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天上月_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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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天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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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封已久的箱子如改良版的潘多拉匣子,拥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打开后却不会遭受惩罚,唯独带来阵阵甜苦掺杂的心悸。

  荆羡见到了各种年少时曾被她抛诸脑后的玩意儿,有些还算眼熟,能记起来龙去脉前因后果,有些则毫无印象,彻底遗落在记忆深处。

  每一件物品取出,她都小心翼翼地将其归类。

  荆羡花了很长的时间去辨别回忆,只是东西实在太杂,从袖珍笔记本到雨伞,她甚至在里面找到了在高二那年最喜欢的黄色发圈,那个游乐园门口扣在少年手腕上的记号。

  岁月漫长,上头的星星图案都黯淡,变得模糊不清。

  荆羡轻轻摩挲着沾了灰尘的布料,叹息:“我以为你早丢了。”

  毕竟当初是她胡搅蛮缠地求约会,又为了那点儿小心思强行把发圈套在他腕间。而少年眉宇间隐约的不耐叫她毫不怀疑,半路回去时,它的宿命一定会是垃圾桶。

  怎料世事无常。

  她抬眸,若有所思地瞅他一眼,像是在等他的回应。

  可容淮却没说话,或许因为今日贪杯了些,自从陪她抽完了箱子里的奖,就没再有多的动作。此时靠在墙边支着条腿,姿态慵懒,只用一双漆黑的眼回望着她。

  外头烟火璀璨,他头微微仰着,迎着光影,那双眼里便如万千星辰落入里头,再慢吞吞眨一下,长长睫毛覆盖下来,独留水光潋滟的浅浅醉意。

  岁月并不公平,明明过了这么久,荆羡还能在那张漂亮的脸上见到若有似无的少年感。

  若说唯一改变的,便是如今他沉默时,除了曾经令她疯狂迷恋的清冷神秘仍在,还有神态里不经意的缱绻温柔。

  那只对她一人展现的,温柔。

  荆羡没忍住,趴在长绒地毯上,手撑起来,如猫一般撒娇着,由下至上,在他殷红的唇上蹭了蹭。

  容淮笑起来,眼尾轻挑:“就这样?”

  荆羡看着他唇畔勾起的弧度,只觉如坐九重天上的云端,心都飘起来。美色当前,她无法限制心中所想,矜持和自控皆抛诸脑后,扯了下他的领口,有模有样地吻上去。

  他头一回没展现惯有的侵略属性,任由她索取,手指揉着她

  颈后,一点点抚摸。

  这剧本彻底反了,像个无害的清俊书生,赶考路上却被个下山的小狐狸百般纠缠。

  荆羡整个身子都快嵌入他怀里,跪坐在他膝上,身子滚烫。渐渐,他鼻息紊乱,唇舌也变得不安分,擦枪走火之际,强行掐住了她的腰。

  嗓音被情欲灼得很沙:“你家。”

  荆羡诧异于他的正人君子,又有些后知后觉的害羞,红着脸慢吞吞挪开距离。

  须臾,敲门声响起,佣人规矩地站在门板后,并不刻意靠近:“大小姐,客房收拾好了。顺便,先生叮嘱您,晚上早些休息。”

  荆念的吩咐,不得不从。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没必要降印象分。

  容淮很快站起,瞅着小姑娘恋恋不舍的模样,又回身在她额上印下亲吻,临走前指了下地板上的箱子,“还有一样。”

