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孙茹的决定（二）
我低下头思索着。
唐玉婷继续说着：“如果姐姐不在的时间里，你始终无视我感情和付出，最后我无话可说。而不是一味将我赶走。那样只能说明，你对自己没有信心，担心对不起姐姐。”
“哼，你高估自己魅力！”
“我们可以试试。就算输了，对你来说也不会付出太多代价。”
我咬着嘴唇点点头：“好，试试就试试。我不会让你任何想法得逞！”
“赶紧吃吧，快凉了。”
看着她突然变脸，一脸温柔将外卖推过来，我只是不屑一顾起身离开店里。
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只是不想再看见她。
等出了门发现自己也没处可去，不过唐玉婷倒是提醒我，的确有点饿，该去吃午饭。
吃完午饭回到住处，一下午就在迷糊中过去，满脑子都是孙茹影像，无数次拨打号码却始终听到关机回应。
到了晚上，我也没有心情做什么事，一头扎倒在床上慢慢睡着了。
感觉有人进了房间，替我轻轻盖上被子。
我本能一把抓住对方，猛然睁开眼睛大喊一声：“孙茹！”
等看清面前之人，我连忙翻滚下床站起来，厉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唐玉婷一脸无辜：“当然是孙茹姐姐离开前将钥匙留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不需要！你立即离开我房间……不，离开这套房子。”
女孩只是淡淡笑道：“这怕由不得你，姐姐临走前答应我住进来，唯一要求不允许动她房间。”
我正要拒绝，转念一想笑道：“好啊，正好还有个房间你可以住，祝你晚上做个好梦。”
这套房子是三室两厅，除了我和孙茹一人一间房，还剩下一间一直用于存放杂物，还有各类符箓、法器。
我偷偷想着，你要是敢住进去，到了夜里我念叨咒语，激活几道符箓，到时就好玩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收敛笑容，一本正经道：“你去那间屋子住，以后不准踏入我和孙茹房间！”
女孩似乎猜到我想什么：“房间没收拾，今晚没法住了。明天我来收拾一下。”
“那你准备把里面东西搬到哪里？”
“对面。”
“对面？”我有些狐疑。
住进来至今一直没见过住对面邻居。曾经打听过，那套房子屋主在外地，一直没时间回来装修打理。
“嗯。那套房子我买下来了。”
“什么！”我呆住了。倒不是惊讶她经济实力，而是想不到对方准备如此周密。
“另外我准备将两套房打通，这样宽敞许多。等装修好，以后范叔他们到来也不用住宾馆。”
我惊呆了，傻傻问着：“你究竟要做什么？还有这套房是我和孙茹的，你凭什么不经我们允许就这么做？”
“那套房也将是你们名字。我不打算在庐州长待，等事情了结自然会离开。孙茹姐姐回来后，我会去办理过户手续。”
“这算什么？补偿吗？”
唐玉婷摇摇头：“钱财对于你们来说毫无价值，只能算小小心意……好了，今晚也没我睡的地方，不论是你这里还是姐姐房间你都不会同意。我还是识相点离开吧。”
“你明白就好，赶紧走！”
听到关门声，我瘫坐在床上，嘴中喃喃道：“孙茹小祖宗，你究竟要做什么，非要让我对不起你吗？”
第二天一早，我照例起床跑步。
刚跑出小区，迎面看见唐玉婷一身运动装束等着我。
顿时一阵头大。
“你怎么阴魂不散？”
“我要替代孙茹姐姐位置，哪怕是暂
时的。”
“痴心妄想。”
“不管你怎么想，我要做我自己该做的。”
“看来你对我们了解非常透彻，不仅清楚我早上跑步习惯，连路线都知道。”
“明知过问。我还知道孙茹姐姐经常睡懒觉，早上不陪你。”
“那你为什么还来？”
“我要做的更好！”
我没有再搭理她，而是加快了速度，可是她始终不紧不慢跟着。直到我回到小区才不见她踪影。
也不清楚范叔一行啥时抵达。我八点多就来到门店，而唐玉婷也不出意外几乎同时到达。
