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临故地
我和孙茹受到惊吓也睡不着了，聊着天直到天亮。
上午我俩照例在办公室待着。她不时写写画画，想从经历中找出端倪，而我则查阅资料寻找类似事例。
临近中午，范叔和壮哥出现在面前。
女孩如同看到救星，兴奋地跳起来搀扶范叔。
“范叔您可来了。”
壮哥开着玩笑：“平时可不希望我们来打扰你俩，现在知道着急了。”
孙茹做个鬼脸，撅着嘴说道：“被幻境折磨，我们都不清楚今天到底是几号。”
范叔笑道：“小丫头有长进，已经清楚不是单纯梦境。”
“陈康说的。”
我解释道：“我也是猜的。因为梦境里整个人行为往往不受控制，而在我们回忆中，整段经历似乎都是顺其自然。”
“嗯……你俩再将过程复述一遍。”
我和孙茹相互补充，从收到第一张素描画起，到商量好回老家及莫名经历详细讲述一遍。
范叔不时插话问着问题。
听我们说完，壮哥总结道：“其实就是你们昨天商量好今天回老家调查素描的事。在记忆里明明有过这趟旅程，结果一觉醒来却还没出发？”
我点点头：“就是从我们昨晚睡着到下半夜惊醒，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什么？”
范叔思索片刻开口道：“从充实的内容和现实贴合度来看，的确不是普通梦境和魅惑，仿佛是两者结合。疑问在于如何让你俩拥有同步记忆。”
“没错。想到现在也想不通。”
“去你们住处看看。”
大家回到屋里。
范叔拿着罗盘逐个房间走了一圈后，皱着眉头：“屋里阴阳平和，没有鬼魂来此迹象。”
“是的。昨晚醒来后就检查过，很正常。”
“但是道行高深鬼魅很难被发现……两张素描画拿给我看看。”
我一直将纸带在身上，忙不迭递给范叔。
他仔细观察一番后摇摇头：“没有发现不妥。”
我们一筹莫展坐在沙发上分析。
孙茹倒好水端给两位，嘴中嘀咕着：“猫咪爬那么高也不怕摔死。”
“猫咪？”
“嗯……厨房窗子旁看到猫爪印。”
此时我莫名想起记忆中那只黑猫，连忙问道：“它钻进来了吗？”
“不清楚。不过想进来也容易，厨房窗户一直没有关紧。”
壮哥反问道：“不怕有贼？”
“外面有防盗窗。”
我看向范叔，见他也盯着我。
我俩几乎同时快步走入厨房检查窗户。
女孩好奇道：“你们怀疑这只猫？”
我解释着：“如果这只猫是魅，需要进入我们屋内施展魅术。”
几个人埋头从窗户沿着厨房一路检查到客厅，果然见到几处不太明显猫爪印。
范叔确认道：“猫肯定进来了。”
孙茹还是不太理解：“就算它进来了，也不能证明与我们遭遇有关。”
我继续解释：“所有猜测都是想象，现在需要证据。如果确实与魅有关，这只猫就是方向。”
“就算猫咪偷偷进来，也不能证明它是魅所变？”
范叔一语中的：“你见过随手关窗的猫吗？”
女孩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还真是……第一眼见窗
子是关着，没有反锁。如果是魅还真能来去自由。”
大家在屋里查找半天，都没有看到那只猫踪迹。
“看来已经离开了。”
我意见得到大家赞成。
范叔微微点头：“这是一大疑点。猫暂时撇不清关系。”
孙茹询问道：“猫妖或者猫魅有这么大能耐？”
“不好说。传说中记载，猫妖擅长魅惑，可以迷惑人心智……可是要制造幻境地步还是很难，尤其是针对两个人。”
范叔此时重新拿起素描画看着，最后说道：“既然一切起因是素描，那我们去画上地方寻找答案。”
于是众人驱车前往我老家。
为安全起见，我们分乘两辆车。我和孙茹在前面带路。
看着沿途风景与记忆中一模一样，女孩苦笑着：“总算是真的。”
我叹口气：“从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等我们驶入镇上。我和女孩惊奇发现，眼前景象与记忆中还是一样。尤其是孙茹傻傻看着周围，喃喃自语道：“明明是第一次来，居然感觉非常熟悉。”
恰好路过快递点，依然是一模一样。不过范叔交代不用理会，直接赶到画上地点，所以我们没有停留，继续向目的地驶去。
一路颠簸后，我们又来到那处岔路口将车停下。
孙茹摇着头感叹：“感觉真奇妙。”
我心头也涌现出难以形容感觉。
这会都不需要我带路，女孩直接搀扶范叔走在前面，而我和壮哥则跟在后面四处张望。
第一站选择土坡处平房。
一如记忆中荒凉，屋内灰尘和污垢也没有改变。
