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始于月老 终于孟婆
孙茹明白杨哥是要让钱悦心甘情愿离开，不过嘴中还是嘀咕着：“这样会影响刘先生夫妻俩感情。”
我小声劝说：“杨哥肯定有自己道理。”
忽然女孩上下打量我一番：“你有没有前任？”
我直摇头：“没有。在老家时，鬼选子传说村里人都知道，没人敢靠近我。上学期间我这么不起眼，入不了女孩法眼。”
“这么说我是发现了一块宝藏。”
“你眼光好。”
“得了吧。”
就在我俩说话期间，那边刘先生已经打电话让妻子回来。
杨哥强调道：“钱悦，我不管你之前有多深厚感情，记住你说的话。否则你将没有机会轮回。”
人影黯然道：“我明白。”
看着钱悦表情，我不由想到一句话，悄声在孙茹耳边说道：“我对你的感情承诺会在一对夫妻见证下履行。”
“谁？”
“始于月老，终于孟婆。”
女孩满脸笑容，不顾周围人眼光，在我嘴巴上亲了一口。
“小嘴真甜，奖励你。”
我俩动作惊动了其他人，壮哥笑呵呵道：“你们撒狗粮也要分场合。”
孙茹满不在乎：“要你管，我这是让刘先生看看，真正的感情要少一分猜忌，多一分甜蜜。”
没多久传来开门声，一个年轻女人进屋了。
见到我们，她先是愣了下，很快微笑道：“几位……几位大师是来处理灵异事件的高人？”
我刚要开口，孙茹将我拉到一旁回答道：“是啊。”
随后她小声对我说：“长得很漂亮，难怪钱悦念念不忘……你不准多说话。”
我有些无奈：“小祖宗，这种事用不着吃醋吧。”
“防患于未然。你没事露几手符箓和符咒，说不定女孩就会在崇拜中产生感情。”
我只能苦笑着缩到一旁。
小霞环顾四周，眼神中带有一丝畏惧，小声问道：“是不是真的有鬼？”
刘先生瞥了一眼钱悦后朗声回答：“有，一个孤魂野鬼而已，被几位高人赶走了，不会再有事了。”
“哦，多谢各位……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视线看到了放在地上的包裹，满脸狐疑。
杨哥抢先回答：“我们查看屋子时，不能漏过任何线索，这是拿回来检查的，现在已经没用了。”
这句话说得没什么问题，看样子小霞没有多想，只是静静看着老公。
刘先生视线转向杨哥，询问道：“杨大师，这件事是不是就这么结束了？”
我明白这是催促我们早些将钱悦带走。
人影正一脸深情盯着小霞，手臂也微微抬起，不过看到壮哥戒备模样，只敢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杨哥点点头：“这回可以安心走了吧？”
除了妻子，大家都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纷纷看向当事者。
钱悦叹口气，依依不舍点了下头。
壮哥拿出一面镜子，将人影收入其中。
令我们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最后时刻，钱悦大喊一声：“再见了小霞！”
随着光束消失，人影也不见了。
妻子有些诧异：“你们刚才听见什么了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想到钱悦最后那句满含深情的话，通过鬼气散发出来，让当事人听见了。
杨哥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没有啊，是不是外面装修声音。”
刘先生也赶紧附和：“没错，
刚才有电锯声音，你幻听了。”
小霞满脸狐疑：“是吗？我怎么听见有人喊我名字，而且声音很熟悉。”
“肯定是你幻听了。”
我们只能违心解释着。
杨哥最后又点燃一支长香，再次在屋内各处查看一遍，确认没有鬼魂之物后才对刘先生说道：“事情已经解决，我们该走了。”
刘先生如释重负：“多谢各位，多坐一会吧。”
虽然他嘴上客气着，可是眼神不断瞟向装有困魂镜的包，我们明白他巴不得立即送走钱悦。
“不打扰两位……另外进屋时在门上张贴的符箓，我们会激活，过一个星期之后再拿下，也可扫清屋内残余阴气……”
我和孙茹提前离开屋子，留下杨哥嘱咐着。
走进电梯后，女孩感叹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我心思仍在这件委托上。
“原本以为有些复杂，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解决了，真是失望。”
“好啦，别埋怨了。对我来说收获可是很大？”
“有什么收获？”
“你第一次对我说出这么感人情话。”
鸠兹委托告一段落，与杨哥俩人告别后，我与孙茹乘车返回庐州。
等到小区门前，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们干脆随便吃点填饱肚子，然后在附近闲逛。
没多久手机铃声响起。
我拿出来一看，原来是童先生。
“难道上午说的事情有眉目了？”
“对方那么容易相信？”女孩有些不可思议。
“先接了再说……童先生……”
话筒里传来对方爽朗笑声：“哈哈……小陈兄弟，上午与你说的事情我下午去谈了。看来你猜的没错，小家伙的确可能是讨债的。”
“有什么迹象？”
“这点对方没说。不过我将故事复述一遍，朋友听完后脸色都变了，不停追问我从哪看到的。我将你们身份报出来，他急着就要你们去看看。”
“正式委托了吗？”
“还没有。”