我坐在门店里发呆，女孩则埋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虽然今天她依然坐着孙茹椅子，我也没精力再和她争吵。
终于在十点多，见到范叔一行依次走进来。
我还没做出反应，唐玉婷已经率先站起来打着招呼。
各人表情不一。除了范叔和杨哥微微点头示意，赵哥和壮哥根本没搭理她。
女孩毫不在意，只是忙碌着替诸位倒水。
范叔看看我，笑吟吟道：“还适应吗？”
我明白他言外之意，苦笑着回答：“有选择吗？你们给我选择机会了吗？”
言语中怨言大家应该都听出来了，可是没人有所表示。
只有壮哥走到身边怕拍我肩膀，叹口气。
我继续问道：“孙茹和你们联系了吗？”
杨哥点点头：“小丫头昨天从三秦打电话报平安，让我们不要担心，也让你听从安排。”
我有些激动：“号码给我。”
“没用。我们查过，她是从机场借用商户电话打来，随后就离开了。”
“可以动用技术手段查。”
“有必要吗？真查到小丫头会生气的。”
我无可奈何说着：“那倒也是。可是一个女孩子在外始终不让人放心。”
“没事的，她会照顾好自己，真有事情会与我们联系。”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头看着地面。
屋内也陷入沉默。
反而是唐玉婷开口说道：“我知道各位怀疑我动机，也不会信任我。但是我要说的是，首先我会与陈康配合好，无论他接不接受我；另外我现在是事务所一员，就不会做损害事务所利益的事。我与他之间属于私事，不用担心我图谋不轨。”
杨哥见我们都没有打算回应，他只能笑着说道：“既然我们同意你加入，就不会怀疑，正所谓用人不疑。”
“谢谢各位。”
我本想出言反对，可是见目前局势已经木已成舟，只能被动接受。
聊了一会，童先生也到了这里，想必是范叔一行通知。
他进屋后看看场面有些沉闷，也没有多说什么，应该清楚了原委。
范叔理解他心里担忧，明确表示不会影响接受委托。我和唐玉婷也接连表态。
童先生轻松下来，张罗着安排午饭。
范叔明显有话对我说，让众人先期前往。
等到就剩我们两人后，他先开口说道：“是不是恨我们？”
我实话实话：“刚开始有点，不过现在想通了。”
“不瞒你说，我们也是在赌。”
“什么意思？”
“这么久以来我们一直关注着你体内鬼魂情况，想方设法寻求解决之道，可是始终没有找到安全合适方式。尤其经过上次幻境一事，我们愈发明白。想要毫无损伤解决已与主魂融合鬼魂，非常困难。”
我理解范叔意思，其实自己也很多次试想过办法，均不如意。
范叔继续讲述：“前两天晚上唐玉婷的话让我们有了启发……”
“就是她提出让我和她……弱化鬼魂的办法？”
“对。在我们还没想到如何利用这种办法时，她主动找到我们，想要加入进来。”
我无奈摇摇头：“这不是阴谋，是阳谋。”
“是的。我们拿不定主意，所以将选择权交给你们。”
我略带怨言纠正道：“是孙茹不是我。”
“你一定会拒绝。”
“当然。”
“只有小茹才会做出抉择。而且她事前没有告诉你，说明也很清楚你态度。”
“那晚我说的很清楚。”
“所以小茹替你做了决定。”
我点点头，明白这是事实。
“她苦心你能理解吗？”
“可以。她也认识到我体内鬼魂的危害和难度，所以愿意牺牲感情来解决。”
“唐玉婷有些话值得借鉴。例如你所佩戴的护身符压制鬼魂。的确如此，鬼魂需要分散大部分力量，抵御护身符效力和法器威力，所以融合速度缓慢。加之几次遭遇强敌，对自己也是损伤。所以我们觉得她目标应该是真的。”
“您意思是，她的确想早些将我体内鬼魂分离出去？”
范叔点点头：“虽然弱小，起码可以有机会重新滋养。如果继续在你体内坚持，说不定哪天真会消失。”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能一直坚持下去，非要答应她？”
“这个时间无法掌握，而且从上次竟然使用猫魅加蜃烛组合制造幻境来看，目前两者融合程度依然非常紧密，他们也不敢强迫你。”
“说不定也是鬼魂不好过的表现。”
“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一味等待下去。如果需要十年、二十年了？更主要的是，如果激怒鬼魂，选择强行融合或者分离，对你都是极大损伤。”