我们环绕一圈，范叔略微思索后问我：“这里属于你老家村子？”
“是的。”
“进去被发现有没有问题？”
我想了想，凭奶奶和大伯在村里威望，没什么大不了，于是点点头：“没事。再说已经荒废这么久，说不定早没人管了。”
于是壮哥在门锁处捣鼓一阵，打开其中一间屋子。
而我在四处观察后有些失望，没有见到记忆中那只黑猫。
这是猪圈。好在时间久了，里面难闻气味散发差不多了，与外面差别不大。
我们小心翼翼依次走进去，左躲右闪地上脏污。
“咦？”女孩眼尖，指着其中一处地面问道：“那里与别的地方不同。”
我一眼望去，果然与周围地面有所差异。看见磨损痕迹，我第一反应就想到“大宝”所说经历，脱口问道：“孙茹，你看像不像有人跪在那里造成？”
壮哥听见我说，快步上前比划两下，然后点点头：“有这种可能……地上有个信封……”
我们纷纷走过去，看着他将这个普通信封打开，一张照片映入眼帘。
刹那我惊呆了。
照片上是一个人被双手后绑跪在地上，如同行刑犯人，两眼中各被插入一把匕首。
范叔问道：“认识这是谁吗？”
我这才回过神，接过照片仔细观察一番，从眉宇间看出似乎是“猴子”。
这个答案没有出乎大家意料。
范叔背着手继续在屋里查看一番后，对壮哥说道：“再开另外一间。”
有第一间屋子经验，我们很快在其余两间房里找到相同痕迹和照片。只不过照片上主人公换成了刘凯和
“大宝”。
转眼来到最后一间。也是相比较干净屋子前。
此时我莫名有些紧张，因为四个当事人中只剩下我的照片没有出现。
当我畏畏缩缩走进屋里，看到范叔正拿着一张照片看着，孙茹抬头满含深意看我一眼。
“不会是我吧？”
女孩拿着照片走过来：“你自己看吧。”
虽然有了心里准备，等看见照片内容片刻，脑海中仍然“嗡”一声。
上面的确是我与其余三人同样姿势跪在地上，双眼鲜血淋漓。
“这……这……”我说不出话来。
范叔笑笑：“不要紧张，说不定只是恶作剧。”
“可是这明明就是我！”
“想伪造照片非常容易。用一个塑料模特加上一个面具，外带几件衣服就搞定了。”
我想想也对，心情放松一些。
不过壮哥接下来的话让我重新陷入震撼。
“你这张是伪造，他们三个应该是真的。”
“啊！怎么看出来的？”
“从血痕判断，还有喷溅角度……这是刑侦知识，不太好解释。”
孙茹恨恨道：“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现在已经有三件命案，我们需要报警。”范叔语气平淡说着。
“可是如果牵扯灵异力量，他们也查不出结果。”
“没关系，我们可以分别调查……我来联系警方吧，正好和豫州这边也熟悉。”
我垂头丧气走出屋，抬头望去，突然看见小树林处有人正在烧纸。
没等我开口，众人都见到了。
女孩疑惑道：“现在非年非节为什么会烧纸，而且选择小树林，不记得那里有墓地。”
我更为困惑：“那里似乎就是当年一男一女站的地方。”
这句话让范叔有了兴趣。
“过去看看。”
正当我们一步步走过去时，没等抵达目的地，对方忽然失去踪迹。
等我们到达时，除了地上依然冒着丝丝烟雾的灰烬，并没有见到任何人。
范叔低头看了一眼判断道：“纸钱。”
“干嘛要躲着我们？”
对于孙茹问题，我随口猜测着：“说不定与这件事有关。”
“奇怪，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我们在树林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
等重新回到焚烧纸钱处，风已经将灰烬吹散。
“嗯？”壮哥蹲下去随手从一旁拿根树枝，在黑黢黢残灰中挑出一个小布包。
“这是什么？”
一层层挑开后露出一张纸。
女孩嘀咕着：“居然没有被烧毁。”
范叔摸摸布料解释着：“这是防火布……看来是故意所为。”
壮哥拿着纸时而低头时而抬头，最后语气肯定道：：“是张结构图。画的就是这里地面和地下结构。”
我们都凑上去研究。
壮哥说的没错。整张图分为地上和地下两部分。上面赫然就是小树林和平房。而下面是地下环境。一条通道通往某一处空间，里面有个箱子。只不过没有标注箱子里有什么。
范叔冷笑着：“连通道入口都指明了。”
我也看见了。根据图画指引，入口就在平房里。
