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生日,晋江独发_温柔知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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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生日,晋江独发

  “你表哥中午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这副鬼样,我酒柜里的好酒都让这俩孙子给糟蹋了。”

  段珏抱怨着往客厅走。

  看到向西行手里提着东西他才奇怪地问:“你手里拿的什么?”

  向西行将东西提的稍高一些,以方便他看清内容:“刚来的时候看楼下开了家小吃店,就从店里打包了几样吃的。”

  “吃的?”

  一听是吃的段珏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两个霸占了他的家还在里面肆意喝了个酩酊大醉,要不是多年朋友情谊在这里,段珏早就尽地主之谊让这两个卷铺盖滚蛋了。

  折腾到现在他连饭都没有吃,段珏立刻走去厨房拿碗,顺带着问了一嘴:“你吃了没有,要不一起?”

  “不用我刚吃过了。”

  “哦”厨房里传来碗筷相撞的清脆声,以及说话声:“那我先吃点垫垫,你赶紧去看看你那两位老哥。你要不来我还真弄不了两个。”

  霍司奕跟向东旭这两兄弟的遭遇可称得上是同病相怜,但段珏觉得自己一单身狗并不能理解,也并不觉得这两位可怜。

  段珏的嘴停不下的抱怨:“据说宋子观在跟你哥闹离婚?这两天宋子观她弟打了几次电话过来,说什么好聚好散,中心主旨就一个,那就是让你哥麻溜的签了离婚协议书。”

  “我这前脚才刚知道他竟然结婚了,结果后脚他都就要离婚了,有够迅速的哈。”

  美食当道却还是无法阻止他八卦的冲动。

  向西行瞅了眼正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人,手里还攥着只酒杯,再一看桌上空了好些个酒瓶。

  精致的酒瓶上贴着各种极富有年代感的标签,其中一瓶向西行有些印象,好像是从一场拍卖会上拍得,竟也舍得拿出来给两个只想单纯借酒消愁的醉鬼来糟蹋。

  “你爸妈还不知道他结婚的事吧。”

  这次向西行倒是回了:“不知道,不过也快知道了。”

  “怎么了?你要跟他们说?”

  “不是。”向西行扫了眼桌上两个彻底醉死的人,将桌上的酒瓶子收拾了收拾:“陆家那边发了请柬,何况说是陆念思跟那个霍司明要结婚,陆伯母心情好像不错,跟我妈有说有笑的打了一下午电话,而且陆念思不是要生日了吗,今年好像要大办。”

  “哦哦,也是我把这事给忘了。”

  边说着段珏又卖了关子:“也难怪陆伯母心情不错,失散多年的女儿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心情岂止是不错,就那个陆伯父,还给了她创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陆念思有的她一样不缺。”

  这下向西行可糊涂了。

  “什么女儿?”

  “啊?你还不知道啊,就前段时间热搜,一直挂在上面闹得沸沸扬扬,陆伯父硬给摁下去的那个。”

  向西行还真知道这个热搜,主要是父母跟他唏嘘了好久,凌晨三点钟打了个跨洋电话,谈了有小半个小时,说什么现在圈子里的人真不要脸,为了博眼球什么都敢造谣。

  他微微拧眉,奇怪地问:“那不是假的吗?”

  “什么假的啊,那是真的,不过因为对方是普通人,陆伯父出于保护的角度考虑,就没有声张。”

  说着段珏吐出一块鸡骨头,又接着疑惑:“你妈没跟你说?不可能吧,我可听说前段时间陆伯母跟你妈通过电话,因为被找回来那个女儿是个教书匠,就也想给她找个教书的对象,这不就看上你了,怎么你妈没跟你说?”

  “……”很熟悉。

  但到底是算说了,还是算没有说,向西行有些拿捏不住。

  齐女士确实没有仔细说过,但是却旁敲测听过他的情感状况,当时向西行还怪纳闷的,因为向家恋爱自由,父母并不干涉儿女们恋爱的事情,当时他奇了大怪,以为家里人要给他介绍对象。

  虽然这事没有事后,他也很快将其抛之脑后,不过经段珏的提醒,他突然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是提过一嘴,不过之后就没后来了。”

  段珏捞了筷子鱼香肉丝:“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看到向西行投来的目光时,又舀了一勺红豆板栗粥。

  “陆家丢了的孩子跟陆念思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刚出生就被别人换了去,同卵的双胞胎,你想想得多像,就这么着找回来了,但是你说本来挺好的一事儿,偏偏你大表哥在里面横插了一脚,就让这事不大好了?”

