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托尼：呵，我这该死的职业习惯！
第399章托尼：呵，我这该死的职业习惯！
“如此看来，我道宗山门根基被毁，自由联盟也难脱其咎！”
方修右手紧握，光脑手环碎如齑粉。
“你起来，我有话问你，别装死了！”
方修走近倒在尘土中的托尼身旁，脚尖踢了踢。
这家伙自从被方修掼在山上摔落在地后，抽搐了几下，就索性躺在地上装死。
被方修踢了两脚，也是纹丝不动，气若悬丝，一副我命将绝的样子。
“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么！”
方修看着胸膛还在正常起伏托尼，嘴角微微抽搐，他抬脚踏在托尼的右腿上，微微用力，后者立时弓身坐起、痛苦哀嚎，捂着右腿呲牙咧嘴的求饶。
“大侠饶命，我再也不敢装死了！”
托尼连声哀求，疼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装死果然不太管用，怪不得夏国的连续剧播放前总要加上一句本片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的话。
电视剧都是骗的。
“自由联盟培育黑雾怪除了要设计夺走分身，还有其他什么目的？”方修收回脚，问道。
“黑雾怪？你说的是小恶魔？”
托尼握着右腿，脸庞的肌肉忍不住哆嗦：“近几年夏国的修炼者与日俱增，实力提升飞速，早已将我们自由联盟甩在身后，为了应对未来争霸世界的第一次银河大战，自由联盟只能兵出奇招。”
“所以，你们克隆了这么多的黑雾怪，只为了战争所用，争霸银河？”
方修闻言，顿觉无语。
银河系内忧外患，全体人类都游走在灭亡的边缘，自由联盟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想着争霸银河、人类内战，脑子都被糊住了么。
“除了G05，自由联盟还有多少类似的黑雾怪养殖场？”
“我一年前出来执行任务的时候，自由联盟已经开辟了一百多个小恶魔养殖场了，现在应该只多不少！”托尼老老实实道。
“走吧，先带我去你的养殖基地看看！”
方修抓起托尼，双脚轻点地面，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天际。
“我的实验基地……”
托尼被带入高空，只觉得身旁的事物飞速倒退，风驰电掣，方修掠行的速度，比起最快的战艇还要更快。
他听到方修之言，本能的抬手指向自己的基地方向，但在最后关头手指方向忽然一变：“还是去3号基地吧，那里距离这里最近，培养的小恶魔亚种也最多！”
“带路吧！”
方修瞥了托尼一眼，虽然看出这家伙动了点小心思，却也没有点破，光脑手环中其实已经标明了分布在G05上的八处养殖地。
除了位于黑雾怪老巢方向的基地最大外，剩下的七座，规模相差无几。
之所以让托尼带路，只是为了印证心中的一些猜测罢了。
按照托尼方向所指，方修最终降落在一千里外的一处大地裂隙内。
还没有靠近裂隙，自裂隙内冲出的滚滚黑烟就已经浓如墨汁，方圆数十里内，肉眼完全无法视物。
“用墨晶眼镜吧，这个可以无视黑烟对视线的干扰！”
托尼从怀中取出两副眼镜，取出一副递与方修，自己则将第二副眼镜戴上。
眼镜的造型与寻常墨镜并无不同，唯一有些特殊的是眼镜的镜片，由一种方修从未见过的墨色水晶打磨而成。
水晶深色如墨，看上去密不透光，但透过镜片望去，视线中浓如墨汁的黑烟立时消失不见。
甚至当周围游走的灵气触碰到墨晶眼镜时，会有一部分被镜片吸收，并自边缘处散发出一丝丝微弱的黑色烟雾来。
方修见状也不感到奇怪，他在托尼的手环中已经提前知道了有关墨晶与黑烟的所有信息。
