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占有_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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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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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未曾想过,有朝一日,这种只能发生在狗血小说里的情节能降临到自个儿身上。

  童茹玥已经绝望了。

  心态如雪崩前的那一块碎石,从山巅滑落而后滚起雪球,一发不可收拾。她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中期的歇斯底里,再到现在的心如死灰,不过短短五天而已。

  120个小时,听上去似乎并不长。

  然而这阁楼全天不见阳光,窗户全被繁复华丽的厚重窗帘遮掩,独留一盏床头的壁灯,门板厚重,反锁后听不到外界的声响,童茹玥砸过墙,隔壁套一片死寂,根本没有所谓的邻居。

  凭心而论,撇开密闭的空间,这并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囚禁。

  房间条件还挺奢靡,中央空调的冷气恰到好处,身下的被褥蓬松绵软,就连柜边的香薰烛台,都散着她往日喜欢的香草气息。

  高智商的病娇果真不同凡响,所有环节设计得完美无瑕,脚上的珠宝细链足够长,可以让她毫无阻碍地走至套内自带的洗手间,淋浴洗漱完全不成问题。

  换洗衣物在一个浴室边上的衣帽间,按照颜色款式近乎严苛地分类,童茹玥翻过几件,全是价值不菲的丝绸睡袍。

  至于温饱问题,那更不用担心,触手可及的小冰柜,塞得满满当当的进口矿泉水和零食。

  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为她刻意打造出来的氛围,除了没有自由,条件堪比高奢酒店。

  可童茹玥蜷缩在垂着床幔的软榻上,惟有无尽的心悸和惶恐,她不蠢,心知肚明准备一间这样的牢笼要多长时间。

  a大距离临城足有十个钟头的车程,看他那熟门熟路地模样,这绝对不可能是临时起意。

  他是什么时候置办的别墅?

  又到底计划了多久?

  是报复。

  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童茹玥抱着膝盖,脑子里一团乱,亏得她往日里是个意志坚定的姑娘,要换寻常的小女孩,早就崩溃了。

  须臾,墙上的挂钟短促地响了一声,提示此刻为夜间七点整。她抬眸望一眼,心烦意乱地去扯脚上的宝石镣铐。

  明知徒劳,却还是控制不了。

  很快,男人的脚步由远及近,宛若恶魔降临,门把手从外头一点点拧开

  。

  童茹玥愈加烦躁,动作大了些,细嫩的脚踝被原本打磨到润泽的脚链弄出乱七八糟的红痕。她没抬头,行径近乎自虐,直到有只白皙纤长的手伸过来,很轻松地捏住了她的腕骨。

  昏暗的空间,男人声若冷泉:“我不介意帮你把手也绑起来。”

  童茹玥抬眸瞪着他。

  他今天倒是没戴眼镜,黑色衬衣扣到最上边一颗,禁欲气质淋漓尽致,额前碎发全往后捊去,露出漂亮光洁的额头。

  灯下看美人,无疑最精彩。

  可这美人显然是个变态,表情看似淡漠,实则眼神浓重,看她的视线透着股儿隐藏的狂热,眨一下眼,又消失不见。

  感觉像在煎熬地压抑欲念,又像是静静等候伺机而动的时机。

  童茹玥忍住朝他大吼大叫的冲动,数不清是多少次对他重复这一句台词:“你还要这样困着我多久?”

  荆焱随手拉开抽屉,拿出一罐绿色膏药,指尖抹了一点,淡声:“如果你听话,我会考虑。”

  又是这狗屁的听话。

  童茹玥几乎要憋不住到嘴的脏话,胡乱挣扎起来。

  荆焱垂着眼睫,压根没在意她的抵抗,捏着女孩子细细的脚踝,慢条斯理地帮她擦药。

  他手指太凉了,比这屋子里的冷气更夸张,童茹玥瑟缩了下,不得不感受着他指腹的触感,一点点蹭过脚链圈里的皮肤。

  那里本就被磨得破了些皮,此刻混着薄荷清凉的药膏,加上他说不清是刻意还是无心的举动,成了奇怪的煎熬。

  童茹玥咬着唇,好不容易等他完事,又换上威胁的语气:“我消失那么多天,警察早晚会找上你,我劝你回头是岸,别搞得到时收不了场。”

  荆焱笑起来:“谁会替你报警呢?”他欺身上前,鼻尖抵着她的,状似亲昵:“姓童的以为我俩在一块,顺道和你母亲转达了我们即将订婚的消息。”

  童茹玥为这前半句话头皮发麻,听他说完后边的话后,更是惊到从床上跪坐起来,拖着叮当作响的细链去揪他的领口:“什么订婚?”