  荆羡怔住。

  待他离开后,她将空荡荡的纸箱举起来,晃了晃没感受到重量。借着光亮往里瞧,才发觉贴壁处有一张纸,被卡在了缝隙处。

  荆羡伸手捞出来,是封薄薄的信笺。

  时隔多年,已然皱巴巴,封口处被人用透明胶带粘着,并不太牢,一边翘着。

  荆羡放轻力道扯开,有些意外地看到她高二结束时的模拟考成绩。半张a4纸大小的排名卡,各科分数完美,下边的空缺处有她的笔迹——

  【容淮,我们z大见。】

  她怔怔看了会儿,已经记不起这张卡片是如何到了他手中。端详片刻,窗外忽而炸开金色的雨,预兆着跨年音乐会即将结束。

  她的心跳一下,犹豫着将卡片翻了个面。

  背后是重复的字眼,很简单,亦很深刻,只有一个好字。

  无数个好,没有什么排列规则,颜色深浅不一,大小也不同。唯一相似的是每一笔都异常用力,笔锋凌厉,像是刻骨铭心的允诺,又像是满怀希望的等待。

  最后的空隙处,有暗红痕迹,还有一滴水渍,分不清血和泪。

  荆羡深吸口气,猜测他写这些时应该便是在崔泠那一刀之后的养伤阶段。说不清是何滋味,她茫茫然望向天边逐渐消散的烟花,眼前倏然浮现出在z大论坛上看到的视频。

  那个深夜,等在公告栏前的少年,背影单薄,对着新

  生名单,站了一夜。

  很奇怪,当时并未有所触动,如今回想,荆羡难忍鼻尖酸涩。仿若一根鱼刺,扎进了喉咙的褶皱,原先不很疼,然而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吞咽,生生刺入了深处。

  她趴在窗口,无声落泪,泪眼朦胧看着远方热闹褪去,浓重的黑再度渲染夜空。

  良久,荆羡拿过手机,咽下喉间苦涩,瞥一眼那张卡片,在屏幕上敲下迟到的承诺:【以后不会分开了。】

  他回得很快。

  【生生世世。】

  ……

  2月27日,春节元宵后的第一天,荆焱和童茹玥顺利完婚。

  原本荆焱特地为新婚妻子包下了哈勃岛的粉色沙滩,打算给她一场独一无二的盛大婚礼。无奈童母重疾复发,已是强弩之末,经不起舟车劳顿,两人便在临城寸土寸金的空中花园举行了仪式。

  童茹玥的定制婚纱应她的要求款式简单,头发亦没有做过多造型,除了那顶价值连城的红宝石后冠,独留纯白素雅。

  可荆羡看着她同哥哥对视的眼神,爱意掩饰不住,含情脉脉欲语还休,衬得那张脸额外动人。

  荆羡只觉这位素来走朋克风的酷姑娘,从未有一刻如今天这般美丽。

  宁瑶也来参加了婚礼,坐在装饰成般柔软的月桂树旁,同好友咬耳朵:“你哥就比你大两分钟吧?你们什么时候啊?”

  荆羡毕竟脸皮薄,暗示性地轻碰了下她的脚,一边心虚地朝隔壁望。

  容淮漫不经心地瞧着台上,斯文俊秀的新郎官正搂着心上人亲吻,先是蜻蜓点水,而后便在起哄声里一发不可收拾。

  他看了会儿,缓缓靠回椅背,纤长指尖在桌上点了两下,又像是注意到被人窥探,侧过脸去。

  荆羡被捉个正着,笑得不太自然,没话找话:“他们挺般配的。”

  容淮扬了扬眉,显然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碍于是她的兄嫂,仍是颇给面子地应了几句:“嗯,你哥瞧上去善良多了。”

  荆羡:“……”

  宁瑶忍俊不禁,在两人面上转了一圈,语调破含深意:“我突然想起,我好像从没有过做伴娘的经验呢。”

  荆羡的脸腾地红了,转过身去掐她,有些气急败坏:“我不也没有吗?嗯?你的厉灼哥哥呢

  。”

  宁瑶翻个白眼:“我是女明星,不可能那么快的。”

