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青菜梗、晋江独发
关于裴昭尾随这件事
那是十一月末的一个夜黑风高,乌云压顶的晚上。
天十分的冷，冷风嗖嗖的无情的打在行人身上，像是隔空在甩人耳光。
嗯,隔空在甩他的耳光。
甩的他两耳嗡鸣,大脑选择狗带下线,陷入无法开机的状态。
属于双十一的狂欢刚刚过去，人们已经兴冲冲的准备起了双十二,一路看过来,是琳琅满目的各种打折活动,从服装店到精品鞋店玻璃窗上张贴着满200-100的活动宣传语,店内人也喜气洋洋。
饮品店的店员正尝试调制冬日新品，双十二限定以及之后的圣诞节限定。
也是裴昭刚得知于翩跹跟孩子的事情后不久，内心依旧是五味杂陈状态。
“哥们儿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做的这些算哪门子渣男,你压根都算不上是个人，听我的,孤独终老也就听上去难听点,它很适合你。”
裴昭：“……”
对方还说：“显然这个女的不理智，我要是她,为了报复你,我就等你结婚，有孩子了，再把女儿带回来，让她跟你儿子从小一起长大,等你儿子喜欢上你女儿，马上要结婚的时候再公布他们其实是兄妹，你被这事气的中风躺在床上,眼看着儿女象征，争家产！原谅？你拿什么让我原谅，你那张大脸？”
裴昭：“……”
还好你不是。
隐隐，应该说从坐下那一刻，就已经深感自己找错了人。
与于翩跹不同，裴昭是那种乍看上去就乐于交友的人，合该朋友这玩意儿遍布五湖四海。
实际上裴昭的朋友却少得可怜，能真正讨论这种事情的人更是少。
而这个少里，尚可以找出来的一个，适合讨论这种‘我把前妻伤得很深，但现在我想挽回了’的事情的，只有一个人。
且，是一个嘴十分毒的人。
大约是做游戏策划这一类工作的人，日常被玩家拉出来开麦，时间长了，难免压力大的也想揍人。
什么敢说的不敢说的，就都发泄了出来。
裴昭突然感觉自己来找对方商量事情这明显就是一个错误。
一个他长这么大来最大的错。
……
周围传来说话声，但声音都不大，鼻息间是诱人的味道，裴昭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选的是距离韩书公司比较近的一个餐厅，因为稍晚一会儿朋友还要回去修改新活动的数据。
韩书一口闷了面前的酒，说够了，人也半醉脑子不清醒了。
但幸好他还记得自己有个怪惨的哥们儿。
“知道我要是你我会怎么办么。”
裴昭也是上道，立刻就问他：“怎么办。”
“我会死缠烂打，她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只要警察不来，我就不走。”
裴昭：“……”
这不就是尾随了？
当时他想的是，果然是职业压力太大了，看孩子竟然连思想都扭曲了，太可怕了。
倒也没想过采取这不靠谱也容易铁窗泪的办法，但是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而且就于翩跹的性格而言，自己应该也不会……吧。
尾随这种危险的事情，裴昭觉得自己还是个良民，有生之年并不太想接触那个地方，也对里面的生活并不会感到好奇。
但是有时候身体却比口头诚实，比如他压根没想过去实施尾随这项，等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先做出了选择。
想不通。
其实是想不通，想不通于翩跹这么做的理由。
但是却又好像能理解一点。
是为了报复自己？
刚开始裴昭还会这么想，可是小姑娘被养的很好。
天真烂漫，心事也不多，像每一个被宠着长大的小宝贝一样，喜欢的东西她都能得到，不仅于翩跹会宠着她，于翩跹的父母，堂哥大伯等等所有人都视她如掌上明珠。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他要抢孩子，说不定真的有一大家子人要跟他拼命。
这么一个小姑娘绝不是复仇的产物，他很清楚。
他不懂于翩跹为什么留下孩子又骗自己说孩子没了，可是却懂她那时候想要跟自己离婚。
结婚不到四个月，是于翩跹疯狂的画地为牢换来的。
孩子就是那个圈子，她只是想从这一系列不幸的连锁中跳出来罢了。
第一次叩开家门的时候内心是忐忑的，明知自己在做的事情并不厚道，却最终还是将门铃按了下去。
“爸爸。”看他很久没有动作，小姑娘有些奇怪的喊了他一声，裴昭终于回神，匆忙看了过去，看着小姑娘歪歪扭扭的积木上。
想到前两天见过的一个人，裴昭犹豫了一阵还是问只有三岁的小姑娘：“筱筱，你刚刚说妈妈周末要带你去做什么？”
“去见一个叔叔啊，妈妈还问我喜不喜欢他，好奇怪哦，我们又不熟。”
小孩子奶声奶气的话说的十分有偏向性，裴昭也忍不住问她：“那你喜欢他吗。”
小姑娘一边堆积木，一边心不在焉地回：“啊？喜欢的吧。”
裴昭笑容一卡，见小姑娘抬头天真地问他：“爸爸不喜欢吗，那个叔叔请我吃冰激凌，吃麦肯基，还帮妈妈的忙，有次妈妈差点摔倒，叔叔还把妈妈扶住了，应该是个好人吧。”
小姑娘对好人的定位很简单，在她心目中请自己吃麦肯基冰激凌就是个好人了。
