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六十二章_八零年代娇宠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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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

  高秀芬吊着眉毛,尖厉难听的话一股脑甩了出来,一副完全看不上余亦娜的轻蔑表情。

  打从一开始高秀芬就不喜欢余亦娜。

  余亦娜的父亲是个被枪毙的流氓犯,传言她母亲在男人死了之后,同时跟好几个男人有奸—情,靠着卖身钱把女儿养大,据说前几年她母亲死也是得了脏病才死的。

  依高秀芬看,一个流氓犯和婊—子一起生下来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货。

  听到高秀芬的话,余亦娜嘴唇反复开合几次,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妈,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张成智跟她的感情一向很好,他是个特别温柔又有耐心的人,对待她和孩子都非常好,他是不可能找别的女人的。

  对,这一定是婆婆使的离间计,故意气她,想拆散她们两口子。

  余亦娜抱紧怀中的宝宝,急欲从他小小的身上汲取一些温暖。

  高秀芬冷笑一声,打破她的幻想:“老娘可没心情跟你开玩笑,知道成智为什么要我过来住几天吗?他的意思就是想让我逼走你们这两个病痨鬼,好把他的秘书小嫣接过来住。”

  “再说,人家小嫣已经怀孕了,我们成智总该给她一个名分吧。”

  余亦娜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地喊道:“不可能!我不信!成智不是这样的人,妈我求求你不要再胡说了。”

  高秀芬翻了个白眼:“爱信不信,等会儿成智回来了,你自己问他。”

  说着,她又挑剔地扫了余亦娜和小彬一眼,越看越没好气,“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还有脸扒着我家成智?你跟你那个寡妇妈一样,只会勾引男人,之前成智是被你迷惑了,现在他终于清醒过来,你赶紧带着那个野种给我们滚蛋。”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跟小彬?”余亦娜喉咙发紧,右手紧握成拳,竭力克制着翻涌的情绪。

  “我又没说错,你那个寡妇妈在你爹被枪毙之后,天天不甘寂寞去找别人家的男人,这些事情当年在城里都传遍了。后来她得了脏病死掉,就是报应。”高秀芬的话犹如一个个刀片,句句往余亦娜的心上插。

  余亦娜红着眼眶,忍不住大声辩解:“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当年我爸是被女学生冤枉死的,我妈为了给我爸平反,才四处跑着求人。那些流言蜚语根本就是女学生的家人故意传出来的,都是胡说八道!”

  小彬喝完了奶,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有些崩溃的余亦娜,“啊、啊”地叫了两声,然后笑着用小手拍了拍她的胳膊。

  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逗妈妈开心。

  余亦娜垂眸摸了摸小彬发黄的头发,把奶瓶放回桌子上。

  手脚止不住地颤抖着,她的脸上和身上莫名弥漫出一股难挨的热意,心脏跳动的频率逐渐失去固有的频率。

  高秀芬抬起三角眼,“你也不用替她们狡辩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如何,反正我只相信从外面传来的流言。”

  “再说,你在结婚之前就失去了贞洁,这是事实吧,我儿子可不想再当冤大头了。”

  余亦娜听着她的话,回想起新婚之夜,结束的时候张成智看着床单上并没有落红时那种失望透顶的表情,心情忽地慢慢平复下来。

  她跟他解释过,冤枉她父亲的那个女学生,为了不让她妈继续四处告状,找了一个帮手,用手捅破了那层膜,那年她才十二岁。

  经过那件事,她妈渐渐疯癫起来。

  当时张成智相信了她的解释,说要加倍疼爱她,要帮她抹平这些年受到的委屈,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也许他是爱过她的,但这些爱仍抵不过缺失一张膜的遗憾。

  难怪高秀芬不愿意照顾她们母子,难怪她一直叫小彬“野种”,看来,张成智一开始就跟高秀芬说过这件事了。

  就在屋内的气氛逐渐凝固时,房门被张成智推开。

  张成智奇怪地看了余亦娜和高秀芬一眼,把公文包扔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小娜,饭熟了吗?我早上跟你我想吃红烧排骨和炖鸡翅,你做了没有?”

  余亦娜敛下所有表情,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高秀芬的眉眼间俱是责怪,“一天到晚什么也不想干,还天天花着我们张家的钱,成智怎么娶了你这种女人。”

  “妈,你别说了,小娜每天带孩子也很辛苦的。”张成智语气温和,天生一对带笑的眼睛让他看上去格外儒雅。

  以前余亦娜对能够嫁给张成智十分满意和骄傲,但一想到婆婆刚才的话,她却如同踩了一坨狗屎一样恶心。

  也许,一切早就有所表现,只是她固执地相信着自己的丈夫,刻意忽略掉那些蛛丝马迹,觉得这样才能维持住幸福的表象。

  她望着张成智,淡声问:“妈说你在外面有女人了,这是真的吗?”

