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_我的夫人是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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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章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第705章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南海神尼?”

  李瑾瑜看着远处的气机,心中略微有些好奇,江湖三大神尼,南海神尼最为神秘,至今无人知其真实来历。

  倒不是南海神尼故意隐藏,而是她甚少现身,茫茫大海,何处寻仙踪?

  仅有的几次现身,也是骑鲸渡海佛光普照,又或者以音律驱赶海兽,既不需要水手供奉,也不需要宣扬名号。

  甚至“南海神尼”这个称呼,都是被她救起的遭遇海难的船员取的。

  海上行船危机重重,本就有数不清的忌讳,对于这种能在海难中救人的绝世高人,自然是要多玄奇有多玄奇。

  或许再过几十年,南海神尼就该成为南海观音一世法身了,这种事情并非没有先例,杜顺和尚便有相关传闻。

  杜顺和尚是杜如晦的叔叔,隋唐时期四大圣僧之一,太宗皇帝曾与杜顺和尚问答数次,赐其法号“帝心”。

  帝心尊者是华严宗初祖,被尊为文殊菩萨一世法身,地位非常的尊崇。

  神仙传说都是后人演绎,海上行船多会尊奉鬼神,若是南海神尼再多几分玄奇事例,演绎成神仙几乎是必然。

  随着南海神尼到来,这场如来神掌和天残脚的决战,正式落下了帷幕。

  黄药师略有些郁闷,先前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压郭靖,结果郭靖请来了他的师父,直接把他压了下去。

  黄药师的性格非常别扭。

  一方面离经叛道,邪里邪气,另一方面又坚守大义,尊师重道。

  南海神尼表示郭靖很好,黄药师无论愿不愿意,都只能认下这个女婿。

  黄蓉对南海神尼颇为好奇,打算在长辈面前撒撒娇、露露脸,没想到南海神尼比她更活泼,被耍弄了好几次。

  对于南海神尼这种高人,李瑾瑜当然想要结交一二,只不过南海神尼不愿离开大海,李瑾瑜也不会强求。

  李瑾瑜示意了一下,苏樱从腰间拿出暖玉箫,吹奏一曲“水波不兴”。

  曲调并没有固定的格律,完全是随着浪涛潮起潮落,在潮水起落的声音中忽隐忽现,与碧海青天融合为一体。

  暖玉箫乃三和逸士兵刃,经过数十上百年纯阳罡气温养,在天下玉箫之中足以排入前三,乃是最顶尖的神兵。

  之所以是前三,不是第一,完全是因为南海神尼手中,也有一管玉箫。

  苏樱的曲调升起之时,南海神尼同样拿出了玉箫,与苏樱的曲调相合。

  两人并无任何敌意,自然不会有高低上下的争端,而是如百川归海,把海风浪潮的声音,汇聚成生命的赞歌。

  音符与音符间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圆融无瑕的展现出来。

  音律乃是由心而出,两人不知不觉间沉浸其中,生出了心灵的共鸣。

  她们实在是太相似了。

  清冷的气质,仙子的风韵,幽谷的隐居,群魔的环伺,自毁的倾向。

  区别是苏樱遇到了李瑾瑜,找寻到了心灵的寄托,南海神尼直到骑鲸踏浪横渡沧海,才真正放开了心胸。

  曲调如空谷幽兰,如昙花绽放,如曼珠沙华,却又在低沉到极致时,忽然升到云端,奏响日月星辰的玄奥。

  两人全身心的投入音律,海浪和白云随着音律而变化,一念风云起,一念天地哀,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忽而春日融融,忽而群卉争艳,忽而蜂飞蝶舞,忽而春残花落,忽而雨声萧萧凄凉肃杀,终至绵绵无尽。

  潮起潮落,四季轮回,白云仍旧是白云,沧海仍旧是沧海,星辰仍旧是星辰,一切都好似没有任何变化。

  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

  海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

  虽然是在海边,但却让人下意识想到苏轼的《赤壁赋》,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这是启迪心灵的乐曲。

  这种事情没什么奇怪,苏轼写赤壁赋的地方,不是真正的赤壁古战场。

  范仲淹去过岳阳楼么?

  李白去过天姥山么?

