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活见鬼了
叶绫舟斜眯着眼，故意用一种“怀疑”的口气问道：“玲姐，你怎么净替周源说好话？是不是被他给收买了？”
没想到宋玲还没回答，赵阿婆倒是先说话了：“我也见过那个叫周源的年轻人，长得确实很招人喜欢，他天天往你家跑，想不注意都难。虽然我没接触过这个小伙子，但他能够照顾到我这个老太婆，也算有心了，我想他应该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赵阿婆，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几道菜而已，就把你给收买了呀？”叶绫舟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忍得宋玲和赵阿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三个人就这样边吃边聊，赵阿婆担心儿子的情况，没什么胃口，吃了一会儿就放下了筷子。
叶绫舟是真饿了，再加上都是对胃口的东西，吃得可起劲了。
忽然，她觉得眼角的余光处有什么东西在晃动，那边是手术室的方向，于是立刻转过头去看，结果大吃一惊。
“赵叔叔？”叶绫舟脱口而出，脸上也露出了“活见鬼”的表情。
她蹭”得一下从长椅上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个正从手术室紧闭的大门中一点点穿门而出的半透明人影。
“怎么了？”赵阿婆被叶绫舟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她本就一直关注着手术室的方向，听见叶绫舟喊了一声“赵叔叔”，还以为儿子出了什么事，紧张得不得了。
“赵纯良？他不是还在做手术么？”宋玲也觉得莫名其妙，好好地吃个饭，叶绫舟怎么突然叫了赵纯良的名字？
两人的反应也提醒了叶绫舟，她能看见赵纯良的魂魄，但是赵阿婆和宋玲都看不见。
是她“失言”了。
“啊……那个……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赵叔叔在我这儿订购的东西我没采购到，今天睡过头了，错过了赶集的时间。”叶绫舟一边为自己找补一边重新坐回长椅上，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慌，那个只不过是赵叔叔的魂魄而已。我又不是没见过魂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赵叔叔肯定跟我一样，也是因为遭到了魂怪的袭击才会出车祸，结果导致了灵魂出窍。可能我们两个有相同的经历，所以我才能看见赵叔叔的魂魄吧。”
“嗨，小事而已，这次没买到下次再买就是了，不用在意。”赵阿婆松了口气。
“难怪你今天会陪赵阿婆过来，我还在想你怎么没去集市，原来是睡过头了。没想到咱们镇上最勤劳的小蜜蜂也有偷懒的时候，这可真是难得。”宋玲笑着调侃道。
叶绫舟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立刻低下头继续扒饭，没接这个话题。因为赵纯良的魂魄已经从手术室的大门里穿了出来，并往她们所在的走廊飘过来。
从赵纯良的行经路线可以看出，他会从她们三个人中间穿行而过。
叶绫舟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她不知道赵纯良会不会发现自己能看见他，也不知道万一被发现了会有什么后果。
另外她也怕坐在对面的宋玲从她的眼神或表情中看出什么来，所以她既不敢盯着赵纯良看也不敢和宋玲对视，就只能闷头扒饭了，仅管她已经吃饱了。
宋玲为了保持身材，本来没敢贪嘴，但是看叶绫舟吃的那么香，不知不觉也跟着吃了不少，结果吃撑了。
她摸着自己的胃，打了个饱嗝，羡慕地说道：“还是你好，怎么吃都不胖，我要是照你这个吃法肯定胖成球了。”
听到“胖成球”这三个字，叶绫舟不由自主想起了儿时的玩伴“胖妞”周圆圆，忍不住抬起头说道：“其实胖胖的也挺可爱的。”
“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样的想法，我也就不用为保持身材而烦恼了。”宋玲好笑地摇了摇头。
趁着说话的功夫，叶绫舟偷偷瞄了一圈，发现赵纯良已经通过她们三人所在的区域，正往预检台的方向飘去。
她长吁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食盒和筷子：“我吃饱了。”
“手术应该快结束了，东西我来收拾，你们安心等着就是了。”宋玲说着站起身。
“谢谢玲姐，麻烦你了。”叶绫舟有点不好意思地向宋玲道谢，要知道她可是吃得最多的一个。
“跟我还客气什么。”宋玲收拾好残羹剩饭就先离开了。
等宋玲走后，叶绫舟朝卫生院的门口看了一眼，发现赵纯良的魂魄不见了，看样子已经离开了卫生院。
她并不知道，拐角处的丢丢和紫煞也因为赵纯良魂魄的出现而有了一番交谈。
丢丢的眼睛和身上泛起了银色的光芒，光芒消失后，丢丢恢复了正常，但它身边却多出一个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橘猫。
不同的是，这只橘猫是半透明的，就好像丢丢“猫魂出窍”了似得。
