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阴阳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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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色瞳有种被刺瞎的错觉，端寒睿大惊失色。
寻声扭头，沈清风看到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端寒睿，也是呆若木鸡。
下意识地，他扭回头瞥了躺在地上已经变成尸体的卞香玉一眼，宛如被丢进冰窟窿里，整个人透心凉。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爬上头顶，端寒睿大脑一片空白。
结果，他还是来晚了么？
结果，沈清风还是来找卞香玉报仇了么？
结果，他与沈清风之间……还是只能做仇人么？！
端寒睿握着剑鞘的手剧烈颤抖起来，两片薄唇也止不住地抽搐。
整个柔香阁鸦雀无声，空气沉重得让端寒睿和沈清风两个人都抬不起头来。
“是你……杀了她么？”
半晌，沈清风听见了端寒睿微弱又冰冷的声音。
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沈清风感觉天仿佛在他的面前轰隆一声坍塌了。
“如果我说是……”故作冷静地回答着，沈清风缓慢地转过身，与端寒睿面对面，“……你会杀了我替你母亲报仇么？”
刷！
沈清风话音落下的瞬间，端寒睿凭着本能一下子将利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
剑身反光，刺得沈清风眯了眯眼睛，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这就是端寒睿的回答。
两只手用力攥拳，沈清风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直视端寒睿的眼睛。
剧烈抖动的异色瞳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惊愕，有恼怒，有困惑，有心痛，有难以置信……还有，那一丝丝交错在一起的爱与恨。
张张嘴，沈清风倒吸一口凉气，正想向端寒睿解释，却见端寒睿狠狠地将手中的利剑摔在地上，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端寒睿！”
沈清风大叫一声，然而端寒睿仓皇的背影眨眼间就在沈清风的视野里消失了，沈清风往前跑了两步，也不可能追上。
剑眉紧锁，沈清风有种自己的左胸口被掏空的错觉。
就算这个时候他追上端寒睿了又能如何？
端寒睿会相信他卞香玉不是他杀的吗？
沈清风摇摇头。
换做是他，也不会信的。
下意识转身，沈清风的目光投射到了卞香玉的尸体上。
夜，深了。
天空更换支配权，黑暗的夜幕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上。
端寒睿一路狂奔，根本没有方向，不知不自觉跑进了一片密林深处。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逃？
他在逃避什么？
脚步渐渐放缓，端寒睿单手扶着一颗参天大树的树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害怕……
他害怕真的是沈清风杀死了他母亲，所以他逃了。
“啊啊啊啊啊啊——！”
端寒睿忍不住大喊一声，强劲有力的五根手指咔嚓一声戳穿了坚实的树干。
轰隆！
一掌下去，参天大树被端寒睿劈断。
紧接着，端寒睿像发泄一般将自己四周围的树木全部震断。
整座山地动山摇，片刻，归于肃静。
浪费了大量的内力，可端寒睿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沈清风亲手杀死卞香玉的画面一遍遍在他的脑海中回放，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快炸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端寒睿嘶声呐喊，喊到最后声音都哑了。
扑通一声，他瘫坐在地，急火攻心，呕出好几口鲜血。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端寒睿想不通，头疼得要命。
就算卞香玉曾经想过要杀他，就算卞香玉罪大恶极，可归根结底，卞香玉也是他的亲生母亲。
端寒睿无论如何也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最心爱的人会亲手杀掉他的生母。
“阿清……”
从齿缝间挤出这个令他痛苦不已的名字，端寒睿深深地低下头。
突然，从树林深处传来人的气息，端寒睿猛地抬起头，绷紧了神经。
这些人步伐轻得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连气息也隐藏得很好，但还是骗不过端寒睿。
端寒睿站起身，面向气息传出的方向，很快，一个个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衣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些黑衣人少说也有两百人，看他们的打扮端寒睿立即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无影……”
