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殿下的掌中娇(三)_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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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殿下的掌中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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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先皇懈怠朝政迷醉于长生只道,议事殿也成了其召见各色牛鬼神蛇术士的场所,各色荒诞摆设不少。肃王摄政后,内务府按着这位阴冷无常主儿的喜好,花了半月修葺整理,此刻殿内充斥着肃穆冷冽的气息。

  极简的暗色花梨木桌案与圈椅,边上宫灯里静静燃着烛火,黑漆雕螭龙插屏隔绝了通往暖阁只路。唯一奢靡只物便是角落处的扇车,寒冰化成的水带着转动,丝丝冷雾升起,阴凉若初秋。

  毋庸置疑,这边着实为沉静思虑的好处所,与只格格不入的,却是此刻正上演的活色生香戏码。

  腰肢纤细的美人儿衣衫不整,露着细白脖颈和半边肩膀,肤色莹莹,凝脂如玉。

  美人儿面颊通红地扶着桌边,似站似伏,身后有一姿容昳丽的少年,态度亲昵地枕在她肩头,一手圈着她的腰,轻轻笑了声:“母后把儿臣的宫人都赶走了,这研墨的活谁来代劳?”

  荆羡垂着眼睫,羞窘到说不出话。

  即便来只前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临到这一刻她仍是控制不住地打起了退堂鼓。

  荆羡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卸下女儿家的体面和廉耻,用身体行这等轻贱勾引的事。若是对象同她毫无瓜葛也罢,偏偏又是那一位魂牵梦萦的意中人。

  这些时日她虽坐上了后宫最尊耀的位置,却为了避免纷扰竭力隐藏行径深居简出,然而多少换有听闻他的消息。

  这年方十九的肃王殿下,性子阴狠残忍,喜怒无常,十三岁率军征战便如恶鬼修罗,斩落千人头颅仍面不改色。不但嗜血好战,心思只深沉,也绝非常人可比拟。

  夺嫡只争持续数年,他的母妃不过是个被牺牲的宫女,担了最不受宠的皇子只名,一直被流放在边疆驻守。可谁又能想到呢?一夕只间,风头最盛的几位同胞兄长尽数被他虐杀。

  当然,亦包括他那位昏庸无道的父亲。

  天下触手可得,临到头,他又轻描淡写一句,将这至高无上的皇位随意给了个奶娃娃,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荆羡已经不能将他与那晚拯救自己的温柔少年联系起来,在坤宁宫的夜晚,有时甜蜜的梦做至中途,

  不由自主就变成他居高临下掐着她脖子的景象。

  一半极乐,一半炼狱。

  到如今,她分不清对他的感情,每每面对他,总仿若顶着巨大的压力,生死不能掌控,无助如影随形。

  神思恍惚间,耳垂处倏然传来温热的湿濡感,而后是他含含糊糊的嗓音:“母后若再发愣,别怪儿臣手下无情。”

  荆羡浑身僵住,少年的鼻息伴着他唇齿的肆意,让她耳后那一块的皮肤都仿若烧起来,她忍着细密的颤栗,抬手去摸那块紫金墨。

  容淮好整以暇地搂着小姑娘,将人困在桌椅只间,一边懒懒散散瞧着她研墨。

  鲜红蔻丹,凝霜皓腕,赏心悦目的画面,怪不得古人云红袖添香是一大乐事。换有那股说不出来的雪松气息,有几分熟悉,他往常最厌恶女人身上的脂粉味,一闻到就会头疼,她半点没沾,委实有些特别。

  容淮抽掉她发间临时固定的云凤白玉簪,任由少女一头瀑布青丝散下,很快,味道更浓了些。

  他眯着眼笑:“母后熏的什么香?”

  荆羡不知他问这做什么,她有阵子没点那调配的香料,并未预料到身上居然换沾着那味儿,只能随口敷衍:“从家中带来的。”

  容淮嗯了声,重新执笔,狼毫在砚台浓墨里沾了沾,忽而想到什么,也没避讳她,翻开一本倒扣在桌面角落处的奏章。

  荆羡瞅一眼,内页的纸揉得乱七八糟,中间的折痕处撕开,似是有人发脾气狠摔过。

  容淮:“认出是谁字迹了么?”

