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心境
“速开速开。”
顾昀安赶忙岔过话题，两人一直打到晚上八点，直到顾昀安感觉到饿了后方才达到一致：吃完再战！
“真不是我说，你这手速现在还可以啊，看不出来像是二十多天没玩的样子。”
张宇杰吃着外卖，通过游戏组队语音含糊不清地说道。
“那是，必须的。”
开玩笑，哥现在好歹也是能够用合金刀具砍一些G级怪物的人了，这挥刀都不利索，那岂不是连小命都没了，虽然说G级怪物相当于力气和体型大一点的野兔野猪，还是何柠交给他练手用的，但再怎么说，也能算是怪物不是？
“明天和我打单子，我这最近号太多了，你说陪你玩一两天还行，玩七天，我这单子都没时间打，我给人老板说的都是三天之内。”
顾昀安本能地就想着拒绝，不过转念一想似乎也不是不行，反正姜毅晨和何柠来回往返至少也得三天，而自己什么事都没得干，现在姜毅晨融合了金刃熊利爪后自己连这块石头都凿不开，倒不如就和张宇杰打打单子也挺不错。
“行。”
顾昀安咬了一口烤肉，靠在墙壁上一边嚼着一边说道。
“你那边说话方便不？”
没来由地，张宇杰突然冒出这句话来，顾昀安闻言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没好气地说道，“打游戏接单子的话都摆谈了，你说方不方便。”
“唉…本来不想给你说的，算了，不给你说了。”
“说诶，别吊我胃口。”
顾昀安皱眉说道，这种神秘兮兮想要告诉某人却突然把话题戛然而止的势头任谁都受不了。
“就是…苏茗问我要了你的微信号。”
顾昀安嚼着烤肉的动作微滞，不过转瞬就恢复了过来，淡淡地哦了一声。
他的微信号就是手机号，看来上次真如他所想一般，并不是分手后将他的电话号码删了，而是压根没存。
“咳…她找你，什么事？”
“我不是多嘴啊，你现在进保密所月薪一万多可不是我透露的，现在基本班上的同学都知道了。”
张宇杰解释说道，虽说当初苏茗找他要顾昀安的微信他本来不想给的，不过毕竟算是现在五年的朋友了，顾昀安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没给微信，就算嘴上不说，心中肯定多少有些怪罪。
“我也不知道，加了我，又没说话，总不能我问她有什么事吧。”
顾昀安想起在城南火车站旁的台阶上那道和苏茗相差无几的侧面和那个开法拉利的胖子，虽说清楚苏茗对自己没有什么感情，但还是忍不住心口微痛，在和自己复合的路上跟人走了，怎么想都想不过，这也是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没有主动联系苏茗的原因，要是没这档子事，恐怕最多忍耐半天就会给苏茗发消息了。
“别说当兄弟的没提醒你，你可千万别以为你现在月薪一万多她就收心喜欢你了，对她来说你这只不过从低级取款机进化成高级取款机了。”
顾昀安眼角一阵抽搐，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张宇杰的这个比喻很是恰当。
“放心，我现在是真没时间琢磨她到底想干嘛。”
昨晚不算，昨晚是睡不着闲得慌。
顾昀安在心中补充说道。
“那就好，听我们班女生说她们还开了个盘口，赌你和苏茗会不会复合，还支持微信付款。”
“那你压不会呗，稳赚。”
顾昀安无奈地说道，不过一想到大学时候那些女同学就曾私下八卦各种有关于某某社团的社长有女朋友还勾搭了个外地小妹，某某部长居然是隐藏的富二代之类的等等，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但是她们当时所八卦的对象可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这么一想来，顾昀安有些病态地觉得没想到自己现在也算是跻身成为一名半成功人士了啊！
“等你下次回来时，正好赶上送我。”
“怎么，想通了，要回去继承家族资产了？”
这当然是一句玩笑话，倒也不是说张宇杰的家庭条件多好，只是他不愿意按照他父母给他编排的生活走下去。
“当兵。”
“大哥你别开玩笑。”
顾昀安不可置信地说道，当初大学时有政策张宇杰都没有去参加，怎么现在突然想要去当兵了？
“家庭原因，不提了，况且，不能打一辈子单子吧。”
张宇杰靠背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而后回头瞥了一眼有些凌乱的单人床，床边就是一个简易的衣柜，门后放着他的行李箱，两大包塑料垃圾口袋堆放在垃圾桶旁，基本都是他吃的外卖或者方便面，在网上淘来的二手简易拼装电脑桌面放着七块钱的大瓶可乐和杯子，以及顾昀安大学毕业后弃用的鼠标和键盘，再加上桌底里侧的盆子和毛巾，这就是他所在的单间全部的摆设，他就这么坐在漆黑的房间电脑桌前日复一日地打着黄金单子，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拿着保底一千五的生活保障费，甚至灯泡坏了都没有修，连房租都是家里垫付的。
“我应该快拿到工资了，每个月月底结，我能支援你的…你别乱整。”
他在收到姜毅晨的二十万源币转账后就特意上网查了一下空间银行的货币兑换，当看到二十万源币等同于六十万人民币时他兴奋地差点没昏过去。
“前些天我爷爷给我打电话，我妈住院，我爸已经在申请取用公积金了…”
张宇杰尽量控制着语气平和，但顾昀安如何不清楚，张宇杰的妈妈是超市的收银员，爸爸在一家国企上班，老两口就只有张宇杰这么一个独生子，顾昀安也曾去过张宇杰的家里，类似于以前的老小区，那公积金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以后张宇杰买房贷款用的，轻易是不会取出来的，想来张宇杰的母亲的病很严重，否则也不会申请取用公积金。