  两个姑娘打打闹闹间,新娘的手捧花高高抛至空中,几个女傧相嬉笑成一团,你争我抢,都不肯放弃。不知怎么,那花束被其中一位的手臂挡了下,倏然调转方向,朝着宴席区飞来。

  差了几寸,宁瑶坏心眼地一拱,荆羡重心不稳,扶着桌子站起来。

  那空运过来还沾着露水的玫瑰,便如命中注定写好的剧情,不偏不倚,落入她怀里。

  荆羡懵了。

  宾客们认出接捧花的美人是荆家的掌上明珠,都很捧场地鼓掌,间或夹着善意的调侃。容淮支着额,若有所思盯着她,眼里波澜不惊,瞧不出太多情绪。

  他不表态,亦没有任何温情举动,这些起哄就显得格外多余,好像荆羡有多恨嫁似的。

  宁瑶莫名尴尬,赶紧找话题岔开,顺手拿过捧花,放在空位置上。

  这个风波就这么心照不宣地过去,之后的婚宴上,再没人打趣荆家女儿的终生大事。

  老实讲,荆羡面子上确实有几分挂不住,然而毕竟不是心智不全的小女孩,一来她毫不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二来她知道他眼下正值事业上升期,结婚或许略显匆忙。

  所以她在稍微难受了那么一下之后很快又缓过来。

  没什么可急的,过完新年,也就27岁而已,她一点不急,还想多玩两年。

  怀着这样的阿q精神,荆羡让自己跳脱开这些奇奇怪怪的烦恼,接下来的日子,看他空中飞人处理美股上市的事情,自己也不甘落后,全神贯注投身到工作里。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冬季的风从昨夜逝去,都没怎么享受春天的恣意,盛夏便风风火火来了。

  七月底,崔泠的结局也在蝉鸣声中姗姗来迟。她在十三年前买通镇医院药房护士,用小伎俩毒药慢性杀害丈夫的真相得以揭露,同时故意伤害罪,伙同团伙抢劫偷窃罪也一并成立,最终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法院判决的那一日,容淮作为重要证人前去旁听,荆羡因为有重要拍摄没能陪同。她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等到晚上加完班回去,正巧在楼道里与风尘仆仆归家的男友打了照面。

  襄南今日有阵雨,他不幸

  中招,浑身都湿透,面色一如既往地苍白,额前湿发淋漓,状态并不太好。

  荆羡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温顺地埋入他怀里,手伸到他腰后,安抚又生疏地拍了拍。

  容淮埋在她颈窝,语调挺淡然:“我没事。”

  可惜等到夜半,又发起高烧,荆羡心疼得要命,忙着物理降温,又是喂药又是测体温,折腾半天,他才半梦半醒地睡过去。

  荆羡差不多也快精疲力尽,火速冲完澡,跟着躺下。

  第二日是周末,她没设闹钟,却反常地在天蒙蒙亮之际苏醒,探手一模,旁边的床榻空荡荡。

  荆羡瞬间清醒,抱着被子猛然坐起,趿拉着拖鞋喊他名字,以为会是在露台之类的地方缅怀岁月,谁知道男人端坐在书房,见她进来不动声色关掉了电脑。

  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

  每次入睡前陪着她,醒来时却不见踪影,古里古怪地摆弄笔记本。要不是这人几乎夜夜抱着她需索无度,她差点以为他每日都在偷偷看小电影diy。

  心里的困惑愈来愈大。

  直到有一天,荆羡非常偶然地在朋友圈刷到了李晋的新动态。

  【哥们打算和女友求婚,有建议没?成功采纳的重重有赏。】

  这条朋友圈就出现了五分钟,等到她手指松开再度刷新时,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像是做贼心虚,故意删除了。荆羡的智商遗传父母,随便思忖半刻,心里便有了初步的怀疑。

  当晚,她缠着容淮没完没了,活脱脱一个榨干精血的妖精。他虽然觉得蹊跷,但也陷在这销魂的美人陷阱里,恨不能死在她身上算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夜半,荆羡强撑着起身,解锁了他的手机,