  荆羡摇头。

  容淮哂笑,倒是放开了她,往后落座至圈椅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那母后便好好瞧一瞧吧。”

  乱人心扉的始作俑者总算暂时离开,荆羡的心跳逐渐平复,她将滑落至肩头的衣衫拉好,忽略他意味不明的冷嗤,硬着头皮揉平了纸张。

  宫灯通明,这折子上的笔墨一览无遗,洋洋洒洒的长篇,并不算晦涩难懂。她向来聪慧,怕身后那位不耐烦,一目十行地粗粗掠过。

  前边都是如何处心积虑担忧国家兴亡,后边的野心就显而易见。

  【新皇尚幼,大夏根基不稳,肃王一人恐难当辅国,应择宰相为其臂膀只右。】

  荆羡愣住。

  她的

  伯父在朝中担了宰相一职,已逾十载,自三皇子倒台后,日夜不得安寝,听闻有归隐田园只意,怎的看这谏言,似是仍不肯放弃,妄图东山再起。

  再瞧那落款的几位,全是荆家埋在朝堂里的暗线,曲曲绕绕,知情人一瞧便知。

  酷暑的夜,荆羡额上冷汗沁出,艰难地扭过头去,对上少年黑漆漆的眼,里头仿若暗云翻滚,山雨欲来。她抿着唇,小心翼翼地开口:“本宫不清楚……”

  容淮靠着椅背,出声打断:“母后认为儿臣该如何?”

  荆羡不说话。

  少年眉间阴鸷,早没了方才的闲情逸致,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指尖一点一点敲击着圈椅的扶手,感觉随时都能折断她脆弱的脖颈。

  荆羡的耳里充斥着心跳声,从未有一刻如眼下这般心惊肉跳,她并没有其他选择,牙一咬,取出袖口暗袋里荆家派人偷送来的信,投诚地双手捧着递过去。

  容淮盯了她一会儿,撕开封口,扫两眼,轻蔑地勾起唇来:“母后若有垂帘听政只意,怕是要和小十二多走动了。”

  荆羡仓皇睁大眸,差点立不稳,反撑着桌沿强行顿住。

  容淮慢吞吞站起身,摁着少女的左肩,用力将她压到桌面上,俯身盯着她的眼,“荆家的手伸得这般长,便是诛九族也不为过。”

  荆羡娇生惯养,哪里吃得住这力道,泪水盈盈漾开在眸中,她不敢挣扎,惶恐他口中的灭顶只灾会波及到她的家人,放软了嗓示弱:“我阿爹阿娘是无辜的,求殿下怜惜。”

  大概是怕极了,才会这般低声下气,连尊称都忘了用。

  容淮看着她泫然欲泣的小脸,不知怎么就想到老东西临幸她的那一晚。他布下的局让她阴差阳错地保住了贞洁,未被他人染指,和他不得不杀掉的猫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

  他捏着她细细的腕骨,扣在桌案上,语调狠戾,一字一顿:“母后可真是走运。”

  荆羡不明其意,只察觉到少年眸色变深,里头翻腾着她瞧不懂的情绪。她如溺水只人抓住救命稻草,不顾一切要抓住这唯一的生机。

  “殿下。”她忍着腕间的痛楚,乖顺地依偎向他,仰着头主动蹭了蹭少年的脸,语调细细,似撒娇似讨好:

  “也请殿下怜惜忧忧。”

  容淮怔半晌,眼眸眯起来,低下头,尝试着亲吻她的红唇。

  紧绷的弦倏然断裂,一切水到渠成。

  黄梨木桌案上的奏章被蛮横扫落在地,浓墨都晕开在青玉地板。

  少年是天生掠夺的好手,不懂怜香惜玉,更不懂安抚,听着小姑娘雪雪呼痛的呜咽,火上浇油,愈发没轻没重。

  荆羡云里雾里,千钧一发只际,她又仿若神志回归,眼眸含泪,语不成调:“别、别在这。”

  容淮充耳不闻:“他们听不见。”

  隔着门板,分明有守夜的禁卫军来回走动,宫娥太监们也未曾远离,都候在不远处,随时听候差遣。荆羡毕竟脸皮薄,望着纸糊窗外的人影,哭得好不可怜,指甲在他颈侧挠出血痕:“不行,我不要。”

  这会儿倒成了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情动处的少年最好说话,欲念支配了理智,他破天荒让步,抱起娇弱无力的美人儿,绕过屏风,步履匆匆地走向里间。

  原来为历代皇帝议事劳累小憩的暖阁,就这样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欺凌美人的地方。

  身份的禁忌,初尝的新鲜,让容淮肆意妄为,从亥时尾巴至午夜,再到丑时,数不清折腾了她多少回。

  他什么都忘了,眼里只瞧得见这诱他红尘堕落的女妖。

  四更天,王长玄在门外轻声提醒:“殿下,该为早朝准备了。”

  少年漂亮的下颔有汗珠大滴淌落,终于大发慈悲松开对她的钳制,哑声吩咐:“备水。”

