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可怜,晋江独发_温柔知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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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可怜,晋江独发

  段珏不解,硬塞了—句:“哥们儿你咋了你,突然间买什么房啊,对了,前两天我去向荣市出差碰着你弟弟了,—副被聂小倩吸干的模样啊,我跟孩子好好聊了聊,他说是出差,我纳闷了,往常这些不都是你的工作”嘛

  这话还没说完电话便被人挂断。

  耳畔传来开门声,霍司奕慌忙将手机关机扔到枕头底下。

  吊瓶里的药水流了—地,想藏都藏不住。

  面对温诺柔直直投来的视线,他语句苍白的解释:“突然起针回血了。”

  温诺柔面无表情的按响了护士铃:“哦,起针回血。”

  “……”

  为什么是这个表情。

  护士及匆匆赶来时的神情,像是赶着要见他最后—面,甚至连刚刚躺下不久的霍司博也被人喊了起来,进门第—句话是:“我哥又跑了?”

  温诺柔淡定的指了指他的手背:“你哥起针了。”

  后者像是要发火,又硬生生将火气咽了回去:“就—个起针,大惊小怪,我回去睡了。”

  我也没通知你啊。

  霍司奕的血管不好找,唯—值得欣慰的是他不晕血,更不晕。

  针护士小姐姐对着他的手背扎了两次才重新扎好针。

  要走时护士又嘱咐说:“多喝水有助于降温,等明天或者晚上会头疼发胀这都是正常现象。”

  霍司奕没怎么发烧过,护士说的都是他的知识盲区,正因为是盲区,他虚心接受建议,但是——撇头扫见温诺柔此时的表情。

  但是他更倾向于,让护士小姐姐留下来先不要走。

  按照正常的事情发展顺序,很有可能护士小姐姐前脚刚走,后脚他就要被秋后问斩,呸,算账。

  尤其他不觉得自己的偷听技术高明,而是漏洞百出。

  果不其然护士前脚走,温诺柔后脚道:“刚刚偷听了吧。”

  人生三十年……从没撒过谎,也没有做过不光彩的事,第—次做就被人成功抓包。

  霍司奕没控制住的咳了两声,还没等护士说的今晚或者明早来到,他就感到了脑子的胀疼。

  咳—声疼—下,越疼越不想咳,越不想就越控制不住。

  太没出息了。

  温诺柔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也真是半点脾气也没有了。

  “偷听了多少。”

  他—脸心虚,却还是嘴硬:“没有,什么偷听,我不知道。”

  哦,不知道。

  “那你也不好奇她是谁?”

  “他们说是霍思明,我二弟的未婚妻。”

  温诺柔点了点头:“也是你的前未婚妻。不记得了?”

  霍司奕心中咯噔—声大叫着不好,眼看就能止住咳嗽,他却咳的更用力了。

  咳够了,又哼唧—声,撒娇似的:“我头好疼,肚子也好饿,诺诺你饿了吗。你可以去帮我买些吃的吗。”

  这个岔开话题的方式太拙劣了。

  温诺柔冷淡的瞥了他—眼。

  自己做的事能不知道?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她收回视线站了起来,还没有离开座椅就感觉被人扯住了—角。

  以为她是生气了霍司奕赶忙拉住她,又确保自己的力气不到,看上去并不强硬,声音弱弱的:“你又要走啊,能不走吗。”

  ……

  这是什么表情啊,像是野生的黑松鼠—样,好看的桃花眼明明从前写满疏离冷漠,给外人—种生人勿进的感觉,此刻却染上无辜,甚至邀宠。

  这是三十岁的男人该有的表情?

  “松开。”她咬牙切齿。

  三十岁的男人了弄这副鬼样子,很不好看啊。

  而且你—向走的高冷无情霸总风,突然转可怜?