  只要内心出现了震撼,便能够体悟到天地风云的变化,自然而然的生出无尽感悟,笔锋落下,便是传世名篇。

  如果推之于武道,便是天人合一的高深境界,采天地之精以补我之精,因天地之生生不已,成我之生生不已。

  因天地之化,以造我之化;因天地之命,以续我之命;天地之气不息,则我之气不息;天地之化不止,则我之化不止;天地之命不坏,则我之命不坏;天地之命常新,则我之命亦常新。

  本就天人交感的曲调,随着李瑾瑜的加入而越发凝重,方圆百里的天地好似碾压下来,空气凝重的如同水银。

  蓦的,一缕箫声穿云破雾。

  霎时间,云开雾散,风平浪静。

  南海神尼骑鲸渡海,不见仙踪,只留下倾世的乐曲,绝世的风姿。

  欧敬豪被她带走了。

  她要用自己的无上佛法,祛除欧敬豪的心魔,把他导入堂皇正道。

  苏樱双目含泪:“她真的是一个很伟大的人物,换做是我,我未必可以支撑下来,她比我想象的更加坚强。”

  李瑾瑜赶忙说道:“如果我让你经历这些,你可以直接下毒毒死我!”

  苏樱嗔道:“我是大夫,我只会治病救人,下毒我是从来不会做的。”

  忽然有人问道:“楚王,南海神尼究竟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人?”

  李瑾瑜高声道:“南海神尼就是南海神尼,她不需要过去的身份,她只是她自己,只是骑鲸渡海的神尼。”

  话音未落,李瑾瑜飘然而去。

  群雄有的理解,有的不解,但至少有两样事情是不可否认的:

  一、李瑾瑜很尊重南海神尼;

  二、南海神尼是郭靖太师父;

  换而言之,郭靖能够取得的名号越是响亮,南海神尼的名声便越大。

  至于能够衍化出什么传说,那就不是李瑾瑜该关心的事情了,只知道日后的历史学家,或许会非常的头痛。

  ……

  南海神尼的曲调,使得遮天蔽日的风浪变得风平浪静,江湖也随之变得风平浪静,至少李瑾瑜没什么事情。

  安安静静,平淡如水。

  除了处理公务,便是带孩子,数月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间,长安三年到了年末,所有人都忙着过年。

  李瑾瑜当然也忙着过年,一切事物全都不在意,就连狄飞惊从东瀛带回的半艘蜃楼,都只是交给朱停钻研。

  腊月二十三,小年。

  曹正淳来传旨,让李瑾瑜带着王妃回京过年,李瑾瑜有一种预感,恐怕这次去洛阳,自己很难再回到金陵。

  原因很简单,南诏那次出手,所有人都知道,李瑾瑜得到紫金龙玄剑。

  太宗皇帝的佩剑!

  这把剑对李唐的意义无需多说。

  李瑾瑜当众拿出这把剑,心思已经昭然若揭,只不过李瑾瑜究竟想要用什么方式夺权,让人不免心中惴惴。

  最淡定的莫过于李显。

  李显早就知道自己争不过,干脆利落的摆烂,每日喝酒听曲,或者去勾栏瓦舍听戏,全无任何太子的风范。

  御史言官多有参奏,但都被武则天压了下去,让人不免更加的疑惑。

  朝堂之事,绝非三言两语便能够说得清楚,李瑾瑜对此并不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很难做到安稳。

  安稳是李瑾瑜的追求。

  李瑾瑜不需要“神龙政变”,李瑾瑜要的是绝对安稳,是平滑的过度。

  曹正淳入宫数十年,对于朝局的变化知之甚详,虽然知道李瑾瑜的胜率超过九成,却也没有做出逾越的行动。

  武则天让他传旨,他就过来传旨。

  李瑾瑜给辛苦费,他就照单全收。

  狄飞惊问他情报,他就按条收钱。

  双方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就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金钱关系。

  皇宫中的太监,与朝臣之间存在这种关系即可,别的全都没有意义。

  什么都是虚的,金钱才是真的。

  李瑾瑜塞过去一张银票:“能不能告诉我,为何这个时候要我回京?我不问具体的,你告诉我好坏即可。”

  曹正淳收起银票,笑道:“当然是大大的好事,对王爷很有帮助。”

  “太子最近在做什么?”

  “听戏,听曲,喝酒饮宴。”

  “没有人劝谏么?”

