丞背着叶与柒动一下都费劲。
“你也受伤了，带着我咱们谁也走不了。”周倩拼着最后的力气，把顾念丞从火圈唯一的突破口推出去。
下一秒灼人热浪层层包围，周倩被彻底困在里边。
“顾念丞，你听好了，我把柒柒交给你，如果你敢对不起他，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听清楚了吗？”
周倩衣服上都是血，手臂上有被灼伤的伤口。
她拼劲最后的力气向顾念丞怒吼道，身后的火龙已经舔到了她的头发，空气中弥漫着蛋白质被烧焦的糊味。
顾念丞眼眶里红的能滴出血来。
事已至此，周倩用死换了他跟叶与柒的生。
“余生我一定用命保护好柒柒，至死方休！”
房顶的梁被烈火蚕食，终于支撑不住“轰”的一声掉下来。
顾念丞咬着后槽牙一脚踹开门跑出门外。
他踏出门那一刻，火从房檐缝隙呈莲花状烧起来，身后的破房子跟块破抹布似的直接塌了。
叶与柒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主角是他们一家，叶胜，周倩和自己。
周倩领着他的手，一家子其乐融融，是最美好的时光。
突然镜头一转，领着他手的周倩不见了。
他站在空无一人的惨白楼道，周围没有一个人，冰凉刺骨的空气冻得他直发抖。
他心里很慌，左顾右盼，只看到自己面前亮着灯的房间写着“太平间”三个字。
顾念丞，周倩，叶胜……他们怎么都不在，他们都去哪了？
太平间的门没有关，他心里害怕，转身想跑，可是余光扫过，脚底下跟生了根似的根本动不了。
四敞大开的房门内，周倩双眼紧闭躺在冰冷病床上。
“不要！”叶与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从睡梦中惊醒。
他全身的衣服被冷汗完全打湿，紧紧贴在身上，跟蛇皮似的黏腻恶心。
“叶先生，你醒了？”有陪护的护士听到屋内声响急匆匆赶过来。
护士手里拿着各种测试仪，紧张的不行。
叶与柒双眼毫无神采，似乎还被困在刚才的梦里没清醒过来。刚才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叶与柒甚至分不清哪个才是梦。
窗外有淡淡阳光爬进屋子里，洒在他冰冷皮肤上。
实打实的温暖让叶与柒从梦魇中稍稍回神。
他向四周望了望，哑着嗓子问给自己量体温的小护士，“请问跟我一起来的人在哪？”
“在隔壁病房，伤的没你重，放心吧。”小护士抬抬眼皮，如实回答道。
“我能去看看吗？”叶与柒拽着被角，嘴唇干裂到爆。
小护士撇撇嘴，“不行，顾总吩咐了，你得好好歇着。”
叶与柒皱着眉头，执意要去隔壁看，不看到顾念丞和周倩平安无事，他胸膛里永远是空落落的。
“你这是干什么呢？”胡杨正巧过来送药，听着屋里边有声响。
推开门就看到叶与柒光着脚往门口冲，胳膊上还扎着注射器，伤口处开始渗血。
“放开我，放开我。”叶与柒虽然病着，毕竟是个成年男性，小护士想制住他也费劲。
胡杨快步上前，把激动状态下的叶与柒按在床上，转头冲呆住的小护士怒吼，“赶紧去拿镇定剂！”
小护士怔愣了一下，被胡杨一提醒，赶紧忙不迭跑出去。
“顾念丞他们……都没事，你瞎动什么，不要命了？”
胡杨手劲大，他按住叶与柒，找准位置把镇定剂打入叶与体内。
叶与柒瞪圆了眼睛看着胡杨，濒临虚脱的身体实在坚持不住，眼前一抹黑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看好他，不能再让他这么激动。”胡杨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对小护士嘱咐道。
他看着半阖着眼睛躺在床上的人，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叶与柒知道周倩死了，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顾念丞腹部中刀还在急救室抢救，他的刀口很深，横穿半个腹部，肠子差点被人捅出来。
在这种状态下，他竟然还能把发着高烧的叶与柒背出来，也真是个不要命的。
胡杨深深叹了口气，皱眉扶额，事情好像在往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叶与柒被院方以生病需要静养为理由，限制在病房内。