黑雾怪最初是维京星际强盗团在躲避夏国军方追捕的过程中，在一颗荒芜行星休整时意外发现的。
在一处布满墨色水晶的地下空间中，一百七十多头黑雾怪被封印在状如琥珀的蜡石之中，也是后来自由联盟大规模克隆黑雾怪的所有细胞来源。
从自由联盟经过无数实验得出的结论来看，黑雾怪应当是一种银河系的土著生物，虽然它们赖以生存、繁衍和成长的黑雾，不同于灵气，甚至以灵气为转化之源。
但与嗜灵怪转化灵气后得到的能量无法再度转化为灵气不同，黑雾却可以在灵气和黑雾之间相互转化。
而制成眼镜的墨晶，就是黑雾怪将灵气转化为黑雾的媒介和法器。
若所有的墨晶都被消灭，黑雾怪也就离衰落不远了。
“走吧！”
方修戴上墨镜，拽着托尼跃下裂隙，在不断蒸腾的黑烟中行走。
说也奇怪，两人自从戴上墨镜后，迎面冲来的黑烟就会自动避开两人。
行走不过数里，一处幽深的甬道深不见底，出现在两人身前，岩壁开凿的光滑平整，脚下的地面也经过特殊材质铺设。
“这里之前曾是真人秀《我真能修成个仙》的一处地底基地，原本是为了今后拍摄真人秀续集和衍生作品的，但自从G36大战后就被废弃了，后来被我们当做培养繁育小恶魔的巢穴！”
托尼有些感叹道：“你是夏国人，应该知道这档节目，明白它的至高影响力，我是G36大战时才第一次知道这样的节目，后期观看录播，几乎惊为天人，方修简直是太帅了，我要是有姐姐一定要嫁给他！”
“咳咳，还是换成妹妹吧！”
方修看了一眼托尼已经呈现老态的脸孔，忍不住劝道。
众所周知，白人妹子的青春保质期实在是有点短，巅峰状态也就那么几年。
“额，可我真有个妹妹！”托尼讷讷道。
方修：“……”
“不过……”
托尼还想要说什么，直接被方修一脚打断。
“带路，闭嘴！”
方修咬了咬牙，要不是这货可能还有点用处，他真想现在就一掌拍死这家伙。
“不说就不说，你不就是嫉妒方修的英俊和人气么！”
托尼捂着后腰一脸的不忿，他在前面走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道：“不过有一说一，你虽然颜值挺平均的，但也不是没得救，发型其实可以抢救颜值的！”
“闭嘴！”
“安慕骚瑞，职业习惯！”
两人在甬道默不作声的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前面渐渐有嘈杂的呼吸声响起。
方修加快脚步，又走了一会，跨出甬道视线瞬间变得明亮起来，一个巨大的空间出现在了方修的面前。
他走出甬道，站在凸出岩壁的石台上，向下望去一个个硕大的透明培养舱成行成列的排放，只是一眼扫去，就不下三千个。
每一个培养舱中都有一头尚未完全成型的黑雾怪，漂浮在培养液中，身上插满各种管子，在不断输送维持黑雾怪成长的营养物质。
而在这些培养舱正中的位置，有一块最有数千平米的空地，数百块巨大的墨晶按照特殊的轨迹摆放，每一块墨晶上方，都有一头黑雾怪被倒立悬挂。
黑雾怪的手腕上被割开了一道口子，一滴滴的鲜血不断滴落，落在下方的巨大墨晶上。
源源不断的天地灵气自墨晶阵图下的大地中被吸取过来，经过墨晶化为黑烟，充斥四方。
“该死的托尼，你怎么把东方的灵力操控者带到了我这里，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基地！”
空间最深处，还有一小片独立的区域，摆放着数十个略大一些的培养舱，一个棕色皮肤的高大身影自布满试管试剂的操作台前上站起，冲着托尼咬牙切齿的怒骂。
“伯尼，是你说的想要会一会七阶以上的东方灵力操控者的！”
托尼耸了耸肩：“所以我才把他带来的。”
“你这可怜无耻的蠢蛋，我的高级小恶魔都被派出去阻击夏国人了，你现在把他带来，我拿什么面对他的攻伐？靠嘴吗！”
伯尼气的鼻孔直冒烟，恶狠狠的摔碎了手中试管。
“你不是还有一个试验品么!”
