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再遇老乞丐
第142章再遇老乞丐
幽静的房间内，明亮的油灯照亮着。
踏入房间的小黎，微微紧张的目光打量着四处。
房间内的构造格局她一清二楚，扫视过空荡荡的房间，隔着屏风之后，瞧见不远处的桌前似乎坐着一个人。
那便是那位大人物？！
小黎心头一悬，格外紧张！
想起麽麽之前的话，小脸上满是担忧神色。
而后，她调整了下情绪呼吸，这才轻声道：“公子，奴家小黎见过公子！”
沉默。
“过来吧！”
那声音淡淡响起。
这一刻，小黎心头更悬。
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后，这才轻迈开脚步，穿过屏风。
屏风之后的桌前，正坐着一道身影。
出乎小黎的意料，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长相略俊气，浑身上下自带几分说不上来的尊贵气质。
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亦或者是对方身上的穿着，皆为不凡。
眼下，这位公子哥正静静坐在桌前，独自喝着茶，一股幽冷的气息若隐传来。
这位大人物，竟然如此年轻？
小黎心头一怔，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为对方会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秃顶男子，却没想到竟是一位如此相貌模样皆不俗的公子？
“小黎见过公子！”
略怔神后，小黎很快调整情绪，欠身行礼。
与此同时，吴远也抬起了头，瞥向眼前这位小黎姑娘。
眼眸平静，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也并无任何别样的神色。
他静静的上下打量了小黎一番，而后微微点头：“过来坐吧。”
当吴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小黎原本格外紧张，然而却发现这位公子的目光并没有像别的那些人一样灼灼炙热。
以往来春风苑的那些客人，看她的眼神几乎都充满了炙热火光，丝毫不掩饰的赤果欲望，像是要将她吃了般。
但眼前这位公子哥却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急不可耐？
装的？
无论如何，小黎心头倒也微微松了口气，略犹豫之后，这才缓步上前，坐下。
“你就是小黎？”
吴远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问道。
“回公子，奴家正是！”
“小黎姑娘国色天香，果然名不虚传！”吴远微眯着眼睛，笑道。
“多谢公子夸奖！”
小黎微微点头，又似乎想到什么：“公子，认识我？”
“不认识！”
吴远摇摇头：“不过，听说过！”
“来之前，听别人说，春风苑的小黎姑娘貌美，姿色无双。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公子谬赞了，只是别人夸的虚名而已，做不得数，奴家只是一名普通的青楼女子！”小黎摇头，心头倒是微微松懈。
这位公子，似乎看上去不像是很难相处的人？
如此彬彬有礼，难道是她多虑了？
见这位公子没说话，小黎又主动道：“以前并未在城中见过公子，公子莫非不是本地人？”
“的确不是！”
吴远摇头，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笑道：“我初来乍到，对这里不是很熟悉，有些事情，能否请教请教小黎姑娘？”
“公子尽管开口！”
小黎姑娘点头，面对这位公子如此礼貌的模样，与以往那些客人大不相同，反倒是让她逐渐放下心来。
……
一个时辰之后。
房间内推开，小黎从容的从房间内走出，关了门。
正当她转身准备离开之时，一旁不远处走廊上，等候许久的老鸨突然出现，“小黎！”
“麽麽！”小黎微微点头。
老鸨目光上下打量着小黎，紧张问道：“那位公子哥，你跟他……”
“那位公子人很好的！”
小黎姑娘点头开口。
“那你没有被他……”
小黎姑娘摇摇头。
老鸨上下看了看，眼眸中很快露出了几分不可思议的神色。
那位公子，竟然没有对小黎做点什么？
他人傻钱多吗？
砸那么多的钱，什么都没干？
“那伱跟他在房间里……做什么？”
小黎道：“那位公子是从外地来的，碰巧无聊，便找奴家说说话，问了一些奴家家里的情况什么的……”
小黎也有些疑惑。
她倒也不是没有见过有些人来青楼这种地方找姑娘说说话，诉苦水之类的。