  向西行也很上道,接着就问:“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知道他霍司奕跟陆念思有婚约的那事吧,虽然后来取消了,但是当时温诺柔,也就是那个流落在外面的陆家千金,刚刚好就在南中大上学,你说巧不巧,这俩人就在一起了。”

  “本来嘛,年纪小谈恋爱也没什么,但是你大表哥这初衷不大好啊,跟谁谈恋爱不行,或者说喜欢谁不行,非得喜欢上一个跟前未婚妻这么像的人,而且你也知道你表姨那人最注重什么门当户对家世清白,这温诺柔的养父呢,有那点前科,还父母离异,再加上跟陆念思那么像,你表姨死活不同意,在背后搞了不知道多少事,结果这俩人就分手了。”

  听上去这经历着实坎坷啊。

  说着段珏拿筷子指了指已经躺尸的霍司奕又说:“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你表哥就开始上演了追妻火葬场那一套,不过你看他现在躺在那里的模样,就知道他这情路有多坎坷了。”

  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

  最后段珏还是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主要你表哥这人,没脑子,嘿你说什么时候发觉自己喜欢她不好,非得等人家是陆远航亲闺女的消息爆出来之后再意识到,你说这”

  段珏两手摊开,又放在一起拍了拍,像是拥有上帝视角的旁白,急的跟什么似的。

  “我要是温诺柔那人,我也觉得他是迫于压力才‘后悔’。我就说他没脑子吧,追人的时候不晓得撒钱,一天天的挣那么多钱干嘛呢,留着贿赂下面那些小鬼儿啊。”

  “人温诺柔出了事,要么他就压根不知道,要么,等他知道的时候,人温诺柔早自己解决了,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就知道缠上去,有个鬼的用啊,普天之大又不是男人都死绝了,你说是吧,是我我直接给他一刀送他去医院里冷静。”

  “……”

  向西行根本插不上嘴,只能干听段珏一句跟着一句的说:“从头到尾你表哥就不是个正面形象,分手之前就对人不闻不问,分手之后更是三年没有联系,结果在帝都遇上人家都说了自己要结婚了,你表哥屁颠屁颠的就开始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跑了。”

  段珏就纳闷了:“是正经男女朋友当着不刺激,非要做小三就高兴了是吧,我要是温诺柔的未婚夫啊,我还拿刀给他一刀让他去医院里冷静。”

  这样一边说话,一边吃东西,还能在十五分钟内将食物消灭殆尽,说实话向西行是佩服的。

  但是比起佩服,他也更注意到了本来还一动不动趴着的霍司奕稍微动了一下。

  识趣的收回视线,向西行咳了声,将酒瓶收拾起来角落里角落里刚巧有个纸箱,虽不知道里面本来装的是什么,但目前是空着的。

  他随手拿过来,将空酒瓶放在箱子里。

  “你不用整理。”吃饱喝足后段珏才说:“等这俩糟心玩意儿醒了让他们自己动就成了。”

  在向西行的记忆中,这两位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油瓶倒了不会扶的体质。

  他干笑了两声,继续收拾桌子,但是喝醉的人死沉死沉的,他根本搞不动。

  尝试去扶向东旭,结果还被他迷迷糊糊的推了一把。

  “我记得陆家两位千金的生日是下周五吧。”

  这个向西行没有注意过,主要是在段珏告诉他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陆家还有第二个闺女这事。

  “应该是吧。”他模棱两可道,又问:“怎么了?”

  “害,这不是发愁吗。”段珏将手机拿在手心里。

  “我爸妈那天去不了特地嘱咐我去挑两件合适的礼送过去,我这不是发愁到时候给点什么好吗。”

  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声:“说是那个温诺柔养父母对她不好,弟弟也是……估计那天场面应该够大,你说你表哥也是,都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了,还非要去跟前逛,好像陆伯母都没给他消息,霍家那边更是……两家现在闹得僵,背地里估摸着就在观摩你们家里态度呢。”

  向西行自己倒是没有多在意,父母的态度其实早就已经表达得很明确。

  “对了,你刚说找回来的那个叫温诺柔?”

  “对啊。”

  向西行这才发表了点自己的疑惑,“她都被认回去了,怎么还姓温。”

  “是她自己的意思,只把户口迁到了这边,毕竟都成年了,又不是小孩子,说是觉得麻烦。”

  麻烦啊。

  想到刚刚在火锅店里遇见的女人,他纠结了一阵子,想了又想才主动开口问:“你说,她们那个年纪的女人,都会喜欢什么东西。”

  段珏愣住,接着眼睛瞪大,花张口即来:“卧槽,你该不会是要挖兄弟的墙角吧你,这摊子够乱了我劝你别想不开。”

  “说什么呢。”向西行要揍他。

  闹够了才听他说:“之前陆伯父帮过我很多,这么大的事我总要表示表示什么吧。”

  知恩图报,有恩必报。

  看看人家这人情世故。

  段珏的视线又放在霍司奕身上,再看看这位的,他估计连生日的事都忘了吧,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啊。

  生日。

  趴在桌上已经醒了有些时候的霍司奕心里咯噔一声,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忽然清醒了一阵子。

  他确实是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他不知道温诺柔的生日,如果不是别人提起来,他都快要忘了温诺柔跟陆念思还是对双胞胎的事。

