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素描画勾起的回忆
徐山将我们送到市区，选择一处宾馆让我们休息。到了中午，他又宴请我们作为答谢。
大家睡了半天精神好许多。徐先生心情也完全放松下来，时而说着当地逸闻调节餐桌气氛。
“豫州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各类传闻不计其数，就连非常吸引人的宝藏秘闻都有。”
孙茹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
“清军入关后，中原大地涌现多支反抗汉军。有位山大王见势也举起大旗，不过很快招致清军剿伐。他见势不妙，提前将贵重物资藏匿留作后用，自己带着家人轻车简从开始逃亡。最终没能躲掉，全家皆被灭门。自此宝物下落不明。据说这笔财富虽不是富可敌国，价值对普通人来说也是天文数字。这么多年过去，尽管传闻中藏宝室布满致命机关，还是有无数人前赴后继去寻找。结果都无果而终，有些人甚至还为此葬送性命。”
听完这个故事，我哭笑不得。
女孩看出我异样，好奇道：“你也听说过？”
“何止听说。有版传言宝藏在我老家附近。那些年村子里和四周都快被挖空，除了泥土啥也没见到。有个小伙子挖坑遭遇塌方被埋起来，等救出来已经断气。”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没带把铁锹去挖挖？”杨哥开着玩笑。
“谁知道传言是不是真的。关于宝藏从小到大听过数个版本，没有一个是真实的。”
午餐就在玩笑中结束，随后我和孙茹先期离开返回庐州。
一路奔波，回到小区已经是夜里。
我下车伸个懒腰感叹道：“终于回来了。”
女孩附和着：“是啊。我就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有个快递到了，放在快递柜。我去拿，你先回去。”
“一起吧。”
我在快递柜前输入取件码，顺着“咔嚓”声看到最下面柜门打开了。弯腰伸手没摸到快递，蹲下身借助手机灯光才看见原来是一个信封躺在里面。
拿在手上没有感觉到厚度，等撕开封条将信封口张到最大，却没见到东西。我不由嘀咕着：“又是刷单。”
孙茹笑道：“谁让你乱填地址。”
我笑笑，一手拉着她，一手拿着信封准备路过垃圾桶扔掉。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声音：“你东西掉了。”
扭头看见是小区保安正指着地上一张纸对我们说。
“我的？”
“从你手上飘下来。”
我将纸捡起来，借助路灯并不明亮灯光只看出似乎是一张画，内容不是很清晰。
孙茹困惑着：“这是什么？”
“不知道……怎么会是我的？”
我心里很奇怪，还是笑着感谢保安，然后连同信封一起折好，准备回家扔进垃圾桶。
我俩一进门先躺倒在沙发上。
女孩含糊不清道：“我先歇歇，等会再洗。”
“嗯。”我边回应边将那张纸拿到眼前。
这时看清楚纸上内容。
的确是一张画，一张素描。画上有一片小树林，林中一男一女动作不太雅观。距离树林不远处是块小土坡，有三个孩童趴在那，正利用杂草遮掩偷窥树林里男女一举一动
。
莫名其妙的素描让我直迷糊，检查信封里再也没有别物。不过快递单上的收件地址和收件人确实是我信息，再看到寄件地址居然是我豫州老家，而寄件人只写着陈先生。
我实在想不明白图画含义，于是怀疑这张素描并不是邮件中掉落，而是别人丢失，便随手扔到桌上。
第二天起我和孙茹照例去门店待着，也不忘告诉童先生我俩回来了。
童学伟听到我声音很高兴，赶忙告诉我：“还担心你们需要好几天，连几单委托都没敢接。”
我愣了一下很快问道：“我们才离开两天，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委托？”
“都是上次替陈老板解决大麻烦后带来影响。经过这两天观察，他儿子已经普通孩子一样，除了对一些玩具感兴趣，其余贵重物品兴趣不大，也没有挥霍迹象。”
我心里有些高兴，看来上次办法还是有效。
又听他继续说道：“陈老板一直想当面感谢，可是没有机会。”
“不用了，我和孙茹都不喜欢那种场面。”
“我明白，所以替你推脱了。这两天他在外面替我们做了宣传。陈老板在圈子里比较有影响力，很多老板都想让你们去家里看看。”
我不觉意外。很多有钱人不仅讲究风水，也担心鬼祟近身，听到身边有人推荐某某技艺非凡，肯定想请到家里，算花钱买平安。
我有些犹豫：“这类业务在金陵时有人提过，不过范叔他们基本都推脱了。一来鬼魂并不是无处不在，很多时候会无功而返，让委托人白花钱；二者如果时间久了始终没有发现，反而会给人一种江湖骗子感觉；还有一点就是这类业务难免涉及到风水吉位，我对这些并不是很了解。”
“我懂，那就回绝吧。”