两道剑眉皱得能夹死苍蝇，端寒睿咬牙切齿。
这时，从众多的黑衣人中，有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任飞扬与秦苏。
任飞扬还是老样子，穿着一袭飘逸梦幻的紫衣，看上去好似翩翩贵公子。
秦苏则跟在任飞扬的身后，缩着肩膀，宛如任飞扬的小跟班。
看到任飞扬与秦苏二人，端寒睿倒是一点不意外。
朝着端寒睿走了几步，任飞扬停下脚，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被最心爱的人背叛的滋味如何啊？”
任飞扬此话一出，就看到端寒睿变了脸色。
“哦不对。”任飞扬又笑着摇摇头，“清风以前也背叛过你，他是杀手，曾经乔装埋伏在你身边，想要杀了你……”
上下牙齿紧扣，对于任飞扬的这个说法，端寒睿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见端寒睿不吭声，任飞扬脸上的笑容更加病态、狰狞。
“结果现在倒好，清风他是不杀你了，但他却杀了你的亲生母亲……哈哈，真是有意思。”
“不是阿清干的！”端寒睿一口咬定。
“嗯？”任飞扬挑挑眉，歪歪头，饶有兴致地盯着端寒睿看，“真的吗？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端寒睿用力咬住下嘴唇，只见任飞扬朝他伸出手。
“别自欺欺人了端寒睿……你心知肚明，杀死卞香玉的人就是沈清风……因为当年害死沈清风一族的罪魁祸首正是卞香玉……现在沈清风为了报仇杀死卞香玉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你就惨了，你爱上的可是自己的杀母仇人……”
“不要再说了！”端寒睿一声怒吼。
然而任飞扬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打击端寒睿的好机会。
“端寒睿，既然你亲眼见到沈清风杀了你母亲，那你怎么不替她报仇呢？你可真是个不孝子，难怪你母亲从小就不喜欢你，你是个被所有人嫌弃厌恶的存在……”
“住口……”
“就连清风也从来没爱过你，他只不过是一直在利用你，等你帮他拿到蛊虫解了他身上的毒他就不再需要你了……”
“住口住口住口……”
“而现在，清风有了我，我会帮他解毒，所以他更没必要顾虑你的感受，还不如赶紧杀了卞香玉，也能趁机摆脱你对他的纠缠。”
“住口！！”
端寒睿大臂一挥，将内力凝聚在掌心，愤然冲向任飞扬。
任飞扬就等着端寒睿气急败坏冲向他呢！
“放箭！”
一声令下，“无影”的天字甲等杀手们顿时亮出连弩，对准端寒睿放箭。
端寒睿立即闪身躲避，同时用强大的内力将密密麻麻的箭雨弹开。
下一秒，任飞扬突然冲了过来，单手持剑劈向端寒睿。
端寒睿随手捡起一根弩箭与任飞扬交战。
站在后方的秦苏立即双手交握，绷紧的指关节泛起阵阵青白。
“主人……”
秦苏神情焦虑，眉宇间溢满了对任飞扬的担忧。
不过任飞扬与端寒睿的交战其实是处于上风，因为端寒睿情绪不稳，急火攻心，任飞扬笃定这是个除掉端寒睿的好时机。
几番较量下，端寒睿不小心吃了任飞扬一掌，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呵呵！”
看到这一幕，任飞扬忍不住发出幸灾乐祸的讥笑。
“端寒睿，我劝你还是乖乖受死吧！带着对自己心爱之人的仇恨死去……”
随手抹去嘴角的血，端寒睿剑眉紧拧，神情严峻。
“我不会死……在为阿清解毒之前，我绝对不能死！”
听到端寒睿斩钉截铁的誓言，任飞扬垂下唇角，面露愠色。
“沈清风的毒由我来帮他解，你和沈清风只能做仇人，彼此仇视，彼此伤害，最终阴阳相隔！”
话音未落，任飞扬突然纵身一跃冲向端寒睿，高高举起的利剑凝聚着紫色的气息，仿佛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端寒睿也不甘示弱，将内力凝聚在掌心，准备赤手空拳接下任飞扬这一剑。
当！
金属碰撞发出的刺耳声响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秦苏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主人”。
浓烟散去，一身白衣的沈清风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清冷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颀长俊逸的身姿勾勒了一圈银边。
秦苏、任飞扬、端寒睿全都大吃一惊。
只见沈清风单手持剑，稳稳挡下了任飞扬砍向端寒睿的这一击。
刷！
一道白光随着剑刃飞射出去，将任飞扬弹开。
任飞扬连连后退，与沈清风、端寒睿保持一段距离。
“阿清，你怎么……”
注视站在自己身前的沈清风的背影，端寒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此时此刻沈清风手中握着的那把剑，正是他丢下的那把。
看到沈清风现身，任飞扬皱了皱眉，旋即露出一抹坏笑，“怎么了清风，你阻止我杀端寒睿，是因为你想亲自动手杀了他吗？毕竟你已经手刃了卞香玉，再把端寒睿杀掉，你就大仇得报了。”
听到任飞扬自信满满地这么说，端寒睿长睫毛猛地向上扬。
这时，沈清风扭头瞥了端寒睿一眼，轻描淡写地问：“他是这么说的，你信么？”