  “有人劝谏,但太子不听,还有御史参奏,但被陛下尽数压了下去。”

  李瑾瑜闻言双目一亮,这却是绝好的事情,看来奶奶非常的靠谱,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急迫,万不可操之过急。

  如此算来,过完年可以回金陵!

  和虚若无商议了一番,虚若无也觉得没什么事,多半是正式认祖归宗。

  既然是认祖归宗,自然要把妻儿全部都带上,别的不说,铁飞花、苏樱和虚夜月,是一定要回到洛阳的。

  打定了主意,李瑾瑜带着妻儿去洛阳过年,沿途走的并不算快,一直到腊月二十八,车队才赶到龙门。

  上官婉儿早已在此等候。

  李瑾瑜刚刚到达龙门,上官婉儿立刻带着文武百官来传旨,宣布李瑾瑜为孝敬皇帝李弘嫡子,为皇室嫡长孙。

  李弘是武则天长子,显庆元年册立为皇太子,孝顺仁德,体恤民情。

  上元二年,随行洛阳,猝死于合璧宫绮云殿,时年二十四岁。

  李治和武则天悲痛不已,追赠李弘为孝敬皇帝,以天子之礼葬于恭陵,是唐朝首位死后追封皇帝的太子。

  只不过这个所谓的暴毙而亡,历朝历代均有无数演绎,有人说确实是疾病猝死,也有人说是武则天辣手杀子。

  这事儿怎么形容呢?

  武则天的杀戮实在是太多,闺女儿子无不可杀,无论什么黑锅,都能让她稳稳地背住,武则天对此也是无奈。

  哪怕武则天昭告天下,李弘确实是疾病猝死,又有几人会相信呢?

  这就是武则天的那句感叹,当她踩着累累尸骨登临至尊之位,她得到的不仅是天下,还有数不尽的仇人敌人。

  儿子是敌人,兄弟姐妹是敌人,从前的朋友变成敌人,等到把这些敌人尽数清除,只余下一张冷冰冰的龙椅。

  当年的事情,李瑾瑜不知详情,不过对于上官婉儿来传旨,倒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弹出腰间的紫金龙玄剑。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紫金神龙在云端翻涌一炷香时间,才回到腰间。

  一时之间,朝臣震动,李瑾瑜没有时间震动,立刻去皇宫拜见武则天。

  张柬之看着李瑾瑜的背影,不由得感叹道:“真是李唐之幸,楚王真的是孝敬皇帝的子嗣么,如果是真的,为何要被尉迟家收养?陛下怎么会……”

  狄仁杰咳了几声:“慎言,这种事情不是咱们该说的,宫闱之事,历来都是真假难辨,我也不知道详情。”

  张柬之笑道:“无所谓了,如今楚王不仅兵强马壮,而且有了名分,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师出有名。”

  狄仁杰道:“此事不能心急,还要看楚王的心思,柬之,越是如此,越是要稳住,咱们必须要为他稳住。”

  张柬之道:“我知道,只不过期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看到希望,不免有些心神震动,我不会做过激的事。”

  狄仁杰道:“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他胸怀大志,那时的他,风华正茂,年轻气盛,我总是担心他急功近利。

  没想到他成长的这么快,如今依然风华正茂,却已经沉稳如海,看他做事的姿态,比咱们两个更加沉稳。”

  “沉稳好,沉稳不会出错!”

  “不仅是这一辈,还有下一代!”

  “他是为了这个?”

  “要不然怎么会沉得住气?”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为了自己的儿孙,他必须要沉稳。”

  说到此处,狄仁杰面露无奈。

  无论他有多么深远的智慧,皇室的那些事情,他也着实无法评价,只能说是能不参与,就尽量躲得远远的。

  只要能够复辟李唐神器,别的那些事情,狄仁杰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李瑾瑜到皇宫的时候,武则天正在把玩一枚翠玉蟾,这是当年送给章怀太子李贤的礼物,封存皇宫数十年。

  每每想到这枚翠玉蟾,武则天都会想到李贤身死之前写的那首绝命诗。

  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

  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

  三摘尚自可,摘绝抱蔓归。

  李贤文史造诣深厚,颇有曹子建的风范,用最简单的词句,写出了最为凄惨的绝命诗,总结起来八个字

  ——孤家寡人!

  ——亲娘饶命!

  李瑾瑜看着武则天的姿态,便知道她在怀念过去的时光,当一个老人在怀念过去,那就说明她的心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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