“那就好。这种事不容易判断，我们看过小孩之后才能决定。”
“现在可以吗？”
“这么快？”我有些惊讶。
“是啊，这家伙估计害怕了。如果不方便就另约时间。”
我看了一眼孙茹，她听清了童先生所说，朝我点点头。
“现在有空，只是没料到对方这么着急。你把地址发给我，到时汇合吧。”
“我一会去门店接你们，路上再介绍下基本情况。”
挂上电话等我们走到小区大门，已经见到童先生正靠在车旁等候。
相互也没客气，直接上车朝目的地驶去。
“童先生，简单介绍下这位朋友。”
“好。他和你是本家，也姓陈，五十多岁，庐州本地人，做包工头起家，后来开了房地产公司，这些年挣到不少钱。他从年轻时就想要个儿子，可是前两胎都是女儿，到了四十多才有了这个儿子，平时非常宠爱，算得上溺爱，基本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起先孩子年纪小还不明显，可是随着慢慢长大，儿子要的东西越来越贵重，而且基本上买过之后要么毁坏，要么丢了，最后都没了。虽然家里有钱，但是花费太大也心疼，不过还是一直如其所愿。直到某天我朋友拒绝了儿子要求后，孩子竟然说出那句话。”
“距离你欠我的钱还很远。”
“对。听我今天说了故事，他开始害怕
，所以急着让我请你们去。”
“行吧，去看看。你知道他有没有欠谁的钱，而对方已经离世。”
“这倒没听说。其实他很有诚信，早些年有人借钱给他，债主离世了，依然一分不少归还家属。”
我没有再追问，而是思索着如果真如童先生所说，应该怎么处理？
车子驶入开福山旁一处小区。来到庐州后已经了解到，这座小区基本都是独栋别墅，业主非富即贵。
车子在某栋别墅前停下，一个上年纪男人快步走出来，紧紧握住我的手客套着：“这位就是陈高人吧，欢迎欢迎。”
我轻轻抽出手，面不改色道：“陈先生客气，排忧解难是我们应该做的，还请带我们看看令郎情况。”
进到屋里，一位少妇正带着一个孩子坐在沙发上，见我们到来眉宇间透露出厌烦。
“老婆把小辉领来让大师看看。”
“你不相信自己老婆儿子，反而相信这些骗子。”女人不情不愿将孩子拉过来。
来的路上童先生提过，现任陈夫人并不是原配，而是后来上位，不过母凭子贵，在家里地位也不低，透露出一丝傲气。
我拉住正要发作的孙茹，笑吟吟道：“孩子有问题倒霉的是家人，与外人无关。如果夫人不愿意，那我们就回了。”
我这招以退为进收到效果，陈先生顿时脸色沉了下去：“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把孩子留下，自己回房间去。”
“凭什么，这是我儿子，要走一起走。”
“你试试看！”
……
我有些心烦，大喊一声：“不要吵！陈先生，我们先私下谈谈吧。”
“嗯……好吧。”
我和孙茹跟着他往书房走去，见到跟上来的童先生，提醒道：“有些事牵扯隐私，童先生先陪陈夫人说说话吧。”
他错愕着点点头。
书房里只有我们三人。
我开门见山问道：“陈先生，既然你是听了故事以后让童先生请我们，想必经历与故事有类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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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口气：“大师说的没错。原先我没有想到那么多，可是经过你们提醒，越想越不对。”
“你是不是欠过别人钱，最后人死债消？说实话，不然我们没办法做出正确判断。”
“还请两位大师保密。”
“放心吧，既然都没让童先生跟来就是担心你有顾虑。”
“十几年前，那时我公司虽然红火，却也没达到今日地步，时常为周转发愁。那年我准备开发一个房地产项目，资质、人员、设备都齐全，就是垫资不够。后来我找到一位朋友入伙。项目获得成功，我们都大赚了一笔，可以说双赢。没等结算，那位朋友酒后驾驶出车祸去世了。我打算将遗产给他老婆，可是一时利欲熏心，想到这位朋友并不是做建筑这行，平日对外口径只是他借钱给我。于是我鬼迷心窍，找借口去他办公室将协议书偷来，又试探过他亲人和朋友，确认没人清楚内情。我只将他本金投入加上利息归还。没想到最后还赢得了所有人口碑，真是讽刺。”
我已经听明白，随口问道：“投资利润与借贷利息相差多少？”
“几千万。”
孙茹惊讶道：“十几年前几千万，可是一笔大数目。”
“没错。其实有件事一直没有向别人说过。那些年我经常梦见这位朋友向我讨要，可是都没有理会。”
“是有儿子之前吧？”
“嗯。”
我无奈摇摇头：“你错过了最后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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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声劝说：“杨哥肯定有自己道理。”
忽然女孩上下打量我一番：“你有没有前任？”
我直摇头：“没有。在老家时，鬼选子传说村里人都知道，没人敢靠近我。上学期间我这么不起眼，入不了女孩法眼。”
“这么说我是发现了一块宝藏。”
“你眼光好。”
“得了吧。”
就在我俩说话期间，那边刘先生已经打电话让妻子回来。
杨哥强调道：“钱悦，我不管你之前有多深厚感情，记住你说的话。否则你将没有机会轮回。”