“我……”端寒睿卡壳了。author_say接下来应该会甜了……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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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他扭回头瞥了躺在地上已经变成尸体的卞香玉一眼，宛如被丢进冰窟窿里，整个人透心凉。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爬上头顶，端寒睿大脑一片空白。
结果，他还是来晚了么？
结果，沈清风还是来找卞香玉报仇了么？
结果，他与沈清风之间……还是只能做仇人么？！
端寒睿握着剑鞘的手剧烈颤抖起来，两片薄唇也止不住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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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杀了她么？”
半晌，沈清风听见了端寒睿微弱又冰冷的声音。
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沈清风感觉天仿佛在他的面前轰隆一声坍塌了。
“如果我说是……”故作冷静地回答着，沈清风缓慢地转过身，与端寒睿面对面，“……你会杀了我替你母亲报仇么？”
刷！
沈清风话音落下的瞬间，端寒睿凭着本能一下子将利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
剑身反光，刺得沈清风眯了眯眼睛，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这就是端寒睿的回答。
两只手用力攥拳，沈清风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直视端寒睿的眼睛。
剧烈抖动的异色瞳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惊愕，有恼怒，有困惑，有心痛，有难以置信……还有，那一丝丝交错在一起的爱与恨。
张张嘴，沈清风倒吸一口凉气，正想向端寒睿解释，却见端寒睿狠狠地将手中的利剑摔在地上，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端寒睿！”
沈清风大叫一声，然而端寒睿仓皇的背影眨眼间就在沈清风的视野里消失了，沈清风往前跑了两步，也不可能追上。
剑眉紧锁，沈清风有种自己的左胸口被掏空的错觉。
就算这个时候他追上端寒睿了又能如何？
端寒睿会相信他卞香玉不是他杀的吗？
沈清风摇摇头。
换做是他，也不会信的。
下意识转身，沈清风的目光投射到了卞香玉的尸体上。
夜，深了。
天空更换支配权，黑暗的夜幕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上。
端寒睿一路狂奔，根本没有方向，不知不自觉跑进了一片密林深处。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逃？
他在逃避什么？
脚步渐渐放缓，端寒睿单手扶着一颗参天大树的树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害怕……
他害怕真的是沈清风杀死了他母亲，所以他逃了。
“啊啊啊啊啊啊——！”
端寒睿忍不住大喊一声，强劲有力的五根手指咔嚓一声戳穿了坚实的树干。
轰隆！
一掌下去，参天大树被端寒睿劈断。
紧接着，端寒睿像发泄一般将自己四周围的树木全部震断。
整座山地动山摇，片刻，归于肃静。
浪费了大量的内力，可端寒睿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沈清风亲手杀死卞香玉的画面一遍遍在他的脑海中回放，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快炸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端寒睿嘶声呐喊，喊到最后声音都哑了。
扑通一声，他瘫坐在地，急火攻心，呕出好几口鲜血。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端寒睿想不通，头疼得要命。
就算卞香玉曾经想过要杀他，就算卞香玉罪大恶极，可归根结底，卞香玉也是他的亲生母亲。
端寒睿无论如何也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最心爱的人会亲手杀掉他的生母。
“阿清……”
从齿缝间挤出这个令他痛苦不已的名字，端寒睿深深地低下头。
突然，从树林深处传来人的气息，端寒睿猛地抬起头，绷紧了神经。
这些人步伐轻得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连气息也隐藏得很好，但还是骗不过端寒睿。
端寒睿站起身，面向气息传出的方向，很快，一个个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衣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些黑衣人少说也有两百人，看他们的打扮端寒睿立即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无影……”
