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不记,晋江独发_温柔知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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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不记,晋江独发

  温诺柔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

  实在不知道那到底是个美梦,还是噩梦。

  在那个梦里,她跟霍司奕的关系还未到那样的水深火热。

  他带自己去逛美食街,吃着他从未吃过的‘垃圾食品’,忍耐着自己的无理取闹,任性的用手表换来了一块不足五十块的戒指,又终于向她求婚。

  每一件事,都是温诺柔想跟他一起做,却再也做不到的事。

  但是那个梦极不安稳,梦境的后半段,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温柔的被人抱着,耳畔传来很近的说话声,几个人一起说话的声音混杂其中,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在那个梦中,似乎有人生气,说话的声音很大,她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便听对方的声音小了很多,话语里却依旧是压不住的怒意。

  但是她依旧被人稳稳的抱着。

  后来好像来了什么人在她的耳畔一阵聒噪,接着便是一阵争吵与撕扯,可突然争吵声渐渐远去,呼吸间满是蔷薇花香。

  是很熟悉的味道。

  她不安的皱了皱眉,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开门声,对方没有走进来,只蹑手朝里面看了一眼。

  她的眼皮颤了颤,这才抬手有了第一个动作,看着眼前的布景她愣了一瞬,接着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状况。

  试图坐起身来,但起的太猛,脑袋传来一阵钝痛,接着两眼冒金星,最后竟开始耳鸣了起来。

  她侧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习惯性的去摸手机,摸了半天没有摸到不说,还将放在床头上的相框不小心拨落到地上,立刻放出一声脆响。

  恰巧这时房间门被人推开,有人蹑手走进来。

  是罗孚。

  看到她终于醒过来,罗孚松了口气,接着脸色奇怪的坐在床边,松软的床垫立刻陷下去一块。

  “妈?”温诺柔喊了声,话音刚落便一阵头疼,她抬手压了压太阳穴,见罗孚已经递过来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

  罗孚紧张地说:“怪我,忘了提醒你成家酿酒出身,有几种酒后劲大。”

  又伸手在她后背上捋了捋,满脸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醒酒汤并不烫,也不怎么凉,刚刚好不冷不热,喝下去胃里舒爽了很多,温诺柔将醒酒汤喝光抬头时正对上罗孚表情复杂,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罗孚的样子,是十分纠结,又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她皱了皱眉,强忍着脑袋上的痛意,开口问:“头疼,妈,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听到她这个问题,罗孚表情有一瞬间的停滞,她有些不确定地说:“头疼是正常的,你昨晚喝多了……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

  “不记得了。”

  听她这么说罗孚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原本悬着的一颗心忽然落了地,但一瞬间又不知想到什么,

  表情又变得凝重,打在温诺柔身上的目光也十分的复杂。

  终于意识到自己沉默的时间太长,罗孚轻声说:“哦你昨晚喝多了,是西行送你回来的。”说完从温诺柔手中接过已经空了的碗。

  温诺柔微愣,接着便蹙起了眉心。

  “向西行?”

  “对,昨晚我们忽然有急事就先走了,你当时正跟朋友说话,就没有跟你说,后来你喝醉了遇上点事,西行就把你带回来了。”

  温诺柔略作停顿,接着回头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才又问:“妈,你看到我的手机了吗。”

  罗孚眼皮一颤,却平静道:“没有。”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差强人意,便补充说:“应该是昨晚落在那边了,没事,刚好换一块新的。”

  温诺柔蹙眉深思,罗孚见状几次欲言又止却又都被她吞了回去。

  “那你好好休息,反正今天周六不用去上班。”

  临走时罗孚若有所思的盯着手里的空碗,还是没忍住收紧了手,直直的盯着温诺柔:“诺诺,你”

  可话到嘴边,又被她吞了回去。

  “没什么,你先好好休息。”罗孚笑笑,蹑手帮她带上了门。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楼下的蔷薇快要枯萎,花瓣的边缘已经卷了起来,可是香气却来得格外扑鼻,像是要将自己的芬芳,一下子全都绽放出来。