人影黯然道：“我明白。”
看着钱悦表情，我不由想到一句话，悄声在孙茹耳边说道：“我对你的感情承诺会在一对夫妻见证下履行。”
“谁？”
“始于月老，终于孟婆。”
女孩满脸笑容，不顾周围人眼光，在我嘴巴上亲了一口。
“小嘴真甜，奖励你。”
我俩动作惊动了其他人，壮哥笑呵呵道：“你们撒狗粮也要分场合。”
孙茹满不在乎：“要你管，我这是让刘先生看看，真正的感情要少一分猜忌，多一分甜蜜。”
没多久传来开门声，一个年轻女人进屋了。
见到我们，她先是愣了下，很快微笑道：“几位……几位大师是来处理灵异事件的高人？”
我刚要开口，孙茹将我拉到一旁回答道：“是啊。”
随后她小声对我说：“长得很漂亮，难怪钱悦念念不忘……你不准多说话。”
我有些无奈：“小祖宗，这种事用不着吃醋吧。”
“防患于未然。你没事露几手符箓和符咒，说不定女孩就会在崇拜中产生感情。”
我只能苦笑着缩到一旁。
小霞环顾四周，眼神中带有一丝畏惧，小声问道：“是不是真的有鬼？”
刘先生瞥了一眼钱悦后朗声回答：“有，一个孤魂野鬼而已，被几位高人赶走了，不会再有事了。”
“哦，多谢各位……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视线看到了放在地上的包裹，满脸狐疑。
杨哥抢先回答：“我们查看屋子时，不能漏过任何线索，这是拿回来检查的，现在已经没用了。”
这句话说得没什么问题，看样子小霞没有多想，只是静静看着老公。
刘先生视线转向杨哥，询问道：“杨大师，这件事是不是就这么结束了？”
我明白这是催促我们早些将钱悦带走。
人影正一脸深情盯着小霞，手臂也微微抬起，不过看到壮哥戒备模样，只敢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杨哥点点头：“这回可以安心走了吧？”
除了妻子，大家都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纷纷看向当事者。
钱悦叹口气，依依不舍点了下头。
壮哥拿出一面镜子，将人影收入其中。
令我们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最后时刻，钱悦大喊一声：“再见了小霞！”
随着光束消失，人影也不见了。
妻子有些诧异：“你们刚才听见什么了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想到钱悦最后那句满含深情的话，通过鬼气散发出来，让当事人听见了。
杨哥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没有啊，是不是外面装修声音。”
刘先生也赶紧附和：“没错，
刚才有电锯声音，你幻听了。”
小霞满脸狐疑：“是吗？我怎么听见有人喊我名字，而且声音很熟悉。”
“肯定是你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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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哥最后又点燃一支长香，再次在屋内各处查看一遍，确认没有鬼魂之物后才对刘先生说道：“事情已经解决，我们该走了。”
刘先生如释重负：“多谢各位，多坐一会吧。”
虽然他嘴上客气着，可是眼神不断瞟向装有困魂镜的包，我们明白他巴不得立即送走钱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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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孙茹提前离开屋子，留下杨哥嘱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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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有些复杂，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解决了，真是失望。”
“好啦，别埋怨了。对我来说收获可是很大？”
“有什么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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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小区门前，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们干脆随便吃点填饱肚子，然后在附近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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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来一看，原来是童先生。