在丢丢的指挥下，这只“魂猫”飞快地朝卫生院的大门方向跑去。
“九命分魂术？”紫煞皱了皱眉，不赞同地说道：“猫叔，只是追踪一个刚离体的生魂而已，我去就行了，有必要动用本命术么？太浪费了。老师不是让你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使用本命术么？他也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喵喵——”在别人听来丢丢只是发出了一声猫叫，但在紫煞耳中听到的却不是猫语，而是“人话”。
丢丢说的是：“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情况，因为你不能离开。放心，我带着魂讯器，可以随时保持联系。”
“唉，好吧。”紫煞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疑惑地问道：“猫叔，我实在不明白，小舟到底是什么人？八年前老师非要我救她不可，还说我不救她会后悔一辈子，这次她出事你们又这么紧张，都保护了她八年了，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你们这么重视她？”
“喵——”（不知道）
“不知道？这机密程度未免也太高了吧？”紫煞有些惊讶。
见丢丢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他，紫煞解释道：“我后来问过老师，老师什么也没告诉我，说是机密。我以为是我级别太低，没资格知道，想不到你身为老师的契约伙伴，竟然也不知道。以你们这种可以托付性命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机密程度太高，老师怎么可能不告诉你呢？”
“喵——喵——”（高得离谱）
“就是嘛。猫叔，你就不好奇么？要不哪天你找个机会问问老师呗？”在秦勉那里吃了闭门羹，紫煞打起了丢丢的主意。
这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何耀明率先推门而出，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包括紫煞和丢丢，话题被中断，紫煞的目的自然也就没能达成。
赵阿婆一看见何耀明就冲了过去，激动地问道：“何院长，我儿子怎么样了？”
叶绫舟也礼貌地跟何耀明打了个招呼：“何伯伯，辛苦了。”
看到何耀明出来，紫煞啧了啧嘴，说起了风凉话：“唉，没想到何老也会失手，居然没能留住赵纯良的生魂。猫叔，你说是何老的水平高还是周源那小子的水平高？”
“喵呜——”（周源）
“哎哟，真没看出来啊。那小子陪了小舟一个月，只检查不治疗，我还当他只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呢。”丢丢的回答让紫煞意外了一下，但仔细一想，就不觉得意外了。
如果周源没点真本事，秦勉怎么可能特意把周源从忘忧谷调来牵魂司，还让周源看护最宝贝的孙女？而且周源的样貌不比他差，名声又比他好，所以无论到哪里，总是很受欢迎。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治病救人的天才魂医，是人见人爱的白衣天使呢？而他却是满身煞气的斩魂使，是令人惧怕的杀戮恶魔。
手术室门口，何耀明摘下口罩对叶绫舟和赵阿婆点了点头：“放心吧，手术很成功，赵纯良马上就出来了，你们稍微等一下。”
叶绫舟刚想再多问一下赵纯良的情况，何耀明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小舟啊，我先去休息一下，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何耀明四处张望了一下，不知看到了什么，视线停顿了一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叶绫舟也好奇地转过头朝刚才何耀明张望的方向看去，当她看到拐角处乖乖蹲着的橘猫时，忍不住笑了，原来是丢丢呀。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当她把头转回去后，丢丢就瞬间从拐角处消失了。
同样，她也不知道，在她视线不可及的角落另一边，还有一个人守在那里，并且一直在关注着她。
赵阿婆的情绪因为何耀明的话平复了下来，她高兴地拉住叶绫舟的手：“太好了，小舟，你说我家纯良是不是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是啊赵阿婆，我不是说过嘛，赵叔叔吉人自有天相。”叶绫舟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
乍听之下何耀明的话似乎没什么问题，既然手术成功，那就代表赵纯良没事了。可仔细一琢磨就会发现，何耀明只说了手术的完成度，却没有对赵纯良的情况做任何说明。
