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拿贼奸_江湖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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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拿贼奸

  阵中,夏寒带领着士兵日夜操练,想来知道了这军中国有内奸所在,必然是会有下一步动静,能够暗杀聂将军的人,身手也不是不错,且是为亲近深信的人,也是位有军阶的战士,夏寒与平南王都是一筹莫展,当下铲除内奸必须是雷厉风行,而与梵人的对峙也是不可掉以轻心,这般的腹背受敌,让先前的所有计划都被打乱,在心气上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王爷,那日我去了梵人大营,见到了旃陀录,他手中的信笺就是这内奸所写,不过在上我只是看到了阵法与通报我们破解了血烟一事,此事非同小可,我也是在他的口中得知了梵人对聂金远将军的忌惮,这也是在他知道此事功成后的喜悦。”

  平南王显得很是欣喜,当下便问道:“寒儿,可当真?那你有没有看清楚那笔法,手否能够临摹下来?”

  夏寒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便是答应试一试,平南王取来笔墨,夏寒闭目入静,场景又是回到了那一天,一直在夏寒眼中来来回回,夏寒手中执笔,一撇一拿的描摹了出来,还未等夏寒睁开眼睛,便是听到而来平南王的一声大叫,而后是突如其来的拥抱与狂喜,夏寒睁开眼睛,听到平南王说道:“寒儿,我是知道此人为谁,便是立刻将他捉来,必定是有重用。”

  夏寒看他欣喜的样子,想来是位平南王熟悉的人,这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端倪,必定是经常打交道的人,夏寒心中当下就是无限的好奇与猜测,这笔法可谓是独树一帜,自己平日在大营中见各位将军的军情上报也是没有辨认出来,怎么到了平南王这里就是被他一眼看了出来。

  “快随我来,我今日定要将他拿捏在手,好好的在聂将军的灵堂前口头认错。”

  看着平南王的语气,夏寒知道他是无意要杀这位内奸,在夏寒心中,即便是这人有再多的用处,也是不能多留,他的笔墨必定是有暗号夹杂,即便是落入了魏军手中,肯定还是有许多的暗号来传递,最好的结果就是一刀将他杀了去,这样便是来的更加的省事,也是无多怨气,这样会让士兵军心大震,如今聂将军的死,前几日刚刚蓄势的力量又是慢慢的垮塌了下来,这让夏寒很是郁闷,但是看着前面小跑的平南王,夏寒还是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改变那个内奸,虽然他知道,这样的结果很是渺小,或者说是基本不可能,夏寒已经是想好了一万种幻境去折磨他,即便是不说出来,也会受到无休止的折磨,这是比背叛梵人更加恐怖的存在,也是没有人能够抵挡的可怕,甚至很多时候,夏寒心中都很是感谢南少天能够创造出这样的幻境。

  平南王在巷子中穿插来去,跑得气喘吁吁,左右的守卫见到了样子也是立马跟了上来,定然是有什么突发的状况,不然平南王是不会如此的匆忙,很快,一群人便是乌泱泱的来到了扎营之中,平南王是直接找到了一个大营,夏寒见已经是到了地方,也是连忙跟上去钻进了大营的帘子内。

  帘子里面,是一群打光赤膊的青年兵头,正坐在两侧低沉的擦着刀,见到平南王与夏寒带着一队人马进来,却是没有反应,当下是一愣,而后才知道叫人,平南王入了大营巡视了左右,仿佛是没有找到他想找的那个人,手中抓着夏寒刚刚写的临摹字体,气喘吁吁的继续寻找,左顾右盼,在确定了没有之后,开口问道:“赵博人呢?他人去哪里了?”

  左右的军汉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可能是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平南王,心中的跳动已经是不能平复,哪里还顾得上搭话,伸出手左右指着,却都是一些没有帮助的废话,这时,一个面容冷静的兵汉子起身道:“赵博,好像是去外边采果子去了,应该是有一段时间才会回来,平时都是闷在这营地里头,今日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筋,突然的与大伙说是要吃野果子,且是知道那后山上有,便是驾着马出去了,大人,这事都是那小子一意孤行,却是与兄弟们无关,您要惩罚,便是就惩罚我吧,我是他们的头子,自然是可以替他受罚,这小子,也是太不像样子了。”新网电脑端:../

  平南王并没有理会眼前这个兵头,而是直接将他推搡去了一边道:“你是要惩罚的,肯定是要受惩罚的。”

  说罢又拧过头来,问道:“这小子的箱子呢,在什么地方?”