  荆焱懒懒曲着膝盖,仰头看她:“字面上的意思,你听得懂。”

  童茹玥:“……”

  他从容淡然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她怀疑这人

  是不是真的疯了。重逢这些时日,彼此见过的面寥寥数次而已,说好听点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认真细究起来,比陌生人好不到哪里去。

  从头到尾她的态度都表现得很抗拒,他又怎么会看不懂。

  真为了年少那一段往事不惜赔上后半辈子的幸福么?

  童茹玥无法理解,她发现一直都是这样,过去如此,现在亦然,她始终无非预料这位不按常人出牌的套路。

  心力交瘁,她深吸了口气,松开他的领子,也没精力再和他讲道理,拉开边上的冰柜,急于发泄地开了罐啤酒。

  荆焱没管她,拿了纸巾擦干手上的药,转身去浴室清理,中途临时接了个电话,等到出来后,才发现这姑娘已经闷不做声借酒消愁了好一阵子。

  空掉的饮料罐子丢了一地。

  他皱着眉走近:“童茹玥?”

  她没回答,显然已经半醉,行为举止控制得不太妥当,趴在床上,小腿翘着,托着下巴,一脸迷离地盯着他瞧。

  荆焱在她跟前站定,居高临下的姿势。

  就这么对视几秒。

  童茹玥忽而笑了:“我是你的玩物吗?”

  荆焱怔两秒,过去把人抱起来,她很软,亦没什么力气反抗,趴在他肩头,呼出的气都带着酒意。

  她的嗓音低下去,几不可闻,似是自言自语,又问了一遍:“你把我当收藏的玩具对吗?”

  荆焱喉结滚了滚,轻声:“不对。”

  童茹玥恍若未闻,酒精让大脑异常迟钝,没法正常思考亦没法合理判断。眼前的记忆碎片一重重,全是少年靠着沙发椅背同人交谈的那几行话。

  【很有挑战吧?】

  【确实。】

  【喜欢她什么呢?】

  【她挺有意思。】

  【差点忘了你那病态的收集癖。】

  午夜梦回里的片段反复凌迟,叫她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栗,即便过了这样久,心还是疼的。

  原来她从未忘记。

  荆焱能察觉到怀中女孩在发抖,他掌心熨贴在她颈后,安抚地捏了捏,而后拉开些许距离,难得温柔:“怎么,冷?”

  她却不愿意看他,依旧垂着眼,含含糊糊:“你得到了就会放过我吗?”

  荆焱沉默,捏着她的下颔抬高。

  小姑娘睫毛轻颤,似蝴蝶羽

  翼,眼角散着红晕,显然不胜酒力。半晌,她挣开他的手指,侧过脸来,在他喉结处落下一吻。

  湿濡的触感,生涩笨拙,舌尖划过,却勾起燎原大火。

  一晃那么多年,当初齐耳短发的少女早就长发及腰,一头青丝散在身后,穿着他挑的深紫睡裙,皮肤白到晃眼,纤白的脚踝上有金色细链,充斥着无法言说的禁忌欲望。

  即便先前单纯地靠着什么都不做,他也早乱了心神。

  更何况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

  不是柳下惠,不可能坐怀不乱,荆焱活了二十四年,外表风光霁月品行高洁,实则内心的阴暗全被这姑娘给一点点挖出来。

  曾经镜花水月的短暂甜蜜,化成了求而不得的煎熬,还有一千多个深夜里无处不在的恶魔蛊惑,都将他逼至深渊。

  如今救他的解药近在咫尺,怎么可能收手。

  唯一那点清明如走钢丝颤颤巍巍,荆焱克制着不弄疼她,把人箍在怀里亲吻,久违的甜蜜流连在唇齿间,渐渐,收不住力道。

  感觉如火上浇油,烧得理智寸草不生。

  他眼底猩红一片,什么都考虑不了,手指扶在她脑后,用力汲取着这久违的甜蜜。听着她因为挣扎响起的金属细链声响,一下一下,似堕落人心的摇魂铃,逐渐释放出他心底蛰伏的凶兽。

  姑娘陷在他钩织的迷魂阵里,深的发,白的肤,无比有冲击力的对照,每多看一眼,都是血脉偾张的罪恶。

  简直要了他的命。

  这一刻,荆焱不得不承认自己卑鄙,关键时刻,他俯下身,手指摁在她腕间的刺青上,不紧不慢地摩挲,“想好了吗?”