“是不是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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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我俩照例在办公室待着。她不时写写画画，想从经历中找出端倪，而我则查阅资料寻找类似事例。
临近中午，范叔和壮哥出现在面前。
女孩如同看到救星，兴奋地跳起来搀扶范叔。
“范叔您可来了。”
壮哥开着玩笑：“平时可不希望我们来打扰你俩，现在知道着急了。”
孙茹做个鬼脸，撅着嘴说道：“被幻境折磨，我们都不清楚今天到底是几号。”
范叔笑道：“小丫头有长进，已经清楚不是单纯梦境。”
“陈康说的。”
我解释道：“我也是猜的。因为梦境里整个人行为往往不受控制，而在我们回忆中，整段经历似乎都是顺其自然。”
“嗯……你俩再将过程复述一遍。”
我和孙茹相互补充，从收到第一张素描画起，到商量好回老家及莫名经历详细讲述一遍。
范叔不时插话问着问题。
听我们说完，壮哥总结道：“其实就是你们昨天商量好今天回老家调查素描的事。在记忆里明明有过这趟旅程，结果一觉醒来却还没出发？”
我点点头：“就是从我们昨晚睡着到下半夜惊醒，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什么？”
范叔思索片刻开口道：“从充实的内容和现实贴合度来看，的确不是普通梦境和魅惑，仿佛是两者结合。疑问在于如何让你俩拥有同步记忆。”
“没错。想到现在也想不通。”
“去你们住处看看。”
大家回到屋里。
范叔拿着罗盘逐个房间走了一圈后，皱着眉头：“屋里阴阳平和，没有鬼魂来此迹象。”
“是的。昨晚醒来后就检查过，很正常。”
“但是道行高深鬼魅很难被发现……两张素描画拿给我看看。”
我一直将纸带在身上，忙不迭递给范叔。
他仔细观察一番后摇摇头：“没有发现不妥。”
我们一筹莫展坐在沙发上分析。
孙茹倒好水端给两位，嘴中嘀咕着：“猫咪爬那么高也不怕摔死。”
“猫咪？”
“嗯……厨房窗子旁看到猫爪印。”
此时我莫名想起记忆中那只黑猫，连忙问道：“它钻进来了吗？”
“不清楚。不过想进来也容易，厨房窗户一直没有关紧。”
壮哥反问道：“不怕有贼？”
“外面有防盗窗。”
我看向范叔，见他也盯着我。
我俩几乎同时快步走入厨房检查窗户。
女孩好奇道：“你们怀疑这只猫？”
我解释着：“如果这只猫是魅，需要进入我们屋内施展魅术。”
几个人埋头从窗户沿着厨房一路检查到客厅，果然见到几处不太明显猫爪印。
范叔确认道：“猫肯定进来了。”
孙茹还是不太理解：“就算它进来了，也不能证明与我们遭遇有关。”
我继续解释：“所有猜测都是想象，现在需要证据。如果确实与魅有关，这只猫就是方向。”
“就算猫咪偷偷进来，也不能证明它是魅所变？”
范叔一语中的：“你见过随手关窗的猫吗？”
女孩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还真是……第一眼见窗
子是关着，没有反锁。如果是魅还真能来去自由。”
大家在屋里查找半天，都没有看到那只猫踪迹。
“看来已经离开了。”
我意见得到大家赞成。
范叔微微点头：“这是一大疑点。猫暂时撇不清关系。”
孙茹询问道：“猫妖或者猫魅有这么大能耐？”
“不好说。传说中记载，猫妖擅长魅惑，可以迷惑人心智……可是要制造幻境地步还是很难，尤其是针对两个人。”
范叔此时重新拿起素描画看着，最后说道：“既然一切起因是素描，那我们去画上地方寻找答案。”
于是众人驱车前往我老家。
为安全起见，我们分乘两辆车。我和孙茹在前面带路。
看着沿途风景与记忆中一模一样，女孩苦笑着：“总算是真的。”
我叹口气：“从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等我们驶入镇上。我和女孩惊奇发现，眼前景象与记忆中还是一样。尤其是孙茹傻傻看着周围，喃喃自语道：“明明是第一次来，居然感觉非常熟悉。”
恰好路过快递点，依然是一模一样。不过范叔交代不用理会，直接赶到画上地点，所以我们没有停留，继续向目的地驶去。
一路颠簸后，我们又来到那处岔路口将车停下。
孙茹摇着头感叹：“感觉真奇妙。”
我心头也涌现出难以形容感觉。
这会都不需要我带路，女孩直接搀扶范叔走在前面，而我和壮哥则跟在后面四处张望。
第一站选择土坡处平房。
一如记忆中荒凉，屋内灰尘和污垢也没有改变。