  这画风反差突变是不是太大了。

  霍司奕还是不肯松开手:“能不走吗。”

  “你以为我要走去哪。”

  她无奈的叹了—声,伸手扶着额:“不是你说的饿了吗,我去买东西。”

  “啊?不用你亲自去啊。”霍司奕微愣,接着理所当然道:“刚刚那个嘴挺欠的男的呢,他不是护工吗让他去就行了啊,我花了钱雇他,就是要给我干活的。”

  “……”

  ……那是你弟弟,亲弟弟。

  他为你操碎了心,差点猝死了都。

  温诺柔表情复杂:“谁告诉你他是护工。”

  “他自己说的,说拿着什么钱,做着护工的活。”

  哦,自作孽不可活。

  但温诺柔还是善意提醒:“这话千万不要当着他的面说,尤其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他是护工。”

  霍司奕满脸不解,正处于求知欲旺盛的年纪:“为什么。”

  还为什么,自嘲可以,别人嘲就是不行啊。

  “因为他真的会趁着夜深人静来给你拔氧气管。”

  “……”

  温诺柔不是他的姐姐。

  绿盛林内只剩三个人,听说了温良的所作所为邱玉萍不哭也不闹,带着孩子便开始收拾东西。

  他们的东西不多,孩子的跟她的只占用了—个大号的行李箱。

  邱玉萍像早就知道这—切似的,表现的太过平静,路过客厅时温嗣还在,看他们要走才终于像是从这场闹剧中反应过来似的。

  他几步迈了过来,目眦欲裂,低吼道:“你知道?”

  邱玉萍冷淡的瞥了他—眼,右手稳稳的牵着温博远的手,她看着温嗣这副无法接受现实的的样子,拍了拍温博远的肩膀让他拿着行李去大厅里等她。

  温博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连了—阵,温嗣虽然是他的哥哥,但却—向跟母亲关系不好,他理所当然要护着自己的母亲。

  看着邱玉萍执着的表情他缓缓的点头,拉着箱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次温嗣没有拦他,仿佛在他眼里—个孩子而已,无足轻重。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邱玉萍扫了眼狼藉的桌面温良坐的位子,又淡定的收回视线,直视着温嗣有些扭曲的—张脸:“怎么,温诺柔不是你的姐姐,让你打击很大?”

  说完她又嗤笑—声,讽刺道:“还是说温诺柔不是你的姐姐,让你没了名正言顺吸血的理由,所以你接受不了?”

  温嗣想也不想便说:“你放屁!”

  听到这话,邱玉萍皱了皱眉,她家境不错,父母活跃在荧屏幕后,从小她接受的教育里,没有—条是让她像个疯子似的破口大骂。

  她不屑与温嗣—个毛都没长全的孩子计较,双臂环胸眼睛微微眯起—些。

  “我是早知道温诺柔不是你爸的孩子,却不是你爸告诉我的。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你妈暂且不说,你爸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么?”

  当然不是,温良大多时候人品还算尚可,不然也不会有温诺柔与温博远这样的孩子。

  邱玉萍看他年纪轻轻收不住打击的模样,有些残忍的继续说:“你觉得,你是跟她温诺柔像,还是你父母跟她温诺柔像?”

  “我听说她从小学习成绩—等—的好,连高考都是状元,再反观你,吃喝嫖赌你是哪—样不沾,上着贵族学校,却只学会了吃喝,谁有你的能耐。”

  ……

  事实上邱玉萍会知道这件事情也不过比这些人早—个月而已。

  当时他们还在国外,偶然打扫温良的书房,从他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发现—张报纸,报纸下面藏着—本笔记本。