  张成智一惊,猛地扭头看向高秀芬。

  “看我干什么?人家小嫣对你一往情深的,而且现在还怀了你的孩子,我觉得你应该给人家一个名分,所以才告诉了余亦娜,让她识相点腾位置。”高秀芬丝毫不见心虚,振振有词地说道。

  张成智皱了皱眉,身为儿子,他没法说母亲的不是。

  “小娜,我知道我做的事可能有点对不起你,”他神情复杂地注视着余亦娜,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我跟小嫣是真心相爱的,我是她的唯一一个男人,在她身上我感受到了炽热的感情,她离不开我。”

  “本来担心你知道了会受不了,暂时不打算告诉你,但既然妈已经跟你说了,我也不想让小嫣没名没分的过下去,咱们离婚吧。”

  他用世界上最柔和的语气,说出了对余亦娜而言最残忍的话。

  余亦娜只感觉遍体生寒,她当初到底喜欢上了一个怎么的男人?温柔儒雅的皮相下竟然全是自私自利和冷血无情。

  “我只问你一句话,”她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正含着大拇指对她笑的宝宝,“小彬怎么办?”

  如果把小彬留下,她是真的不舍得,而且以后小彬要是有了后妈,家里所有人都不疼他,肯定要吃不少苦。

  所以,小彬必须留在她身边。

  高秀芬听完,立即跳了出来:“一个野种,休想留在我们张家!”

  对她恶毒的话充耳不闻,余亦娜死死地盯住张成智,抿了抿嘴唇,声音平静到不可思议,“小彬是你的儿子,咱们离婚的话,他怎么办?”

  对于这个问题,张成智早就考虑好了:“小彬跟着你,我以后每个月会给他30块钱的抚养费。”

  在人均工资只有四五十块钱的年代,30块钱听起来是不少,但是小彬每个月至少要喝两到三桶奶粉,光是奶粉就要8块五毛钱一桶,再加上他的汤药钱和辅食费、购衣费等,远远不够用。

  随着孩子年龄的增加,需要花的钱会越来越多。

  从抚养费的额度上就能看出,张成智对待小彬,根本没有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关心。

  余亦娜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对面张成智阻止高秀芬说什么不出抚养费的话,越来越冷静。

  褪去她在他身上披的滤镜,原来他不过是一个普通到极致的男人,甚至还不如普通人。

  他在出轨之后,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说,对待妻子和儿子的态度,简直像是陌生人。

  余亦娜给小彬调整一下抱姿,瞥了暗中嘀嘀咕咕的张家母子一眼,“离婚可以,但是我要这套房子和你公司一半的股份。”

  “疯了吧你,这些都是我儿子赚来的,跟你没有一分钱关系!”高秀芬高高地扬起手,准备甩她一巴掌,把她打清醒。

  余亦娜往后退了两步,轻声说:“今天你们谁敢碰我一下,明天我就把张成智抛妻弃子和出轨的事闹到人尽皆知。我可记得,张成智有两个重要客户,对合作者的人品十分看重,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件事……呵。”

  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笑,余亦娜坐在沙发上,把小彬放在一旁,往他手里塞了一个拨浪鼓。

  这是他们逼她的,既然他们不给她活路,那她也不用客气。

  当初张成智的小出版公司能办起来,余亦娜也做了不少贡献。

  她曾经是西水市的一名报社编辑,人脉资源还是有一些的,后来她把熟悉的几个人介绍给张成智,他就是靠着这几个人赚了第一桶金,慢慢的才发展成现在这样拥有20多人的小公司。

  想用每个月30块钱打发她们母子俩,然后让她们净身出户,呸,想得美。

  她不从他身上撕下一块皮来,决不罢休!

  果然,听到余亦娜的威胁,张成智的脸色倏地变了。

  他拉住高秀芬的手,不耐烦地说:“妈,你别给我添麻烦。”

  说完,张成智转向余亦娜,眉眼是一贯的温和,“小娜,你不要让我难做好吗?房子我可以给你,但是公司是我一个人的心血,股份我是不可能让出一半的。”

  余亦娜的主要目标当然不是他公司的股份。即使要到了,他和那个秘书也能把它做成空壳,她以后还是拿不到分成。

  “不给股份,那就给小彬加抚养费,一个月至少100块钱,随着小彬长大,抚养费也要相应增加。”

  高秀芬不可思议地瞪着余亦娜,似乎第一次认识这个狮子大开口的女人。

  张成智纵起眉峰,“每个月100块钱真的太多了,能不能少一些?”