我们环绕一圈，范叔略微思索后问我：“这里属于你老家村子？”
“是的。”
“进去被发现有没有问题？”
我想了想，凭奶奶和大伯在村里威望，没什么大不了，于是点点头：“没事。再说已经荒废这么久，说不定早没人管了。”
于是壮哥在门锁处捣鼓一阵，打开其中一间屋子。
而我在四处观察后有些失望，没有见到记忆中那只黑猫。
这是猪圈。好在时间久了，里面难闻气味散发差不多了，与外面差别不大。
我们小心翼翼依次走进去，左躲右闪地上脏污。
“咦？”女孩眼尖，指着其中一处地面问道：“那里与别的地方不同。”
我一眼望去，果然与周围地面有所差异。看见磨损痕迹，我第一反应就想到“大宝”所说经历，脱口问道：“孙茹，你看像不像有人跪在那里造成？”
壮哥听见我说，快步上前比划两下，然后点点头：“有这种可能……地上有个信封……”
我们纷纷走过去，看着他将这个普通信封打开，一张照片映入眼帘。
刹那我惊呆了。
照片上是一个人被双手后绑跪在地上，如同行刑犯人，两眼中各被插入一把匕首。
范叔问道：“认识这是谁吗？”
我这才回过神，接过照片仔细观察一番，从眉宇间看出似乎是“猴子”。
这个答案没有出乎大家意料。
范叔背着手继续在屋里查看一番后，对壮哥说道：“再开另外一间。”
有第一间屋子经验，我们很快在其余两间房里找到相同痕迹和照片。只不过照片上主人公换成了刘凯和
“大宝”。
转眼来到最后一间。也是相比较干净屋子前。
此时我莫名有些紧张，因为四个当事人中只剩下我的照片没有出现。
当我畏畏缩缩走进屋里，看到范叔正拿着一张照片看着，孙茹抬头满含深意看我一眼。
“不会是我吧？”
女孩拿着照片走过来：“你自己看吧。”
虽然有了心里准备，等看见照片内容片刻，脑海中仍然“嗡”一声。
上面的确是我与其余三人同样姿势跪在地上，双眼鲜血淋漓。
“这……这……”我说不出话来。
范叔笑笑：“不要紧张，说不定只是恶作剧。”
“可是这明明就是我！”
“想伪造照片非常容易。用一个塑料模特加上一个面具，外带几件衣服就搞定了。”
我想想也对，心情放松一些。
不过壮哥接下来的话让我重新陷入震撼。
“你这张是伪造，他们三个应该是真的。”
“啊！怎么看出来的？”
“从血痕判断，还有喷溅角度……这是刑侦知识，不太好解释。”
孙茹恨恨道：“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现在已经有三件命案，我们需要报警。”范叔语气平淡说着。
“可是如果牵扯灵异力量，他们也查不出结果。”
“没关系，我们可以分别调查……我来联系警方吧，正好和豫州这边也熟悉。”
我垂头丧气走出屋，抬头望去，突然看见小树林处有人正在烧纸。
没等我开口，众人都见到了。
女孩疑惑道：“现在非年非节为什么会烧纸，而且选择小树林，不记得那里有墓地。”
我更为困惑：“那里似乎就是当年一男一女站的地方。”
这句话让范叔有了兴趣。
“过去看看。”
正当我们一步步走过去时，没等抵达目的地，对方忽然失去踪迹。
等我们到达时，除了地上依然冒着丝丝烟雾的灰烬，并没有见到任何人。
范叔低头看了一眼判断道：“纸钱。”
“干嘛要躲着我们？”
对于孙茹问题，我随口猜测着：“说不定与这件事有关。”
“奇怪，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我们在树林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
等重新回到焚烧纸钱处，风已经将灰烬吹散。
“嗯？”壮哥蹲下去随手从一旁拿根树枝，在黑黢黢残灰中挑出一个小布包。
“这是什么？”
一层层挑开后露出一张纸。
女孩嘀咕着：“居然没有被烧毁。”
范叔摸摸布料解释着：“这是防火布……看来是故意所为。”
壮哥拿着纸时而低头时而抬头，最后语气肯定道：：“是张结构图。画的就是这里地面和地下结构。”
我们都凑上去研究。
壮哥说的没错。整张图分为地上和地下两部分。上面赫然就是小树林和平房。而下面是地下环境。一条通道通往某一处空间，里面有个箱子。只不过没有标注箱子里有什么。
范叔冷笑着：“连通道入口都指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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