两道剑眉皱得能夹死苍蝇，端寒睿咬牙切齿。
这时，从众多的黑衣人中，有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任飞扬与秦苏。
任飞扬还是老样子，穿着一袭飘逸梦幻的紫衣，看上去好似翩翩贵公子。
秦苏则跟在任飞扬的身后，缩着肩膀，宛如任飞扬的小跟班。
看到任飞扬与秦苏二人，端寒睿倒是一点不意外。
朝着端寒睿走了几步，任飞扬停下脚，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被最心爱的人背叛的滋味如何啊？”
任飞扬此话一出，就看到端寒睿变了脸色。
“哦不对。”任飞扬又笑着摇摇头，“清风以前也背叛过你，他是杀手，曾经乔装埋伏在你身边，想要杀了你……”
上下牙齿紧扣，对于任飞扬的这个说法，端寒睿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见端寒睿不吭声，任飞扬脸上的笑容更加病态、狰狞。
“结果现在倒好，清风他是不杀你了，但他却杀了你的亲生母亲……哈哈，真是有意思。”
“不是阿清干的！”端寒睿一口咬定。
“嗯？”任飞扬挑挑眉，歪歪头，饶有兴致地盯着端寒睿看，“真的吗？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端寒睿用力咬住下嘴唇，只见任飞扬朝他伸出手。
“别自欺欺人了端寒睿……你心知肚明，杀死卞香玉的人就是沈清风……因为当年害死沈清风一族的罪魁祸首正是卞香玉……现在沈清风为了报仇杀死卞香玉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你就惨了，你爱上的可是自己的杀母仇人……”
“不要再说了！”端寒睿一声怒吼。
然而任飞扬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打击端寒睿的好机会。
“端寒睿，既然你亲眼见到沈清风杀了你母亲，那你怎么不替她报仇呢？你可真是个不孝子，难怪你母亲从小就不喜欢你，你是个被所有人嫌弃厌恶的存在……”
“住口……”
“就连清风也从来没爱过你，他只不过是一直在利用你，等你帮他拿到蛊虫解了他身上的毒他就不再需要你了……”
“住口住口住口……”
“而现在，清风有了我，我会帮他解毒，所以他更没必要顾虑你的感受，还不如赶紧杀了卞香玉，也能趁机摆脱你对他的纠缠。”
“住口！！”
端寒睿大臂一挥，将内力凝聚在掌心，愤然冲向任飞扬。
任飞扬就等着端寒睿气急败坏冲向他呢！
“放箭！”
一声令下，“无影”的天字甲等杀手们顿时亮出连弩，对准端寒睿放箭。
端寒睿立即闪身躲避，同时用强大的内力将密密麻麻的箭雨弹开。
下一秒，任飞扬突然冲了过来，单手持剑劈向端寒睿。
端寒睿随手捡起一根弩箭与任飞扬交战。
站在后方的秦苏立即双手交握，绷紧的指关节泛起阵阵青白。
“主人……”
秦苏神情焦虑，眉宇间溢满了对任飞扬的担忧。
不过任飞扬与端寒睿的交战其实是处于上风，因为端寒睿情绪不稳，急火攻心，任飞扬笃定这是个除掉端寒睿的好时机。
几番较量下，端寒睿不小心吃了任飞扬一掌，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呵呵！”
看到这一幕，任飞扬忍不住发出幸灾乐祸的讥笑。
“端寒睿，我劝你还是乖乖受死吧！带着对自己心爱之人的仇恨死去……”
随手抹去嘴角的血，端寒睿剑眉紧拧，神情严峻。
“我不会死……在为阿清解毒之前，我绝对不能死！”
听到端寒睿斩钉截铁的誓言，任飞扬垂下唇角，面露愠色。
“沈清风的毒由我来帮他解，你和沈清风只能做仇人，彼此仇视，彼此伤害，最终阴阳相隔！”
话音未落，任飞扬突然纵身一跃冲向端寒睿，高高举起的利剑凝聚着紫色的气息，仿佛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端寒睿也不甘示弱，将内力凝聚在掌心，准备赤手空拳接下任飞扬这一剑。
当！
金属碰撞发出的刺耳声响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秦苏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主人”。
浓烟散去，一身白衣的沈清风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清冷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颀长俊逸的身姿勾勒了一圈银边。
秦苏、任飞扬、端寒睿全都大吃一惊。
只见沈清风单手持剑，稳稳挡下了任飞扬砍向端寒睿的这一击。
刷！
一道白光随着剑刃飞射出去，将任飞扬弹开。
任飞扬连连后退，与沈清风、端寒睿保持一段距离。
“阿清，你怎么……”
注视站在自己身前的沈清风的背影，端寒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此时此刻沈清风手中握着的那把剑，正是他丢下的那把。
看到沈清风现身，任飞扬皱了皱眉，旋即露出一抹坏笑，“怎么了清风，你阻止我杀端寒睿，是因为你想亲自动手杀了他吗？毕竟你已经手刃了卞香玉，再把端寒睿杀掉，你就大仇得报了。”
听到任飞扬自信满满地这么说，端寒睿长睫毛猛地向上扬。
这时，沈清风扭头瞥了端寒睿一眼，轻描淡写地问：“他是这么说的，你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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