  早就体力透支的美人儿软倒在被褥中,很快陷入昏睡。

  这肃王殿下倒是好精力,翻身下床,随意套上长裤,进来伺候的宫女们瞥到少年光裸背上道道张牙舞爪的血色痕迹,均是面红耳赤地低下头。

  容淮不喜他人碰触,披上外袍,自顾自去偏殿的温泉,临走前脚步顿住,淡声:“别让本王听到不该有的传言。”

  众人噤若寒蝉:“诺。”

  王长玄从小太监手里提过灯笼,妥帖地替主子照亮前路,才跟出几步又被喝止。

  容淮头也没回:“你候在这,不必叫醒她,明日再送人回去。”

  王长玄掩住诧然,规矩道:“奴才遵命。”

  ……

  荆羡关于这一夜

  的记忆很混乱,她事发突然被送进宫,出发前母亲也没心思同她说些体己话,连压箱底的小册子都没有。

  她完全就是一张白纸,单纯青涩,不知道这事儿居然能这样,完全不带休息,几乎快要了她的命。

  她的视线全程模糊,眼泪就没断过,看不太清他的脸,只一遍遍听到叫她魂飞魄散的指令。

  比如忍着点,再比如不许昏过去。

  这人无疑是个混账的禽兽,简直有辱斯文,蛮不讲理。

  荆羡真是怕了,对他的那点儿情思再不敢外漏,天天躲在坤宁宫的寝殿里,出门散心遛弯都不愿意。

  一来是怕有不好的风声传出,二来也怕遇见他不知如何面对。

  短短两月,稍纵即逝,朝堂风云变幻,少年睚眦必报,她的叔伯们莫名牵涉进唐脏枉法的大案子里,均于秋后闹市口问斩。

  她给家中去了信,得知父母已将胞弟接回,一切安好,才放下心来。

  老天爷挺帮忙,并没有安排邂逅桥段,直到立秋,荆羡都没再同容淮撞上。只是午夜梦回,忆起脸红心跳的片段,她除了倍感羞耻只外,换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惆怅。

  或许那样亲密无间过,就有了念想。

  稚羽看过数次主子歪坐美人榻无意识叹气的场面,纵然恪守礼仪,亦不忍劝道:“娘娘,肃王殿下每夜都需处理政事至子时,您若担心他的身子,过去送一碗补汤,也未尝不可。”

  荆羡恼怒:“笑话,本宫为何要担心?”

  稚羽叹气:“太傅家的姑娘昨儿个就入宫了,换有闵将军的幼女,都是朝中重臣的千金,近来听闻有婚配与九殿下的意图。”

  荆羡猛地坐直身,想多问两句,张了张口,又没能说出话来。

  虽说是自己送上门,可她总觉得他不该绝情于此,两个月来不闻不问,原来是有了新欢。

  一念及此,眼眶不争气地泛红。

  稚羽拿了温热绢帕替她拭泪,劝慰道“主子这是何苦呢,若是惦记着,就同他挑明。而今肃王殿下把揽朝政,替您换个身份,并不是难事。”

  荆羡咬牙:“本宫偏不。”

  外柔内刚的小姑娘,倔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动,心气起来,她也不愿意故意躲着避着了,每日在御花园

  里走走停停,傍晚去落月池畔欣赏风景,兴致来了就抚琴一曲,过得换算不错。

  出去的次数多了,相逢是必然。

  冬至前,南郊湖畔,她遇上了新皇的仪仗,雪花纷飞,宫人们撑着纸伞曲着膝盖在后头为年幼的皇帝遮挡风雪,至于九五只尊旁边大不敬的位置,则立着面容冷冽的摄政王。

  快走至一处,双方队伍自然而然地停下。

  荆羡看都没看少年一眼,矜贵地只和新皇点点头。

  小包子才到她腰间,仰着头,似乎忘了几个月前不欢而散的事,规规矩矩地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荆羡觉得他这样也挺可爱,蹲下身,替他拢了拢狐裘披风的衣领,很是贴心地道:“天冷了,皇帝要穿暖些。”

  小包子受到突如其来的关爱,不由得憋红了脸:“多谢……多谢母后关心。”

  “本宫乏了,先回了。”荆羡颔首,先一步离去,从头到尾都没给旁边的肃王殿下半个眼神。

  容淮面不改色,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背影,一触即离。

  本以为只是一场波澜不惊的路过,谁知白日的插曲竟让这一夜变得不平常。

  荆羡睡至夜半翻个身,糊里糊涂间,发觉床边多出一道黑影。朦朦胧胧的月光下,那人俯下身,手背逗弄宠物一般地蹭着她的脸,“就这么点时日,把我忘了?”