  每一个入伍的士兵都是有一个小箱子,这箱子不是很沉重,但是优点是在方便携带,放的都是些私人物品,如今平南王想查这个奸细的箱子,必然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或许是要印证什么。

  兵头却是被平南王口中说的惩罚吓到了,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跪在地上喊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左右其他的兵头指了指里面有个放红缨枪的地方,说道:“大人,赵小子的箱子在那里呢,平日都是他一个人放,我们几个三大五粗的爷们也是没有多的讲究,便是随便堆在了后勤库里,哪有那么多的稀罕东西,只有这小子,把他那箱子当个宝贝一样供奉着,睡觉前都是要拿出来再翻一番,都是些个无聊的诗,说什么是他自己写的。”

  平南王顺着兵头指的方向寻去,大步流星是几步距离便到了,平南王直接是上手将这个藤制箱子扯了过来在手,与守卫军要来朴刀一刀就是劈开了上边的小锁,暴力拆开后取出来的都是些个信物,如同那兵头所说的一样,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诗句,夏寒立马上前凑头看去,熟悉的笔锋映入眼帘,却是与自己那晚在梵国皇帝旃陀录手中看到的信笺字迹一模一样。

  平南王对比了两个字迹狠狠说道:“果然就是你这个小子,却是好让我痛心,竟然是你,我是做梦也没有想到。”

  夏寒显然是不知道平南王与这个梵国奸细赵博有什么关系,也是挠挠脑袋,分不清出形势。

  这时候,只见大家齐声惊呼,纷纷的都朝大营口投去了目光,平南王与夏寒也是被这阵骚乱引得转身,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干干瘦瘦的小男孩,面容黄凹,头发凌乱不堪,手中拿着簸箕,簸箕里都是些不同颜色的野果,正是瞪着大眼睛盯着营内的平南王与夏寒,又是看了看平南王手中的信笺,立马是扔下了野果往外跑去,夏寒哪里能够让他跑,当下就是踏步纵身飞了出去,待出到外面,这小男孩却是没有说有能够割下聂将军的实力,跑步是扭扭捏捏,显然一副中气不足的样子,夏寒还没再蹬几步,就已经是越过他的头顶堵住了他的去路。

  见到夏寒堵住了自己的去路,这小男孩立马又回头,显得很是惊恐的样子,可是正回到便是撞见了尾随追来的平南王与守卫军等人,这下便是前后夹击,真正的没有了退路,小男孩显得有些危难,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小子,你说,这是不是你的字迹。”

  平南王显然也是不愿意相信这是面前这个惊慌样子的男孩写的,先是隔空举起手中信纸,保持了一段距离问道。

  夏寒仔细观察这个小子,在平南王发问的时候,他是明显的有些害怕,不必说,必定是这个小子写的。

  还未等他回答,夏寒闪身就到了他的身后,伸出两只手指定住了他的穴道,虽然是不能够动弹,但还是可以说话的。ァ網

  平南王走的近了些,将两个信笺放在了他的眼前晃了晃,而后摊开了来,道:“告诉我,这是不是你写的。”

  “回,回王爷,这些诗是小人写的,但是,但是另一个手中的几个字,不是我写的。”

  夏寒见他说话的时候喉咙是在微微抖动,虽然是旁人难以察觉,但还是最真实惧怕状态,这让他心中很是怀疑。

  “你撒谎,这两封信笺的字迹是一模一样,不是出自你手,难道是我写的么?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混入我大魏军中的目的是什么?是谁指使你的?什么时候开始,向梵人输送了什么样的情报,刚才所谓的采摘野果,是否就是去同梵人通风报信?快说,要是今日你答不上来,本王就要你在聂将军的灵堂前碎尸万段,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周围的人见平南王的诘问问题,当下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想不到眼前这位最是不惹眼的小子竟然是梵国的奸细,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心中即刻又是翻涌起了无数的愤怒,想起了军中的种种,都是义愤填膺的跟着发出了诘问。

  “赵小子,王爷如此待你,竟然是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实在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可恶了,你这梵人的走狗!”