  往年,陆念思的生日虽然没有大操大办过,但是相处较好的几家里都会送上礼物,霍家三个孩子,自是三份一分都少不了。

  她们从一开始就是同一天的生日,如果是这样……

  霍司奕突然想起一件事,是刚在一起后不久,也是九月。

  当时公司里的事情很忙,他甚至连饭都吃不上,晚上十点多,那会儿还没有外卖这种东西,楼下的摊位也早就已经收摊,听说他还没有吃晚饭,温诺柔买了饭去司旗找他。

  那天晚上刮很大的风,霍司奕的手机不止一次提示大风红色预警,连公交车都停的比往日都早。

  他甚至都不知道温诺柔是用什么交通工具来的,甚至自己连让她不要过来的话都没说完,温诺柔便匆匆挂断了电话,没多久就出现在了公司里。

  他记不得那天是几号,却记得第二天是陆念思的生日,这么推算来那天是九月十一号,但他却不知道第二天也是温诺柔的生日。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外面才终于下起雨来,屋外电闪雷鸣,令本就空旷的办公楼显得更加阴森。

  霍司奕留温诺柔在公司里休息一晚,说明天一早送她回学校。

  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只有一张大床,他让温诺柔在床上休息,而自己则拽了一床薄被在外面的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他去拿自己的外套,不小心从外套里掉出了一个首饰盒,温诺柔先他一步捡起来,看到首饰盒上的logo她愣了一下,接着抬起头,表情有些奇怪,她将东西递给自己时,不确定地问说这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家专门做女性奢侈品的珠宝公司。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她的?

  他说的是:‘一个朋友明天生日,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

  那时霍司奕觉得自己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却没成想温诺柔的双眼一下变得明亮,嘴角也忍不住的上扬。

  语气更是轻快了许多,似笑非笑地回他:“哦,生日礼物。”

  又点评说:“我想,她一定会非常喜欢这个礼物。”

  无论是当时,还是很多年后,他都没有深想过这件事,现在想来,那时候她大约很惊喜,像不知道何时,荒芜的大地上生出了一朵向日葵花那样惊喜。

  那一整天她大概都一直满怀期待的等着自己的礼物。

  毋庸置疑的是,她没有等到,第一年没有,第二年没有,第三年依旧没有。

  霍司奕并不记得后来的事,毕竟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事到如今他只记得自己第二天就跟着霍承広去外地出差,再回来时已经是很多天后。

  他无法体会当时的温诺柔有多么失望,现在却能够理解自己到底做了件多么令人失望透顶的事情。

  陆宅。

  清晨六点钟楼下就传来了说话声,阿姨在厨房里忙碌,罗孚正在打电话。

  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听到了‘晚上’这个词,想来应该是通越洋电话。

  罗孚的声音里带着笑音,远远就听到了她的声音:“二十七年的压岁钱,你到时候可得自己掂量着怎么办,少了一点儿都不行。”

  对方倒也宠着她,同样笑着回答说:“行行行,你个小财迷精,从小到大就没变过,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跟你姐姐抠门啊。”

  “谁让您是我姐,对了,让我姐夫也跟着过来啊,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他的病好些了吧。”

  这句话落,那边人笑声一敛,半天没有声音,罗孚以为是通话被挂断了下意识看了眼手机,还在照常通话中。

  “菲姐?”

  “丫丫,其实我已经跟齐兆同离婚了。”

  罗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接着满脸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妈知道了吗?”

  那边传来说话声,仔细一听还是个男人的声音,罗孚紧张的握着手机试探问:“姐,这么晚了你跟谁在一起吗。”

  罗菲倒也不瞒她:“我跟齐耀军在一起,剩下的等我回去再跟你说。”

  恰好这时温诺柔也从楼下走了下来,罗孚也顺势结束了通话,临挂断前特地嘱咐说:“你到时候别忘了。”

  “嘿”罗菲不服她,“你姐我还没到老眼昏花记不住事儿的时候呢。”

  温诺柔刚好走下楼梯,阿姨也从厨房里出来,端上热腾腾的饭菜,两只金毛已经长大了不少,见她下来就一直围着她打转,温诺柔揉了揉它们的脑袋,朝客厅里看了两眼,见没什么人有些奇怪地问:“妈,爸跟念念呢。”

  “公司里有事他们俩就先过去了,先别管他们俩了。”

  罗孚拉着她的手带她去到客厅里,从茶几上取过一本画册,指着里面打勾的房子问她:“我跟你爸想送你们一套房子做婚房,昨晚我挑了一些,你快看看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温诺柔有些心虚,裴昭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说。

  “妈,不用吧,我们有地方住。”

  罗孚不听她的:“那不一样,女孩子有自己的房子才有安全感。”

  说着又拿出手机拨着备忘录对温诺柔说:“对了,中午你跟小裴说一声,下班后啊,我接你去商场逛逛。”

  又抱怨,“你们两个也真是,都到结婚那一步了,该买的东西竟然还都没有,宝贝,这过日子哪能一直凑合。”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我在男配的选择上犹豫不定(不是),最终决定一疯,一温。

  疯的那个过去了,温柔的马上就到。

  温诺柔:做人不能厚此薄彼

  霍司奕:你敢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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