他足不出户被关在病房里，每天跟个雕塑似的呆坐在床上。
高烧这几天有缓解，只是他心里有事，每天晚上低烧不断，几天下来，整个人单薄的跟个纸片人似的。
他双腿曲膝，头埋在两腿之间。
这期间除了胡杨，没有任何熟悉的人来过。
顾念丞没来过，周倩没来过，叶胜也没来过，似乎整个世界把他都遗忘了。
他们是都不要自己了吗？还是……出了什么事？
叶与柒不愿意承认，也不想承认，他现在迫切想出去。
“柒柒……”病房门被慢慢推开，一只锃亮的皮鞋先踏进来。
叶与柒麻木抬起下巴，侧过头一看，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顾念丞推门进来，站在叶与柒床边。
几天没见，遥遥相望的视线，两个人跟隔了一个世纪似的。
叶与柒蜷缩的跟只猫似的，他踉跄直起身子，盯着顾念丞靠近，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死死挂在他身上。
“你们，你们都去哪了，我以为你们，你们都不要我了！”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叶与柒从来没哭的这么伤心过。
他怕，他从来没这么怕过。
“柒柒，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耽误了来看你，对不起，对不起。”
顾念丞低下身子抱着叶与柒，他看的叶与柒这样，连呼吸都是痛的。
怀里的少年瘦的皮包骨头，跟营养不良似的，只有一双乌黑眼睛烨烨生辉。
叶与柒闻着顾念丞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不是熟悉的薄荷香。
他不悦的蹙了蹙眉头，“好难闻的味道，我不喜欢。”
“好，下次我不喷了。”顾念丞揉了揉叶与柒柔软的头发。
这个味道他也很讨厌，只不过为了遮住药味，他实在是没办法。
“我这几天一直在做噩梦，成宿成宿睡不着，我竟然梦到我妈死了，你说可笑吗？”
顾念丞脸色颓然一变，抱着叶与柒的手臂有些微不可微的颤抖。
“对了，我妈是在隔壁对不对，我能去看看吗？”叶与柒眨眨眼，说着就要穿鞋。
顾念丞拽住少年衣袖，把不明所以的叶与柒固定在床上，蹲下身子在床边，跟叶与柒平视。
他压着嘴角，语气沉重，“柒柒，我跟你说件事，你一定要冷静，知道吗？”
“你说，怎么了？”
他咬着下唇，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你的梦……是真的，周姨……没了……”
“对不起，我从火场里只救出了你，周姨……我没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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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以一种狰狞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浑浊的眼球还在瞪着，嘴角僵着一抹邪笑，死不瞑目。
周围一圈的火势越来越大，烈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浓烟发出呛人的味道，熏得叶与柒一阵阵干呕恶心。
顾念丞指腹抹了抹嘴角的血，一脚踢开“耗子”烂泥一样的身体。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弹簧刀，快步走到叶与柒面前，反手划开绳索。
“没事吧。”叶与柒被顾念丞抱在怀里。
怀里少年皮肤滚烫灼手，不知道是被周围火光影响还是本身体温就这么高。
“咳咳，快走，赶紧走。”叶与柒面色通红，嘴里咳嗽不止，“这里马上就要塌了，再不走咱们都得被烧死。”
叶与柒踉跄着步子走到墙边，把周倩扶起来，“妈，咱们快走。”
他在柱子上被绑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更没吃饭，现在胃里一阵阵泛酸水，头跟被人劈开似的疼。
顾念丞一手扶着周倩，另一只手搂着叶与柒往门口走。