  “不曾想与你共度数月,为人表面老实,竟然是对聂老将军也能够下的去狠手的人,魏人中的败类,是梵人给予了你什么样的好处,是要让你如此的卖命,难道王爷给你的不够多么?却是还有比救起你性命来得更加的恩重如山,如今你就是这样的报答,还是说,从一开始起,你的故意遇难就是一场自演自作的一场阴谋,等待的就是王爷入了你的套,开始潜伏在王爷身边,如今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你便是露出了你的阴面獠牙,开始吸食人血了,说,是不是,是不是,你这畜生野鬼。”

  平南王双眼圆睁盯着这受惊的小男孩久久说不出话来,夏寒看在眼里,想来他们是有着很深的友谊,且是在旁人的说辞中可以得知,平南王与他是有着救命之恩的关系,如今事情变成这样,也是让人有些始料未及。

  “找小子,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信,是不是你写的。”

  平南王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夏寒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肃穆的平南王,与以往的温善和面待人的有着巨大的反差,想来他是真的生气,且还是怒不可遏的那种。

  眼前被夏寒点了静止穴位的小男孩面部却是没有表情,但是可以从他扑闪的两只大眼睛中看出来,他很紧张,已经是紧张到了想哭,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仿佛是马上就要滑落下来,嘴上说道:“不是,不是我,王爷,真的不是我写的。”

  “这诗不过是我平日的时候闲下来写的,小人不知道怎么会让王爷想到了与梵人的勾结有关,与聂将军的死有关,这一切,小人都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那日去王爷的书房中取要了一支毛笔与墨,因为行军数月,我的笔墨已经是干涸结团,便是压抑了许久的写字欲望爆发,实在是按捺不住,才去了王爷书房讨要,这件事情,王爷的随从山哥哥也是知道的,那日,我在王爷书房门口徘徊许久,山哥哥见我便是问我有何事,我便是与他说了,他就说不算什么事情,便入内取来了些笔墨与我,我就回到了营中写下了这些个诗,王爷若是不信,叫来山哥哥一问便是知道的。”

  平南王看着他的眼睛,也是充满了质疑,明眼人看来,这小男孩的确是没有一丝说谎的迹象,但是这字迹,这笔锋却都是如出一辙,这倒是让夏寒与平南王都陷入了迷惑中。

  夏寒上手解开了他的穴道,平南王当即是叫人传令野山前来对质,夏寒此刻很是疑惑,仿佛是走入了一个迷魂阵中,这小子没有错,那么难道错的是自己,但是夏寒可以肯定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这笔锋也自然不是自己的,更加不会是凭空而来,稀奇的就稀奇在这里,莫非是梵人为了更加的隐秘,找来了这小子做替死鬼,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梵人既然是能够深入如此之久,那么伪造一封平南王身边人的字迹这等小事又是算的了什么,在真相没有大白之前,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够妄自下结论。

  很快,野山便是在平南王守卫的风速催赶下赶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当下便是伸手说道:“王爷,在来的路上我都是知道了,那日是这样,我在书房附近转悠,碰巧是见到了赵博,打了招呼后我是去了一趟茅厕,在入厕之后回来,竟然还见到这小子在您书房门口转悠,便上前责问,他当时说说自己带来军中的笔墨不能够用了,是没了墨水与笔毛打结坏了,不能够再用,便是想来找您讨要一些,但是您那个时候不在军中,我以为不过是什么小事情,就入了书房随手取了支笔与些个墨水,顺便顺了几张纸给了他,后来本是想与王爷您汇报的,但是因为一些事情给耽搁了,第二日便是不再记得,也不过以为是什么小事情,就没有多的在意,如今却不曾想,却是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此事是我不对,王爷,我不应该在未经您允许的情况下私自进入您的书房,还有在未经您允许下将您的东西私自赠送给他人,还有就是......”

  说到此处,平南王与周围的人都是听不下去了,是想不到这个野山却是如此能说,但是见到平南王习以为常的样子,也都是憋住了笑,肃穆的看着眼睛之下的一切,平南王招了招手,示意野山不要再继续抱歉下去,转首问了赵博道:“那你怎么解释有你字迹的密函会出现在梵人皇帝的手中,而且还是极其机密的信笺,这,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赵博很明显是被王爷的话给吓到了,没有想到自己写的东西竟然是到了梵人手中,在夏寒点开了他的穴道后,到现在,直接是双膝一软,栽倒在了平南王跟前,道:“王爷,小人当真是不知道这事是怎么一回事,小人当真冤枉啊!”