  她低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昨天的那身。

  又在床上默了两秒,准备起身换衣服,可当手抬高时,目光却先捕捉到一枚银白色的戒指。

  看上去很旧,灰扑扑的还有些发黑,劣质的材料,劣质的做工,戒身镶嵌着一颗大大的水钻,水钻中甚至有细微的裂痕。

  是大街上,十块钱她都不会看一眼的那种。

  她蹙着眉,想也不想的便将戒指摘了下来,作势要扔到垃圾桶里,可是在要松开手时,心里突然涌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最终温诺柔收回了手,她拉开床头柜最下面一层的抽屉,里面正躺着一个封条未拆开的牛皮纸袋,她将褪下来的戒指放到里面,接着便缓缓将抽屉推了进去。

  ……

  外面陆远航正站在门口,看到罗孚出来几步跟了过去,紧张地问:“怎么样,问出来没有,这么大晚上的怎么跟霍司奕在一起。”

  罗孚将碗塞了过去,神色凝重的摇头:“说是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有多少不记得。”

  “这我怎么知道。”罗孚也着急,便没好气:“成家也是,订婚宴上酒水出了问题竟然大晚上才知道,诺诺这是幸好没出事,出了事我肯定跟他们家没完!”

  “对了,我刚刚跟诺诺说的是向西行把她带回来的,你到时候可千万别说漏嘴。”

  谁?

  陆远航吃了一惊,看了眼房间内接着压低声音谨慎道:“你这么不好吧,这毕竟”

  “我不知道毕竟什么。”罗孚打断了他的话,瞪了他一眼:“我就想让我的孩子跟他彻底断绝关系!我警告你啊你别跟外人似的搞那套本性不坏论”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是。”陆远航还是忍不住说:“前段时间南中大百年庆,孙校长邀请我去了趟,我听说当初霍司奕跟诺诺的事另有隐情……”

  “我不管什么隐情不隐情的,我就只看到他把我闺女搞得遍体鳞伤,就凭这一点,你不要想让我原谅他。”

  可是。

  陆远航表情有些奇怪,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平心而论,陆远航并不大想要温诺柔跟向西行在一起。

  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却对他们这么客气,事事要看人的脸色,而向西行是实实在在无忧无虑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心思可能没有那么细腻,甚至称得上是粗枝大叶,他能注意到温诺柔细腻的心思吗。

  但看罗孚这副铁了心要将两个人凑成对的样子,他也不好在这时候驳人脸色。

  又想到旁的事陆远航蹑手陪罗孚一边走一边说:“今早上念念七点不到就出门了,好像跟霍司明有关系……霍家那边像是出了大事,霍司明又是个孝顺的,他们两个这都马上要结婚了,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

  陆远航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本来他们跟霍家大可井水不犯河水,可中间偏偏夹着一个霍司明。

  罗孚也犯难。

  钟以蔷是个什么性格她不是不知道,以前只是觉得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至于小辈们的事……年轻的时候口头说的话本来就做不了数,她没想到霍家那边竟然还真记挂在了心上,哪怕是后来两家两个孩子真处出了感情,罗孚想的都起码陆家在,念念肯定受不了委屈。

  何况他们结婚后又不跟父母住在一起。

  可是没想到啊,竟然又出了这档子事。

  本来罗孚是觉得霍司明跟他哥,完全是一天一地的区别,却没奈何念念喜欢,为了念念,霍司明突然痛改前非,虽然依旧比不上霍司奕,但起码有了份上进心。

  想到这里便头疼,罗孚心不在焉地问:“霍家怎么了,昨晚才来闹了,今天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陆远航倒也不瞒着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说是不同意两个孩子的婚事。”

  这他妈。

  罗孚差点要骂人,但反应过来时她哼了声,抬头瞥了眼陆远航死死地咬着牙。

  “让霍家闹!我倒要看看他们家到底是要干什么!”

  反对霍司明跟陆念思的事情,是霍承広跟钟以蔷实在是没了办法了。

  陆远航是咬死了不要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其实两家差不多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没想到突然凑近来一个齐家,齐耀军那疯子毫无顾忌的对司旗打压,这才几天就让司旗越来越力不从心。

  再加上司旗最赚钱的电子科技公司之前一直是霍司奕独揽大权,霍司奕离职的事对公司而言本就是重创,新的领导上任,这口气还没来得及喘,便被人一下掐死。

  若是这事还有的商量,霍承広也不会想要出此下册,他是实在没办法了。

  陆远航为了温诺柔的事情才对霍家多有刁难,同样都是女儿,一个女儿已经被伤成了那样,他不会想要看到另外一个女儿也遍体鳞伤吧。

  霍承広承认他的想法有些小人,但他是实实在在的被逼急了。

  霍司明甚至都不知道有这回事,最近公司跟家里都发生了大事,他一直住在公司里,他既不知道成家的订婚宴,也不知道父母的所作所为,没人告诉他,甚至连陆念思都没有说。

  而霍司明竟然是通过微博知道的这件事。

  彼时霍承広发了条微博,司旗官微转发,不到一个小时霍陆两家退婚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而且霍承広只说了事情的结果,并没有说明原因,现在网络上所有早起的人都在猜测理由。