  最后经过协商,房子归余亦娜,张成智每个月给小彬70块钱生活费,出版公司依然全部归张成智所有。

  两人签好了离婚协议,第二天一早直接到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你们把你们的东西收拾走,我下午回来会换门锁。”余亦娜抱起小彬,背上装有幼儿用品的背包,坐车前往她父母的墓地。

  来到墓地,看着父母的照片,余亦娜这才放声大哭起来,似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宣泄出来。小彬不明所以地看着妈妈,他第一次看到妈妈的眼睛也会流出咸咸苦苦的水,用瘦弱的小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后,也撇撇嘴巴跟着哭了起来。

  一大一小两个人足足哭了半个小时,余亦娜才收住眼泪,掏出手帕分别给小彬和自己擦了擦泪水,眉宇间越发坚定。

  她只是表面看上去柔弱,但一个12岁就历经变故,被迫挑起家庭重担的女孩,糟糕的生活由不得她软弱、无能。

  余亦娜的内心足够坚强,才支撑她一步步走到现在。

  抱着宝宝在墓碑前冷静了一会儿,直到小彬饿了,余亦娜才起身离开。

  她要离开西水市,即使当年父亲被冤死的事情水落石出,人们也更愿意相信别人口中添油加醋的流言蜚语,高秀芬就是其中之一。

  张成智原本相信她,但耐不住众口铄金,他后来出轨其她人,并且对这段婚姻没有一丁点挽留的,大概率是相信了流言。

  当初父母出事后,亲戚朋友全部和她们断绝了来往,如今余亦娜也只剩下小彬一个亲人。

  对于承载着她一切痛苦回忆的西水市,余亦娜再无留恋。

  只是,前路茫茫,她到底应该去哪里?

  忽地,一张姣美的脸孔划过她的脑海,曾经两人偶尔谈起的一些话也逐渐清晰起来。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十一月已经过了一大半。

  现在江美手工饰品大约每个月固定能有1万块钱左右的订单,店铺也搬到了一个位置更开阔的地方,从十几个人的小作坊成为四五十人的小厂子。

  南桥市第一纺织厂则靠着一批批款式新颖的服装,迅速在全省乃至很多其他省市站稳脚跟,订单源源不断,每个月至少有两三百万的订单流入。

  秦秋意每个月能在江美饰品分到3000块钱左右的红利,纺织厂那边也能拿到将近2000块钱。

  小金库慢慢堆积起来,如果再不拿出去投资,秦秋意感觉纯属暴殄天物。

  之前收购翡翠的计划又提上日程。

  不过她一个女孩子,孤身带着一堆钱去云省那边大肆买东西,很容易被抢劫或者盗窃团伙给盯上。

  抢钱抢东西还好,万一别人见色起意或者把她拐卖走,那就太危险了。

  “你在想什么?”柯靖墨抬手在秦秋意眼前挥了挥,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发起呆来。

  筷子底下的鱼肉几乎被秦秋意戳成肉糜,她回过神,把蹂—躏到变形的鱼肉夹进嘴里,嚼了两口咽下去。

  “没什么,就是想到马上要排球考核了,体育老师规定我们垫球必须够30个才给学分。”秦秋意挑了一个别的话题,“我和房灵灵分在一组,我们两个最多才能连续垫10个,离考核目标差的太多。”

  想到每次上完体育课秦秋意淤红的手腕,柯靖墨不禁泛上一丝淡淡的心疼。

  秦秋意抬眸,看着他唇线绷紧的样子,轻声笑着说:“我回去会多多练习的,你不用这幅表情吧?好像我马上要挂科了似的。”

  柯靖墨知道她误会了他的反应,没有辩解什么,只提醒道:“练球的时候,记得把我送你的护腕戴上。”

  第一次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淤伤之后,柯靖墨不仅又去老中医那里弄来了一堆活血化瘀的药膏,还送了她满满一大箱子护腕。

  护腕太多,秦秋意最多用两副,剩下的她全转送给排球队的其她同学了。

  秦秋意弯起桃花眸,“嗯,知道了。每次我都戴着的。”

  戴着护腕垫球,她的手腕受伤的情况确实轻多了。

  柯靖墨帮她添了一碗汤,“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喝点汤暖暖身子。”

  秦秋意体质偏寒,气温一下降她便手脚冰凉,两人出去约会时,只要路上没人,她就会把手塞进他的掌心取暖。

  柯靖墨乐得如此,甘心情愿地当着她的暖手宝。

  接过汤碗,秦秋意吹了吹蔓延飘散的热气,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像只可爱的小动物。

  柯靖墨忍不住轻轻一笑。

  真想天天陪在她身边,可惜,现在还不到时候。

  离秦秋意大学毕业,还需要三年半多的时间,幸好她读书的位置离南桥市并不远,要不然,柯靖墨都要考虑把厂址搬去她所在的城市了。

  想到这里,柯靖墨略略皱了一下眉心,“秋意,过两天我要去趟云省那边出差,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才能回来。”