但这位公子，总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位公子看她的眼神，并没有像其他客人那般粗鲁和无礼，给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这位公子，应该是个好人吧？”
小黎猜测道。
老鸨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那位公子是不是好人她不清楚，但眼下她倒是有些怀疑……那位公子是不是不行？
……
房间内。
等到小黎姑娘离开后，吴远目光依旧平静，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对这个叫小黎的青楼女子并没有什么兴趣！
身为京城吴家的二公子，他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京城那些知名青楼中的花魁他几乎睡了个遍，早已玩腻！
普通貌美女子已入不得他眼，更何况这个小黎容貌姿色虽然不错，但距离倾城美女还差得远。
他不感兴趣。
不过……
陈江河说的没错，这个女人很关键！
吴远眯着眼睛，一个计划逐渐在他脑海中成形。
……
夜深人静。
一身疲惫的沈临回到家中。
房间灯火已灭，渺渺应该早已睡下。
沈临回到房间拿了一身衣服，去冲了个冷水澡。洗去了身上先前沾染的汗渍和灰尘，换上干净衣服，神清气爽。
站在院中，沈临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今晚许诺所施展出来的招式。
一招一式，都记在他脑中！
站在院中的沈临，心神意动，仿佛随时能施展出来。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他的沉思。
“沈临哥哥？！”
一个略带几分疲倦的声音响起。
不远处的屋檐下，渺渺正打着哈欠，睡意惺忪的揉着眼睛，看着院中的沈临：“沈临哥哥你回来了？”
“对啊！”
沈临看着屋檐下的渺渺，意外道：“你还没睡？”
“睡了，刚刚醒了……”
原本已经睡下的渺渺，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便起身来查看，发现沈临哥哥回来了。
“沈临哥哥，你这么晚去了哪？”
“出去办了点事，回来晚了点！”
沈临轻声解释，看着屋檐下的渺渺仅穿着一身裙袍，不断打着哈欠，便赶紧道：“好了，时候太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哦！”
渺渺乖巧的点点头，原本沈临哥哥这么晚没回来她还有些担心，现在沈临哥哥回来了，她这才放下心，安心回去休息了。
等到渺渺回了房间，沈临也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
脑海中浮现的，还是关于渺渺身份的事情。
渺渺到底是谁？
她们和吴家要找的渺渺，到底有什么关系？
眼下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沈临清楚也八九不离十了，她们要找的人，多半跟渺渺跟林叔有关。
林叔突然丢下渺渺，将渺渺交给他照顾后人消失的没影，多少有点不负责任。
但以沈临对林叔的了解，林叔不是如此不负责任之人。那么意味着恐怕出现了一些林叔都把握不住的事情，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到底怎么回事呢？
想不明白这一点的沈临仰躺在床上，望着房梁，微沉着眼眸。
无论渺渺的身份是什么，都不影响沈临对吴远的恨意！
在他心目中，吴远已经是个死人！
吏部尚书？
的确是个很大的官，大到沈临一旦得罪多半必死无疑！
但，这个仇一定要报！
不仅仅是为了渺渺，也是为了小渔村七十二条冤死的亡魂！
倘若在京中，以沈临的能力恐怕根本没有报仇的机会。
许诺说的没错，吴家权势滔天，即便有证据证明小渔村的村民是他杀的都可能定不了他的罪，更何况没有证据？
滔天的权势往往能轻而易举颠倒黑白，扭曲事实。
沈临一个小捕头无力反抗。
但这里不是京城！
这里是清水县，远离大宁王朝繁华中心地段的一个偏远小县城。
这里没有京城的繁华，也没有京城的权势！有的，是独属于小地方的人情世故与生存规则！
俗话说的好，天高皇帝远。在这小县城生活了两年半的沈临，早已对清水县了如指掌。
只要吴远还留在清水县一天，沈临便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杀人技……”
沈临微眯着眼睛，喃喃自语，想起了之前许诺的话。
