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少点试探
叶从心低下头，冰凉的双手攥在腿上，汗涔涔的。丁香能够如此对她，说明对于同性恋的态度至少是开放的。甚至不可否认，她在反撩着自己。叶从心的心脏咚咚地跳，她放任自己去体会这种危险。
丁香伸手过来了。
就在叶从心走神的时候，丁香的中指触到了叶从心的口罩。好在她反应快，连忙捉住了丁香的手。她感受到丁香的手很暖很软，而自己则太冷太骨节分明。她马上松开，皱了皱眉。
“对不起。”
叶从心的眉心展平，又对她笑笑。然而丁香突然很惶恐地站了起来，对着侧面弯了弯身子，“经理。”
一个四十岁样子的女人走了过来，在叶从心的面前教训丁香不该在工作时间坐下休息，不该与客人聊天，更不该接受客人的馈赠。按照规矩，要罚她半天的工钱。叶从心回头一望，正在吧台处忙碌的那个女孩表情得意洋洋。
叶从心站起来，拍拍经理大姐，在纸上写道：半天工钱是多少？
经理一愣，对她点头哈腰，并不愿意说。叶从心写：经典款咖啡加新春特饮的大杯各点一杯，我请所有店员喝。足够了吗？
“客人您别……她的工资不扣了……”经理尴尬极了，追她追到柜台，全星巴克的客人都在望着这个奇怪的蒙面人。蒙面人风衣蹁跹，似溪水中一块卵石般不为万物所动，为保护姑娘愤而刷卡的样子太犯规，甚至让告状的店员都红了脸。
叶从心刷掉了四百多。她看到墙上的值班表，上面写着，丁香的值班时间是每周三和周五的上午，一直到下午一点。原来如此，所以她才会不去上每周三上午的控理课。
“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还你钱。”丁香追了出来，“我不想欠别人的。”
有一辆十三号线地铁进站，出站，穿着时髦的年轻人从她们之间穿行而过。叶从心就那么看着她，心里极度挣扎。要不要给她微信号，告诉她，这个不想让你被别人泡走的人正是你的助教、学姐和部员。
然而她意味不明的表情显然让丁香以为她在嘲弄自己，丁香有些生气，“我是说真的。你能不能直接一点？”
叶从心拿出那张写得满满当当的纸，最后写了最后一句：加油，再见。她将纸塞给丁香，附赠一个她看不见的微笑，转身离去。
这可能是叶从心长这么大，最言情的一次撩妹了。
尽管陈秋糖依然存在，学术砖依然难搬，生活却因为丁香的出现而变得多姿多彩。叶从心周五的时候和杨程程约了一次饭，两人命运般地相对而坐，都严肃地说：“明天对我来说很重要。”
叶从心：“我明天要以真面目见丁香。”
杨程程：“我明天相亲。”
叶从心：“……你相亲已经不下八次了，姑娘。”
杨程程：“这次的不一样！这是我和他第二次见面！”
有些意外，这是杨程程第一次遇到能够见第二次面的相亲对象。叶从心愣了一下，心里隐约酸溜溜，仿佛养了多年的猪终于要放出去拱白菜了的不舍。她们互道加油，一定要拿下明日的战役。
周六上午，天气骤然转暖，春意盎然。本科生宿舍楼前的宽阔马路，有一半都被人权协会的活动所占据。这次活动是与北京红丝带组织合办的爱心义卖，由协会领头人和一些艾滋病人带头拿出自己的小物件出来摆摊，所得收入全部捐给红丝带。
叶从心来的时候，活动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马路上空挂着惹眼的红色条幅和小彩旗，打着红丝带组织标志的遮阳棚一个连一个地排了几十米。棚子下面全是摊位，协会成员和路人们将马路围得秩序堪忧。
丁香正抱着一叠传单维持秩序。她组织协会成员，引导大家聚集在马路一侧，联系朋友借到一些移动围栏。之后她又去协调某几个摊位间的矛盾、安慰被路人频频无视的发传单同僚……
叶从心就在一个视角良好的位置边徘徊边注意她。和学生节那次一样，丁香活跃而稳重。她今天穿着小皮鞋，雪纺的上衣扎在紧身牛仔裤的腰间，阳光照出她藏在上衣里面的躯体轮廓。她斜挎着一个小包，包上写着“MK”，栗色短发在阳光下泛着点橙色。
丁香背过身擦擦汗，就看见了叶从心。
“学姐，你来了。”她款款走过来，头发被风吹起，因为逆光，整个人像是个发光体。丁香抹抹额前的汗珠，手遮住半张脸，珊瑚橘颜色的唇依然抢眼。
叶从心在自己的小包里搜刮，丁香却已经拿出了纸巾来擦汗，向她笑笑。叶从心说：“没想到你能认得我。”
“学姐明明是很让人难忘的人。”她的眼睛与陈秋糖深黑很不同，是琥珀色。紧盯着一个人的时候没那么揪心，使人安宁。
叶从心移开眼，“是因为点名吗，这位多次翘课被记零分的同学？”
丁香低头笑笑。她比叶从心矮一点，角度刚好。圆圆的双眼弯成极妙的半月，“我错了，以后一定常去上课。不过，我认得学姐是在更早的时候，在去年的学生节上。”
叶从心胸中一跳，淡定地问：“学生节吗？”
“我是给你化妆的那个。啊……看来学姐不记得我了。”
叶从心睁大眼睛，“我记起来了，YSL珊瑚橘，一见倾心。”