  果然,李晋那条朋友圈还在,原来不是删了,是故意分组屏蔽她之后又发了遍。

  荆羡对着空气发了好久的呆,渐渐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怕惊动熟睡的男人,就一直捂着嘴。翌日,趁他出去超市采购,她破解完电脑密码,很自然就发现了他浏览各种求婚idea的网页记录。

  联想到他布置的烛光晚餐,摩天轮,香槟玫瑰等等土到掉渣的浪漫行径……

  荆羡相当能理解他迫不得已和网友求助的心情。

  惊喜提早窥得,并

  没有破坏任何流程。

  荆羡伪装得很好,按兵不动,她甚至在镜子面前练好了表情,届时该如何喜极而泣,该如何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总之绝对能让他满意。

  只是这苦等的日子,未免太长。

  等到她这一年生日来临之际,荆羡已经彻底没了耐心,和宁瑶抱怨n次之后,宁小花在电话里大吼:“你他娘的不能自己主动点?新世纪了,就算女人和男人求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不得不说这番话犹如醍醐灌耳,荆羡挂完电话后,竟然心动了。

  随即这念头就跟鬼迷心窍一般,日益发酵,她在日历板上画了红圈,8月25日,如果他再没动静,那就换她来。

  又一年生日,正式迈入27岁的坎儿,奔三指日可待。

  容淮请了一帮子人,在映莲餐厅帮她庆生,李晋邵忠都成功脱单特地带了女友来。蛋糕是特制的三层,服务生帮忙切了一块最中心的端给寿星。

  荆羡面带微笑,在那块蛋糕里反复搅了至少三次,没发现戒指后心态崩了,她决定不再等待。

  临散场前破天荒喝了四分之一杯啤酒,壮胆。

  容淮也没阻止,买完单后电灯泡们很识趣地闪人。他牵了她的手,信步闲庭一般,走在街边,淡声:“先不开车了,散散酒。”

  荆羡憋着一股气,不吱声。

  途径三中,不远处的夜宵摊依旧热闹,补课的男学生们嬉皮笑脸地围在一块吃烧烤,也有几对情窦初开的小情侣,喁喁私语。

  此情此情又勾起回忆。

  荆羡驻足许久,被他拉了一把才回过身,不知不觉已走至学校门口。

  容淮:“进去逛逛?”

  荆羡有点懵,看着分立两侧有些年头的两块木质校训,又伸长脖子,望着里头黑漆漆的教学楼,脑子转不过弯:“大半夜的,又是暑假,门锁着呢,怎么进。”

  然而他并没走正门,牵着她来到北边暂时封闭的消防通道。两边石墙不算矮,边上有颗同等高度的歪脖子树,树干间印了不少脚印,显然是三中混混们来去无踪的绝佳路径。

  荆羡咂舌:“蒋老师难做啊,这墙都加到这么高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容淮攀上树桠,身手干脆洒脱,随后将荆

  羡拉上来,语气散漫:“老蒋要真心狠,就该把这树砍了,他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荆羡点头。

  容淮将她抱到墙头,自个儿先行跃下,继而仰头,静静望着坐在围墙上的姑娘。

  她穿着短裙,脚踝纤细白嫩,双腿轻轻晃荡,风吹着脸颊边的长发,头歪着,娇憨又天真。

  那位一跃而下强行扑入他怀里的少女似乎从未走远。

  共同的回忆让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彼此对视,情意如破土春笋,在雨水的浇灌下,无限生长。

  月明星稀,夏风阵阵。

  荆羡鼓起勇气,念出了当年的称谓:“喂,容同学。”她鞋后跟蹭了下砖墙,缝隙里的泥土扑簌簌往下落,她深呼吸两口,冲他眨眨眼:“你想不想尝尝仙女味?”