“天下武学，皆可谓杀人技？”
“那么……”
沈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杀他，需要什么武功？”
“……”
清晨。
县城内外表面一片安静祥和，背地里却暗流涌动。
县衙的捕快依旧奔走在城中城外，在清水县内外搜寻着凶手的下落。
百姓们议论纷纷，讨论着小渔村命案的真相，各种阴谋论传开。百姓人心惶惶，徐县令不得不张贴告示，安抚人心。
死了这么多百姓，按照常理来说自然是瞒不住上面的。但由于有许诺的插手干预，这件案子暂时被压下。即便清水县内闹得沸沸扬扬，也并没有引起上面的注意。
为此，徐县令倒是松了口气！
若是这起案子被捅了上去，他这县令恐怕真就当到头了。眼下案件被压，对他来说的确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许诺为何这么做，原因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事关吴家，也关系着她来清水县的目的，许诺自然不希望事情闹大，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加上这起案子的真相心知肚明，因此并不需要浪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而与此同时，身为县衙捕头的沈临，也没有出城去搜捕凶手的下落。确定了吴远是凶手之后，沈临便让人日夜盯着吴远以及他手底下人的一切动静。
至于昨晚那两个死在沈临手中的侍卫，被扭送到县衙以私闯名宅罪处置。
得知此事的吴远想必会很生气，昨晚不但在沈临那里吃了瘪，就连手底下的侍卫都遭殃身亡，这可是莫大的耻辱。
至于他何时会报复？
沈临不清楚，但早有预警准备的他并没有太担心。
如往常般，沈临出现在街头上巡街。
一边巡视县城，维护县衙的稳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想办法试探摸清吴远的底细。
他要弄清楚，吴远身边到底有多少侍卫，又有多少高手？
就在沈临经过一家酒楼时，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怒骂声。
“臭乞丐，你还敢来？！找死！！”
沈临停下脚步，回头。
不远处的酒楼门口，一道脏兮兮的身影怔被酒楼内门口的看院丢出。
“年轻人，不懂尊老，你们迟早会倒霉的！”
老乞丐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象征性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里絮絮叨叨着。
一边嘀咕，一边摸着肚子。既然被发现赶出来了，那就只能换个地方。
老乞丐转过身，正准备换下一家时，冷不丁瞧见街头上站着的一道熟悉身影。
“你终于出现了！”
沈临静静看着眼前的老乞丐，冷笑一声：“我找你很久了！”
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差点让沈临忘记跟这老乞丐的仇了！
老乞丐瞧见沈临时，也是一怔，忍不住嘀咕道：“你这小子还真是阴魂不散……”
沈临想起了前些日子被这老乞丐‘趁人之危’的经历，顿时怒火上涌。
“今天我得好好跟你算一算这笔账，我看你还能往哪走！”
如今的沈临已经成了捕头，能指挥使唤整个县衙的衙役。他倒要看看，这老乞丐还能往哪跑？
不过，老乞丐这次却似乎没有跑路的打算。
“算账？算什么账？”
老乞丐一脸疑惑神色，紧接着突然腹中一阵怪响传来，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叹气：“唉，一天没吃东西了，老夫快饿死了……”
说着，他斜瞥了沈临一眼：“你小子来的正好，快请老夫去吃饭！”
沈临一听，差点被气笑了。
请他吃饭？
还想敲诈勒索？
这老乞丐，可真胆大包天！
“上次你敲诈勒索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今天还敢送上门来？！”
沈临当即冷笑一声，走上前来，便要将这老乞丐扭头拿下，送回衙门好好审问敲打敲打。
老乞丐站在原地，不躲不闪。当沈临靠近的那一瞬间，老乞丐突然懒洋洋开口。
“小子，你想不想治好身上的伤？”
沈临身形一顿，猛然盯着他：“你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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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房间内，明亮的油灯照亮着。