托尼见方修的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连忙一个前滚翻，从高台上跳了下去，拼命向着伯尼的方向飞奔，生怕晚了一秒就要被方修一脚踹死。
“可恶的美容美发，老子一会再和你算账！”
托尼骂骂咧咧的，隔着无数培养舱遥望正在四处打量的方修，咬了咬牙按下了身边的一个带着骷髅头标记的红色按钮。
“滴滴滴，超危险警告，小恶魔A级试验品即将释放，请所有人立刻退场！”
“警报，危险危险！”
空间内，急促的警报声拉响，岩壁上的指示灯泛起红光，忽闪忽闪。
伴随着亢啷一声金属门锁开启的声音，伯尼身后的一个由钛合金打造的巨大囚笼中，一个浑身褶皱、皮肤粗糙如岩石的团缩身影上，十几根连接浓缩麻醉药的针管从身影拔出。
足有成年人指头粗细的针管，因为残余的压力，还噗嗤噗嗤的喷射出几条黏黏的浓缩麻醉液。
“唔”
粘液被喷溅到身上，蜷缩的身影麻醉感消散，感应到了身体的几缕温黏，缓缓睁开双眼，舒展身躯，迷茫的从囚笼中站起。
却是一头放大版的黑雾怪，七八米的身高，站起来犹如一座小山，但对于看惯了成年身高普遍十米以上噬灵怪的方修而言，也不过尔尔。
当然实力，也是一样。
方修跳下高台，一面打量培养舱中的黑雾怪，一面缓步而行。
培养舱中的大部分黑雾怪，无论体型还是实力，都与方修之前遇见的低级黑雾怪并无二致，神魂波动的细微特征也完全一样，显然都是某几头被蜡封的黑雾怪的克隆复制品。
但似乎是细胞被无限复制的过程中，出现了极为罕见的变异，偶尔有几头黑雾怪的体型，会出现细微的不同。
或瘦小孱弱，或变得异常高大强壮。
对于变弱的趋势，方修并不关注，倒是通过异变呈现强大趋势的黑雾怪身上，他发现了一些较为诡异的地方。
那就是这些异变的黑雾怪，强大到了某种界限以后，它们的身躯内部都会出现微小的结晶。
结晶呈现墨色，竟与空间中心的墨晶完全一样，只是小了极多而已。
而且黑雾怪越强大，结晶就会略大一些。
方修估算了一下，筑基中期的黑雾怪，体内就开始诞生墨晶，约有米粒大小。
而对面，被伯尼放出来的黑雾怪，实力约在半步金丹以上，极度接近金丹，但体内的结晶也只有弹丸大小。
如此推算，空间中心那些最小也有一两米高的墨晶，至少也是真婴甚至化神境界的黑雾怪，至于那些更为巨大的墨晶，对应的境界恐怕还要更高。
这种看似低智、只受本能驱动的怪物，与噬灵怪不同，应当是一种真正的种族生灵。
现在被自由联盟异能者操控的黑雾怪，绝对不可能是这种生灵的真正状态。
“吼！”
而这时，囚笼中的黑雾怪也真正的苏醒过来，他迈开大步踏出囚笼，扬天咆哮，似在发泄心中的愤恨和身体内积蓄的无处发泄的躁动。
“杀了这个东方人！”
伯尼和托尼几乎同时大叫。
“吼！”
接到指令的黑雾怪，鼻孔中喘着粗气，眼中挣扎着抗争的眸光。
但随着伯尼按下腰间的一个装置按钮，黑雾怪不受自己控制的嘶吼一声，化作一道黑影扑向方修，一路上撞翻了无数的培养舱。
然而当他以极其威猛恐怖的状态冲到方修面前时，方修只是随意的凌空一脚踹出，一个巨大的灵力大脚凭空凝聚，一脚就将体重足有三四吨的黑雾怪如同皮球一般的射入高空。
巨大的身躯撞击在空间顶部后，重重摔落在地，更恰好落在了还在飞奔逃离的托尼身前。
“啊这……”
托尼脚步急刹，看着胸膛凹陷下去一大块的黑雾怪，他浑身抽搐、双腿大颤，唯有双手在不规律的抖动，似乎像是在召唤异能。
“嗯？”
方修眉头微挑，有些诧异于这名美发出身的异能者，明知不敌还要负隅顽抗？
半空中还未消散的灵脚，趁势一踹，余力直接将双手暗暗抖动的托尼，一脚踹飞在身后的一个个培养舱之中。
“法克，我这该死的职业习惯！”
托尼人在半空，悲从心来。
有一说一，他真的没想要反抗。