听到对方言语中有丝失望，我理解他感受。毕竟这项业务不仅可以增加收入，更能拓展人脉。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样吧……童哥你做主选择关系密切几户人家。可以不收钱，就当交个朋友。”
童先生立即听出我意思，语气兴奋起来：“就照老弟说的办，到时还要麻烦你们。”
等挂上电话，孙茹在一旁笑道：“替人检查家里有没鬼魂并不是我们主业。你的办法挺好，既不需要开辟这项业务，也能让童先生接受。”
我点点头：“没错。其实那点钱对他来说不是大钱。童先生看中以此结识更多人脉，提升自身地位。我的建议可以让他如愿。”
“是呀。几个月花了不少钱，我们处理委托却没挣多少，也算回报他的一种方式。”
接下来两天，童学伟带我们去了几户人家。从介绍中得知，这些人非富即贵，与他生意休戚相关。
检查鬼魂很简单。只是主人家见我和孙茹年纪轻轻，难免流露出不信任。这时女孩故意随手施展几道符咒，唬的人家一愣一愣，态度立马恭敬起来。很多次我心里都在暗笑，这类符咒作用甚微或者不是用在此处，但是动静挺大，释放出五颜六色光芒，给普通人极大震撼。
这天晚上我俩查看完一家后回到小区，顺路拿两件快递。
取第二件快递时，等打开柜门，又见一个信封孤零零躺着。
我迫不及待撕开，里面只有一张纸。
又是一张素描画，内容与上次似乎一模一样。回看信封上地址，依然与第一封相同。
女孩嘀咕着：“看来上次那张画还真是你的。”
“会是什么意思了？”
“说不定是暗恋你的女孩送寄来。”孙茹开着玩笑。
我嘿嘿笑着：“那也不该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画，更应该是自画像。”
女孩故作生气：“这么说来还真有。老实交代，对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怎么认识？有没有表白过……”
我俩开着玩笑回到家里。
瞥见先前那张纸连同信封还被仍在桌子上，于是将两张素描画拿在一起对比。
孙茹一眼看出端倪：“咦，两张画不一样。上次是三个小孩，这次只有两个。”
“怪了……这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想不到就别想了。说不定没多久还有第三张，到时只有一个小孩。”
夜里我躺在床上继续思索两幅画含义，却一直没有结果，反而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将我惊醒，连忙下床跑到客厅将灯打开。
拿着两幅素描左右看看，心里掀起一阵波澜。
动静惊动了孙茹，她揉着眼睛走出房间问道：“怎么了？”
“我想起一些事。”
“关于两幅画？”
“嗯。”
“什么事？”
“我经历你也知道一些。在农村出生成长，等到该上幼儿园时，父母将我接回市里。”
“你以前和我说过。”
“我们那个时代没有现今数不尽的补习班。因为父母工作繁忙，寒暑假都是将我送回农村爷爷奶奶家。邻居家几个年纪相仿孩子也不懂鬼选子之事，背着家人与我成为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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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茹点点头：“很多孩子都这样。爸妈工作忙，不放心孩子一个人在家，寒暑假送回老家。”
我陷入当年回忆中，开口讲述：“那是某年暑假即将结束时。我和小伙伴冒着酷热出门。大家来到一片农田，准备在水沟钓小龙虾。一名外号“猴子”同伴看见一只兔子后狂追过去。我们也紧随其后。等追到一片土坡，看到“猴子”小心翼翼趴在那里。大家以为兔子就在前方，纷纷放轻脚步，走到他身旁向前望去。没见到兔子却看到树林里一男一女正在……正在行苟且之事。”
孙茹指着我笑骂：“你们这群坏小孩。”
我呵呵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当时年纪虽然小，多少懂一些，于是和他们一起津津有味看着。忽然一阵拖拉机发动声吓到我们，也惊动那对男女。我们赶紧逃离现场。”
“然后了？”
“我们离开一段路后才敢大声说话。据他们说，那对男女是村里人，但是我不认识。最后大家学着电视上赌咒发誓，谁也不准将刚才所见告诉别人，否则不得好死。要不是看到这两幅画，我都忘记这段经历。”
女孩明白过来：“原来这两张画就是当时经历。”
“场景不会有错，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
“哪一点？”