踏入房间的小黎，微微紧张的目光打量着四处。
房间内的构造格局她一清二楚，扫视过空荡荡的房间，隔着屏风之后，瞧见不远处的桌前似乎坐着一个人。
那便是那位大人物？！
小黎心头一悬，格外紧张！
想起麽麽之前的话，小脸上满是担忧神色。
而后，她调整了下情绪呼吸，这才轻声道：“公子，奴家小黎见过公子！”
沉默。
“过来吧！”
那声音淡淡响起。
这一刻，小黎心头更悬。
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后，这才轻迈开脚步，穿过屏风。
屏风之后的桌前，正坐着一道身影。
出乎小黎的意料，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长相略俊气，浑身上下自带几分说不上来的尊贵气质。
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亦或者是对方身上的穿着，皆为不凡。
眼下，这位公子哥正静静坐在桌前，独自喝着茶，一股幽冷的气息若隐传来。
这位大人物，竟然如此年轻？
小黎心头一怔，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为对方会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秃顶男子，却没想到竟是一位如此相貌模样皆不俗的公子？
“小黎见过公子！”
略怔神后，小黎很快调整情绪，欠身行礼。
与此同时，吴远也抬起了头，瞥向眼前这位小黎姑娘。
眼眸平静，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也并无任何别样的神色。
他静静的上下打量了小黎一番，而后微微点头：“过来坐吧。”
当吴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小黎原本格外紧张，然而却发现这位公子的目光并没有像别的那些人一样灼灼炙热。
以往来春风苑的那些客人，看她的眼神几乎都充满了炙热火光，丝毫不掩饰的赤果欲望，像是要将她吃了般。
但眼前这位公子哥却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急不可耐？
装的？
无论如何，小黎心头倒也微微松了口气，略犹豫之后，这才缓步上前，坐下。
“你就是小黎？”
吴远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问道。
“回公子，奴家正是！”
“小黎姑娘国色天香，果然名不虚传！”吴远微眯着眼睛，笑道。
“多谢公子夸奖！”
小黎微微点头，又似乎想到什么：“公子，认识我？”
“不认识！”
吴远摇摇头：“不过，听说过！”
“来之前，听别人说，春风苑的小黎姑娘貌美，姿色无双。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公子谬赞了，只是别人夸的虚名而已，做不得数，奴家只是一名普通的青楼女子！”小黎摇头，心头倒是微微松懈。
这位公子，似乎看上去不像是很难相处的人？
如此彬彬有礼，难道是她多虑了？
见这位公子没说话，小黎又主动道：“以前并未在城中见过公子，公子莫非不是本地人？”
“的确不是！”
吴远摇头，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笑道：“我初来乍到，对这里不是很熟悉，有些事情，能否请教请教小黎姑娘？”
“公子尽管开口！”
小黎姑娘点头，面对这位公子如此礼貌的模样，与以往那些客人大不相同，反倒是让她逐渐放下心来。
……
一个时辰之后。
房间内推开，小黎从容的从房间内走出，关了门。
正当她转身准备离开之时，一旁不远处走廊上，等候许久的老鸨突然出现，“小黎！”
“麽麽！”小黎微微点头。
老鸨目光上下打量着小黎，紧张问道：“那位公子哥，你跟他……”
“那位公子人很好的！”
小黎姑娘点头开口。
“那你没有被他……”
小黎姑娘摇摇头。
老鸨上下看了看，眼眸中很快露出了几分不可思议的神色。
那位公子，竟然没有对小黎做点什么？
他人傻钱多吗？
砸那么多的钱，什么都没干？
“那伱跟他在房间里……做什么？”
小黎道：“那位公子是从外地来的，碰巧无聊，便找奴家说说话，问了一些奴家家里的情况什么的……”
小黎也有些疑惑。
她倒也不是没有见过有些人来青楼这种地方找姑娘说说话，诉苦水之类的。
