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在奥尔文不断给自己洗脑时，树人们的晚宴已经开始了。
大量的光龟龟甲被树人搬到长桌周边，照亮了放满食物的桌面。
距离长桌十米远的地方则搭起了一个巨大的篝火，火焰熊熊燃烧，照亮半边夜空。
几大盒墨绿色的蜘蛛肉被端上长桌，粘稠的浓绿色汤汁中沉浮着几只黑漆漆、毛茸茸的蜘蛛腿，看的乔乔一众脸色铁青，跟盆里液体一个色系。
女树人首领艾米丽大笑起来：“放心，知道你们人类不吃这个，另外给你们准备了一份。”
几个男树人扛来一整只长牙野猪的幼崽。乳猪身上的钢毛和獠牙都已被去除，浑身涂满蜂蜜，烤的焦香四溢。另有一大盆覆盆子和多玲果制成的混合沙拉，同样淋了一层蜂蜜。蜂蜜在光龟龟板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看上去格外诱人。
不去看树人那边诡异的食物，这场宴会可谓吃得宾主尽欢。
吃到一半时，十几名男树人围着十米开外的火堆跳起舞来。
舞蹈原始而野性，充满了跃动的生命力。因着这股毫不遮掩的生命**，火光下的扭动的影子显得格外性感。
两名女树人在旁边用一种特制的木头乐器吹奏曲子，曲调欢快，节奏强烈，将整个宴会的气氛推到**。
音乐和舞蹈都是无视年龄、文化、种族而传达情感的天然财宝，就算是压根不懂树人文化语言的马克也能从中感受到那份喜悦。
这些小怪物倒也不是那么讨厌嘛。
他用树人备好的餐具切下一块乳猪肉，插上一颗玻璃球大小的红色多玲果放进嘴里。
食物还在口中，火堆旁的男树人就边跳着舞边向这边走来。
途中有其他男树人给他们送上了十几根巨型蜘蛛的螯牙，黑色的螯牙在树人木楔子般的手指中闪着寒光，舞曲的曲调陡然变得高亢起来。
舞曲变成了战曲。
男树人以螯牙作为武器，绕着长桌跺脚，抬手，发出一声声怒吼。
在他们身体的舞动中，几名战士仿佛看见了刀光剑影，追逐厮杀，身体里的好战之血就情不自禁沸腾起来。
音乐越来越急促，节奏越来越激烈，树人的跺地声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大！
他们的口中不在是单纯的怒吼，而是发出一种音调奇特的双音节。
“这是树人语中巨型蜘蛛的代名词。”乔乔向其他队友解释，“这应该是树人祖先出发捕猎前的战舞。”
就在这时，整只曲子攀到了巅峰。
犹如一个人跃过深渊，爬过峭壁，终于站在了山顶之巅。
音乐戛然而止，所有的树人舞者双手高举螯牙过头顶，重重一跺脚，再次发出那声双音节，作为整支战舞的终结。
其他树人纷纷为他们献上叫好声，乔乔这些人类也忍不住为他们鼓掌。
随后，再次响起的音乐又变得温柔缠绵起来，有几个男树人走上前，将他们手中的蜘蛛螯牙交给长桌旁的几名女树人。
女树人艾米丽也收到了一只，她拿着那只螯牙，看了眼乔乔等人，侧头冲旁边一个男树人低声吩咐了几句话。
不一会儿，那名男树人捧着一个木托盘，木盘上放着六只螯牙，端到辛格等人面前。他们不明所以，但还是在男树人的示意下，每人拿起一只。
乔乔刚好跟安迪说完话，一扭头，就看见这一幕，顿时脸色一变。
离她最近的修手里同样拿着一只，见乔乔脸色不对，眼神一利：“有什么不对？”
“不……”乔乔眼神复杂地望着几名跳舞的男树人过来邀请这些男性队员加入他们，“这是树人的传统。战歌之后是……求欢的舞蹈。”
圣洁高贵优雅的法官大人明显表情空白了。
乔乔强笑着安慰他：“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不把手里这只螯牙交出去就没事。”
“……交出去意味着什么？”
“……嗯，就是，你交给谁……就意味着你向谁邀请。”
“邀请？”
乔乔发现圣洁高贵优雅的法官大人真的很纯情：“……就是邀请人共度良宵！”
“……”
“…………”
乔乔发现，她这句话似乎不小心说的大声了点，周围几个不明所以拿着螯牙的队友们，似乎也许大概……都听见了。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埃布尔最先红了脸，赶紧把螯牙死死藏进自己的长袍里。
接到乔乔的目光，他还满面通红捂住衣领解释：“我已经发誓将此生献给光明神大人了，我，我不会和别的女子发生关系的！”
乔乔：“……”
别啊，牧师大人，你这样搞得好像我要对你图谋不轨似的。
话说你家的光明神大人到底是男是女啊？
鉴于牧师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乔乔怕他一个激动爆了血管，没敢把那句疑似亵渎光明神的话问出来。
