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会_她是我们圈的隐藏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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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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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员会

  第二天,应三给祁宵月带来了个消息,因试炼会出现人员伤亡,所以玄学大会延迟半月举行。

  这倒不是为了祁宵月专门作出的决定,而是自她回来的第二天,就有其余任务小组的人遭遇不测,甚至还有小辈失踪,至今都未找到。

  委员会那边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忙着调查事故始末,一时半会儿也没心思放在玄学大会上。

  祁宵月在应三家修养的第五天,委员会的人再次找上门,请她一叙。

  应三本还想赶,但被祁宵月拦住了,反正这一趟早走晚走总是要去的,三番两次拒绝总会让人觉得她心虚。

  她又没什么不能说的,还能被一群老头子问倒?

  委员会总部就在京市,高楼大厦多了,它反其道而行之,就窝踞在陋巷一隅。

  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四合院,红木门,门框列一道金线,两边春联有些旧,翘着角,左批:“百世岁月当代好”,右批:“千古江山今朝新”,看起来再平凡不过。

  挺重要一个地方,门外也无人守着,只蹲着两只石狮,呲牙瞪眼,毛发飞扬,看起来极凶。

  虽不是活物,但有灵气,祁宵月刚走上前两步,石狮的眼珠就盯着他,她动,眼珠也跟着动,一直紧紧随着她的动作,像忠诚的护卫。

  祁宵月若是现在做出什么危险举动,保不准那石狮就要立刻暴起,张着爪子将她驱赶出去。

  她笑笑,举步往门前走,反手在木门上扣了两下。

  “咚咚——”两声,里面有人应:“谁呀?”

  “祁宵月。”

  她不咸不淡地答,没两秒,木门无风自动,吱呀声响后,在她身前开了一个仅容一人进去的空隙。

  门后无人,也不知是谁开的门,她挑挑眉,暗道这不愧是玄学界人搞出来的事,什么都神神秘秘的,随即顺势踏进去。

  进门便是院落,现在雪刚落没几天,墙角堆了不少扫过去的雪堆,正化着,蓄了数道水流往四面八方淌。院落不算大,放着一个石桌,周围是散落的石凳,看起来很干净,应该是有人擦过。脚下石砖铺得齐整,四四方方的,还雕着细密的纹路,看起来像符咒。周围各屋门前都摆着常青树,近一人高的植株,叶肥油绿,看起来生机勃勃,十分惹眼。

  门都闭着,也不见人,只有正中堂前的门敞开着,风往里灌,日光入射,映亮堂前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像。

  祁宵月穿过院落,抬步跨过门槛,负着手,静静环顾这间屋。很普通的地方,木桌木椅,颇具古意。左右侧两边都有帘幕挡着,看不出后方景象。

  收回视线,她略微仰头看正前方那副画。这画应该是有很久历史了,画面有些泛黄,但保存得很好,画上人物清晰入眼,栩栩如生。

  是一个面容模糊的老人,长袖流云仙风道骨,拂尘扫着身侧,淡雅出尘,隔着几米距离,祁宵月能感受画面上微微波动的力量,柔和沉静,又如大海般深不可测,她站在画下,老人的目光仿佛就放在她身上。

  她大概猜到了这老人的身份。

  画下立一香案,供着香,摆着水果,烟雾袅袅,沉香气息浓郁扑鼻。

  祁宵月正专注看着,两边突兀一声怒喝:“行礼!”

  这声音稀奇,就响在头顶,不知道从哪儿传过来的,威势震人,如重锤猛击在头顶,斥责之意明显。

  周围气息猛然波动,四方有力量侵袭而上,直要攀上祁宵月的背,似乎想要强按着她行礼。

  祁宵月冷眸,不为所动。她没去寻是何人说的话,只是注视着画上的老人,轻声反问:“我为何要行礼?”

  “祖师爷在上,尔等小辈自当大礼相敬!”

  这声音粗犷迫人,话里恼怒。

  祁宵月面容平淡地整了整衣服,两臂画半圆,双手交叠在胸前,微微伏下一个弧度,面对画像施下一个小礼。

  这倒不像是崇敬,反而更像是平辈之间的客套。

  这礼又惹怒了那道声音,它说话声更气冲冲,大吼道:“你放肆!你竟敢对祖师爷不敬!”

  话音还没落,气息震荡。

  “你才放肆!”祁宵月眸子犀利,直往梁上看,好像锁定了声音的位置:“在祖师爷面前还敢大呼小叫,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就敢借势作威作福!”

