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醉后,晋江独发_温柔知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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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醉后,晋江独发

  段珏自认阅人无数,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但见过作死的,就没见过这么作死的。

  他靠在车门上,看着明明快都站不稳了,却强撑着往这边走的男人无语的叹了声,认命的走过去。

  抱怨道:“都这样了你还要非要来,我说你是真不怕死啊。”

  “好不容易能下地,人家医生再三嘱咐你好好休养,结果你倒好,就差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让我帮你‘越狱’了”

  “要让孟医生知道我今晚偷偷带你出来,我怕是有段时间去不了疗养院了。”

  说到这里霍司奕才抬头给了他一个不冷不热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自己在疗养院半个多月,据说当初被送进医院的时候经医生诊断,他因为过劳差一点就要嗝屁,医生的说法是再送来的晚一点,就可以收拾收拾直接送去太平间。

  在医院里住了两天,立刻又给他转移去了疗养院。

  自己住院这段时间,段珏跑的比谁都勤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兄弟情深,可真实情况是段珏看上了疗养院里一位姓孟的女大夫,打着看兄弟的名义跟幌子不断进出疗养院。

  说完这话,再碰到霍司奕的视线,段珏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他咳了声,尴尬的转移话题说:“人见到了?”

  霍司奕没有回他,更没有搭理他反而是径直走向车子。

  车门正开着。

  后面宴会还在继续,霍司奕表情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是,这就要走啊。”

  段珏的眼珠子仿佛要瞪出来:“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来,来了又不说做什么,哦你说来我带你来你说走,我就带你走?合着我是你家司机呗。”

  段珏鹦鹉似的,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就没停下来过,吵得他脑子疼。

  终于忍不下去了,霍司奕开了尊口,慢缓缓道:“下午霍承広去疗养院大闹了场。”

  “然后?”段珏依旧不能理解。

  但不等霍司奕开口他又想到别的,也就添了一句:“说起来今儿霍家好像没人来啊,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怎么回事,不可能没有被邀请吧。”

  这是一点说话的机会都不打算给他啊。

  过了许久段珏终于停下说话的一张嘴,霍司奕趁机说:“听那意思是要找陆远航,我以为他们今晚会来这里。”

  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因为奔波变得有些发白,脚步虚浮。

  孟医生原来是个中医,说了一丢话,大概的意思是他压力太大,常年忙于工作,作息不规律,终于在累日工作后身体到达了一个顶点,一口气全都爆发了出来,所以脾肺肾虚,是伤了根本,所以虚,得静养,工作什么的必须都得放一放。

  伤哪都行,但是肾虚还是让段珏狠狠的震惊了一把。

  年纪轻轻就不行了,哥们儿实惨啊。

  在被霍司奕发现如此露骨的打量时,段珏终于回神看向一边,心虚的干咳了一声:“咳,然后?”

  没有然后了。

  他们停在这里的时间有些长,段珏则是进去逛了一圈就出来了,是生怕自己跟着会坏了这位大哥的不惜逃出疗养院也要完成的大事。

  也是因为万一这位大哥倒了他也好应对。

  他本来就没想会在这里待多长时间,目测霍司奕那种身体素质也待不了太久便将车子停在了门口最显眼的位置上。

  外头人很少,虽灯火通明,却少见人。

  但是却并不代表这条街上并无人来往,专人在外面维持秩序,偶尔有几位姗姗来迟匆匆往里面赶,也有如他们一样要早退的,一脸疲惫着往停车场里走。

  其实一般这样的场合是默认要带女伴进场,一个人的情况很少。

  段珏心不在焉的往驾驶座上走:“大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虽然意识到这人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但霍司奕还是留了心在那边,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段珏看戏似地说:“迟来的情深比草都贱,你说你早干嘛去了,五年加三年,高考都能结束了,这还不够你反省自我努力补救的,非得等救不回来了,上赶着去自讨没趣。”

  段珏真是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拿榔头钳子,撬开他的脑壳了。

  “人家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是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自作多情,你看人家稀不稀罕。哥们儿,温诺柔还愿意相信你的时候,你无所作为,等人被彻底伤透了,你终于开窍了,你早干嘛去了啊。”

  段珏还不手软的在霍司奕的伤口上洒了把盐。

  “当初你们没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了,这温诺柔做朋友还好,做恋人你们俩不合适,你呢,非不听……”

  从后视镜里瞥见霍司奕此时的表情,后半句话成功卡在了喉咙里。

  “算了算了。”话说一百遍,人家就是不往心里听,自己只能干着急,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段珏无奈的挥手说:“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啊从今以后还是离温诺柔远一点吧,照我说你俩现在”

  现在怎么着段珏没说完,车前灯亮起来,正好打在对面。

  影绰绰就能看到一抹倩影被两个男人纠缠,段珏这人向来八卦,多看了一眼,好死不死的听清了女人用清冷的嗓音说:“我再说一遍,滚开。”

  “哎这”这什么声音咋这么耳熟。

  还不等段珏把话说完,只见那位战斗力刚刚还分明不到百分之五的人,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满血复活,他还没来得及锁车门,车门就已经被人打开。