连李敏都说脑部手术就算成功也不见得能够恢复如初，作为主刀医生的何耀明难道不应该把病人手术后的情况跟家属交代清楚吗？为什么何耀明却只字未提？是何耀明对赵纯良的恢复有绝对的把握，还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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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宋玲还没回答，赵阿婆倒是先说话了：“我也见过那个叫周源的年轻人，长得确实很招人喜欢，他天天往你家跑，想不注意都难。虽然我没接触过这个小伙子，但他能够照顾到我这个老太婆，也算有心了，我想他应该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赵阿婆，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几道菜而已，就把你给收买了呀？”叶绫舟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忍得宋玲和赵阿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三个人就这样边吃边聊，赵阿婆担心儿子的情况，没什么胃口，吃了一会儿就放下了筷子。
叶绫舟是真饿了，再加上都是对胃口的东西，吃得可起劲了。
忽然，她觉得眼角的余光处有什么东西在晃动，那边是手术室的方向，于是立刻转过头去看，结果大吃一惊。
“赵叔叔？”叶绫舟脱口而出，脸上也露出了“活见鬼”的表情。
她蹭”得一下从长椅上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个正从手术室紧闭的大门中一点点穿门而出的半透明人影。
“怎么了？”赵阿婆被叶绫舟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她本就一直关注着手术室的方向，听见叶绫舟喊了一声“赵叔叔”，还以为儿子出了什么事，紧张得不得了。
“赵纯良？他不是还在做手术么？”宋玲也觉得莫名其妙，好好地吃个饭，叶绫舟怎么突然叫了赵纯良的名字？
两人的反应也提醒了叶绫舟，她能看见赵纯良的魂魄，但是赵阿婆和宋玲都看不见。
是她“失言”了。
“啊……那个……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赵叔叔在我这儿订购的东西我没采购到，今天睡过头了，错过了赶集的时间。”叶绫舟一边为自己找补一边重新坐回长椅上，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慌，那个只不过是赵叔叔的魂魄而已。我又不是没见过魂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赵叔叔肯定跟我一样，也是因为遭到了魂怪的袭击才会出车祸，结果导致了灵魂出窍。可能我们两个有相同的经历，所以我才能看见赵叔叔的魂魄吧。”
“嗨，小事而已，这次没买到下次再买就是了，不用在意。”赵阿婆松了口气。
“难怪你今天会陪赵阿婆过来，我还在想你怎么没去集市，原来是睡过头了。没想到咱们镇上最勤劳的小蜜蜂也有偷懒的时候，这可真是难得。”宋玲笑着调侃道。
叶绫舟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立刻低下头继续扒饭，没接这个话题。因为赵纯良的魂魄已经从手术室的大门里穿了出来，并往她们所在的走廊飘过来。
从赵纯良的行经路线可以看出，他会从她们三个人中间穿行而过。
叶绫舟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她不知道赵纯良会不会发现自己能看见他，也不知道万一被发现了会有什么后果。
另外她也怕坐在对面的宋玲从她的眼神或表情中看出什么来，所以她既不敢盯着赵纯良看也不敢和宋玲对视，就只能闷头扒饭了，仅管她已经吃饱了。
宋玲为了保持身材，本来没敢贪嘴，但是看叶绫舟吃的那么香，不知不觉也跟着吃了不少，结果吃撑了。
她摸着自己的胃，打了个饱嗝，羡慕地说道：“还是你好，怎么吃都不胖，我要是照你这个吃法肯定胖成球了。”
听到“胖成球”这三个字，叶绫舟不由自主想起了儿时的玩伴“胖妞”周圆圆，忍不住抬起头说道：“其实胖胖的也挺可爱的。”
“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样的想法，我也就不用为保持身材而烦恼了。”宋玲好笑地摇了摇头。
趁着说话的功夫，叶绫舟偷偷瞄了一圈，发现赵纯良已经通过她们三人所在的区域，正往预检台的方向飘去。
她长吁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食盒和筷子：“我吃饱了。”
“手术应该快结束了，东西我来收拾，你们安心等着就是了。”宋玲说着站起身。
“谢谢玲姐，麻烦你了。”叶绫舟有点不好意思地向宋玲道谢，要知道她可是吃得最多的一个。
“跟我还客气什么。”宋玲收拾好残羹剩饭就先离开了。
等宋玲走后，叶绫舟朝卫生院的门口看了一眼，发现赵纯良的魂魄不见了，看样子已经离开了卫生院。
她并不知道，拐角处的丢丢和紫煞也因为赵纯良魂魄的出现而有了一番交谈。
丢丢的眼睛和身上泛起了银色的光芒，光芒消失后，丢丢恢复了正常，但它身边却多出一个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橘猫。
不同的是，这只橘猫是半透明的，就好像丢丢“猫魂出窍”了似得。
在丢丢的指挥下，这只“魂猫”飞快地朝卫生院的大门方向跑去。