之所以双手做出甩剪状，不过是一名美发师的职业素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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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我道宗山门根基被毁，自由联盟也难脱其咎！”
方修右手紧握，光脑手环碎如齑粉。
“你起来，我有话问你，别装死了！”
方修走近倒在尘土中的托尼身旁，脚尖踢了踢。
这家伙自从被方修掼在山上摔落在地后，抽搐了几下，就索性躺在地上装死。
被方修踢了两脚，也是纹丝不动，气若悬丝，一副我命将绝的样子。
“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么！”
方修看着胸膛还在正常起伏托尼，嘴角微微抽搐，他抬脚踏在托尼的右腿上，微微用力，后者立时弓身坐起、痛苦哀嚎，捂着右腿呲牙咧嘴的求饶。
“大侠饶命，我再也不敢装死了！”
托尼连声哀求，疼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装死果然不太管用，怪不得夏国的连续剧播放前总要加上一句本片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的话。
电视剧都是骗的。
“自由联盟培育黑雾怪除了要设计夺走分身，还有其他什么目的？”方修收回脚，问道。
“黑雾怪？你说的是小恶魔？”
托尼握着右腿，脸庞的肌肉忍不住哆嗦：“近几年夏国的修炼者与日俱增，实力提升飞速，早已将我们自由联盟甩在身后，为了应对未来争霸世界的第一次银河大战，自由联盟只能兵出奇招。”
“所以，你们克隆了这么多的黑雾怪，只为了战争所用，争霸银河？”
方修闻言，顿觉无语。
银河系内忧外患，全体人类都游走在灭亡的边缘，自由联盟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想着争霸银河、人类内战，脑子都被糊住了么。
“除了G05，自由联盟还有多少类似的黑雾怪养殖场？”
“我一年前出来执行任务的时候，自由联盟已经开辟了一百多个小恶魔养殖场了，现在应该只多不少！”托尼老老实实道。
“走吧，先带我去你的养殖基地看看！”
方修抓起托尼，双脚轻点地面，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天际。
“我的实验基地……”
托尼被带入高空，只觉得身旁的事物飞速倒退，风驰电掣，方修掠行的速度，比起最快的战艇还要更快。
他听到方修之言，本能的抬手指向自己的基地方向，但在最后关头手指方向忽然一变：“还是去3号基地吧，那里距离这里最近，培养的小恶魔亚种也最多！”
“带路吧！”
方修瞥了托尼一眼，虽然看出这家伙动了点小心思，却也没有点破，光脑手环中其实已经标明了分布在G05上的八处养殖地。
除了位于黑雾怪老巢方向的基地最大外，剩下的七座，规模相差无几。
之所以让托尼带路，只是为了印证心中的一些猜测罢了。
按照托尼方向所指，方修最终降落在一千里外的一处大地裂隙内。
还没有靠近裂隙，自裂隙内冲出的滚滚黑烟就已经浓如墨汁，方圆数十里内，肉眼完全无法视物。
“用墨晶眼镜吧，这个可以无视黑烟对视线的干扰！”
托尼从怀中取出两副眼镜，取出一副递与方修，自己则将第二副眼镜戴上。
眼镜的造型与寻常墨镜并无不同，唯一有些特殊的是眼镜的镜片，由一种方修从未见过的墨色水晶打磨而成。
水晶深色如墨，看上去密不透光，但透过镜片望去，视线中浓如墨汁的黑烟立时消失不见。
甚至当周围游走的灵气触碰到墨晶眼镜时，会有一部分被镜片吸收，并自边缘处散发出一丝丝微弱的黑色烟雾来。
方修见状也不感到奇怪，他在托尼的手环中已经提前知道了有关墨晶与黑烟的所有信息。