不过她不搞事，不代表别人不搞事。
巴洛摸着那根蜘蛛螯牙若有所思，在埃布尔说完之后，抬眼冲乔乔一笑。
那笑容真是含情脉脉，意味深长，笑得乔乔头皮一麻。
她提高警惕，却没想防着正面没防住后面。
一个人从后扑到她身上，尖尖的下颌蹭着乔乔的发心，两只手臂亲密地从后面搂住她脖子。袖子下滑，露出里面敞开的衬衫袖口。一双手腕苍白消瘦，看上去轻轻一折就会断。
辛格就用这双看上去脆弱无比的手，紧紧搂住乔乔，一只手还拿着那只螯牙：“乔乔~”
“想都别想！”乔乔一口回绝。
“噫！我还什么话都没说呢~”
从你那荡漾的口吻中，我已经猜到了好么！你这个痴汉蛇精病！
乔乔翻着白眼，把自己的脖子从他的手里拯救出来。
刚退开，那边盗贼又开口了：“那队长你看我呢？”
乔乔面无表情看过去，巴洛解开衬衫衣领的三颗纽扣，动作迅捷熟练，一看就是老手。
蜜色胸膛肌理分明，灰发盗贼笑眯眯邀请道：“队长，我真的很喜欢你哦。”
“谢谢你的喜欢，麻烦把衣服穿好。”乔乔也送给他一双白眼。
奥尔文终于忍不住了：“乔乔大人！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
“我没有需要！”
乔乔快崩溃了，连老实人奥尔文都被他们带坏了，巴洛和辛格这两人真是够了！
就在她快要抑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原地暴起把两个队友了暴打一顿时，几声惊叫从不远处传来。旁边看好戏的树人也一下站了起来。
树人的领地其实是在静谧森林的边缘，一半在森林里，一半在草地上。
森林里的那一部分用木板搭起了一米高的台子，上面放着十几只巨型蜘蛛的尸体，应该是做风干用。在风干台的另一侧，则用树木和一些带刺的藤蔓做成天然的防御栅栏。
现在几只硕大的蝴蝶从栅栏顶端飞了进来，靠近那边的树人尖叫着不断后退。这些面对巨型蜘蛛勇猛无畏的战士此时又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之前乔乔就说过，静谧森林的食物链环环相扣，作为霸主之一的巨型蜘蛛对树人无可奈何还会被轻易反杀，而树人也有天敌，就是眼前这几只翩跹飞舞的硕大蝴蝶。
这些蝴蝶实在大的惊人，它们像是普通蝴蝶的几十倍乃至上百倍的放大体，光是一面蝶翼就有半人多高，上面的图案在黑暗中发着幽幽的莹绿色光芒，乍看像是一张鬼脸。它们的名字也由此得来，名为鬼脸蝴蝶。
鬼脸蝴蝶其实不算什么厉害的捕食者，除了它庞大的体型看上去有点渗人以外，对静谧森林一般的生物根本没有威胁性。
但就像树人对巨型蜘蛛是个例外一样，鬼脸蝴蝶也只对树人有可怕的致命性。
蝶翼上的磷粉随着鬼脸蝴蝶的每一次扇动翅膀，纷纷掉落。莹绿色的粉末在黑夜里看上去星星点点，仿佛洒落的会发光的玉屑，没入草丛中又消失不见，但看这一幕实在美不胜收。
然而，这样一幅美景对于树人来说就是催命符。
几只跑得稍慢的树人一不小心沾上了一点荧光绿的粉末，口中尖叫还没彻底消失，他们就顿在原地，迅速僵化。
树人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身体却已经无法动弹，唯有那双不断眨动的眼睛表明他们还活着。
一眨眼，鬼脸蝴蝶落在了这几个树人身上。它们下落的姿态是如此灵巧飘逸，像是一片雪花落在了树叶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蝴蝶竖起蝶翼，翅膀上的两张莹绿色的鬼脸重合在一起，卷曲的长长口器神展开，尖端锋利如针尖。
那几根长针一样的口器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笔直地从僵立的树人脑袋上插了进去。
树人的眼球看上往里内翻，露出白色的眼珠。
在宛如吸管喝水的流水声中，那几只树人眼球不断颤动，最后吸管发出空空声，树人的眼睛逐渐归为，但黑色的瞳孔已经失去了光彩，变成代表死亡的灰白色。
蝴蝶的口器缓缓抽回，重新卷起。
蝶翼舒展，重叠的两张鬼脸再次在空中翩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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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光龟龟甲被树人搬到长桌周边，照亮了放满食物的桌面。