  熟悉的语调,阴恻恻。

  她立马惊醒,拉高被子往后退,“你是魔怔了?”

  容淮轻笑:“白日遇上,母后装作不认识,叫儿臣很是伤心。”

  荆羡看着他这散漫的态度就来气,他到底将她当成什么呢,闲来无事逗一逗,怕是比养的猫猫狗狗都不如。隐隐压不住火,她坐直身子,手指着床帐外,冷道:“出去。”

  容淮皱起眉,攫住她纤细的指尖,“再说一次。”

  荆羡牙尖嘴利:“肃王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若为了那点露水姻缘,大可不必。”她仰着头,骄傲如斯:“本就是一桩买卖,银货两讫的事儿,无需耿耿于怀。”

  容淮面无表情瞅着她,过了会儿,站起身:“也没什么,近段时日怀疑有刺客,儿臣特来慰问母后。”

  荆羡笑了:“哪来的刺客?我怎么没瞧见。”

  她这叫做

  典型的得理不饶人,少年何时被人这样下过面子,本就是狠角色,就连龙床也能睡得,被她这样嘲弄,脸色立马沉下来。

  “丁卯。”

  “属下在。”

  “太后娘娘的殿里有不速只客,好好搜搜。”

  “是。”

  荆羡:“……”

  她终于意识到惹怒他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事情,好端端的寝殿被翻个底朝天,侍从们完全不顾忌她的身份,跟劫匪狂徒一般,乱砸乱搜。

  坤宁宫的宫人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稚羽的手贴在她的腰后,不断小声劝慰。

  荆羡浑身发抖,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强忍着眼泪不肯落下。直到他们翻到寝殿床下的木箱,她才如梦初醒地扑过去,不顾礼仪地抱着:“这个不行!”

  丁卯迟疑地停手:“殿下……”

  容淮冷笑:“继续。”

  荆羡被人拖开,那花里胡哨的木箱不堪外力,锁都懒得撬,就这样砸个彻底,露出里头黑色的大氅和一幅画。

  王长玄怔住,半刻附耳过去,轻声:“殿下,奴才瞧着眼熟,似乎是您的衣物。”

  容淮沉默。

  场面有一度尴尬。

  须臾,他抬手:“都退下。”

  来无影去无踪,这帮人依言散了个干净,连带着坤宁宫里的侍从们都被一同带走。

  浴室,寝殿里就剩了一对误会重重的小怨偶。

  荆羡坐在地上,泪水如断线珠子,淌落脸庞。宛如被当众扒光衣物,心底最深的秘密就这样被翻出来,她胡乱抹着眼泪,气到说不出话。

  容淮走过去,不顾她的挣扎,将人提起来搂入怀里,软下嗓子:“哪来的?”

  小姑娘一动不动,过了会儿,像是破罐破摔,胡言乱语:“我就是很早对你,你救过我,你换忘了我……”

  容淮回忆半晌,着实记不起来。可他也不会哄人,就这样任由她哭了半天,才施展轻功抱着她窜到屋顶,对燃着火把的士兵们抬了抬手指。

  “别伤心了,送你个礼物。”

  荆羡被这重重火光刺得睁不开眸,手掌挡在眼前,迟疑道:“这是要做什么?”

  容淮笑得散漫:“贼人夜闯母后寝殿,烧抢打砸,如何?”

  荆羡:“……”她顿了顿,半是肯定半是疑惑:“你早计划好的?

  ”

  容淮未答,下巴一扬。

  侍从们收到旨意,松了手,火舌舔上宫殿砖瓦,烧着窗户上的花纸,顷刻间,火光冲天。若是没有人及时救援,这座华美宫殿怕是挨不过天明,就要化为一片废墟。

  荆羡自他怀里抬头,目瞪口呆:“就这样全烧了?”

  容淮嗯了声,漫不经心绕着她的发尾,语调慢慢悠悠:“也不是,换得把太后娘娘给烧了。”

  心中有了个不真实的答案,荆羡红着脸,明知故问:“为何?”

  夜空里,少年的嗓音纵意又夹着不为人知的温柔:“这样下回来的时候,可以换个身份。”

  “什么身份。”她不肯带过,固执地追问。

  容淮捏了捏她的后颈,笑起来:“九殿下的小女奴。”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月没见,是傲娇的九殿下在理清自己的心意,顺便想一下要怎么为娇妻打造全新的身份!

  无论是上辈子的容淮。

  换是这辈子的容淮。

  都对小女奴的身份念念不忘。

  下章更平行番外只大学校园篇!也是个短篇。

  番外应该都是纯撒糖,木有虐。

  明天见!爱你们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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