黑雾怪最初是维京星际强盗团在躲避夏国军方追捕的过程中，在一颗荒芜行星休整时意外发现的。
在一处布满墨色水晶的地下空间中，一百七十多头黑雾怪被封印在状如琥珀的蜡石之中，也是后来自由联盟大规模克隆黑雾怪的所有细胞来源。
从自由联盟经过无数实验得出的结论来看，黑雾怪应当是一种银河系的土著生物，虽然它们赖以生存、繁衍和成长的黑雾，不同于灵气，甚至以灵气为转化之源。
但与嗜灵怪转化灵气后得到的能量无法再度转化为灵气不同，黑雾却可以在灵气和黑雾之间相互转化。
而制成眼镜的墨晶，就是黑雾怪将灵气转化为黑雾的媒介和法器。
若所有的墨晶都被消灭，黑雾怪也就离衰落不远了。
“走吧！”
方修戴上墨镜，拽着托尼跃下裂隙，在不断蒸腾的黑烟中行走。
说也奇怪，两人自从戴上墨镜后，迎面冲来的黑烟就会自动避开两人。
行走不过数里，一处幽深的甬道深不见底，出现在两人身前，岩壁开凿的光滑平整，脚下的地面也经过特殊材质铺设。
“这里之前曾是真人秀《我真能修成个仙》的一处地底基地，原本是为了今后拍摄真人秀续集和衍生作品的，但自从G36大战后就被废弃了，后来被我们当做培养繁育小恶魔的巢穴！”
托尼有些感叹道：“你是夏国人，应该知道这档节目，明白它的至高影响力，我是G36大战时才第一次知道这样的节目，后期观看录播，几乎惊为天人，方修简直是太帅了，我要是有姐姐一定要嫁给他！”
“咳咳，还是换成妹妹吧！”
方修看了一眼托尼已经呈现老态的脸孔，忍不住劝道。
众所周知，白人妹子的青春保质期实在是有点短，巅峰状态也就那么几年。
“额，可我真有个妹妹！”托尼讷讷道。
方修：“……”
“不过……”
托尼还想要说什么，直接被方修一脚打断。
“带路，闭嘴！”
方修咬了咬牙，要不是这货可能还有点用处，他真想现在就一掌拍死这家伙。
“不说就不说，你不就是嫉妒方修的英俊和人气么！”
托尼捂着后腰一脸的不忿，他在前面走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道：“不过有一说一，你虽然颜值挺平均的，但也不是没得救，发型其实可以抢救颜值的！”
“闭嘴！”
“安慕骚瑞，职业习惯！”
两人在甬道默不作声的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前面渐渐有嘈杂的呼吸声响起。
方修加快脚步，又走了一会，跨出甬道视线瞬间变得明亮起来，一个巨大的空间出现在了方修的面前。
他走出甬道，站在凸出岩壁的石台上，向下望去一个个硕大的透明培养舱成行成列的排放，只是一眼扫去，就不下三千个。
每一个培养舱中都有一头尚未完全成型的黑雾怪，漂浮在培养液中，身上插满各种管子，在不断输送维持黑雾怪成长的营养物质。
而在这些培养舱正中的位置，有一块最有数千平米的空地，数百块巨大的墨晶按照特殊的轨迹摆放，每一块墨晶上方，都有一头黑雾怪被倒立悬挂。
黑雾怪的手腕上被割开了一道口子，一滴滴的鲜血不断滴落，落在下方的巨大墨晶上。
源源不断的天地灵气自墨晶阵图下的大地中被吸取过来，经过墨晶化为黑烟，充斥四方。
“该死的托尼，你怎么把东方的灵力操控者带到了我这里，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基地！”
空间最深处，还有一小片独立的区域，摆放着数十个略大一些的培养舱，一个棕色皮肤的高大身影自布满试管试剂的操作台前上站起，冲着托尼咬牙切齿的怒骂。
“伯尼，是你说的想要会一会七阶以上的东方灵力操控者的！”
托尼耸了耸肩：“所以我才把他带来的。”
“你这可怜无耻的蠢蛋，我的高级小恶魔都被派出去阻击夏国人了，你现在把他带来，我拿什么面对他的攻伐？靠嘴吗！”
伯尼气的鼻孔直冒烟，恶狠狠的摔碎了手中试管。
“你不是还有一个试验品么!”