  小姑娘手背盖着眼,被他反复肆虐的唇殷红近妖,不知为何,不肯出声。

  荆焱恶劣地煽风点火,嗓音沙哑地喊她名字:“玥玥,你看一看我。”

  童茹玥听不清他具体说什么,可能她自己都没料到,有朝一日,会陷在欲念的海潮里浮浮沉沉。

  身体永远比大脑诚实。

  她来不及细思为何完全不抗拒他的碰触,也没办法承认自己还未忘记他,权当成了一时冲动,想着给了他一了白了,这样也好,结束这段孽缘。

  可他并不愿草草了事。

  他是如此的可恶,迟迟

  不愿真刀实枪地上场,旁门左道可以玩出花,学业上碾压不算,连这种本能类的技巧都天赋异禀。

  童茹玥泪眼朦胧,望着床头那一展灯,又被转回来,剥夺了所有的呼吸。

  荆焱贴到她耳边,指节刮过她耳垂,一边放柔了嗓:“为什么骗我报z大?”

  心高气傲的男人,这么多年耿耿于怀,居然还在纠结志愿的事。

  可她又哪里答得上来,大脑如浆糊,被这等手段折磨得人都晕了,连当初应对的版本都忘了,断断续续地回应:“我、我不知道。”

  荆焱暂且停下,哄着她:“是我做错了什么?”

  她难耐地咬着牙,终于屈服,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你把我当金丝雀,挑战而已,我要一个人在a大看雪,我过得很好……”

  闻言,荆焱有半刻发愣。

  聪明人无需过多点拨,超凡卓绝的记忆力很快让他将高考完后的那段蛛丝马迹串起来,从她莫名其妙发消息说去z大,到之后暑假里刻意的冷落。

  这一切都是从分数揭晓的那晚开始。

  ktv。

  饮酒。

  江逢舟无心的话。

  几分钟功夫,荆焱就理清了七七八八,他将她汗湿的发拢到而后,盯着她的眼睛,轻叹:“你来找过我。”

  说不清是何滋味。

  荒谬和懊恼交织在一处,而后演变成压抑的火气,或许还有点迁怒。

  气她随意放弃了他。

  也气自己好面子时的胡言乱语。

  命运何其残酷。

  汗津津的小姑娘云里雾里,浑然没察觉到男人复杂的内心波动,浑身的气力都拿来抵抗他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

  荆焱眼里欲念翻腾,仍是衣冠楚楚,撇去那衣冠禽兽的孟浪行径,他面上并无太多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要奔赴狂欢的人。

  就这么安静瞧了她一会儿,似乎考虑今日是否要放过她。

  然而最终,可怜兮兮的女孩没能等到大赦,屋子里太过昏暗,她努力想要睁开眼,可惜也没能看清什么,疼痛不期而至,叫她泪眼婆娑。

  他目光下移,不肯错过一分一秒,面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喟叹:“你是我的了。”

  这一晚,成了不眠夜。

  童茹玥的酒意半个钟头就被湿透全身的汗水带走,她喘得像条

  被扔上甲板的鱼,喉咙都哑了,哭过求过讨饶过咒骂过,都没能换得他半分怜悯。

  膝盖和腰在这场单方面的碾压局里宣告报废,天明明亮,累到手指都抬不起来,才在他大发慈悲的允诺里昏睡过去。

  醒来后,已是第二日傍晚。

  身上衣物是新的,黏腻的感觉也不翼而飞,大概是某些人良心发现做了清理。

  童茹玥抱着被子坐起来,房里就她一个。随便扫一眼裸露在外头的皮肤,青青紫紫的痕迹,掀开裙摆,腰上两处尤其明显。

  人渣。

  她面红耳赤地暗自腹诽,强忍着不适朝浴室走,步子很慢,整条腿因为长时间的高难度ose而酸胀不已。走出两步,没听到宝石锁链的声响,又狐疑回过头去。

  解开了?