但这位公子，总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位公子看她的眼神，并没有像其他客人那般粗鲁和无礼，给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这位公子，应该是个好人吧？”
小黎猜测道。
老鸨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那位公子是不是好人她不清楚，但眼下她倒是有些怀疑……那位公子是不是不行？
……
房间内。
等到小黎姑娘离开后，吴远目光依旧平静，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对这个叫小黎的青楼女子并没有什么兴趣！
身为京城吴家的二公子，他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京城那些知名青楼中的花魁他几乎睡了个遍，早已玩腻！
普通貌美女子已入不得他眼，更何况这个小黎容貌姿色虽然不错，但距离倾城美女还差得远。
他不感兴趣。
不过……
陈江河说的没错，这个女人很关键！
吴远眯着眼睛，一个计划逐渐在他脑海中成形。
……
夜深人静。
一身疲惫的沈临回到家中。
房间灯火已灭，渺渺应该早已睡下。
沈临回到房间拿了一身衣服，去冲了个冷水澡。洗去了身上先前沾染的汗渍和灰尘，换上干净衣服，神清气爽。
站在院中，沈临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今晚许诺所施展出来的招式。
一招一式，都记在他脑中！
站在院中的沈临，心神意动，仿佛随时能施展出来。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他的沉思。
“沈临哥哥？！”
一个略带几分疲倦的声音响起。
不远处的屋檐下，渺渺正打着哈欠，睡意惺忪的揉着眼睛，看着院中的沈临：“沈临哥哥你回来了？”
“对啊！”
沈临看着屋檐下的渺渺，意外道：“你还没睡？”
“睡了，刚刚醒了……”
原本已经睡下的渺渺，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便起身来查看，发现沈临哥哥回来了。
“沈临哥哥，你这么晚去了哪？”
“出去办了点事，回来晚了点！”
沈临轻声解释，看着屋檐下的渺渺仅穿着一身裙袍，不断打着哈欠，便赶紧道：“好了，时候太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哦！”
渺渺乖巧的点点头，原本沈临哥哥这么晚没回来她还有些担心，现在沈临哥哥回来了，她这才放下心，安心回去休息了。
等到渺渺回了房间，沈临也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
脑海中浮现的，还是关于渺渺身份的事情。
渺渺到底是谁？
她们和吴家要找的渺渺，到底有什么关系？
眼下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沈临清楚也八九不离十了，她们要找的人，多半跟渺渺跟林叔有关。
林叔突然丢下渺渺，将渺渺交给他照顾后人消失的没影，多少有点不负责任。
但以沈临对林叔的了解，林叔不是如此不负责任之人。那么意味着恐怕出现了一些林叔都把握不住的事情，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到底怎么回事呢？
想不明白这一点的沈临仰躺在床上，望着房梁，微沉着眼眸。
无论渺渺的身份是什么，都不影响沈临对吴远的恨意！
在他心目中，吴远已经是个死人！
吏部尚书？
的确是个很大的官，大到沈临一旦得罪多半必死无疑！
但，这个仇一定要报！
不仅仅是为了渺渺，也是为了小渔村七十二条冤死的亡魂！
倘若在京中，以沈临的能力恐怕根本没有报仇的机会。
许诺说的没错，吴家权势滔天，即便有证据证明小渔村的村民是他杀的都可能定不了他的罪，更何况没有证据？
滔天的权势往往能轻而易举颠倒黑白，扭曲事实。
沈临一个小捕头无力反抗。
但这里不是京城！
这里是清水县，远离大宁王朝繁华中心地段的一个偏远小县城。
这里没有京城的繁华，也没有京城的权势！有的，是独属于小地方的人情世故与生存规则！
俗话说的好，天高皇帝远。在这小县城生活了两年半的沈临，早已对清水县了如指掌。
只要吴远还留在清水县一天，沈临便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杀人技……”
沈临微眯着眼睛，喃喃自语，想起了之前许诺的话。