  陆念思之前是个明星,虽然她已经宣布退圈,但是粉丝都还在。

  顷刻间网络上的恶意倾巢而出,恶意揣测所谓真相,有人说陆念思做明星的时候做了什么引起了霍家的不喜,有人说是陆念思出轨,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且说得有理有据。

  而问题总在萦绕着女方转,一看就知道是霍家那边动了手脚。

  当然热搜撤的也很快,连着一起爬上热搜的,还有微博微博为创意娱乐董事长陆远航的账号,所发出的一条微博。

  【胡说八道,没点B数】

  所以出了问题是真,但具体是谁出了问题,却不一定了。

  此句一出迅速引起了网友们的热论。

  【前两天霍司奕才刚发微博说断绝关系,这两天老二就出了这事,霍家最近咋了,细思极恐啊】

  本来如果霍承広跟钟以蔷夹起尾巴做人,这事不会闹到如此地步,偏偏那两夫妻没有一个是勇于承担错误的性格,事情也就走向了这种极端。

  这事一出,又成功给别人贡献了一波瓜

  霍司明本来在公司里呕心沥血,看到微博的时候差点吐出来被人掐人中。

  虽依旧满脸憔悴,却像张着翅膀的公鸡,看谁不顺眼就要给他一口的那种。

  他二话不说的拎起挂在椅子上,皱皱巴巴的西装外套就往外冲,走时正撞上陆念思,但霍司明是头也没回的就冲出了门,满眼都是红血丝,连自己撞到的是谁都没看到。

  “你干嘛去。”陆念思喊了声,不见人回头,看这样子是什么也不知道,且要去算账的模样。

  霍司明跟霍司奕不同,他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千金难买我愿意的脾性,从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奉献精神,且通情达理的人。

  ……

  “我到底是你们的儿子还是你们对付陆家的工具,你们就生怕我日子过舒坦了,所以不能盼着我好是吧!”

  当霍司明一脸憔悴的踹开家门,钟以蔷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看霍司明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霍司明跟霍司奕不同,他可不是个会跟人讲道理的人,有脾气当场就发了,能自己用拳头解决的从不假借他人之手。

  这事又闹的很大。

  “后来闹到最后,霍司明也跟家里脱离关系了。”段珏一边说一边笑,笑霍承広跟钟以蔷。

  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消停,能逼得孩子要跟家里断绝关系,不必说放眼帝都,哪怕是放眼世界也真是没几个了。

  觉得哪里不对劲段珏就也说了:“不过司旗百年基业,即便有陆远航跟齐耀军的难为,也不能就这几天就败下来吧。”

  说着从床头的果篮里习惯性的拿过一个橘子,看似漫不经心道:“你在这里面有贡献了多少?”

  霍司奕看也不看他,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段珏也识趣的耸了耸肩,没有再问,但他想起另外一件事想了想又说:“前两天成璐的订婚宴上据说酒水里出了问题,有人在酒水里面加了点东西,好多人都跟中了邪似的神志不清,差点出事。”

  霍司奕仍然不搭理他,但是工作的手明显慢了些。

  段珏一点儿也没感到被冷落,沉思了一阵继续说:“这两天还有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你知道吗。”

  不等对面的人给出反应,接着便憋不住的小声说:“说是那天温诺柔也喝了那种酒,是向家那位给送回去的。”

  霍司奕敲打键盘的手彻底停下,目睹这一幕段珏摇了摇头,八卦问:“我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打回来就是这种状态,心不在焉的掉魂了啊。”

  霍司奕仍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段珏朝天翻了个白眼,他估摸了下时间,这个点儿孟医生大概来上班了,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要走,但刚站起来他又想到了别的事,动作停了下来。

  “对了,泷邺市那边打过电话来,说温诺柔好像在跟墓园谈迁坟的事,但是她的手机这两天联系不到,什么坟谁的坟啊,你知道这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雪糕真好吃。——来自没有记性的某人。(m.看书小说)更新最快,小哥哥小姐姐记得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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