丁香仰天长叹，“果然口红的吸引力比我这个人大得多了。”
丁香虽然忙，却对叶从心很上心。之后一直到活动结束，她都与叶从心在一起，也可能是这个七窍玲珑的人儿看出叶从心毫无交际，也不愿意去结识谁，所以特意照顾她的。
丁香自己却说：“咱们系在协会里的人没几个，常出现的女生只有我一个，所以也没什么关系很近的朋友。学姐来了我当然要努力发展一下，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
叶从心使劲儿端着，讳莫如深地说：“我猜你不只是这一点私心。”
“我承认我想抱助教的大腿。”丁香笑道：“学姐比我想象中好接触，我以为博士又是助教，会有点冷冷的。”
“我不冷吗？”
“看上去有点冷，但离得近了觉得不是那么冷。”丁香冷不丁地拉住她的手，“更近的话……体温还是有些冷。”
上一次在星巴克，与她相触的感觉还在，肌肤记忆令人心虚。叶从心迅速把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这个动作令两人之间的空气有些凝固。叶从心捏了捏丁香的挎包，“真好看。MK的，很贵吧？”
“大出血！”丁香隔着风衣袖子拉住叶从心的胳膊，“我们去那边。”
两个人逛过了各个摊位，叶从心走马观花地看，并没有购买欲。这期间，她们没有说太多话，丁香总有电话，却总能把到手的工作分给属下，是个当领导的材料。叶从心知道，如果是个识相的人，此时应该放丁香去忙，但她一向恃才傲物不懂识相。
丁香开心地说：“让她们去忙吧，我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先借用学姐当挡箭牌咯。”
人来人往，丁香和叶从心一边慢悠悠地走，一边不时地擦着胳膊。叶从心对于这种肢体接触非常敏感，就算对方是根本没有意思的女性，挽手、拉手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尴尬起来，严重了心跳加快，再严重了脸红。杨程程总以此打趣她纯情。
每触碰一次，叶从心就会往远离的方向躲躲，丁香再贴过来，再触碰，再躲。不知不觉，两人从路边挪到了路中间。一辆自行车驶来，在两人身后刹车，丁香一把揽住叶从心的腰，将她护在身后。她的动作有些大，叶从心的小高跟鞋一歪，整个人就倚在了丁香身上。
这是她第二次倒在她身上了。
“嗨丁香，没事吧？”骑车的男生问。
刚刚驶过的自行车是一个男生载着另一个男生，他们是部里的一对同志。坐在后座的小0听说叶从心是新来部里的学姐，非常没大没小地开玩笑：“哇学姐你是弯的吗？你们是同系的啊？太有缘了，你觉得丁香怎么样？”
丁香哭笑不得地把他踹走了，解释说，他们是自己作为LGBT部长帮助的第一对校园同志情侣。那个小0被舍友知道了同志身份，被全宿舍孤立，要求他换宿舍。部里的人帮他找到了合适的新住宿环境。
叶从心问：“LGBT部主要是解决校内同志在人际方面的问题吗？”
“还帮出柜，甚至提供生子咨询。我们有亲友会，和社会上的亲友会类似，但因为有校友这层关系所以大家更愿意出力。会定期邀请一些混得比较好的毕业校友，给大家介绍各种渠道。”
“所以……部里的直人多吗？”
“至少会有腐女嘛。”
叶从心笑了。丁香没有回答“比如我就是”，便是个好苗头。她被丁香护着走在路边安全的一侧，之后两人的手臂再也没有碰到过。
远处有个艾滋病相关展板，几个艾滋病人现身说法，他们的勇气受到了学生们的一致敬佩。叶从心问丁香：“协会的人会经常去看这些人吗？”
“平时基本只有艾滋部门的人去看。会定期送去捐赠款，举办交友活动，更重要的是帮助他们发展兴趣特长。他们有的人只能活几个月，有的却能继续或二十年，让他们找到自己活在世上的价值，比单纯的物质补助和锻炼身体都重要。”
叶从心发自真心地说：“了不起。”
“是啊，他们那么乐观，要是我一定做不到。”
“我是说，你们这些学生了不起。”
丁香扑哧一声笑了，握了握她的手碗，“现在要说‘我们’了，学姐。”
“哦，对，我们。”
丁香讲了不少自己在协会中经历的故事和感悟。她有段时间经常去GAY吧和拉吧，寻找有故事的人，记录他们的故事发在校刊微信号的专栏里。她遇见过堕落且完全不愿意自救的人，也遇见过受尽不公却依然努力奋斗的人。
“小众亦平凡。但要让人们认识到小众的平凡，却需要小众群体的大多数人成为社会上的所谓成功人士。”丁香打了个生动的比方，“就像校准的时候需要‘适当过校’一样。”
这比喻不能更形象！叶从心又问：“也会为了体验社会去打工吗？咖啡馆之类？”
“会的。”丁香自嘲地一笑，“学姐会不会觉得听我说这些没意思？我也觉得我很幼稚，这么大的人了却一点都不现实，关注这种没什么希望的事情。”
叶从心忙摇头。她一向不关注与自己的利益不相关的世界，永远不会去做丁香做的这些事，但不代表不会欣赏。
