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三月,晋江独发_温柔知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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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三月,晋江独发

  温诺柔有些尴尬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她伸出手摸了摸鼻子。

  那边人眼一眯,满是杀气。

  “你让我帮忙找的东西,该不会就是给他的吧。”

  语气是恨不得咬她一口。

  “给我老实交代!”

  温诺柔:“……”

  霍司奕最近的一些动作,很招眼。

  独自开创了游戏公司,几个月就将他做成上市公司,从不出入名流聚会的人几次出现不说,还与传闻中那个冷冰冰的冰人形象大相径庭。

  从前不笑时就吸引了不少人,现在笑了起来更是让别人肆无忌惮。

  可面对这些狂风乱蝶,他却自始至终只有一句话。

  ‘有喜欢的人,尚在追求。’

  重点不仅是有喜欢的人,还有尚在追求。

  此话一出,更是激发了别人的好奇心,个个都是明明表面上没什么表现,背地里却卯足了劲儿的打听是哪个小妖精将人拐带了去。

  什么人啊,能让那个霍司奕说出‘尚在追求’这种话。

  即便霍家闹了不少笑话,也跟着让霍司奕的名声不大好,但他的能力有目共睹,还有那张招蜂引蝶的脸。

  ……

  看那意思,是大有把那人拖出来公开处刑的架势。

  何况结合霍司奕那光荣的恋爱经验史……外人真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很纳闷,霍司奕那个性格,竟然也会有女人真心喜欢,而他竟也会有喜欢的女人,竟然也会有为情所困的这么一天?

  这哪里是天下红雨那么稀奇,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总之外面各种揣测,流言,像雨后蔷薇,疯了似的乱长。

  连一直在养胎远离电子设备的池隽都听说了不少,可见传的多厉害。

  上上个月听说:[卧槽,卧槽,霍司奕出现在友鑫花店里。]

  上个月又听说:[那天去大学城里接我女朋友,结果见着一个人在大学城美食街上的麻辣烫店里吃饭,我小心观察了几眼,可不就是霍司奕本人吗。]

  最近又听人说:[好像在海澜阁看到了霍司奕的车,但不确定是不是,说起来霍司奕的车应该还是那辆全球限量五十台,帝都仅此一辆的飞跃亚尔奇吧。]

  还有人在议论纷纷说:“说起来前两天我见着霍司奕了,就在国贸附近,好像还不止他一个,你们猜怎么着,结伴同行的是个女的!”

  有人跟着附和:“对对,我也看到了,是不是瘦瘦高高的那一个。”又遗憾:“可惜没有看到正脸,不过就霍司奕那个条件,怎么也不会找个太差的吧。”

  “不止呢,前段时间丁老女儿的结婚宴会上我也见到了,当时女的好像遇上点事,旁边我看好些好事的,但没有一个人伸手帮忙,就帝都末流的几个家族里的小辈们把那个女的堵在了泳池边上,一副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的样子,你是没见到,当时霍司奕跟疯了似的,正跟别人说着话呢,就脸色大变的赶了过去。”

  说着感叹的啧了声:“有男有女,据我所知里面还有几个是他曾经的追求者,霍司奕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留,后来找事的那几位都被丁老找人弄走了。”

  听的人大惊失色:“这么护?”

  “谁说不是。”

  “没事的时候就跟在身边帮人挡酒,累了还兼职司机,冷了遇到事了第一个出现在身边,那真是把人当祖宗供着,真要不是亲眼见到,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竟然真的是霍司奕。”

  对方的嘴巴已经惊成o状:“这是被人给下降头了吧。”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这霍司奕啊确实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等,诸如此类的消息并不少。