“九命分魂术？”紫煞皱了皱眉，不赞同地说道：“猫叔，只是追踪一个刚离体的生魂而已，我去就行了，有必要动用本命术么？太浪费了。老师不是让你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使用本命术么？他也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喵喵——”在别人听来丢丢只是发出了一声猫叫，但在紫煞耳中听到的却不是猫语，而是“人话”。
丢丢说的是：“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情况，因为你不能离开。放心，我带着魂讯器，可以随时保持联系。”
“唉，好吧。”紫煞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疑惑地问道：“猫叔，我实在不明白，小舟到底是什么人？八年前老师非要我救她不可，还说我不救她会后悔一辈子，这次她出事你们又这么紧张，都保护了她八年了，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你们这么重视她？”
“喵——”（不知道）
“不知道？这机密程度未免也太高了吧？”紫煞有些惊讶。
见丢丢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他，紫煞解释道：“我后来问过老师，老师什么也没告诉我，说是机密。我以为是我级别太低，没资格知道，想不到你身为老师的契约伙伴，竟然也不知道。以你们这种可以托付性命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机密程度太高，老师怎么可能不告诉你呢？”
“喵——喵——”（高得离谱）
“就是嘛。猫叔，你就不好奇么？要不哪天你找个机会问问老师呗？”在秦勉那里吃了闭门羹，紫煞打起了丢丢的主意。
这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何耀明率先推门而出，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包括紫煞和丢丢，话题被中断，紫煞的目的自然也就没能达成。
赵阿婆一看见何耀明就冲了过去，激动地问道：“何院长，我儿子怎么样了？”
叶绫舟也礼貌地跟何耀明打了个招呼：“何伯伯，辛苦了。”
看到何耀明出来，紫煞啧了啧嘴，说起了风凉话：“唉，没想到何老也会失手，居然没能留住赵纯良的生魂。猫叔，你说是何老的水平高还是周源那小子的水平高？”
“喵呜——”（周源）
“哎哟，真没看出来啊。那小子陪了小舟一个月，只检查不治疗，我还当他只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呢。”丢丢的回答让紫煞意外了一下，但仔细一想，就不觉得意外了。
如果周源没点真本事，秦勉怎么可能特意把周源从忘忧谷调来牵魂司，还让周源看护最宝贝的孙女？而且周源的样貌不比他差，名声又比他好，所以无论到哪里，总是很受欢迎。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治病救人的天才魂医，是人见人爱的白衣天使呢？而他却是满身煞气的斩魂使，是令人惧怕的杀戮恶魔。
手术室门口，何耀明摘下口罩对叶绫舟和赵阿婆点了点头：“放心吧，手术很成功，赵纯良马上就出来了，你们稍微等一下。”
叶绫舟刚想再多问一下赵纯良的情况，何耀明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小舟啊，我先去休息一下，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何耀明四处张望了一下，不知看到了什么，视线停顿了一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叶绫舟也好奇地转过头朝刚才何耀明张望的方向看去，当她看到拐角处乖乖蹲着的橘猫时，忍不住笑了，原来是丢丢呀。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当她把头转回去后，丢丢就瞬间从拐角处消失了。
同样，她也不知道，在她视线不可及的角落另一边，还有一个人守在那里，并且一直在关注着她。
赵阿婆的情绪因为何耀明的话平复了下来，她高兴地拉住叶绫舟的手：“太好了，小舟，你说我家纯良是不是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是啊赵阿婆，我不是说过嘛，赵叔叔吉人自有天相。”叶绫舟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
乍听之下何耀明的话似乎没什么问题，既然手术成功，那就代表赵纯良没事了。可仔细一琢磨就会发现，何耀明只说了手术的完成度，却没有对赵纯良的情况做任何说明。
连李敏都说脑部手术就算成功也不见得能够恢复如初，作为主刀医生的何耀明难道不应该把病人手术后的情况跟家属交代清楚吗？为什么何耀明却只字未提？是何耀明对赵纯良的恢复有绝对的把握，还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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