当然也不能说对方是个坏人，但是宝儿，那些坏人骗你这么大的小姑娘时，都是用冰激凌麦肯基的。
裴昭一时之间心情十分的复杂，还没复杂完，就听小姑娘大的眼睛看着她，偷偷地说；“对啦，舅舅还说想让对方给我做后爸。”
裴昭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偏小宝贝还一脸天真地问：“爸爸后爸是什么。”
裴昭：“……”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着了，必须做点什么了。
可做点什么，他又沉思了起来，身边也没有个参照物什么的。
等等，参照物？
前几年在帝都富二代圈子里有个传得挺火的传闻【霍氏霸总追妻记】
裴昭有些耳闻。
他的视线忽明忽暗，过了会儿才有些不确定地问：“妈妈……喜欢花吗？”
“鲜花吗，喜欢的啊。”小姑娘立刻说：“妈妈很喜欢吃鲜花饼，以前有叔叔送花过来，都被妈妈做成了鲜花粥，还有些……”
喜欢吃，所以喜欢看吗，观赏吗。
裴昭感觉自己陷入了迷茫。
男人送女人鲜花的目的，难道就是用来吃吗……
“那妈妈喜欢吃什么。”
小姑娘立刻双眼一亮：“吃肉！”
我看是你想吃肉了吧。
……
于翩跹六点回家，顺路去了趟超市，小姑娘整一个人安静的在玩积木，书房中给她买来解闷的拼图已经拼完了。
保姆裴阿姨刚走，走的时候还在微信上给自己发了条消息。
于翩跹也不想请保姆，但是她跟于随白天都要上班，于随每周还要在医院里住个一两天，虽说于爸于妈一直让把孩子放那边去，他们帮着看孩子。
但老人家年纪大了，没有小姑娘之前每天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小姑娘又闹。
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雇个保姆，是于随那边找的人，自己没插手这件事。
看她回来双手提着满满的东西，小姑娘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双眼亮晶晶地问她：“妈妈，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隔着塑料袋都能看到里面透出来的绿色。
果不其然下一秒于翩跹就说：“炒青菜。”
小姑娘不爱吃青菜，大概是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不喜欢吃青菜吧，但是前段时间带她去体检，看了体检报告于翩跹就明白今后由不得她了。
往常听到麻麻故意这么说，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都是要暗一个度，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于翩跹不做多想，提着袋子就要往厨房走，能感觉到小姑娘一直看着她，于翩跹虽然奇怪，但没有问，手放在冰箱门上，下意识将其打开。
结果——
嚯额，惊得她连呼吸都止住。
冰箱里被塞的满满的，从冷藏至冷冻，塞的毫无空隙。
是肉。
清一色的肉。
三开门的冰箱，最下面冷藏的三个抽屉除却最后一层里放的馒头，其余两个塞满了各种肉，可能还掺杂一些丸子跟鱼，但大致一看只能看到红彤彤的一片。
价格牌子还在上面，不仅是平时吃的猪肉，还有羊肉，牛肉，甚至被精致封着的鹿肉。
这个价格，一看就不是于随的手笔。
身为于随的堂妹，早年时于翩跹还是领略过对方的抠门程度，口口声声嚷着是给自己攒老婆本，结果钱都花在了他游戏里的虚拟老婆身上。
他是疼孩子，筱筱的什么奶粉玩具，都是于随贡献的，但是这一冰箱看着比冰箱都贵的肉……
“是舅舅买的啊。”
问女儿，小姑娘言辞凿凿地说：“舅舅带我去买的。”
嗯……那于随是突然发财了？
总之冰箱里的肉吃了很长一段时间。
也很长一段时间于翩跹做梦都是瘦肉成精，追在她屁股后面跑。
……
于随的有钱好像是阶段性的，每当于翩跹刚要松口气那些肉终于被吃完送完的时候，新的一批货又屯到了冰箱里。
后来连爱吃肉的小姑娘也终于受不了的时候‘于随’终于不再买肉，但是每天家里的餐桌上都会摆放着各种新鲜的花。
从玫瑰至多肉，有些甚至她都还没能闹明白名字是什么，第二天桌上就已经摆上了新的花，当时于翩跹只有一个想法。
于随真是钱多烧手。
但是也让于翩跹恐慌了一阵。
现在想想，真的怪渗人的。
而裴昭却毫无自知之明。
某日，他打开冰箱看着冷藏室里空了的青菜，很认真的在手机备忘录上敲下一串字。
【下班回家买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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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十一月末的一个夜黑风高,乌云压顶的晚上。
天十分的冷，冷风嗖嗖的无情的打在行人身上，像是隔空在甩人耳光。