她想起了前女友，想起了小禾。更记得自己与小禾告别时，是想去寻找光的。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总会觉得丁香的笑容那样澄澈，澄澈得想要闭上眼睛感受温暖。因为她是就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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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伸手过来了。
就在叶从心走神的时候，丁香的中指触到了叶从心的口罩。好在她反应快，连忙捉住了丁香的手。她感受到丁香的手很暖很软，而自己则太冷太骨节分明。她马上松开，皱了皱眉。
“对不起。”
叶从心的眉心展平，又对她笑笑。然而丁香突然很惶恐地站了起来，对着侧面弯了弯身子，“经理。”
一个四十岁样子的女人走了过来，在叶从心的面前教训丁香不该在工作时间坐下休息，不该与客人聊天，更不该接受客人的馈赠。按照规矩，要罚她半天的工钱。叶从心回头一望，正在吧台处忙碌的那个女孩表情得意洋洋。
叶从心站起来，拍拍经理大姐，在纸上写道：半天工钱是多少？
经理一愣，对她点头哈腰，并不愿意说。叶从心写：经典款咖啡加新春特饮的大杯各点一杯，我请所有店员喝。足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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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从心刷掉了四百多。她看到墙上的值班表，上面写着，丁香的值班时间是每周三和周五的上午，一直到下午一点。原来如此，所以她才会不去上每周三上午的控理课。
“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还你钱。”丁香追了出来，“我不想欠别人的。”
有一辆十三号线地铁进站，出站，穿着时髦的年轻人从她们之间穿行而过。叶从心就那么看着她，心里极度挣扎。要不要给她微信号，告诉她，这个不想让你被别人泡走的人正是你的助教、学姐和部员。
然而她意味不明的表情显然让丁香以为她在嘲弄自己，丁香有些生气，“我是说真的。你能不能直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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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叶从心长这么大，最言情的一次撩妹了。
尽管陈秋糖依然存在，学术砖依然难搬，生活却因为丁香的出现而变得多姿多彩。叶从心周五的时候和杨程程约了一次饭，两人命运般地相对而坐，都严肃地说：“明天对我来说很重要。”
叶从心：“我明天要以真面目见丁香。”
杨程程：“我明天相亲。”
叶从心：“……你相亲已经不下八次了，姑娘。”
杨程程：“这次的不一样！这是我和他第二次见面！”
有些意外，这是杨程程第一次遇到能够见第二次面的相亲对象。叶从心愣了一下，心里隐约酸溜溜，仿佛养了多年的猪终于要放出去拱白菜了的不舍。她们互道加油，一定要拿下明日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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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背过身擦擦汗，就看见了叶从心。
“学姐，你来了。”她款款走过来，头发被风吹起，因为逆光，整个人像是个发光体。丁香抹抹额前的汗珠，手遮住半张脸，珊瑚橘颜色的唇依然抢眼。
叶从心在自己的小包里搜刮，丁香却已经拿出了纸巾来擦汗，向她笑笑。叶从心说：“没想到你能认得我。”
“学姐明明是很让人难忘的人。”她的眼睛与陈秋糖深黑很不同，是琥珀色。紧盯着一个人的时候没那么揪心，使人安宁。
叶从心移开眼，“是因为点名吗，这位多次翘课被记零分的同学？”
丁香低头笑笑。她比叶从心矮一点，角度刚好。圆圆的双眼弯成极妙的半月，“我错了，以后一定常去上课。不过，我认得学姐是在更早的时候，在去年的学生节上。”
叶从心胸中一跳，淡定地问：“学生节吗？”
“我是给你化妆的那个。啊……看来学姐不记得我了。”
叶从心睁大眼睛，“我记起来了，YSL珊瑚橘，一见倾心。”
丁香仰天长叹，“果然口红的吸引力比我这个人大得多了。”