“难道上午说的事情有眉目了？”
“对方那么容易相信？”女孩有些不可思议。
“先接了再说……童先生……”
话筒里传来对方爽朗笑声：“哈哈……小陈兄弟，上午与你说的事情我下午去谈了。看来你猜的没错，小家伙的确可能是讨债的。”
“有什么迹象？”
“这点对方没说。不过我将故事复述一遍，朋友听完后脸色都变了，不停追问我从哪看到的。我将你们身份报出来，他急着就要你们去看看。”
“正式委托了吗？”
“还没有。”
“那就好。这种事不容易判断，我们看过小孩之后才能决定。”
“现在可以吗？”
“这么快？”我有些惊讶。
“是啊，这家伙估计害怕了。如果不方便就另约时间。”
我看了一眼孙茹，她听清了童先生所说，朝我点点头。
“现在有空，只是没料到对方这么着急。你把地址发给我，到时汇合吧。”
“我一会去门店接你们，路上再介绍下基本情况。”
挂上电话等我们走到小区大门，已经见到童先生正靠在车旁等候。
相互也没客气，直接上车朝目的地驶去。
“童先生，简单介绍下这位朋友。”
“好。他和你是本家，也姓陈，五十多岁，庐州本地人，做包工头起家，后来开了房地产公司，这些年挣到不少钱。他从年轻时就想要个儿子，可是前两胎都是女儿，到了四十多才有了这个儿子，平时非常宠爱，算得上溺爱，基本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起先孩子年纪小还不明显，可是随着慢慢长大，儿子要的东西越来越贵重，而且基本上买过之后要么毁坏，要么丢了，最后都没了。虽然家里有钱，但是花费太大也心疼，不过还是一直如其所愿。直到某天我朋友拒绝了儿子要求后，孩子竟然说出那句话。”
“距离你欠我的钱还很远。”
“对。听我今天说了故事，他开始害怕
，所以急着让我请你们去。”
“行吧，去看看。你知道他有没有欠谁的钱，而对方已经离世。”
“这倒没听说。其实他很有诚信，早些年有人借钱给他，债主离世了，依然一分不少归还家属。”
我没有再追问，而是思索着如果真如童先生所说，应该怎么处理？
车子驶入开福山旁一处小区。来到庐州后已经了解到，这座小区基本都是独栋别墅，业主非富即贵。
车子在某栋别墅前停下，一个上年纪男人快步走出来，紧紧握住我的手客套着：“这位就是陈高人吧，欢迎欢迎。”
我轻轻抽出手，面不改色道：“陈先生客气，排忧解难是我们应该做的，还请带我们看看令郎情况。”
进到屋里，一位少妇正带着一个孩子坐在沙发上，见我们到来眉宇间透露出厌烦。
“老婆把小辉领来让大师看看。”
“你不相信自己老婆儿子，反而相信这些骗子。”女人不情不愿将孩子拉过来。
来的路上童先生提过，现任陈夫人并不是原配，而是后来上位，不过母凭子贵，在家里地位也不低，透露出一丝傲气。
我拉住正要发作的孙茹，笑吟吟道：“孩子有问题倒霉的是家人，与外人无关。如果夫人不愿意，那我们就回了。”
我这招以退为进收到效果，陈先生顿时脸色沉了下去：“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把孩子留下，自己回房间去。”
“凭什么，这是我儿子，要走一起走。”
“你试试看！”
……
我有些心烦，大喊一声：“不要吵！陈先生，我们先私下谈谈吧。”
“嗯……好吧。”
我和孙茹跟着他往书房走去，见到跟上来的童先生，提醒道：“有些事牵扯隐私，童先生先陪陈夫人说说话吧。”
他错愕着点点头。
书房里只有我们三人。
我开门见山问道：“陈先生，既然你是听了故事以后让童先生请我们，想必经历与故事有类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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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口气：“大师说的没错。原先我没有想到那么多，可是经过你们提醒，越想越不对。”
“你是不是欠过别人钱，最后人死债消？说实话，不然我们没办法做出正确判断。”
“还请两位大师保密。”
“放心吧，既然都没让童先生跟来就是担心你有顾虑。”
“十几年前，那时我公司虽然红火，却也没达到今日地步，时常为周转发愁。那年我准备开发一个房地产项目，资质、人员、设备都齐全，就是垫资不够。后来我找到一位朋友入伙。项目获得成功，我们都大赚了一笔，可以说双赢。没等结算，那位朋友酒后驾驶出车祸去世了。我打算将遗产给他老婆，可是一时利欲熏心，想到这位朋友并不是做建筑这行，平日对外口径只是他借钱给我。于是我鬼迷心窍，找借口去他办公室将协议书偷来，又试探过他亲人和朋友，确认没人清楚内情。我只将他本金投入加上利息归还。没想到最后还赢得了所有人口碑，真是讽刺。”
我已经听明白，随口问道：“投资利润与借贷利息相差多少？”
“几千万。”
孙茹惊讶道：“十几年前几千万，可是一笔大数目。”
“没错。其实有件事一直没有向别人说过。那些年我经常梦见这位朋友向我讨要，可是都没有理会。”
“是有儿子之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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