周围的烟越来越大，叶与柒走了没两步眼前一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顾念丞穿了一件纯黑衬衣，下腹处有湿漉漉的水痕，看着跟洒了水似的。
“小叶子！”顾念丞急了一把捞住叶与柒的腰。
火势继续蔓延，已经烧到三个人脚底下。
地上早就被泼上汽油，三个人被火势围在圈里。
“咳咳，念丞，你带柒柒赶紧走吧，别管我。”周倩咳得更厉害，她捂着心脏，表情痛苦到变形。
有火势顺着房顶爬上去，破旧屋顶摇摇欲坠，眼看着马上就要塌了。
大门被死死封住，周倩和叶与柒两个病人，顾念丞就算是拼尽全力往外拖，两个成年人他不一定能全带出去。
现在这种情况下，三个人心知肚明。
叶与柒烧的神志不清，他拽住顾念丞衣角，摇着头，嘴里嘟囔着“不要”，“不要”，“快走”什么的。
他潜意识里有觉得，似乎会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再也回不来。
顾念丞眼底闪过一抹痛苦，他跟周倩对视了一眼，一个手刀劈在叶与柒脖颈。
叶与柒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念丞，你赶紧带柒柒走。”周倩再次呕出一口鲜血，火光中是触目惊心的红，“我身体不行了，就算出去也活不了多久，你别管我了。”
“您是柒柒最亲的人，我一定会带您出去。”顾念丞背着叶与柒，腹部被刀划出的伤口连带着半个身子都是麻的。
血跟伤口粘连在一起，顾念丞背着叶与柒动一下都费劲。
“你也受伤了，带着我咱们谁也走不了。”周倩拼着最后的力气，把顾念丞从火圈唯一的突破口推出去。
下一秒灼人热浪层层包围，周倩被彻底困在里边。
“顾念丞，你听好了，我把柒柒交给你，如果你敢对不起他，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听清楚了吗？”
周倩衣服上都是血，手臂上有被灼伤的伤口。
她拼劲最后的力气向顾念丞怒吼道，身后的火龙已经舔到了她的头发，空气中弥漫着蛋白质被烧焦的糊味。
顾念丞眼眶里红的能滴出血来。
事已至此，周倩用死换了他跟叶与柒的生。
“余生我一定用命保护好柒柒，至死方休！”
房顶的梁被烈火蚕食，终于支撑不住“轰”的一声掉下来。
顾念丞咬着后槽牙一脚踹开门跑出门外。
他踏出门那一刻，火从房檐缝隙呈莲花状烧起来，身后的破房子跟块破抹布似的直接塌了。
叶与柒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主角是他们一家，叶胜，周倩和自己。
周倩领着他的手，一家子其乐融融，是最美好的时光。
突然镜头一转，领着他手的周倩不见了。
他站在空无一人的惨白楼道，周围没有一个人，冰凉刺骨的空气冻得他直发抖。
他心里很慌，左顾右盼，只看到自己面前亮着灯的房间写着“太平间”三个字。
顾念丞，周倩，叶胜……他们怎么都不在，他们都去哪了？
太平间的门没有关，他心里害怕，转身想跑，可是余光扫过，脚底下跟生了根似的根本动不了。
四敞大开的房门内，周倩双眼紧闭躺在冰冷病床上。
“不要！”叶与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从睡梦中惊醒。
他全身的衣服被冷汗完全打湿，紧紧贴在身上，跟蛇皮似的黏腻恶心。
“叶先生，你醒了？”有陪护的护士听到屋内声响急匆匆赶过来。
护士手里拿着各种测试仪，紧张的不行。
叶与柒双眼毫无神采，似乎还被困在刚才的梦里没清醒过来。刚才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叶与柒甚至分不清哪个才是梦。
窗外有淡淡阳光爬进屋子里，洒在他冰冷皮肤上。
实打实的温暖让叶与柒从梦魇中稍稍回神。
他向四周望了望，哑着嗓子问给自己量体温的小护士，“请问跟我一起来的人在哪？”
“在隔壁病房，伤的没你重，放心吧。”小护士抬抬眼皮，如实回答道。
“我能去看看吗？”叶与柒拽着被角，嘴唇干裂到爆。
小护士撇撇嘴，“不行，顾总吩咐了，你得好好歇着。”
叶与柒皱着眉头，执意要去隔壁看，不看到顾念丞和周倩平安无事，他胸膛里永远是空落落的。
“你这是干什么呢？”胡杨正巧过来送药，听着屋里边有声响。
推开门就看到叶与柒光着脚往门口冲，胳膊上还扎着注射器，伤口处开始渗血。
“放开我，放开我。”叶与柒虽然病着，毕竟是个成年男性，小护士想制住他也费劲。