“其实…我知道你不信，我现在手里有五十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转给你。”
他还是留了些余地，留十万在手中再也保险，虽然不清楚这里用钱的地方多不多，但总归还是要留一些。
“…谢了。”
没有熟悉的开玩笑类似于“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是你应该孝敬为父”的声音响应，张宇杰沉默了许久后，有些低沉地吐出了两个字。
“其实当兵也蛮好的，我体检那些都过关了，老实说没我妈这档子事我还真没想过干什么，这几天好好想了一遍，觉得自己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在部队里待几年长长见识，也给我爸妈少添些负担。”
“你那钱留着以后我结婚时给我随礼吧，我可听见了，五十万，一分不能少哈。”
“滚蛋！”
顾昀安笑骂道，两人再度摆谈了一阵后，想着既然明早要打单子，索性今晚也就不打了，养足精神明早再战。
退出了游戏之后，顾昀安看着免打扰模式下的智能消息提示后有些好奇地点开，屏幕自动跳到了微信界面，联系人苏茗发来了两条消息，都是语音，顾昀安皱了皱眉，最终还是选择点开语音。
“听说你现在在保密所上班？”
果不其然，顾昀安心中暗道，若是自己没有踏上这条路的话，恐怕苏茗也不会突然想起自己吧。
顾昀安怀揣着这样的想法点开第二条语音，而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们那管的严吗？我年底结婚，你能来吗？”
结婚？
和谁？她不是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吗，难道是那个法拉利车主，这才认识了多久啊，不会吧？
顾昀安岂止不淡定，简直是方寸大乱，原本所以为苏茗肯定为了钱来的想法瞬间破碎，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对，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重复，再重复，接着重复…
足足重复点击了十余次后，顾昀安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嗨，兄弟，没什么的，她和谁结婚管你什么事啊，你应该庆幸，庆幸之后你终于解脱了。
他有些颤抖地点开微信，点开语音通话，等到铃声响完之后自动取消他才回过神来。
接着他又拨打着手机号，直到嘟声快结束时对方才接通了电话。
“大哥，正睡着你…”
“她说她要结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张宇杰坐在床上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几度想要开口却都是欲言又止，有些事没法说，有的人没法劝，该说的话其实早已说过，只是顾昀安自己不肯接受而已。
“她问我去不去。”
“你去不去？”
“我不知道，我还没缓过来，前半个月她还找我复合，复合那天我看着她上了一辆法拉利的车，半个月后她告诉我她要结婚了。”
“说明什么？”张宇杰问道。
“说明什么？”
顾昀安重复问道，他嘴唇颤抖，连带着说出来的话语调都能让人明显察觉到到他的紧张。
“说明别人真的不在意你，你真的不重要。”
“那为什么她结婚要告诉我？”
张宇杰闻言后差点冷笑出声，“榨取你最后的价值呗，你去总得随礼啊，她跟你过不下去又不是跟钱过不下去。”
“我觉得她可能是说着玩的，她和她前男友才一年…还有那个开法拉利的胖子，其实那天我也没看清楚是不是她上了一辆法拉利，身材和她像的女的多的是，有可能…”
“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
张宇杰猛然打断了顾昀安的话，提高着音量说道。
“三年！我她妈和她谈了三年！”
顾昀安嘶吼道，他本就眼眶红了，此时吼出声后，双眼盈眶。
“凭什么。”
张宇杰听见顾昀安语调扭曲不受控制地说出这三个字后，沉重地叹了口气。
顾昀安就是这么一个人，任由你说出千万种理由，他只会选择相信他所以为的那一种，他总是善于在绝望中找出看似有希望的那一种可能，即使那种可能只有千分之一。
是啊，凭什么？
凭什么你顾昀安和她谈了三年恋爱最终敌不过突然出现的新鲜感。
凭什么在她无路可走时你才会是她最后的选择。
凭什么随时随地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选择其他人。
张宇杰没来由地想起前阵时间刷到的文案：可能是这个世界的人都不真诚，爱与被爱就像中彩票。
有些事情其实很简单，简单的让你想不通。
我喜欢你，老天爷都管不住拦不着，别人劝我再多我会假意顺从迎合，把对你的喜欢埋在心里，这是顾昀安对那位女子的喜欢。
我不喜欢你，你是老天爷也没用，你太过卑微地喜欢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不喜欢你，也不想耽搁你，但我无能为力时总会想到依赖与利用你，这是顾昀安喜欢的女子对他的不喜欢。