  霍司奕确实不大一样了。

  现在他是大学城外一家小花店的常客,买的也不多,每天只买一朵,今天是红玫瑰,明天是满天星,温诺柔办公桌上的花瓶里,每天的鲜花从不重样。

  甚至大学城美食街上的各种食物,从一开始的无法接受,到现在的坦然面对,连老板都眼熟了他,每次来都要给他多加佐料。

  偶尔是他一个人来,偶尔他们一起,有时只是逛一逛,有时坐下来吃一碗凉面然后溜达着回家或学校。

  霍司奕重新买了套小房子,三室一厅,一百平米出头,就在大学城外面的一个不新不旧的小区里,环境不是很好。

  每天楼上楼下乌烟瘴气,天不亮就有了叫卖声,刚开始霍司奕都睡不着。

  上班也并不是很方便。

  开车去同远游戏大概需要四十分钟,若是遇上堵车或者人多,时间还要再长一点。

  只是跟温诺柔住得近,有什么他能随时上门帮助。

  三个月前温诺柔就已经从陆家的别墅里搬了出来。

  在大学城附近自己租了套小房子,钱不多,每月一千多块,房子也不大,一室一厅,卫浴厨都有,只是有些小,她一个人住也没什么妨碍。

  楼上楼下都是学生,楼上的一对情侣年纪还小,刚读大二,每天生活甜甜蜜蜜,稍有点动静楼下都听得清楚,何况这个动静是床卧吱呀吱呀的作响。

  有时夜深人静,更是放大了这个声响。

  说实话,怪尴尬的。

  楼下的一个女孩儿跟宿舍里的人关系处理的不好,只比温诺柔早搬过来几天,说是打算考研,每天早出晚归,能碰上的时候很少。

  在大城市里,生活步调又诡异的重新慢了下来。

  生活也没什么不同,依旧是从一个象牙塔,到另一个象牙塔中,只除了一点。

  温诺柔又开始在看心理医生,每天早上喝一大袋养身体的中药,晚上睡之前又要喝抗抑郁的药。

  从早到晚嘴里都是苦的。

  霍司奕也多了一个买糖的兴趣爱好,某天跟段珏说起这事,他还一脸凝重的提出说:“你知道开糖果工厂都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段珏:“……”

  从前话都不会多说一句的人,突然话唠了起来,与他前三十年所给人的‘神仙’印象简直大相径庭。

  甚至前段时间两个人就公司里的事情交接完,空了的时候段珏实在忍不住,代表着广大人民群众,凑上来偷着问他:“这温诺柔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看看你最近,又是送花,又是换房子,还有的人竟然说在见你吃麻辣烫?”

  或许是霍司奕最近给人的感觉太过平易近人,让他的胆子也不由自主的肥了起来,甚至胳膊搭在霍司奕肩膀上压着声音问他:“我说老弟,就是上大学那会儿我也没听说你去吃过麻辣烫,突然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接地气了。”

  霍司奕睨了他眼,接着便将他的胳膊甩了下去。

  段珏差点一个踉跄被人甩到地上。

  但他也不恼,在准备凑上去的时候霍司奕却已经站了起来,抬脚便要走。

  “哎,你干嘛去?”段珏喊他,霍司奕却头也没回。

  看他走了别人才凑了上来,虽同样都是天之骄子那一挂的,但明显花花公子段珏比跟霍司奕平易近人的太多,毕竟他交往过的女朋友上至名媛淑女,下至普普通通调酒师。

  他并没有豪门里某些人的高架子,也不会因为某些人家室不好而对此抱有歧视的态度,朋友里也有三教九流的人,几条路子都吃得开,酒吧里各类的人都有,人们也愿意他聊天交流。

  其中就有一位对霍司奕颇有意思的女人悄然走了过来,好奇地问:“段哥,刚刚那个是霍司奕吧。”

  “是。”段珏眼中带笑,低头抿了口薄酒,话说的有些心不在焉的。

  女人难掩心中欢喜的往前走了一步。

  若霍司奕还是从前那个霍司奕,她定然肖想不得,可惜霍家隐有败落之感,霍司奕有跟家里人闹僵,与家里闹僵的一个豪门大少,在这些人的眼里,无疑是天神落难,个别几个就忍不住的打起了主意。

  抛开别的不说,霍司奕那张脸长得确实不错。

  女人也是其中一个,她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低声问:“他这是怎么了,前两天的传闻不是真的吧。”

  段珏这才抬头扫了眼女人,接着淡然的将酒杯放下薄唇上残留着酒水,眼睛微眯衣服慵懒的样子,不说话的时候,跟霍司奕不分伯仲。

  对方也很有自知之明不去招惹这个浪荡花花公子。

  此刻段珏慵懒的一双眼睛里写着看透。

  他只将女人睨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李朦,我知道你什么心思,但我劝你打消这个想法,那位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人。”

  对方脸上的笑容僵住,看上去就是不死心的一副样子。

  平心而论霍司奕好不容易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身为朋友,段珏感觉自己有些义务保护这位艰难的爱情,指腹在瓶身上摩擦了一阵,他缓缓的抬头将人睨了一眼,语气里带了些劝说的意思。

  “霍司奕跟他现在那位纠缠了近十年,以前不珍惜后来,后来又是英雄救美,又是冒死救援,才好不容易将人挽回一些,你,没戏。”

  即便她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但被人如此干脆的点出来,仍是感觉脸一阵热得一阵。

  段珏明显并不了解女人,这么说只会激起别人的争斗欲。

  李朦脸色变了又变,想的就是凭什么我不行呢,手垂在身侧,指尖微微蜷起一些。

  凭什么呢!她越想越不甘心,心里扭曲的想,既然没戏,又为什么要她知道霍司奕最近的改变,她不知道不就不会多想了吗!