胡杨快步上前，把激动状态下的叶与柒按在床上，转头冲呆住的小护士怒吼，“赶紧去拿镇定剂！”
小护士怔愣了一下，被胡杨一提醒，赶紧忙不迭跑出去。
“顾念丞他们……都没事，你瞎动什么，不要命了？”
胡杨手劲大，他按住叶与柒，找准位置把镇定剂打入叶与体内。
叶与柒瞪圆了眼睛看着胡杨，濒临虚脱的身体实在坚持不住，眼前一抹黑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看好他，不能再让他这么激动。”胡杨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对小护士嘱咐道。
他看着半阖着眼睛躺在床上的人，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叶与柒知道周倩死了，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顾念丞腹部中刀还在急救室抢救，他的刀口很深，横穿半个腹部，肠子差点被人捅出来。
在这种状态下，他竟然还能把发着高烧的叶与柒背出来，也真是个不要命的。
胡杨深深叹了口气，皱眉扶额，事情好像在往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叶与柒被院方以生病需要静养为理由，限制在病房内。
他足不出户被关在病房里，每天跟个雕塑似的呆坐在床上。
高烧这几天有缓解，只是他心里有事，每天晚上低烧不断，几天下来，整个人单薄的跟个纸片人似的。
他双腿曲膝，头埋在两腿之间。
这期间除了胡杨，没有任何熟悉的人来过。
顾念丞没来过，周倩没来过，叶胜也没来过，似乎整个世界把他都遗忘了。
他们是都不要自己了吗？还是……出了什么事？
叶与柒不愿意承认，也不想承认，他现在迫切想出去。
“柒柒……”病房门被慢慢推开，一只锃亮的皮鞋先踏进来。
叶与柒麻木抬起下巴，侧过头一看，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顾念丞推门进来，站在叶与柒床边。
几天没见，遥遥相望的视线，两个人跟隔了一个世纪似的。
叶与柒蜷缩的跟只猫似的，他踉跄直起身子，盯着顾念丞靠近，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死死挂在他身上。
“你们，你们都去哪了，我以为你们，你们都不要我了！”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叶与柒从来没哭的这么伤心过。
他怕，他从来没这么怕过。
“柒柒，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耽误了来看你，对不起，对不起。”
顾念丞低下身子抱着叶与柒，他看的叶与柒这样，连呼吸都是痛的。
怀里的少年瘦的皮包骨头，跟营养不良似的，只有一双乌黑眼睛烨烨生辉。
叶与柒闻着顾念丞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不是熟悉的薄荷香。
他不悦的蹙了蹙眉头，“好难闻的味道，我不喜欢。”
“好，下次我不喷了。”顾念丞揉了揉叶与柒柔软的头发。
这个味道他也很讨厌，只不过为了遮住药味，他实在是没办法。
“我这几天一直在做噩梦，成宿成宿睡不着，我竟然梦到我妈死了，你说可笑吗？”
顾念丞脸色颓然一变，抱着叶与柒的手臂有些微不可微的颤抖。
“对了，我妈是在隔壁对不对，我能去看看吗？”叶与柒眨眨眼，说着就要穿鞋。
顾念丞拽住少年衣袖，把不明所以的叶与柒固定在床上，蹲下身子在床边，跟叶与柒平视。
他压着嘴角，语气沉重，“柒柒，我跟你说件事，你一定要冷静，知道吗？”
“你说，怎么了？”
他咬着下唇，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你的梦……是真的，周姨……没了……”
“对不起，我从火场里只救出了你，周姨……我没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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