  周围的兵头毕竟是与赵博朝夕相处,且都是说得来话,如今看在眼里,却是无比心痛,还有对自己刚才有些落井下石的行为显得很是惭愧,纷纷站出说道:“王爷,想来这小子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与梵人勾结的胆子,即便是给他是个胆子,也是不敢做出这事的,即便是在这军中,虽然是为刀手,但是他拿刀的时候都是在打哆嗦,问他为何要来参军,却是说因为王爷您的救命之恩,如今王爷的军队需要人手,认为自己是可以为王爷您做些什么,便是自告奋勇的来了,王爷您不知道,在那日与梵人的大战之后,这小子便是天天晚上做噩梦,喊的梦话都是说救救王爷,先救王爷之类的话。”

  平南王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小子就是勾结梵人的奸细,但是他如今是陷入了两难,既然如此,那究竟是哪一环除了差错,莫非这军中还是有人与赵博有相同字迹的人,或则是说他也是个临摹高手,且藏在这军中没有显露出来。

  平南王的想法与夏寒是想到了一块儿去,两人四目相对,却是确认了眼神点点头。

  平南王示意左右守卫退下,上前拍了拍赵博的肩膀说道:“算了,本王相信你所说的话,依照你的胆子,是不会做出这件事情的,希望你能够理解,小博,如今是非常时期,也是两军交战的时候,又是因为军中入了奸细害了聂将军,我才是绷紧了弦,显得是有些冒失了,希望你能够体谅。”

  周围的人却是没有想到平南王竟然是会给赵博道歉,但是想想又是情理之中,平南王向来都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军中有那么多的夏家军旧部愿意追随他的原因,虽然是比起夏清的用兵如神显得有些不足,但是在对待士兵上,平南王应该是大魏所有领兵统帅中最好的那一个,也是最为仁慈的那一个,但若是有罪,必然也是最为之不饶恕的那一个。

  夏寒与平南王回到了关虎郡高处大营中,将两封同样自己的信放在了一起,却是怎么看,也看不出其中的蹊跷在哪里。

  “王爷,会不会这奸细也是个临摹好手,为了方便自己的隐匿,特地的藏在了这军中?”

  夏寒的想法平南王也是想到,便说道:“刚才离开营地的时候,我私下问了赵小子,他说他的箱子一直来是有上锁的,而且里面的东西都是摆放整齐,即便是有人动了几分,自己也是知道的,更别说是动了纸笔墨,即便不是动了纸笔墨,他的诗与字迹也是没有在公众场合给人看过,这便是更加的怪异了,所以,此奸细必然是个顶尖的潜入者,说不定,如今还是在军中,也不知道是将聂将军的头颅给如何对待,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本王若是找到了他,定会是让他死的难受。”

  “王爷,你说会不会是那旃陀录故意放出了这迷魂法,让我们内心惶恐不安,将想好的阵法与破解之法都推开了去,而后他就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这样一来,虽然是不能够与聂将军的死相联系,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

  平南王摇摇头道:“寒儿,你说的我也不是没有考虑到,如果说将这奸细的送信与聂将军的死不互相联系,必然是不可能的,现在确定的就是军中必然是有奸细,而且这奸细的武功高超,却是能够将聂将军给杀害,没有搏斗的痕迹,是一招制敌,而聂将军你也是知道,向来是少眠,也就是说,他杀聂将军的时候,聂将军必然是有所反应,而不是被他所偷袭得手,这便是印证了这内奸的身手不凡,其次就是此人的善于隐蔽,而且能够传出阵法的,必然是对兵法多有通晓,即便是偷偷看了大营沙盘,也不是说能够一目了然,我每每都有个习惯,在摆置完毕沙盘位置后,都会是打乱他们的顺序,这便是不可能让阵法传了出去,也就是说,这奸细,一定是从你我与当日在讨论阵法的几位将军口中得知了阵法秘密,即便不是,那就是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诸位将军中,除了叛徒,在我几番思绪后,所有将军中,我都是不敢相信会有奸细的存在,实在是让人太匪夷所思,也是让我想不通的地方,奸细是如何在不知道阵法的情况下用不知道别人字迹的笔墨给写了出去?”

  “会不会是,野山?王爷,他是您身边的人,不在诸位将军中,也不在营地中,如果说赵博的笔墨自从您书房取走后便是一直没有被人动过手脚,那会不会是一开始这信就是在您的书房中写好了呢?而且他为何是刚刚好的出现在书房前,也为何是刚刚碰巧的撞见了前来借笔墨的赵博,这便是顺手就栽赃嫁祸给了赵博,而且野山也是个身手不凡的随从,难道这一切是即兴而为么?还是说,是巧合,如今看来,他就是最为可疑的人物,我知道,他是王爷自小到大的随从,我只不过是猜测而已,希望没有冒犯到王爷,但是,这事情出了野山之外,是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到的,除非,除非这件事情就不是这样的理解,或者是另有其他隐情。”