  自由了?

  童茹玥怔在原地,不敢相信幸福来得这样突然。只是狂喜过后,又多了点无法言说的难过,心脏处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她的犯贱。

  不就是你要的结局吗。

  一夜狂欢换以后互不干扰。

  你还在留恋什么?

  她垂下眼,明知道该趁此离开,耳边却莫名其妙响起昨夜他的种种行径,神魂颠倒的时刻,他总是强迫她睁眼看一看他,或是逼着她喊他的名字。

  每每目光交融,都能见到他眼里偏执到极点的迷恋,缱绻万种,不负情深。

  不像是假的。

  也不像是做戏。

  童茹玥有点乱,一方面怕这人犯病又把自己锁起来,一方面也忍不住怀疑他的动机。

  四年了。

  如果单凭没得到过的一腔执念,他确实坚持得挺久。

  正常人会这样吗?

  童茹玥拧开房门,慢吞吞朝外走。

  别墅空荡荡,夕阳的光穿透落地窗的薄纱,家具覆上一层浅金,木质地板被晒了一天,有些发烫。

  她没见到荆焱,环顾四周,发现包包和手机放在大门玄关处的柜子上,而另一边的走廊尽头,朦朦胧胧有一幅她的照片。

  是现在离开,还是过去一探究竟?

  感觉像在做一道选择题。

  童茹玥纠结半刻,做了决定,她把随身物品收好,正欲逃离牢笼,又像是冥冥中被喊了名字,回头认真看了眼。

  照片里还是短发时期的她,站在a大礼堂的高台上作新生

  代表入学的演讲。应该不是偷拍的角度,正脸一览无遗。

  嗯?哪来的。

  她的手在大门处的锁放了许久,终于没忍住好奇心,走至跟前。近距离观察,下边果真手写了日期,9月10日,确实是开学典礼的那天。

  童茹玥认出他遒劲有力的笔迹,愈加诧异。

  不过更古怪的还在后头,贴着照片的拐角处似有一道暗门,似乎是主人没留意关好,留了些微的缝隙。

  好奇心无孔不入,她纠结了会儿,伸手推开。

  入目是艺术长廊般的装饰风格,红丝绒布作了墙面,宫殿样式的花岗岩地面,吊顶垂落着造型别致的琉璃灯,光线明媚,能覆盖至墙上的每一幅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她,或静或动,镜头有些隔得远,有些还挺近。

  童茹玥倒抽了口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像极了小型的影展。或者说,模特均为她一人的影展。

  她愣了半刻,捏着背包的带子,不由自主地朝里走。

  照片并不多,按照手写的日期来看,每个月只有一张,有时隔了一个季度,拍摄的人也不专业,有几张甚至是糊的,即便如此,那人依旧仔仔细细地将它们冲洗放大,镶在漂亮的檀木框里裱挂。

  她沿着墙,仰头一幅幅地看。

  基本都是她重要的经历,每年的特等奖学金颁发,英语辩论赛的头名,金融课题获奖接受记者采访的报纸翻拍,还有每学期结束她离校的样子。

  她的心跳得很快,走至最后的画框,里头却是空空如也,下边写了两个字。

  【毕业。】

  似乎还没来得及放上去照片。

  童茹玥想到他出现在拍摄毕业的草坪上,忽而意识到这一切并不是巧合,他应该就是为了拍这张从临城赶过来。甚至,在她不知道的日子里,他一直在惦念着她。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她浑身僵硬,直到门边传来动静,才如梦初醒地转过身。

  荆焱没靠近,隔了几米,声音听不出喜怒:“害怕吗?”

  童茹玥没说话。

  荆焱笑了笑,走至第一幅照片下,淡声:“这用手机拍的,你一分之差挤掉了别人的特等奖学金。”他倚着墙,似在回忆:“洗手间碰到说你坏话的小子,我把他踹到水

  池里了。”

  童茹玥:“……”

  他慢条斯理地迈开步子,嗓音淡然,随口说着每一幅照片来龙去脉,有些细节她都记不得了,而他显然放在了心上,比她脑海里的更清晰。

  不知不觉间,鼻头发酸,她仓皇地垂下眸,眨去水汽。

  良久,脚步由远及近,停在她面前。

  荆焱捏着她的下颔抬高,又问了遍:“我这么穷途末路地追着你,害怕吗?”