“那倒也是。”我忽然有个疑问：“如果她是骗我们的？”
“所以我们这是选择赌一把，相信唐玉婷。”
我掰着手指头分析着：“结果无非是三种。第一种是强制抽离魂魄，给我带来危害。可是如果是这种结果，没必要这么复杂；第二种是强化鬼魂力量，加快融合进度。这不仅与先前幻境目标不同，也与我们所掌握信息截然相反；第三种就是如她所说，弱化鬼魂便于分离。这倒是我们希望结果。”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
“可是还可能有一种结果。就是弱化主魂，强化鬼魂。”
范叔微笑道：“这会表现出来。如果是普通人，也许觉得身体有恙，而你肯定会联想到真实原因。”
“那倒也是。无论何种结果都不是一两次就能达到。”
“这就是我们接受的真实原因，也是孙茹离开的原因。”
我默然。
范叔仍然说着：“对于唐玉婷能力我并不担心。”
我也承认：“我与她有差距。”
“不要妄自菲薄，你们各有所长。所以对于处理各类事件我们不会担心，反而更加放心。因为她不会让你出事。”
我仔细想想，倒也没错，不禁苦笑着摇摇头。
“该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你也应该都明白了。如何选择就要看你自己。”
我顿时愕然，很快清楚他意思，努力摇着头：“可能会让你们都失望。”
“我们没有希望，自然不会失望。你任何选择我们都会理解，站在不同角度有不同看法……另外你放心小丫头，她不会有事，一定可以照顾好自己，我们也不会让她出事。”
“我相信你们，只是不知道何时可以见到她。”
“她该出现时会出现……吃过午饭后我们就会离开。”
“我会根据自己心意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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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婷继续说着：“如果姐姐不在的时间里，你始终无视我感情和付出，最后我无话可说。而不是一味将我赶走。那样只能说明，你对自己没有信心，担心对不起姐姐。”
“哼，你高估自己魅力！”
“我们可以试试。就算输了，对你来说也不会付出太多代价。”
我咬着嘴唇点点头：“好，试试就试试。我不会让你任何想法得逞！”
“赶紧吃吧，快凉了。”
看着她突然变脸，一脸温柔将外卖推过来，我只是不屑一顾起身离开店里。
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只是不想再看见她。
等出了门发现自己也没处可去，不过唐玉婷倒是提醒我，的确有点饿，该去吃午饭。
吃完午饭回到住处，一下午就在迷糊中过去，满脑子都是孙茹影像，无数次拨打号码却始终听到关机回应。
到了晚上，我也没有心情做什么事，一头扎倒在床上慢慢睡着了。
感觉有人进了房间，替我轻轻盖上被子。
我本能一把抓住对方，猛然睁开眼睛大喊一声：“孙茹！”
等看清面前之人，我连忙翻滚下床站起来，厉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唐玉婷一脸无辜：“当然是孙茹姐姐离开前将钥匙留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不需要！你立即离开我房间……不，离开这套房子。”
女孩只是淡淡笑道：“这怕由不得你，姐姐临走前答应我住进来，唯一要求不允许动她房间。”
我正要拒绝，转念一想笑道：“好啊，正好还有个房间你可以住，祝你晚上做个好梦。”
这套房子是三室两厅，除了我和孙茹一人一间房，还剩下一间一直用于存放杂物，还有各类符箓、法器。