  霍司奕急吼吼的下了车正直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健步如飞,是一点儿要晕的感觉都没有了。

  温诺柔不常喝酒。

  因为叶书从小的教育,女人喝酒=坏女人的缘故,如非必要她从不在外面喝酒。

  只是大学时进入了学生会,杂七杂八的一堆聚会,少不了要喝一些,也是那会儿给她磨练出了不错的酒量。

  她不常喝酒,并非是不能喝,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宴客用的酒,哪有度数太高的,便随意的从侍应生的酒盘中随意的选了一杯。

  现实给了她迎头一击,满怀恶意的嘲笑她你太天真。

  哪有宴客用的酒,是带着让人喝醉的目的去的。

  但是这会儿温诺柔仍旧觉得自己还没有醉,只是脑袋有些疼,注意力不大能集中而已。

  陌生的环境下她的心情理所当然的焦躁,尤其被两个陌生的男人拦住去路,更是让她这股焦躁冲到了极点。

  听到温诺柔满是斥责的话,那二人也像是喝多了丝毫不惧,反而越靠越近:“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以前从来没在帝都见过。”

  看温诺柔一直在拿手压着眉不说话,其中一个大胆的猜测说:“哦,我知道了应该是成璐的大学同学吧。”

  这么说着也不等温诺柔回答,动作越发不规矩了起来。

  那二人步步紧逼,越往前走越放肆大胆:“你一个人?巧了我们也是一个人,这么晚了不好打车,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家?”

  说着不等温诺柔拒绝就要来上手抓她的胳膊。

  他们靠的太近了,一阵风吹过来,先将他二人身上的酒气递了过来。

  是一股劣质的酒臭味,混杂着烟草香水与汗臭味,糅合在一起,让人闻到便生理性的反胃。

  温诺柔本就难受着,当这股味道猝不及防闯入鼻子里时,她的脸色一白,险些吐出来。

  温诺柔本能的抬手去捂鼻子,以防止这股难闻的味道继续侵蚀肺腑。

  那两个人嘴巴张张合合看得出来是在说话,但具体说的些什么温诺柔却听不太清楚。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面前一直压抑着她的高大影子突然少了一个,仔细一看是被人一拳揍倒在了地。

  她抬起眼睛试图看清这个人的样子,却被一阵灯光晃了眼,一阵刺痛从眼睛上传了过来,温诺柔只能看清对方的嘴巴一张一合,她分辨了很久才看出来那人的口型是‘跟我走’

  接着不等温诺柔反应对方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带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后跟来的段珏目瞪口呆。

  不是哥们儿这是干嘛呢这。

  前脚说了别跟她扯上干系了,后脚你就给我玩英雄救美那一套?

  你这人咋这么没出息,记吃不记打呢。

  霍司奕拍拍屁股离开,偏给他留下了个烂摊子,两个青年一个被打懵了,一个是根本没能反应过来。

  段珏将这两个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为以防万一,他眯起了眼将这两个人狼狈的样子看在眼里,顺势说:“今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要不然……”

  两个人这才木着脸去看段珏,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了一跳。

  隆和的老板段珏跟司旗的少总霍司奕,这两张极具辨识度的脸他们还不至于认不出来。

  身为家中的幼子,两个人都是从小被捧着长大,成年以后在学会花天酒地的时候,便知道什么叫避重就轻,审时视度,明白什么人不能惹,什么人惹不起。

  其中一个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木然的看向两个人消失的地方,酒意立刻消了大半。

  他后怕地问:“刚刚那个真的是霍司奕?那个女人又是……”

  段珏想也不想的说:“说出来吓死你,创意陆家,陆远航的亲闺女。”

  那人立即像是被掐了嗓子的公鸭:“陆……”

  陆家最近可是高调的厉害。

  看着两个人逐渐褪色,面面相惧的两张脸,段珏突然觉得哪里不妥,想了又想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卧槽,陆家最近是防火防盗防霍司奕,兄弟好不容易能英雄救美一把,不好好的藏着掖着自己扭头就把他干的事给抖露出去了,回头如果被那个陆远航知道……

  想到某种可能段珏忽然一个一身鸡皮疙瘩从头起到尾。

  他逐渐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是好心却办了坏事,只能在心里默念阿门,心道了声哥们儿实在对不住了。

  正当段珏站在原地反思时,又有人走了出来,两人一对眼,双方都本能的愣了一下,又都默契的蹙了蹙眉。

  段珏没有开口说话,向西行先往前走了几步,统共就这么大点地方,外头又这么空旷,可根本没有温诺柔的影子,他在心里犯了难,看段珏要走还是忍不住问:“段哥,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温诺柔从这边出来。”

  听到这话段珏一阵心虚,“你找她有事儿?”

  想到眼前这个人跟霍司奕的关系,以及陆远航对霍司奕有多深恶痛绝,向西行犹豫了犹豫才说:“陆伯父让我看着她点,今晚不要带她回家,没想到刚一个看不见她就自己跑了。”

  什么叫看着她点,不让她回家?