  容淮插着兜,喉结滚了滚。

  有那么一瞬,他像是穿越回了过去,他看到年少时的自己就站在面前,也看清了她落入少年怀中后被推开时落寞的小脸。

  他冷眼瞧着,恨不能将那挣扎不堪言不由衷的少年一脚踹开。

  哪怕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亦无法原谅。

  须臾,墙上的姑娘拉长着调,百般委屈,又像是撒娇地重复:“想还是不想,你倒是说话呀。”

  容淮从臆想的幻境里回神,缓缓张开手,“想的。”

  然而她没急着下来,舔舔唇,像是下了重大的决定,垂头去摘无名指上他去年圣诞节送的戒指,一边摘一边嘀嘀咕咕:“你配合一下我,等下你……”

  “荆羡。”他开口打断。

  荆羡:“嗯?”

  容淮看着她,面上表情挺淡漠,只是眼神别样炽热,这两种特质矛盾糅合,反倒显得他有些不自然,薄唇抿成直线,像是紧张。

  荆羡心跳慢了拍,意识到什么,把手背到身后。

  夜空里,他的嗓音缓慢又温柔:“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时间,什么样的地点,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这个流程显得不那么随意,才能足够弥足珍贵,让你我刻骨铭心。”

  荆羡攥紧手指。

  “可我发现我错了。”

  “唯一重要的因素是你,只要你在,这一切就有意义。”

  容淮从裤兜里摸出红丝绒盒子,单膝跪下,“所以,嫁给我。”

  荆羡泪如

  雨下。

  她想,何尝不是呢。

  不需要那些山盟海誓,也不需要花费心思的惊喜,更不需要空前绝后的浪漫,只是那么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足够了。

  她爱了那么久的少年。

  她午夜梦回时的遗憾。

  她16岁时就开始的梦。

  终于在27岁时,圆满成真。

  荆羡跳下来,勾上他的脖子,眼泪尽数落在他颈侧:“你甩不开我了。”

  容淮:“求之不得。”

  他的天上月。

  终于落到他怀中。

  这一辈子。

  下一辈子。

  生生世世,他绝无可能再放开她。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了!!!

  呜呜呜呜,好多屁话要讲。

  对于容淮来说,忧忧是他的水中月。

  对于忧忧来说,容淮是她永远的梦。

  我在写念你番外的时候,就构思好了穷小子和千金小姐的设定。

  这种身份背景大不一样的主角们爱起来,才更轰轰烈烈。

  当然,写起来也挺爽的。

  从7月27日到10月17日,80来天,三十万字。

  很高兴我坚持下来了,更高兴的是,你们陪我走下来了。

  我知道很多都是老读者,这文其实没宣传过,也没上过榜单。

  每天的更新动力其实很单纯,就是看看大家的评论。

  虽然是前期免费不v的文,但是可以摸着良心说。

  对这篇文的爱,对这篇文花的心思,构想的情节和人设,绝不会比我过去的任何一本要草率。

  甚至,还要来得慎重一些。

  因为是系列文,我总是想着,要让容淮和忧忧,得到最完满的结局。

  中途有过放弃校园开头的彷徨,也有开了都市背景之后的质疑。

  时隔一年回来,确实诸多不顺,有时候只能一边写一边推翻重改。

  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

  原本没想过会写三十万字,但是各种伏笔,埋线,把所有的剧情交代清楚,也就不知不觉成了中长篇。

  希望你们会满意这个故事。

  番外会写一下婚后的故事,蜜月去忧忧的岛上过。

  还有妹子们在私信和我反复叮嘱的校园篇,也会写。

  然后厉灼和宁瑶也会写。

  番外会在礼拜一中午放出来。

  最后再度感谢一起走过的日子,挨个揪住么么哒。

  本章因为作者屁话太多,就不附霸王票感谢地名单了,留着下章一起感谢嗷!

  下章再给大家抽点奖

  and,你们有没有收藏我的专栏?求一发收藏。

  下本早知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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