我偷偷想着，你要是敢住进去，到了夜里我念叨咒语，激活几道符箓，到时就好玩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收敛笑容，一本正经道：“你去那间屋子住，以后不准踏入我和孙茹房间！”
女孩似乎猜到我想什么：“房间没收拾，今晚没法住了。明天我来收拾一下。”
“那你准备把里面东西搬到哪里？”
“对面。”
“对面？”我有些狐疑。
住进来至今一直没见过住对面邻居。曾经打听过，那套房子屋主在外地，一直没时间回来装修打理。
“嗯。那套房子我买下来了。”
“什么！”我呆住了。倒不是惊讶她经济实力，而是想不到对方准备如此周密。
“另外我准备将两套房打通，这样宽敞许多。等装修好，以后范叔他们到来也不用住宾馆。”
我惊呆了，傻傻问着：“你究竟要做什么？还有这套房是我和孙茹的，你凭什么不经我们允许就这么做？”
“那套房也将是你们名字。我不打算在庐州长待，等事情了结自然会离开。孙茹姐姐回来后，我会去办理过户手续。”
“这算什么？补偿吗？”
唐玉婷摇摇头：“钱财对于你们来说毫无价值，只能算小小心意……好了，今晚也没我睡的地方，不论是你这里还是姐姐房间你都不会同意。我还是识相点离开吧。”
“你明白就好，赶紧走！”
听到关门声，我瘫坐在床上，嘴中喃喃道：“孙茹小祖宗，你究竟要做什么，非要让我对不起你吗？”
第二天一早，我照例起床跑步。
刚跑出小区，迎面看见唐玉婷一身运动装束等着我。
顿时一阵头大。
“你怎么阴魂不散？”
“我要替代孙茹姐姐位置，哪怕是暂
时的。”
“痴心妄想。”
“不管你怎么想，我要做我自己该做的。”
“看来你对我们了解非常透彻，不仅清楚我早上跑步习惯，连路线都知道。”
“明知过问。我还知道孙茹姐姐经常睡懒觉，早上不陪你。”
“那你为什么还来？”
“我要做的更好！”
我没有再搭理她，而是加快了速度，可是她始终不紧不慢跟着。直到我回到小区才不见她踪影。
也不清楚范叔一行啥时抵达。我八点多就来到门店，而唐玉婷也不出意外几乎同时到达。
我坐在门店里发呆，女孩则埋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虽然今天她依然坐着孙茹椅子，我也没精力再和她争吵。
终于在十点多，见到范叔一行依次走进来。
我还没做出反应，唐玉婷已经率先站起来打着招呼。
各人表情不一。除了范叔和杨哥微微点头示意，赵哥和壮哥根本没搭理她。
女孩毫不在意，只是忙碌着替诸位倒水。
范叔看看我，笑吟吟道：“还适应吗？”
我明白他言外之意，苦笑着回答：“有选择吗？你们给我选择机会了吗？”
言语中怨言大家应该都听出来了，可是没人有所表示。
只有壮哥走到身边怕拍我肩膀，叹口气。
我继续问道：“孙茹和你们联系了吗？”
杨哥点点头：“小丫头昨天从三秦打电话报平安，让我们不要担心，也让你听从安排。”
我有些激动：“号码给我。”
“没用。我们查过，她是从机场借用商户电话打来，随后就离开了。”
“可以动用技术手段查。”
“有必要吗？真查到小丫头会生气的。”
我无可奈何说着：“那倒也是。可是一个女孩子在外始终不让人放心。”
“没事的，她会照顾好自己，真有事情会与我们联系。”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头看着地面。
屋内也陷入沉默。
反而是唐玉婷开口说道：“我知道各位怀疑我动机，也不会信任我。但是我要说的是，首先我会与陈康配合好，无论他接不接受我；另外我现在是事务所一员，就不会做损害事务所利益的事。我与他之间属于私事，不用担心我图谋不轨。”
杨哥见我们都没有打算回应，他只能笑着说道：“既然我们同意你加入，就不会怀疑，正所谓用人不疑。”
“谢谢各位。”
我本想出言反对，可是见目前局势已经木已成舟，只能被动接受。
聊了一会，童先生也到了这里，想必是范叔一行通知。
他进屋后看看场面有些沉闷，也没有多说什么，应该清楚了原委。
范叔理解他心里担忧，明确表示不会影响接受委托。我和唐玉婷也接连表态。
童先生轻松下来，张罗着安排午饭。
范叔明显有话对我说，让众人先期前往。
等到就剩我们两人后，他先开口说道：“是不是恨我们？”