  想到这里段珏表情略微凝重了几分,示意向西行看了眼他旁边的两个人:“我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她被纠缠,也就一个眨眼的功夫吧就不知道去了哪儿,要不你再找找?”

  明显向西行并不相信段珏的这一番鬼话,但是比起纠正他话中的疑点,向西行更偏向于惊讶。

  向西行:“温诺柔被人纠缠?”

  段珏理所当然的点头:“对啊。”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了。”

  “不是啊。”向西行认真的解释:“陆伯父帮她请了防身术教练,陆伯母前两天还在跟我妈说教练夸温诺柔聪明,进步突飞猛进,她被人纠缠?不可能啊。”

  段珏:“……”

  还有这一茬呢。

  冲动。

  冲动促使霍司奕肥着胆子将人带出来,温诺柔乖得跟什么似的一直跟在他身后,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掌心里已经出了汗,可是却谁都没有先松开手。

  她没有松开手,霍司奕不敢主动放开,他们走的很慢,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一条灯火通明的街上。

  明明是傍晚但是美食街上人还很多,霍司奕后知后觉这边好像还有个大学,晚上的时候这条街会开到很晚。

  街上充斥着各种味道,其实从刚刚霍司奕便已经发现了温诺柔身上的酒味,其实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因为醉了,她大概这会儿早就给了自己一拳。

  哪怕是在认出是他时,温诺柔也是呆呆的,与前段时间的差别对待,像是两个人一样。

  小吃街很长,路上人很多,有的时候路窄,只能允许一个人单行通过,即便是这种时候两个人都没有松开手。

  他们刚从一场宴会上过来,身上穿的衣服略显华丽,与这里格格不入,可却没有人的目光在他们两个的身上有过分长时间的停留。

  路上年轻的情侣眼中只有彼此,小吃摊的老板专心做食物,三三两两的人里要么是在专注的排队,要么则一边吃一边聊的正开心。

  他们毫无违和的融入到了这个只属于年轻人的气氛里。

  可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感到衣服被人轻轻拽了一下,霍司奕好奇的回头,看温诺柔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小摊子,她的目光在摊子上放了几秒钟又迟缓的移开看着霍司奕。

  满眼都是渴望。

  那是一家冰粥铺子,排队的人不少,老板忙的满头大汗,一个人恨不得长出八双手来的样子。

  “司奕。”

  温诺柔终于开口,松开霍司奕的一角,指着冰粥铺子:“想吃。”

  “……”卖萌可耻!

  简直是惹人犯罪。

  这会儿不要说是一份冰粥,大约是让他把铺子盘下来都可以。

  插队可耻,霍司奕便领着温诺柔去排队,看着前面的一大串人,霍司奕小心地跟她说:“还有想吃的东西吗。”

  温诺柔犹豫了一会儿,恰巧身边有对情侣走过,女孩手里拿着一整个鱿鱼烤串,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烤鱿鱼,菠萝包,小龙虾!”

  几乎是所有能立刻记起来的的美食名字她都报了一遍。

  除了三年前那一次他从未当面见过温诺柔喝酒的样子,也就没有见过她彻底醉后是什么模样,会不会撒酒疯,是不是跟别人一样说胡话,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倒。

  他没有见过,也就不知道原来温诺柔喝醉后这么乖,像个小孩子似的好哄的厉害,一份冰粥,鱿鱼串,菠萝包小龙虾她就会这么开心。

  小孩子?

  想到什么,霍司奕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

  在他的记忆中南中大外面也有这么一条美食街,可是他们在一起的那几年,自己整日忙于工作,有几次通话时温诺柔说跟池隽出去,在对面小吃街上碰到了哪对情侣,又说那边什么东西最好吃,到最后提出一起对对面逛逛。

  明明就在校门对面,过了人行横道就是,至多不过五十步,可一直到他们分开,温诺柔都没有等来这个机会。

  “司奕?”

  霍司奕分神的时间太长,温诺柔脸上多了一丝愠色。

  不由的催促道:“付钱啊。”

  霍司奕终于反应过来,看到小吃车上的二维码,四处掏手机。

  左边口袋里没有。

  右边口袋里也没有。

  西装口袋里更是没有。

  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的时候才猛地记起来,他下车的时候太仓促,把手机落在了段珏的车上。

  一瞬间霍司奕的表情有些尴尬,这辈子都没为钱发愁过的人,突然在这一刻明白了自己工作的意义。

  温诺柔目睹他这副囧状,已经明白了大半,精明的眼睛眯起一些,语气有些不快:“你应该不会告诉我没有带手机吧。”

  作者有话要说:霍司奕:卧槽卧槽,我忘了带钱!

  温诺柔一边扫码一边摇头:哎英雄果然不会平白无故的救美。

  今天明白的一个道理,任何好东西都是过犹不及,比如坚果。——半夜拉肚子的我。(m.看书小说)更新最快,小哥哥小姐姐记得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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