距离长桌十米远的地方则搭起了一个巨大的篝火，火焰熊熊燃烧，照亮半边夜空。
几大盒墨绿色的蜘蛛肉被端上长桌，粘稠的浓绿色汤汁中沉浮着几只黑漆漆、毛茸茸的蜘蛛腿，看的乔乔一众脸色铁青，跟盆里液体一个色系。
女树人首领艾米丽大笑起来：“放心，知道你们人类不吃这个，另外给你们准备了一份。”
几个男树人扛来一整只长牙野猪的幼崽。乳猪身上的钢毛和獠牙都已被去除，浑身涂满蜂蜜，烤的焦香四溢。另有一大盆覆盆子和多玲果制成的混合沙拉，同样淋了一层蜂蜜。蜂蜜在光龟龟板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看上去格外诱人。
不去看树人那边诡异的食物，这场宴会可谓吃得宾主尽欢。
吃到一半时，十几名男树人围着十米开外的火堆跳起舞来。
舞蹈原始而野性，充满了跃动的生命力。因着这股毫不遮掩的生命**，火光下的扭动的影子显得格外性感。
两名女树人在旁边用一种特制的木头乐器吹奏曲子，曲调欢快，节奏强烈，将整个宴会的气氛推到**。
音乐和舞蹈都是无视年龄、文化、种族而传达情感的天然财宝，就算是压根不懂树人文化语言的马克也能从中感受到那份喜悦。
这些小怪物倒也不是那么讨厌嘛。
他用树人备好的餐具切下一块乳猪肉，插上一颗玻璃球大小的红色多玲果放进嘴里。
食物还在口中，火堆旁的男树人就边跳着舞边向这边走来。
途中有其他男树人给他们送上了十几根巨型蜘蛛的螯牙，黑色的螯牙在树人木楔子般的手指中闪着寒光，舞曲的曲调陡然变得高亢起来。
舞曲变成了战曲。
男树人以螯牙作为武器，绕着长桌跺脚，抬手，发出一声声怒吼。
在他们身体的舞动中，几名战士仿佛看见了刀光剑影，追逐厮杀，身体里的好战之血就情不自禁沸腾起来。
音乐越来越急促，节奏越来越激烈，树人的跺地声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大！
他们的口中不在是单纯的怒吼，而是发出一种音调奇特的双音节。
“这是树人语中巨型蜘蛛的代名词。”乔乔向其他队友解释，“这应该是树人祖先出发捕猎前的战舞。”
就在这时，整只曲子攀到了巅峰。
犹如一个人跃过深渊，爬过峭壁，终于站在了山顶之巅。
音乐戛然而止，所有的树人舞者双手高举螯牙过头顶，重重一跺脚，再次发出那声双音节，作为整支战舞的终结。
其他树人纷纷为他们献上叫好声，乔乔这些人类也忍不住为他们鼓掌。
随后，再次响起的音乐又变得温柔缠绵起来，有几个男树人走上前，将他们手中的蜘蛛螯牙交给长桌旁的几名女树人。
女树人艾米丽也收到了一只，她拿着那只螯牙，看了眼乔乔等人，侧头冲旁边一个男树人低声吩咐了几句话。
不一会儿，那名男树人捧着一个木托盘，木盘上放着六只螯牙，端到辛格等人面前。他们不明所以，但还是在男树人的示意下，每人拿起一只。
乔乔刚好跟安迪说完话，一扭头，就看见这一幕，顿时脸色一变。
离她最近的修手里同样拿着一只，见乔乔脸色不对，眼神一利：“有什么不对？”
“不……”乔乔眼神复杂地望着几名跳舞的男树人过来邀请这些男性队员加入他们，“这是树人的传统。战歌之后是……求欢的舞蹈。”
圣洁高贵优雅的法官大人明显表情空白了。
乔乔强笑着安慰他：“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不把手里这只螯牙交出去就没事。”
“……交出去意味着什么？”
“……嗯，就是，你交给谁……就意味着你向谁邀请。”
“邀请？”
乔乔发现圣洁高贵优雅的法官大人真的很纯情：“……就是邀请人共度良宵！”
“……”
“…………”
乔乔发现，她这句话似乎不小心说的大声了点，周围几个不明所以拿着螯牙的队友们，似乎也许大概……都听见了。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埃布尔最先红了脸，赶紧把螯牙死死藏进自己的长袍里。
接到乔乔的目光，他还满面通红捂住衣领解释：“我已经发誓将此生献给光明神大人了，我，我不会和别的女子发生关系的！”
乔乔：“……”
别啊，牧师大人，你这样搞得好像我要对你图谋不轨似的。
话说你家的光明神大人到底是男是女啊？
鉴于牧师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乔乔怕他一个激动爆了血管，没敢把那句疑似亵渎光明神的话问出来。
不过她不搞事，不代表别人不搞事。
巴洛摸着那根蜘蛛螯牙若有所思，在埃布尔说完之后，抬眼冲乔乔一笑。