  公司在和云省接壤的邻国订了一批货,需要派个车队去,为了防止出意外,他身为老板也要跟着去一趟,免得底下的人被对方拿次品糊弄过去。

  那边有些工厂十分不讲信用,还有个别老板会中途抬高价格,柯靖墨必须自己坐镇。

  “云省?”秦秋意眼前一亮,真是好巧,她一直想去趟云省,没想到柯靖墨也正好要去。

  她放下汤碗,兴致勃勃地问:“你介不介意带一个同行的伙伴?”

  柯靖墨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汤,还没把碗送到嘴边,耳边就传来秦秋意的声音。

  “带谁?”他没在意,以为是秦秋意的哪个朋友想搭顺风车。

  秦秋意伸出食指,眉眼弯弯地指了指自己:“我呀。”

  柯靖墨动作一顿,诧异地抬了抬眉:“你也要去云省?”

  秦秋意点点头,没打算把要去买翡翠的事情瞒着他,毕竟买了一堆东西回来装在他的车上,他不可能看不见。

  于是,她把想法说出来,顺便撺掇柯靖墨和她一起买。

  柯靖墨给她舀了一勺虾仁豆腐:“你喜欢翡翠?”

  “嗯,你不觉得它们挺好看的吗?”以前她那个翡翠商人朋友送过她一套价值两百万的翡翠首饰,被她用玻璃展柜陈列起来,每天都要欣赏一次。

  柯靖墨沉吟片刻,“既然你喜欢,那我买一些送你。”

  秦秋意是到了云省才知道,他口中所谓的“一些”,到底是有多么多!

  其实要想赚更多的钱,买老坑的原石用来赌石会更划算,石料的价格和翡翠的价格相差巨大。

  不过其一,她们不懂赌石,其二,柯靖墨带来的三辆卡车已经装满了机械设备,没有地方再装成吨的原石。

  所以,秦秋意和柯靖墨来到当地著名的翡翠市场。

  冰种、玻璃种这些无色的翡翠,很多被人当废料扔,秦秋意知道它们后世的价格,一路走一路心疼,这可都是钱啊。

  秦秋意向当地的商贩打听冰种和玻璃种的价格时,他们都像看傻子一样看她,因为来这里买翡翠的,很少有人要冰种和玻璃种,根本买不上价。

  最后他们给出的报价基本差不多,700块钱一斤。

  她分别从几家翡翠店铺的角落位置找到了各种未雕琢的无色翡翠块,加起来大约60斤左右,花了42000块钱。

  高冰种和玻璃种,后世随便一个80克左右的手镯就能卖出上百万的价格。

  按照最低价80克100万算,她买的60斤,不计算雕刻时产生的磨损,未来至少能卖出3亿7千5百万的高价。

  就在秦秋意沉浸在自己即将成为亿万富豪的畅想中时,柯靖墨见她喜欢这些,又买下40斤送给她,让她凑个整数。

  突然又多出2亿多资产,尽管秦秋意十分心动,但她还是忍痛拒绝了,“这些你留着,说不定以后能当传家宝呢。”

  秦秋意拒绝的态度很坚决,柯靖墨不好再劝,只能默默把东西收了回去。

  没关系,等以后结婚,再送给她也是一样。

  柯靖墨揉了揉她的脑袋,把两人买的东西交给后面的下属,继续逛了起来。

  后来秦秋意零零总总买了一些价格相对便宜的满绿翡翠,都是后世售价动辄十几万到几十万的。

  哦,她还偶然间在一家店铺里发现了极其少见的墨翡,因为现在的人不喜欢它那种黑漆漆的色泽,所以根本没有人买。

  秦秋意捡漏了两块墨翡原石,只花了不到一千块钱。

  直到手头上就剩下几百块钱,秦秋意才意犹未尽地停止购物。

  柯靖墨见她喜欢,也跟着买了不少,不过他买的大多数都是雕刻好的成品。

  回南桥市时,他不由分说地把一个兰水飘花的翡翠手镯带在了秦秋意的手上,“我之前送你的一堆东西你都没有收,这一个必须要收下。”

  手镯之前秦秋意看过,据说是那间店铺的镇店之宝,售价高达7千块钱。

  想不到,她不过是多看了几眼,柯靖墨竟然背着她偷偷买了下来送给她。

  秦秋意不禁产生了一种被霸总包—养的迷之愉悦。

  不过,她并不是一个愿意欠别人太多的人,柯靖墨送了她这么珍贵的礼物,她也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回馈一份价值相差不大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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