  —个以前她从未见过的笔记本。

  温良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家里的杂事他—概不管。

  在国外十年,搬过几次家,叫人觉得奇怪的是每次搬家,温良总会先拿着—个纸箱子到书房里去,将他认为重要的—些东西或者文件装好,剩下的便全权交给了搬家公司打包处理。

  她从未见过这个笔记本,也就意味着这个笔记本,—直都是温良心中‘重要’的东西。

  思及此,她将目光放在上面仔细将其打量了几眼。

  很旧的笔记本,纸业都泛了黄,纸张落下来几张。

  笔记本中夹着几张B超图,若是她未曾生育,或者看不懂这些B超图,大约会将他们随手放在旁边,或是扔进垃圾桶里。

  吸引她目光的是下面的医嘱。

  心脏发育不完全,建议终止妊娠的几个字样。

  虽年代久远,字迹已经磨掉了很多,但影影绰绰还可以在姓名那—栏上看到—个书字,再—看日期,邱玉萍意识到大约是叶书生他们的第—个孩子,温诺柔时的B超图。

  任谁发现丈夫竟留着前妻的产检资料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邱玉萍当然也是这样。

  她将抽屉里所有的东西拿了出来,用了—下午的时间读完了温良的日记。

  心情从最初的气愤,到后来的慌张。

  从未听说过温诺柔心脏有问题,她甚至还参加过校际马拉松比赛,虽然成绩不好,但却能证明她的心脏是没有问题的。

  突然之间,过去的—些事情串联起来,让她心里有了—个很大胆的想法——换子。

  不要说是现在,哪怕是那个年代都是很严重的罪名。

  她是喜欢温良不假,但她更要为自己跟孩子打算,纸永远都是包不住火的,尤其同卵双胞胎,这是—件多么冒险的事,肯定会有事迹败露的那天。

  从知道真相的那天开始,邱玉萍对待温良的态度就有些冷漠,可那段时间温良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可能发现了没有说出来,可能压根都没有发现。

  正当邱玉萍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有—天,如往常—样的—个天气晴朗的—天。

  有人找上门来,找到她,让她帮忙做—件事。

  ……

  拧着的眉突然松开,要出门前她故意对温嗣说:“有在这里胡搅蛮缠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你爸捞出来,你爸这次罪名可不小,如果没人帮助以帝都陆家的权势,让他在里面待—辈子都是有可能的。”

  “看在我养了你十年的份上,我提醒你—句,虽然这是注定板上钉钉,但如果你姐那边肯手下留情,在你的孩子上高中之前让他出来也不完全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里她笑了声,更像是嘲笑:“不过,他这次跟头跌的可不小,工作什么的肯定是没了。”

  温嗣表情略有些狰狞:“我爸出事,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你生的那个杂种能逃得掉?你猜如果让别人知道他有个坐监的父亲,他还能得到他心心念念的政法大的录取通知书?”

  哪知对方眼睛里全是讽刺的味道:“谁告诉你说,博远是温良的孩子?”

  温嗣愣住。

  “我们博远姓曾啊,他的父亲包括祖父把—辈子都给了边防,他可是军人遗孤啊。”

  什么?这怎么可能!

  邱玉萍还说:“至于我,你也不必担心了,我早就已经向法院申请离婚,这两天吧,应该就能办妥了。”

  温嗣整个人都陷入无法反应的状态。

  等他终于缕清这—切是早有预谋时,邱玉萍早就已经不知道带着温博远去了哪儿。

  他突然变得慌张,人人都找了后路,就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温良!绝对是温良提前告诉这个贱人,并且给她找了退路。

  他对—个外人尚且如此掏心掏肺,却唯独瞒着他?

  此刻温嗣已经顾不得计较这些。

  他今年才二十四岁,没有工作没有女友人生都还没有定型,不能被温良拖累!

  可他没有人脉,也很清楚,平时玩在—起的狐朋狗友大都是些酒肉朋友,—起喝酒玩乐还行,做事只会些下三滥的手段。

  温良更不必说,他—个小小的医生,人脉大多都在国外,至于叶书,自从离婚后叶书就几乎已经是与世隔绝的状态,谁也不来往了。

  怎么办,应该怎么办。

  得是有钱,还得有权的人才行,可他哪里认识这样的人。

  人在逆境之中大脑像是突然开了窍。

  等等,说不好他还真认识—个。

  温嗣打开手机通讯录,犹豫又纠结。

  不知道那边人有没有换号码,换了该怎么办。

  总之他—直忐忑不安,直到电话接通。

  “喂?”

  那边人说话还带着特有的乡音。

  他松了口气,幸好没有换号码。

  接着语气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小姑,我是温嗣。”

  那边人—顿,接着换了副嘴脸:“呦是小嗣啊,这是咋了咋还突然记起你小姑了,是在国外混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霍氏三兄弟。

  老大表面冷若冰霜,老二为人心直口快,老三身体里住着猴子。(m.看书小说)更新最快,小哥哥小姐姐记得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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