嗯,隔空在甩他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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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双十一的狂欢刚刚过去，人们已经兴冲冲的准备起了双十二,一路看过来,是琳琅满目的各种打折活动,从服装店到精品鞋店玻璃窗上张贴着满200-100的活动宣传语,店内人也喜气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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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裴昭刚得知于翩跹跟孩子的事情后不久，内心依旧是五味杂陈状态。
“哥们儿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做的这些算哪门子渣男,你压根都算不上是个人，听我的,孤独终老也就听上去难听点,它很适合你。”
裴昭：“……”
对方还说：“显然这个女的不理智，我要是她,为了报复你,我就等你结婚，有孩子了，再把女儿带回来，让她跟你儿子从小一起长大,等你儿子喜欢上你女儿，马上要结婚的时候再公布他们其实是兄妹，你被这事气的中风躺在床上,眼看着儿女象征，争家产！原谅？你拿什么让我原谅，你那张大脸？”
裴昭：“……”
还好你不是。
隐隐，应该说从坐下那一刻，就已经深感自己找错了人。
与于翩跹不同，裴昭是那种乍看上去就乐于交友的人，合该朋友这玩意儿遍布五湖四海。
实际上裴昭的朋友却少得可怜，能真正讨论这种事情的人更是少。
而这个少里，尚可以找出来的一个，适合讨论这种‘我把前妻伤得很深，但现在我想挽回了’的事情的，只有一个人。
且，是一个嘴十分毒的人。
大约是做游戏策划这一类工作的人，日常被玩家拉出来开麦，时间长了，难免压力大的也想揍人。
什么敢说的不敢说的，就都发泄了出来。
裴昭突然感觉自己来找对方商量事情这明显就是一个错误。
一个他长这么大来最大的错。
……
周围传来说话声，但声音都不大，鼻息间是诱人的味道，裴昭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选的是距离韩书公司比较近的一个餐厅，因为稍晚一会儿朋友还要回去修改新活动的数据。
韩书一口闷了面前的酒，说够了，人也半醉脑子不清醒了。
但幸好他还记得自己有个怪惨的哥们儿。
“知道我要是你我会怎么办么。”
裴昭也是上道，立刻就问他：“怎么办。”
“我会死缠烂打，她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只要警察不来，我就不走。”
裴昭：“……”
这不就是尾随了？
当时他想的是，果然是职业压力太大了，看孩子竟然连思想都扭曲了，太可怕了。
倒也没想过采取这不靠谱也容易铁窗泪的办法，但是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而且就于翩跹的性格而言，自己应该也不会……吧。
尾随这种危险的事情，裴昭觉得自己还是个良民，有生之年并不太想接触那个地方，也对里面的生活并不会感到好奇。
但是有时候身体却比口头诚实，比如他压根没想过去实施尾随这项，等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先做出了选择。
想不通。
其实是想不通，想不通于翩跹这么做的理由。
但是却又好像能理解一点。
是为了报复自己？
刚开始裴昭还会这么想，可是小姑娘被养的很好。
天真烂漫，心事也不多，像每一个被宠着长大的小宝贝一样，喜欢的东西她都能得到，不仅于翩跹会宠着她，于翩跹的父母，堂哥大伯等等所有人都视她如掌上明珠。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他要抢孩子，说不定真的有一大家子人要跟他拼命。
这么一个小姑娘绝不是复仇的产物，他很清楚。
他不懂于翩跹为什么留下孩子又骗自己说孩子没了，可是却懂她那时候想要跟自己离婚。
结婚不到四个月，是于翩跹疯狂的画地为牢换来的。
孩子就是那个圈子，她只是想从这一系列不幸的连锁中跳出来罢了。
第一次叩开家门的时候内心是忐忑的，明知自己在做的事情并不厚道，却最终还是将门铃按了下去。
“爸爸。”看他很久没有动作，小姑娘有些奇怪的喊了他一声，裴昭终于回神，匆忙看了过去，看着小姑娘歪歪扭扭的积木上。
想到前两天见过的一个人，裴昭犹豫了一阵还是问只有三岁的小姑娘：“筱筱，你刚刚说妈妈周末要带你去做什么？”
“去见一个叔叔啊，妈妈还问我喜不喜欢他，好奇怪哦，我们又不熟。”
小孩子奶声奶气的话说的十分有偏向性，裴昭也忍不住问她：“那你喜欢他吗。”
小姑娘一边堆积木，一边心不在焉地回：“啊？喜欢的吧。”