我扳着手指头算着：“人数对不上。如果我没记错，明明是猴子、大宝、刘凯和我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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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茹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
“清军入关后，中原大地涌现多支反抗汉军。有位山大王见势也举起大旗，不过很快招致清军剿伐。他见势不妙，提前将贵重物资藏匿留作后用，自己带着家人轻车简从开始逃亡。最终没能躲掉，全家皆被灭门。自此宝物下落不明。据说这笔财富虽不是富可敌国，价值对普通人来说也是天文数字。这么多年过去，尽管传闻中藏宝室布满致命机关，还是有无数人前赴后继去寻找。结果都无果而终，有些人甚至还为此葬送性命。”
听完这个故事，我哭笑不得。
女孩看出我异样，好奇道：“你也听说过？”
“何止听说。有版传言宝藏在我老家附近。那些年村子里和四周都快被挖空，除了泥土啥也没见到。有个小伙子挖坑遭遇塌方被埋起来，等救出来已经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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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传言是不是真的。关于宝藏从小到大听过数个版本，没有一个是真实的。”
午餐就在玩笑中结束，随后我和孙茹先期离开返回庐州。
一路奔波，回到小区已经是夜里。
我下车伸个懒腰感叹道：“终于回来了。”
女孩附和着：“是啊。我就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有个快递到了，放在快递柜。我去拿，你先回去。”
“一起吧。”
我在快递柜前输入取件码，顺着“咔嚓”声看到最下面柜门打开了。弯腰伸手没摸到快递，蹲下身借助手机灯光才看见原来是一个信封躺在里面。
拿在手上没有感觉到厚度，等撕开封条将信封口张到最大，却没见到东西。我不由嘀咕着：“又是刷单。”
孙茹笑道：“谁让你乱填地址。”
我笑笑，一手拉着她，一手拿着信封准备路过垃圾桶扔掉。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声音：“你东西掉了。”
扭头看见是小区保安正指着地上一张纸对我们说。
“我的？”
“从你手上飘下来。”
我将纸捡起来，借助路灯并不明亮灯光只看出似乎是一张画，内容不是很清晰。
孙茹困惑着：“这是什么？”
“不知道……怎么会是我的？”
我心里很奇怪，还是笑着感谢保安，然后连同信封一起折好，准备回家扔进垃圾桶。
我俩一进门先躺倒在沙发上。
女孩含糊不清道：“我先歇歇，等会再洗。”
“嗯。”我边回应边将那张纸拿到眼前。
这时看清楚纸上内容。
的确是一张画，一张素描。画上有一片小树林，林中一男一女动作不太雅观。距离树林不远处是块小土坡，有三个孩童趴在那，正利用杂草遮掩偷窥树林里男女一举一动
。
莫名其妙的素描让我直迷糊，检查信封里再也没有别物。不过快递单上的收件地址和收件人确实是我信息，再看到寄件地址居然是我豫州老家，而寄件人只写着陈先生。
我实在想不明白图画含义，于是怀疑这张素描并不是邮件中掉落，而是别人丢失，便随手扔到桌上。
第二天起我和孙茹照例去门店待着，也不忘告诉童先生我俩回来了。
童学伟听到我声音很高兴，赶忙告诉我：“还担心你们需要好几天，连几单委托都没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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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上次替陈老板解决大麻烦后带来影响。经过这两天观察，他儿子已经普通孩子一样，除了对一些玩具感兴趣，其余贵重物品兴趣不大，也没有挥霍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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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和孙茹都不喜欢那种场面。”