  平南王被夏寒的话震惊,但是在震惊之后又立马恢复了平静,夏寒便知道了刚才他自己提出的想法在平南王的脑海中也是有考虑过的。

  “野山是我自小的书童,可谓是哥哥般的人物,虽然看上去比我显得后生,但是他所经历的事情却是比我还要多,在我南封王爷的时候,他就是学功归来,至于是在何处学习了功法,我不得而至,但是回来了之后,他便是变得没有以前那般对我的宠溺,反而是随和了不少,从一个哥哥,变得更想是个随从,出手也是一招制敌,没有了多的情感,至于他会不会是梵国的奸细,这我实在是不好下判断,因为他是有几年的时间对外接触,我曾问过他那几年是去何处学了武艺,他也是含糊的说不清楚,我见他不说,我也是没有多的心思去问,在平常,他也是没有什么好对我隐瞒的地方,此事可以放心,但是寒儿你刚才一说,我也是觉得他是最大的嫌疑,也是唯一的可能性,但是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与我所想的那般,或许是还有其他可能,也是说不定,既然是发现了什么,那边去印证什么,事不宜迟,走吧,你与我同去如何?”

  夏寒见到平南王的邀请,也是觉得此事不能够再拖下去,发现了就解决是正确的态度,平南王叫上自己,也是害怕制服不了野山,毕竟这军营中,除了聂将军与夏寒,武功最为高的就是他,从这方面考虑,也是值得怀疑的对象。

  察觉到夏寒与平南王的脚步,野山是先他们一步出了房门,三人在刚分别了不到一个时辰内的又是重聚,依靠野山在王室内待久的嗅觉,即刻便是察觉到了两人对自己的眼光打量。

  夏寒眼中,野山表情淡然,却是与平日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见到了两人反倒是有了些好奇的表情。

  “王爷,公子。”

  平南王直接是开门见山的说道:“野山,是不是你。”

  野山知道平南王问的是什么意思,直接了当是摇摇头坚定道:“不是我,王爷,若是王爷不相信,野山当即可以自刎以证,野山的这条命不算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王爷,若是野山死后,这奸细还是继续作妖,一定要捉住他,我也知道王爷是乱麻中的挥砍,所以,野山愿意为王爷断掉一根乱麻烦恼。”

  野山说罢便是疾速抽刀在手,夏寒见状没有立刻上前阻止,而是手中凝聚了真气,药菩尊的心法便是已经默念在心,是差几句就可以幻化出来,但是,在这电光石火的时候,夏寒想看看野山是不是真的有胆量将手中的下落脖子。

  “噗嗤!”

  夏寒还在思绪中,野山手中的寒光白刀已经是当着二人面卡进了脖子,炸出了直涌喷出的鲜血,夏寒想也是不想,当即幻化出了药菩尊在身后,金光四起,手中也是迅速的拍出一掌,将野山手中的朴刀打飞钉在了木柱子上,而野山半吊即将要断去的脖子也是在夏寒的药菩尊之下恢复如初,像是个没事人般的站在二人身前。

  平南王是丝毫没有眨眼,盯着眼前的野山,道:“不曾想,你竟然是真有如此魄力,断命自证清白。”

  夏寒心中很是佩服野山,没有想到王室的随从竟然是如此的忠肝义胆,说死便是立刻可以拔刀断颈,让他大开眼界。

  此时的平南王抹了抹身上的血,有些嫌弃道:“你们武夫就是如此鲁莽,说断就断,说救就救,我却还是没有看够这小子的喉咙管就没了影,不过寒儿你这招确实厉害,这梵人能够在战场上大规模的运用,定是做足了功课筹备,对大魏的进攻也是计划已久的事情,也不知道这等神力是要训练多久,才会有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

  夏寒笑笑,虽然是不知道为何平南王突然将此事扯到了自己身上,但他还是回道:“这功夫讲究的不是时间,而是心法,只要是有了心法,便是手到擒来,但是难也是难在这心法上,不是谁都有悟性能够参透这心法中的奥妙,所以说,梵人的王牌之师就是这些个人,也是大魏江湖上的魔教所窃取而去的,这就是奸细的厉害所在,魔教才是最大的奸细。”

  平南王笑笑,道:“这魔教算是一个大奸细,不过是藏匿了十几年,而我跟前的这个奸细,却是有几十年的耐性呢。”

  夏寒被平南王突如其来的话语震惊,一旁的野山也是,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平南王云淡风轻的脸,没有一句话要说,也是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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