裴昭笑容一卡，见小姑娘抬头天真地问他：“爸爸不喜欢吗，那个叔叔请我吃冰激凌，吃麦肯基，还帮妈妈的忙，有次妈妈差点摔倒，叔叔还把妈妈扶住了，应该是个好人吧。”
小姑娘对好人的定位很简单，在她心目中请自己吃麦肯基冰激凌就是个好人了。
当然也不能说对方是个坏人，但是宝儿，那些坏人骗你这么大的小姑娘时，都是用冰激凌麦肯基的。
裴昭一时之间心情十分的复杂，还没复杂完，就听小姑娘大的眼睛看着她，偷偷地说；“对啦，舅舅还说想让对方给我做后爸。”
裴昭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偏小宝贝还一脸天真地问：“爸爸后爸是什么。”
裴昭：“……”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着了，必须做点什么了。
可做点什么，他又沉思了起来，身边也没有个参照物什么的。
等等，参照物？
前几年在帝都富二代圈子里有个传得挺火的传闻【霍氏霸总追妻记】
裴昭有些耳闻。
他的视线忽明忽暗，过了会儿才有些不确定地问：“妈妈……喜欢花吗？”
“鲜花吗，喜欢的啊。”小姑娘立刻说：“妈妈很喜欢吃鲜花饼，以前有叔叔送花过来，都被妈妈做成了鲜花粥，还有些……”
喜欢吃，所以喜欢看吗，观赏吗。
裴昭感觉自己陷入了迷茫。
男人送女人鲜花的目的，难道就是用来吃吗……
“那妈妈喜欢吃什么。”
小姑娘立刻双眼一亮：“吃肉！”
我看是你想吃肉了吧。
……
于翩跹六点回家，顺路去了趟超市，小姑娘整一个人安静的在玩积木，书房中给她买来解闷的拼图已经拼完了。
保姆裴阿姨刚走，走的时候还在微信上给自己发了条消息。
于翩跹也不想请保姆，但是她跟于随白天都要上班，于随每周还要在医院里住个一两天，虽说于爸于妈一直让把孩子放那边去，他们帮着看孩子。
但老人家年纪大了，没有小姑娘之前每天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小姑娘又闹。
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雇个保姆，是于随那边找的人，自己没插手这件事。
看她回来双手提着满满的东西，小姑娘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双眼亮晶晶地问她：“妈妈，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隔着塑料袋都能看到里面透出来的绿色。
果不其然下一秒于翩跹就说：“炒青菜。”
小姑娘不爱吃青菜，大概是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不喜欢吃青菜吧，但是前段时间带她去体检，看了体检报告于翩跹就明白今后由不得她了。
往常听到麻麻故意这么说，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都是要暗一个度，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于翩跹不做多想，提着袋子就要往厨房走，能感觉到小姑娘一直看着她，于翩跹虽然奇怪，但没有问，手放在冰箱门上，下意识将其打开。
结果——
嚯额，惊得她连呼吸都止住。
冰箱里被塞的满满的，从冷藏至冷冻，塞的毫无空隙。
是肉。
清一色的肉。
三开门的冰箱，最下面冷藏的三个抽屉除却最后一层里放的馒头，其余两个塞满了各种肉，可能还掺杂一些丸子跟鱼，但大致一看只能看到红彤彤的一片。
价格牌子还在上面，不仅是平时吃的猪肉，还有羊肉，牛肉，甚至被精致封着的鹿肉。
这个价格，一看就不是于随的手笔。
身为于随的堂妹，早年时于翩跹还是领略过对方的抠门程度，口口声声嚷着是给自己攒老婆本，结果钱都花在了他游戏里的虚拟老婆身上。
他是疼孩子，筱筱的什么奶粉玩具，都是于随贡献的，但是这一冰箱看着比冰箱都贵的肉……
“是舅舅买的啊。”
问女儿，小姑娘言辞凿凿地说：“舅舅带我去买的。”
嗯……那于随是突然发财了？
总之冰箱里的肉吃了很长一段时间。
也很长一段时间于翩跹做梦都是瘦肉成精，追在她屁股后面跑。
……
于随的有钱好像是阶段性的，每当于翩跹刚要松口气那些肉终于被吃完送完的时候，新的一批货又屯到了冰箱里。
后来连爱吃肉的小姑娘也终于受不了的时候‘于随’终于不再买肉，但是每天家里的餐桌上都会摆放着各种新鲜的花。
从玫瑰至多肉，有些甚至她都还没能闹明白名字是什么，第二天桌上就已经摆上了新的花，当时于翩跹只有一个想法。
于随真是钱多烧手。
但是也让于翩跹恐慌了一阵。
现在想想，真的怪渗人的。
而裴昭却毫无自知之明。
某日，他打开冰箱看着冷藏室里空了的青菜，很认真的在手机备忘录上敲下一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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