丁香虽然忙，却对叶从心很上心。之后一直到活动结束，她都与叶从心在一起，也可能是这个七窍玲珑的人儿看出叶从心毫无交际，也不愿意去结识谁，所以特意照顾她的。
丁香自己却说：“咱们系在协会里的人没几个，常出现的女生只有我一个，所以也没什么关系很近的朋友。学姐来了我当然要努力发展一下，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
叶从心使劲儿端着，讳莫如深地说：“我猜你不只是这一点私心。”
“我承认我想抱助教的大腿。”丁香笑道：“学姐比我想象中好接触，我以为博士又是助教，会有点冷冷的。”
“我不冷吗？”
“看上去有点冷，但离得近了觉得不是那么冷。”丁香冷不丁地拉住她的手，“更近的话……体温还是有些冷。”
上一次在星巴克，与她相触的感觉还在，肌肤记忆令人心虚。叶从心迅速把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这个动作令两人之间的空气有些凝固。叶从心捏了捏丁香的挎包，“真好看。MK的，很贵吧？”
“大出血！”丁香隔着风衣袖子拉住叶从心的胳膊，“我们去那边。”
两个人逛过了各个摊位，叶从心走马观花地看，并没有购买欲。这期间，她们没有说太多话，丁香总有电话，却总能把到手的工作分给属下，是个当领导的材料。叶从心知道，如果是个识相的人，此时应该放丁香去忙，但她一向恃才傲物不懂识相。
丁香开心地说：“让她们去忙吧，我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先借用学姐当挡箭牌咯。”
人来人往，丁香和叶从心一边慢悠悠地走，一边不时地擦着胳膊。叶从心对于这种肢体接触非常敏感，就算对方是根本没有意思的女性，挽手、拉手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尴尬起来，严重了心跳加快，再严重了脸红。杨程程总以此打趣她纯情。
每触碰一次，叶从心就会往远离的方向躲躲，丁香再贴过来，再触碰，再躲。不知不觉，两人从路边挪到了路中间。一辆自行车驶来，在两人身后刹车，丁香一把揽住叶从心的腰，将她护在身后。她的动作有些大，叶从心的小高跟鞋一歪，整个人就倚在了丁香身上。
这是她第二次倒在她身上了。
“嗨丁香，没事吧？”骑车的男生问。
刚刚驶过的自行车是一个男生载着另一个男生，他们是部里的一对同志。坐在后座的小0听说叶从心是新来部里的学姐，非常没大没小地开玩笑：“哇学姐你是弯的吗？你们是同系的啊？太有缘了，你觉得丁香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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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部里的直人多吗？”
“至少会有腐女嘛。”
叶从心笑了。丁香没有回答“比如我就是”，便是个好苗头。她被丁香护着走在路边安全的一侧，之后两人的手臂再也没有碰到过。
远处有个艾滋病相关展板，几个艾滋病人现身说法，他们的勇气受到了学生们的一致敬佩。叶从心问丁香：“协会的人会经常去看这些人吗？”
“平时基本只有艾滋部门的人去看。会定期送去捐赠款，举办交友活动，更重要的是帮助他们发展兴趣特长。他们有的人只能活几个月，有的却能继续或二十年，让他们找到自己活在世上的价值，比单纯的物质补助和锻炼身体都重要。”
叶从心发自真心地说：“了不起。”
“是啊，他们那么乐观，要是我一定做不到。”
“我是说，你们这些学生了不起。”
丁香扑哧一声笑了，握了握她的手碗，“现在要说‘我们’了，学姐。”
“哦，对，我们。”
丁香讲了不少自己在协会中经历的故事和感悟。她有段时间经常去GAY吧和拉吧，寻找有故事的人，记录他们的故事发在校刊微信号的专栏里。她遇见过堕落且完全不愿意自救的人，也遇见过受尽不公却依然努力奋斗的人。
“小众亦平凡。但要让人们认识到小众的平凡，却需要小众群体的大多数人成为社会上的所谓成功人士。”丁香打了个生动的比方，“就像校准的时候需要‘适当过校’一样。”
这比喻不能更形象！叶从心又问：“也会为了体验社会去打工吗？咖啡馆之类？”
“会的。”丁香自嘲地一笑，“学姐会不会觉得听我说这些没意思？我也觉得我很幼稚，这么大的人了却一点都不现实，关注这种没什么希望的事情。”
叶从心忙摇头。她一向不关注与自己的利益不相关的世界，永远不会去做丁香做的这些事，但不代表不会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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