“天下武学，皆可谓杀人技？”
“那么……”
沈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杀他，需要什么武功？”
“……”
清晨。
县城内外表面一片安静祥和，背地里却暗流涌动。
县衙的捕快依旧奔走在城中城外，在清水县内外搜寻着凶手的下落。
百姓们议论纷纷，讨论着小渔村命案的真相，各种阴谋论传开。百姓人心惶惶，徐县令不得不张贴告示，安抚人心。
死了这么多百姓，按照常理来说自然是瞒不住上面的。但由于有许诺的插手干预，这件案子暂时被压下。即便清水县内闹得沸沸扬扬，也并没有引起上面的注意。
为此，徐县令倒是松了口气！
若是这起案子被捅了上去，他这县令恐怕真就当到头了。眼下案件被压，对他来说的确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许诺为何这么做，原因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事关吴家，也关系着她来清水县的目的，许诺自然不希望事情闹大，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加上这起案子的真相心知肚明，因此并不需要浪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而与此同时，身为县衙捕头的沈临，也没有出城去搜捕凶手的下落。确定了吴远是凶手之后，沈临便让人日夜盯着吴远以及他手底下人的一切动静。
至于昨晚那两个死在沈临手中的侍卫，被扭送到县衙以私闯名宅罪处置。
得知此事的吴远想必会很生气，昨晚不但在沈临那里吃了瘪，就连手底下的侍卫都遭殃身亡，这可是莫大的耻辱。
至于他何时会报复？
沈临不清楚，但早有预警准备的他并没有太担心。
如往常般，沈临出现在街头上巡街。
一边巡视县城，维护县衙的稳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想办法试探摸清吴远的底细。
他要弄清楚，吴远身边到底有多少侍卫，又有多少高手？
就在沈临经过一家酒楼时，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怒骂声。
“臭乞丐，你还敢来？！找死！！”
沈临停下脚步，回头。
不远处的酒楼门口，一道脏兮兮的身影怔被酒楼内门口的看院丢出。
“年轻人，不懂尊老，你们迟早会倒霉的！”
老乞丐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象征性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里絮絮叨叨着。
一边嘀咕，一边摸着肚子。既然被发现赶出来了，那就只能换个地方。
老乞丐转过身，正准备换下一家时，冷不丁瞧见街头上站着的一道熟悉身影。
“你终于出现了！”
沈临静静看着眼前的老乞丐，冷笑一声：“我找你很久了！”
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差点让沈临忘记跟这老乞丐的仇了！
老乞丐瞧见沈临时，也是一怔，忍不住嘀咕道：“你这小子还真是阴魂不散……”
沈临想起了前些日子被这老乞丐‘趁人之危’的经历，顿时怒火上涌。
“今天我得好好跟你算一算这笔账，我看你还能往哪走！”
如今的沈临已经成了捕头，能指挥使唤整个县衙的衙役。他倒要看看，这老乞丐还能往哪跑？
不过，老乞丐这次却似乎没有跑路的打算。
“算账？算什么账？”
老乞丐一脸疑惑神色，紧接着突然腹中一阵怪响传来，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叹气：“唉，一天没吃东西了，老夫快饿死了……”
说着，他斜瞥了沈临一眼：“你小子来的正好，快请老夫去吃饭！”
沈临一听，差点被气笑了。
请他吃饭？
还想敲诈勒索？
这老乞丐，可真胆大包天！
“上次你敲诈勒索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今天还敢送上门来？！”
沈临当即冷笑一声，走上前来，便要将这老乞丐扭头拿下，送回衙门好好审问敲打敲打。
老乞丐站在原地，不躲不闪。当沈临靠近的那一瞬间，老乞丐突然懒洋洋开口。
“小子，你想不想治好身上的伤？”
沈临身形一顿，猛然盯着他：“你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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