  从前或许是怕的,怕他偏执,怕他像个病态纠缠不休,可如今知晓了背后的故事,又是截然不同的心境。童茹玥吸吸鼻子,摇了下头,眼眶发红地看着他:“为什么?”

  荆焱笑笑,没说话。

  他十六岁的时候遇到一位姑娘,倔强冷漠又难以驯服,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形单影只。

  她性子并不讨巧,却会耐心地为同桌讲解习题,值日时多此一举地把每位同学的桌面擦得干干净净,老师私底下询问课堂纪律时也总避而不答。

  像是怕受伤害,她将这份善良伪装得小心翼翼。

  不肯轻易交朋友,也不肯随意敞开心扉。

  只有他得了上苍的恩赐,得以窥见她盔甲之下的柔软,她红着脸为他做人工呼吸的画面刻在了骨髓里,自此在劫难逃。

  他在送她手链时就暗自起誓,不会再让她再一个人。从此她的喜怒哀乐,都应该有他参与,绝不缺席。

  幸好这四年,他依然做到了。

  荆焱走至空着的画框下,抬手蹭了下她的脸,淡笑:“你们学校食堂的菜真的很难吃。”

  没头没脑的一句,童茹玥有点懵,半晌才反应:“你吃过?”

  荆焱:“嗯,南校区外边的小吃街还可以。”他掀掀眼皮,继续吐槽:“图书馆冷气太差,比十九中都不如,女生宿舍可以养狗吗?你们宿管那条狗很凶。”

  “我都住公寓的。”童茹玥惊了:“你怎么比我还熟。”

  荆焱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我想,我每次来都应该尽可能待久一些。”他顿了顿,嗓音很轻:“这样的话,就好像和你上了同一个大学,仍未分开。”

  很轻巧的一句话,却将她强忍的泪尽数逼出。

  童茹玥哭得有点狼狈:“你干嘛……”她努力朝上看,胡乱擦着眼泪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

  荆焱叹息:“你这么心狠的姑娘,气头上听得进去么?怕不是躲得远远,叫我一顿好找吧?”

  童茹玥无从反驳。

  荆焱把人带到怀里,指腹蹭过她眼角的泪,“而且我确实有点忙,我去年就毕业了,公司的事我已经接手,这五天是翘班的。”

  童茹玥:“……”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所以你现在是在跟我炫耀提前毕业的事情吗?”

  荆焱笑起来:“不是炫耀,是理所当然。”

  话落,手机铃声煞风景响起,他眉头皱了下,摁掉,然而对方喋喋不休,他无奈比个接电话的手势,先行走至外头。

  童茹玥一个人在这小展览馆里又逛了会儿,发现还有二层,她一步步上了木质阶梯,打量着高至顶楼的书架墙。

  密密麻麻的书堆了好几个架子,她随意翻了几本,都是苦涩难懂的原文书,上头积了层薄灰,估计他也很少看。

  不过这么一排里,偏偏有本暗红色包着封皮的笔记本,矮了一截,格格不入,似是仓促被人塞在了里头。

  童茹玥好奇地抽出来,刚放到手上,男人去而复返,见到那本笔记,俊秀面上划过破天荒的窘迫,片刻后强装镇定:“别看。”

  人总有逆反心理,她望了眼楼下,不是很情愿听他的嘱咐,眉头拧着:“为什么?”

  荆焱没回答,眼睫垂下,重复:“放回去。”

  童茹玥眯起眼,当着他的面,慢条斯理翻了开来。

  扉页是手抄的诗。

  左边为拉丁文,右边译成了中字。

  【我的女神。】

  【我的信仰。】

  【我想将你变为金丝雀,囚在鸟笼中。】

  【这样你是否就愿意看一看卑微的我?】

  【爱我吧。】

  【只要爱我,我将献祭全部的灵魂。】

  童茹玥一字不差地念完,手撑在二楼扶手,对着下边的青年发问:“这就是金丝雀的全部意义?”

  夏日黄昏漫长,些微光晕从门缝里挤入,在荆焱脚下影影绰绰,他心不在焉看了会儿,才抬起头来,低低嗯了声。

  话音刚落,二楼的姑娘直接翻身而下,飞蛾扑火一般。

  荆焱差点惊出冷汗,接她入怀里,又因为冲击力没站稳,踉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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