我实话实话：“刚开始有点，不过现在想通了。”
“不瞒你说，我们也是在赌。”
“什么意思？”
“这么久以来我们一直关注着你体内鬼魂情况，想方设法寻求解决之道，可是始终没有找到安全合适方式。尤其经过上次幻境一事，我们愈发明白。想要毫无损伤解决已与主魂融合鬼魂，非常困难。”
我理解范叔意思，其实自己也很多次试想过办法，均不如意。
范叔继续讲述：“前两天晚上唐玉婷的话让我们有了启发……”
“就是她提出让我和她……弱化鬼魂的办法？”
“对。在我们还没想到如何利用这种办法时，她主动找到我们，想要加入进来。”
我无奈摇摇头：“这不是阴谋，是阳谋。”
“是的。我们拿不定主意，所以将选择权交给你们。”
我略带怨言纠正道：“是孙茹不是我。”
“你一定会拒绝。”
“当然。”
“只有小茹才会做出抉择。而且她事前没有告诉你，说明也很清楚你态度。”
“那晚我说的很清楚。”
“所以小茹替你做了决定。”
我点点头，明白这是事实。
“她苦心你能理解吗？”
“可以。她也认识到我体内鬼魂的危害和难度，所以愿意牺牲感情来解决。”
“唐玉婷有些话值得借鉴。例如你所佩戴的护身符压制鬼魂。的确如此，鬼魂需要分散大部分力量，抵御护身符效力和法器威力，所以融合速度缓慢。加之几次遭遇强敌，对自己也是损伤。所以我们觉得她目标应该是真的。”
“您意思是，她的确想早些将我体内鬼魂分离出去？”
范叔点点头：“虽然弱小，起码可以有机会重新滋养。如果继续在你体内坚持，说不定哪天真会消失。”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能一直坚持下去，非要答应她？”
“这个时间无法掌握，而且从上次竟然使用猫魅加蜃烛组合制造幻境来看，目前两者融合程度依然非常紧密，他们也不敢强迫你。”
“说不定也是鬼魂不好过的表现。”
“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一味等待下去。如果需要十年、二十年了？更主要的是，如果激怒鬼魂，选择强行融合或者分离，对你都是极大损伤。”
“那倒也是。”我忽然有个疑问：“如果她是骗我们的？”
“所以我们这是选择赌一把，相信唐玉婷。”
我掰着手指头分析着：“结果无非是三种。第一种是强制抽离魂魄，给我带来危害。可是如果是这种结果，没必要这么复杂；第二种是强化鬼魂力量，加快融合进度。这不仅与先前幻境目标不同，也与我们所掌握信息截然相反；第三种就是如她所说，弱化鬼魂便于分离。这倒是我们希望结果。”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
“可是还可能有一种结果。就是弱化主魂，强化鬼魂。”
范叔微笑道：“这会表现出来。如果是普通人，也许觉得身体有恙，而你肯定会联想到真实原因。”
“那倒也是。无论何种结果都不是一两次就能达到。”
“这就是我们接受的真实原因，也是孙茹离开的原因。”
我默然。
范叔仍然说着：“对于唐玉婷能力我并不担心。”
我也承认：“我与她有差距。”
“不要妄自菲薄，你们各有所长。所以对于处理各类事件我们不会担心，反而更加放心。因为她不会让你出事。”
我仔细想想，倒也没错，不禁苦笑着摇摇头。
“该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你也应该都明白了。如何选择就要看你自己。”
我顿时愕然，很快清楚他意思，努力摇着头：“可能会让你们都失望。”
“我们没有希望，自然不会失望。你任何选择我们都会理解，站在不同角度有不同看法……另外你放心小丫头，她不会有事，一定可以照顾好自己，我们也不会让她出事。”
“我相信你们，只是不知道何时可以见到她。”
“她该出现时会出现……吃过午饭后我们就会离开。”
“我会根据自己心意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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