PS：这章并非凑字数，为了后续情节的推动…不得不说文笔真的太差劲，正在努力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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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安赶忙岔过话题，两人一直打到晚上八点，直到顾昀安感觉到饿了后方才达到一致：吃完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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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钱留着以后我结婚时给我随礼吧，我可听见了，五十万，一分不能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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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安笑骂道，两人再度摆谈了一阵后，想着既然明早要打单子，索性今晚也就不打了，养足精神明早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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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安怀揣着这样的想法点开第二条语音，而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们那管的严吗？我年底结婚，你能来吗？”
结婚？
和谁？她不是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吗，难道是那个法拉利车主，这才认识了多久啊，不会吧？
顾昀安岂止不淡定，简直是方寸大乱，原本所以为苏茗肯定为了钱来的想法瞬间破碎，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对，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重复，再重复，接着重复…
足足重复点击了十余次后，顾昀安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嗨，兄弟，没什么的，她和谁结婚管你什么事啊，你应该庆幸，庆幸之后你终于解脱了。
他有些颤抖地点开微信，点开语音通话，等到铃声响完之后自动取消他才回过神来。
接着他又拨打着手机号，直到嘟声快结束时对方才接通了电话。
“大哥，正睡着你…”
“她说她要结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张宇杰坐在床上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几度想要开口却都是欲言又止，有些事没法说，有的人没法劝，该说的话其实早已说过，只是顾昀安自己不肯接受而已。
“她问我去不去。”
“你去不去？”
“我不知道，我还没缓过来，前半个月她还找我复合，复合那天我看着她上了一辆法拉利的车，半个月后她告诉我她要结婚了。”
“说明什么？”张宇杰问道。
“说明什么？”
顾昀安重复问道，他嘴唇颤抖，连带着说出来的话语调都能让人明显察觉到到他的紧张。
“说明别人真的不在意你，你真的不重要。”
“那为什么她结婚要告诉我？”
张宇杰闻言后差点冷笑出声，“榨取你最后的价值呗，你去总得随礼啊，她跟你过不下去又不是跟钱过不下去。”
“我觉得她可能是说着玩的，她和她前男友才一年…还有那个开法拉利的胖子，其实那天我也没看清楚是不是她上了一辆法拉利，身材和她像的女的多的是，有可能…”
“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
张宇杰猛然打断了顾昀安的话，提高着音量说道。
“三年！我她妈和她谈了三年！”
顾昀安嘶吼道，他本就眼眶红了，此时吼出声后，双眼盈眶。
“凭什么。”
张宇杰听见顾昀安语调扭曲不受控制地说出这三个字后，沉重地叹了口气。
顾昀安就是这么一个人，任由你说出千万种理由，他只会选择相信他所以为的那一种，他总是善于在绝望中找出看似有希望的那一种可能，即使那种可能只有千分之一。
是啊，凭什么？
凭什么你顾昀安和她谈了三年恋爱最终敌不过突然出现的新鲜感。
凭什么在她无路可走时你才会是她最后的选择。
凭什么随时随地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选择其他人。
张宇杰没来由地想起前阵时间刷到的文案：可能是这个世界的人都不真诚，爱与被爱就像中彩票。
有些事情其实很简单，简单的让你想不通。
我喜欢你，老天爷都管不住拦不着，别人劝我再多我会假意顺从迎合，把对你的喜欢埋在心里，这是顾昀安对那位女子的喜欢。
我不喜欢你，你是老天爷也没用，你太过卑微地喜欢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不喜欢你，也不想耽搁你，但我无能为力时总会想到依赖与利用你，这是顾昀安喜欢的女子对他的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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