  关于外面穿的那些,霍司奕有所耳闻,却从没有记在心上。

  冬天,天黑的很快,路上的灯早早就亮了起来,五点不到街上已灯火通明,圣诞树被点亮,糖果拐杖发出五颜六色的颜色。

  不一会儿天上下起了雪,白色的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下,街两旁一个穿着保暖外套,带着围巾手套,脸颊被通红的年轻女孩跑过,正跑向街头那家还没有关门的蛋糕店里。

  不知过了多久雪花突然大了起来,车前玻璃上很快落了一层积雪,隔着雪花看红绿灯,被映照得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正赶上下班点,街上的人归心似箭,车子一辆堵得一辆,却没有人着急的按下喇叭。

  才六点不到天彻底黑了下来,雪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帝都已很久没有下过雪,久到霍司奕差点忘了这边还是北方,往年的冬天最冷的时候也不过是下雨,空气中都是雨水的潮气。

  在霍司奕的记忆中他上次看到帝都下雪还是七年前。

  医院外灯光没有别处那么亮,已经过了六点,医院早早下班,温诺柔等在医院外面,她就坐在外面的花坛边,身边积雪已经覆盖住了灰蓝色的大理石面。

  她的身边好像还放着什么东西,隔得远只能看到温诺柔被冻的通红的脸颊。

  今晚天气实在是太冷,呼出来的都是白色的雾气,她带着厚厚的手套,打扮的一副小姑娘的样子,明明已经二十七岁了,却还像个刚上大学的学生。

  陆续有人从医院北门里走出来,霍司奕着急想要停下车子,这时候却见着一个打着把伞的男人慢慢地朝温诺柔走近,灰色的大伞遮住雪花,温诺柔笑着仰起头,两个人像是认识似的有说有笑了一阵。

  偏偏隔得远他看不清男方的脸,也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他恨不得将车子停在原地,下一秒夜班的保安走了过来敲了敲他的车窗玻璃,示意他将车开走。

  等他停下来再去看时,哪还有什么男人的样子。

  温诺柔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周围已经落了不少雪,她将旁边的东西拿起来,将上面的积雪抚落。

  霍司奕赶到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路灯下垂下来的影子很长。

  花坛前的瓷砖有些划,他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走到温诺柔跟前时她刚好抬起头。

  看到他,温诺柔轻轻的站起来,顺便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接着她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

  “给我的?”霍司奕小惊,她点了点头,连戴着手套的手指都被冻红了。

  伸手时刚好碰到温诺柔冰冷的指尖,但连一秒钟都没有两个人又重新分开。

  霍司奕奇怪的结果东西,是一个外表很朴素的包装袋,他疑惑的打开一层又一层的包装,结果在里面看到一枚精致的手表。

  霍司奕像是不能反应了。

  原因无他,这块手表与之前自己在美食街上送出去的那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一块显然就是全新。

  是设计师朱丽娜为自己刚满十八岁的孩子所设计的手表,是光有钱也不能买到的东西,就他知道的国内只有十块。

  这块手表的定价只有十五万六千块,后来因为是限量款到现在身价已炒的翻了几十倍。

  他终于将视线拿起来,看着温诺柔。

  “这是给我的?”

  温诺柔点头,若无其事的将手套重新戴上,开口时鼻息间满是白雾。

  她的声音很浅:“岳崇文刚好去奥地利出差,在那边看到了就顺便带回来了,刚好赶上你今天生日。”

  霍司奕确实是今天的生日,但更令他惊讶的是她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说完,温诺柔将口罩带好,掩住已经被冻的通红的双颊:“走吧。”

  霍司奕目光一沉,看她径直走在前面,在皑皑白雪中,积雪被踩的声音传来,一步又一步脚印延伸出去很远。

  这两个月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多的让温诺柔应接不暇。

  她低着脑袋看着被积雪覆盖的路面不由自主的出神,一步又一步走得小心翼翼,眉心习惯性的蹙起,手指却不习惯的抬起来,懊恼的摸了摸鼻子。

  身后传来一串匆忙的脚步声,不等温诺柔慢慢的转过身,那个跑过来的人一把将她抱住。

  分明隔着厚重的衣物,寒风早就已经吹不进来,可是这一刻,她却依旧破天荒的察觉到暖意。

  真是。

  温诺柔微微扬起头看着头顶莹白的路灯,又低头看着路灯下的一团影子,心情却十分的平静。

  真是。

  怎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段珏:但是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霍司奕星星眼:不觉得

  段珏:虽然但是,你生日送你手表哎,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送终?送钟。(m.看书小说)更新最快,小哥哥小姐姐记得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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