那笑容真是含情脉脉，意味深长，笑得乔乔头皮一麻。
她提高警惕，却没想防着正面没防住后面。
一个人从后扑到她身上，尖尖的下颌蹭着乔乔的发心，两只手臂亲密地从后面搂住她脖子。袖子下滑，露出里面敞开的衬衫袖口。一双手腕苍白消瘦，看上去轻轻一折就会断。
辛格就用这双看上去脆弱无比的手，紧紧搂住乔乔，一只手还拿着那只螯牙：“乔乔~”
“想都别想！”乔乔一口回绝。
“噫！我还什么话都没说呢~”
从你那荡漾的口吻中，我已经猜到了好么！你这个痴汉蛇精病！
乔乔翻着白眼，把自己的脖子从他的手里拯救出来。
刚退开，那边盗贼又开口了：“那队长你看我呢？”
乔乔面无表情看过去，巴洛解开衬衫衣领的三颗纽扣，动作迅捷熟练，一看就是老手。
蜜色胸膛肌理分明，灰发盗贼笑眯眯邀请道：“队长，我真的很喜欢你哦。”
“谢谢你的喜欢，麻烦把衣服穿好。”乔乔也送给他一双白眼。
奥尔文终于忍不住了：“乔乔大人！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
“我没有需要！”
乔乔快崩溃了，连老实人奥尔文都被他们带坏了，巴洛和辛格这两人真是够了！
就在她快要抑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原地暴起把两个队友了暴打一顿时，几声惊叫从不远处传来。旁边看好戏的树人也一下站了起来。
树人的领地其实是在静谧森林的边缘，一半在森林里，一半在草地上。
森林里的那一部分用木板搭起了一米高的台子，上面放着十几只巨型蜘蛛的尸体，应该是做风干用。在风干台的另一侧，则用树木和一些带刺的藤蔓做成天然的防御栅栏。
现在几只硕大的蝴蝶从栅栏顶端飞了进来，靠近那边的树人尖叫着不断后退。这些面对巨型蜘蛛勇猛无畏的战士此时又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之前乔乔就说过，静谧森林的食物链环环相扣，作为霸主之一的巨型蜘蛛对树人无可奈何还会被轻易反杀，而树人也有天敌，就是眼前这几只翩跹飞舞的硕大蝴蝶。
这些蝴蝶实在大的惊人，它们像是普通蝴蝶的几十倍乃至上百倍的放大体，光是一面蝶翼就有半人多高，上面的图案在黑暗中发着幽幽的莹绿色光芒，乍看像是一张鬼脸。它们的名字也由此得来，名为鬼脸蝴蝶。
鬼脸蝴蝶其实不算什么厉害的捕食者，除了它庞大的体型看上去有点渗人以外，对静谧森林一般的生物根本没有威胁性。
但就像树人对巨型蜘蛛是个例外一样，鬼脸蝴蝶也只对树人有可怕的致命性。
蝶翼上的磷粉随着鬼脸蝴蝶的每一次扇动翅膀，纷纷掉落。莹绿色的粉末在黑夜里看上去星星点点，仿佛洒落的会发光的玉屑，没入草丛中又消失不见，但看这一幕实在美不胜收。
然而，这样一幅美景对于树人来说就是催命符。
几只跑得稍慢的树人一不小心沾上了一点荧光绿的粉末，口中尖叫还没彻底消失，他们就顿在原地，迅速僵化。
树人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身体却已经无法动弹，唯有那双不断眨动的眼睛表明他们还活着。
一眨眼，鬼脸蝴蝶落在了这几个树人身上。它们下落的姿态是如此灵巧飘逸，像是一片雪花落在了树叶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蝴蝶竖起蝶翼，翅膀上的两张莹绿色的鬼脸重合在一起，卷曲的长长口器神展开，尖端锋利如针尖。
那几根长针一样的口器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笔直地从僵立的树人脑袋上插了进去。
树人的眼球看上往里内翻，露出白色的眼珠。
在宛如吸管喝水的流水声中，那几只树人眼球不断颤动，最后吸管发出空空声，树人的眼睛逐渐归为，但黑色的瞳孔已经失去了光彩，变成代表死亡的灰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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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翼舒展，重叠的两张鬼脸再次在空中翩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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