托尼见方修的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连忙一个前滚翻，从高台上跳了下去，拼命向着伯尼的方向飞奔，生怕晚了一秒就要被方修一脚踹死。
“可恶的美容美发，老子一会再和你算账！”
托尼骂骂咧咧的，隔着无数培养舱遥望正在四处打量的方修，咬了咬牙按下了身边的一个带着骷髅头标记的红色按钮。
“滴滴滴，超危险警告，小恶魔A级试验品即将释放，请所有人立刻退场！”
“警报，危险危险！”
空间内，急促的警报声拉响，岩壁上的指示灯泛起红光，忽闪忽闪。
伴随着亢啷一声金属门锁开启的声音，伯尼身后的一个由钛合金打造的巨大囚笼中，一个浑身褶皱、皮肤粗糙如岩石的团缩身影上，十几根连接浓缩麻醉药的针管从身影拔出。
足有成年人指头粗细的针管，因为残余的压力，还噗嗤噗嗤的喷射出几条黏黏的浓缩麻醉液。
“唔”
粘液被喷溅到身上，蜷缩的身影麻醉感消散，感应到了身体的几缕温黏，缓缓睁开双眼，舒展身躯，迷茫的从囚笼中站起。
却是一头放大版的黑雾怪，七八米的身高，站起来犹如一座小山，但对于看惯了成年身高普遍十米以上噬灵怪的方修而言，也不过尔尔。
当然实力，也是一样。
方修跳下高台，一面打量培养舱中的黑雾怪，一面缓步而行。
培养舱中的大部分黑雾怪，无论体型还是实力，都与方修之前遇见的低级黑雾怪并无二致，神魂波动的细微特征也完全一样，显然都是某几头被蜡封的黑雾怪的克隆复制品。
但似乎是细胞被无限复制的过程中，出现了极为罕见的变异，偶尔有几头黑雾怪的体型，会出现细微的不同。
或瘦小孱弱，或变得异常高大强壮。
对于变弱的趋势，方修并不关注，倒是通过异变呈现强大趋势的黑雾怪身上，他发现了一些较为诡异的地方。
那就是这些异变的黑雾怪，强大到了某种界限以后，它们的身躯内部都会出现微小的结晶。
结晶呈现墨色，竟与空间中心的墨晶完全一样，只是小了极多而已。
而且黑雾怪越强大，结晶就会略大一些。
方修估算了一下，筑基中期的黑雾怪，体内就开始诞生墨晶，约有米粒大小。
而对面，被伯尼放出来的黑雾怪，实力约在半步金丹以上，极度接近金丹，但体内的结晶也只有弹丸大小。
如此推算，空间中心那些最小也有一两米高的墨晶，至少也是真婴甚至化神境界的黑雾怪，至于那些更为巨大的墨晶，对应的境界恐怕还要更高。
这种看似低智、只受本能驱动的怪物，与噬灵怪不同，应当是一种真正的种族生灵。
现在被自由联盟异能者操控的黑雾怪，绝对不可能是这种生灵的真正状态。
“吼！”
而这时，囚笼中的黑雾怪也真正的苏醒过来，他迈开大步踏出囚笼，扬天咆哮，似在发泄心中的愤恨和身体内积蓄的无处发泄的躁动。
“杀了这个东方人！”
伯尼和托尼几乎同时大叫。
“吼！”
接到指令的黑雾怪，鼻孔中喘着粗气，眼中挣扎着抗争的眸光。
但随着伯尼按下腰间的一个装置按钮，黑雾怪不受自己控制的嘶吼一声，化作一道黑影扑向方修，一路上撞翻了无数的培养舱。
然而当他以极其威猛恐怖的状态冲到方修面前时，方修只是随意的凌空一脚踹出，一个巨大的灵力大脚凭空凝聚，一脚就将体重足有三四吨的黑雾怪如同皮球一般的射入高空。
巨大的身躯撞击在空间顶部后，重重摔落在地，更恰好落在了还在飞奔逃离的托尼身前。
“啊这……”
托尼脚步急刹，看着胸膛凹陷下去一大块的黑雾怪，他浑身抽搐、双腿大颤，唯有双手在不规律的抖动，似乎像是在召唤异能。
“嗯？”
方修眉头微挑，有些诧异于这名美发出身的异能者，明知不敌还要负隅顽抗？
半空中还未消散的灵脚，趁势一踹，余力直接将双手暗暗抖动的托尼，一脚踹飞在身后的一个个培养舱之中。
“法克，我这该死的职业习惯！”
托尼人在半空，悲从心来。
有一说一，他真的没想要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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