“我明白，所以替你推脱了。这两天他在外面替我们做了宣传。陈老板在圈子里比较有影响力，很多老板都想让你们去家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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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先生立即听出我意思，语气兴奋起来：“就照老弟说的办，到时还要麻烦你们。”
等挂上电话，孙茹在一旁笑道：“替人检查家里有没鬼魂并不是我们主业。你的办法挺好，既不需要开辟这项业务，也能让童先生接受。”
我点点头：“没错。其实那点钱对他来说不是大钱。童先生看中以此结识更多人脉，提升自身地位。我的建议可以让他如愿。”
“是呀。几个月花了不少钱，我们处理委托却没挣多少，也算回报他的一种方式。”
接下来两天，童学伟带我们去了几户人家。从介绍中得知，这些人非富即贵，与他生意休戚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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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俩查看完一家后回到小区，顺路拿两件快递。
取第二件快递时，等打开柜门，又见一个信封孤零零躺着。
我迫不及待撕开，里面只有一张纸。
又是一张素描画，内容与上次似乎一模一样。回看信封上地址，依然与第一封相同。
女孩嘀咕着：“看来上次那张画还真是你的。”
“会是什么意思了？”
“说不定是暗恋你的女孩送寄来。”孙茹开着玩笑。
我嘿嘿笑着：“那也不该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画，更应该是自画像。”
女孩故作生气：“这么说来还真有。老实交代，对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怎么认识？有没有表白过……”
我俩开着玩笑回到家里。
瞥见先前那张纸连同信封还被仍在桌子上，于是将两张素描画拿在一起对比。
孙茹一眼看出端倪：“咦，两张画不一样。上次是三个小孩，这次只有两个。”
“怪了……这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想不到就别想了。说不定没多久还有第三张，到时只有一个小孩。”
夜里我躺在床上继续思索两幅画含义，却一直没有结果，反而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将我惊醒，连忙下床跑到客厅将灯打开。
拿着两幅素描左右看看，心里掀起一阵波澜。
动静惊动了孙茹，她揉着眼睛走出房间问道：“怎么了？”
“我想起一些事。”
“关于两幅画？”
“嗯。”
“什么事？”
“我经历你也知道一些。在农村出生成长，等到该上幼儿园时，父母将我接回市里。”
“你以前和我说过。”
“我们那个时代没有现今数不尽的补习班。因为父母工作繁忙，寒暑假都是将我送回农村爷爷奶奶家。邻居家几个年纪相仿孩子也不懂鬼选子之事，背着家人与我成为玩伴。”
【讲真，最近一直用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安卓苹果均可。】
孙茹点点头：“很多孩子都这样。爸妈工作忙，不放心孩子一个人在家，寒暑假送回老家。”
我陷入当年回忆中，开口讲述：“那是某年暑假即将结束时。我和小伙伴冒着酷热出门。大家来到一片农田，准备在水沟钓小龙虾。一名外号“猴子”同伴看见一只兔子后狂追过去。我们也紧随其后。等追到一片土坡，看到“猴子”小心翼翼趴在那里。大家以为兔子就在前方，纷纷放轻脚步，走到他身旁向前望去。没见到兔子却看到树林里一男一女正在……正在行苟且之事。”
孙茹指着我笑骂：“你们这群坏小孩。”
我呵呵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当时年纪虽然小，多少懂一些，于是和他们一起津津有味看着。忽然一阵拖拉机发动声吓到我们，也惊动那对男女。我们赶紧逃离现场。”
“然后了？”
“我们离开一段路后才敢大声说话。据他们说，那对男女是村里人，但是我不认识。最后大家学着电视上赌咒发誓，谁也不准将刚才所见告诉别人，否则不得好死。要不是看到这两幅画，我都忘记这段经历。”
女孩明白过来：“原来这两张画就是当时经历。”
“场景不会有错，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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