  “若祖师爷对我行的礼不满,那也应该他亲自来教训我,你又是哪来的资格来斥责小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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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那声音竟然一哽,半天没想起来怎么回话。

  祁宵月咧咧嘴,似笑非笑。

  算算年龄,其实她活得年月也跟这祖师爷差不了多少,行礼也是她真实尊敬这个老人,若要被人逼着行大礼,那祖师爷受不受得起还得另说。

  寂静了有半分钟,左侧幕帘后,忽的走出一个人。

  那人不高,身形却挺拔,腰杆极直,白发花花,眼神平和慈祥,拄着根拐杖,笃笃敲地。

  正是应爷爷。

  祁宵月略微讶异地扬眉:“应老先生。”

  “宵月,你来了啊。”应爷爷笑眯眯,称呼亲昵:“路上不冷吧。”

  “不冷。”祁宵月笑。

  应爷爷举着拐杖,指指房上横梁:“你别在意,这横梁成精了,就一老古板,说话没点好气,见谁都要训,别理它。”

  祁宵月装作惊奇:“那得有几百年历史了吧。”

  “可不是吗。”应老爷子笑得咧嘴:“也算是符合它本性了,木头脑袋的杠精,别与它计较,气不过你也骂它就好了。”

  应老先生眯眯眼,和善慈祥,他对祁宵月的态度比上次还要亲热,祁宵月想了想,估计是应三把他俩在一起的消息透给家里人了。

  应老先生现在看她跟看孙媳妇没什么两样,自然亲热。

  祁宵月弯弯眼,改口改得十分顺嘴:“那应爷爷,委员会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应老先生扯开幕帘,朝她招手,“来来来,进来这里谈。”

  幕帘后是一片很大的空间,可能是出于保密的原因,这一圈都被屏障遮着,任何声音都透不出去。空间内光线也昏暗,没灯,只有圆桌上的一盏蜡烛燃着,火光摇摇曳曳,映出在座人的脸。

  桌上有三人,祁宵月竟然还认识一个,就是她在宴会厅见过的曾家长老曾天荥,其余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杨家和叶家的人。

  应老先生依次向她介绍:“曾天荥曾理事,杨旬杨理事,叶长鸿叶理事。”

  说罢,应老先生直接拉开正中主座对面的椅子,按着祁宵月的肩,手上力量轻柔,让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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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拄着拐杖,慢慢坐回祁宵月对面,烛光幽幽,应老先生柔和的目光看向她,眼睛中带着安抚的力量,似乎在告诉她:不要怕。

  虽然这个场面极其像审讯犯人,但祁宵月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曾天荥先开口:“祁小姐,非常抱歉麻烦你走这一趟,委员会只是对宜陵山一事有些存疑,需要你解答些问题,希望你能配合。”

  曾天荥留给祁宵月的印象很好,这个老人对小辈很好,对她也客气,语气沉稳,不含什么压迫感。

  祁宵月点点头。

  并没有罗里吧嗦的步骤,自祁宵月坐下的那一刻,问话就开始了。

  杨旬用指节扣着桌子,笃笃响,他近乎逼视地看着祁宵月,第一个抛出的问题就极为犀利:

  “请问祁小姐,能说一下你当时是怎么从那恶鬼手下逃脱的吗?”

  话一出,气氛陡然凝滞,曾天荥垂下眸,叶长鸿端着杯子的手也略微一顿。

  火苗左摇右摆,一抹红色沉在每个人的眼底,舔舐而上。

  应老先生淡淡往杨旬脸上一瞥,神色不喜不怒。

  杨旬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是必然要问的,但却不应该作为第一个。

  祁宵月这次作为年轻一辈参加试炼会,却有能力从恶鬼手下护住三人,还能捡回性命,这与她的年龄相悖,说重了就是她虚报能力,隐藏身份,难免会让人起疑这人到底是有何图谋。

  杨旬刚开始就问出最让人疑惑的问题,这不是口快,这是要破掉循序渐进的步骤,上来就要坐实祁宵月有别的意图。

  祁宵月先前打了杨毅,杨旬现在明显是要为自家人找场子了。

  有理,但未免有点掉身份。

  祁宵月镇定地看着他,不卑不亢,面容上没有任何惊惶之意,淡然自若:“杨前辈,小辈也是侥幸。”

  她扬了扬自己还裹着纱布的手臂,给几位看,语气平静:“算不上逃脱,当时它在追我,林子幽深,气息杂乱,它才追丢了人。但即使如此,我也受了重伤,多亏应家人来得及时,不然我怕是也不能坐在这个地方了。”

  “那你是如何一见那恶鬼面就断定它是鬼王级别的东西呢,要知道连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曾静白也没有这个眼力。”

  祁宵月笑笑,火光下,她嘴角的弧度有些诡秘:“杨前辈,您可不能用曾静白一个人的见识去衡量别人的见识啊,她不认识,就不许别人认识吗?”

  这话极其不给面子,杨旬被她一噎,面上有些不悦。

  应老先生坐在对面,事不关己地看看笑笑,并不搭话。

  杨旬停了几秒,继续追问:“那你当时为何要将其余三人支开,莫非是你认定了自己能解决那个恶鬼,曾静白实力不俗,留下她不是更有逃生机会吗?”

  这句问话有点偷换概念,杨旬看过来的眼神中也带了些威压,似乎非要逼迫她说出点令他满意的东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祁宵月不怒反笑,目光悠悠:“杨前辈,如果我说我这是舍己为人,您愿意信这个答案吗?”

  两人对峙,眼神相接,火花四溅。

  杨旬沉着脸听她说:“当时情况紧急,恶鬼实力难以抗衡,我情急之下让她们三人先走,心里想的是死一个总比死一群划算,怎么,这种想法有错吗?”

  “若要按杨前辈的意思,我当时想的就应该是为了增大自己的逃生几率,将其余人也拖进打斗,这样才符合正常人的想法,对吗?”

  她突然笑出声,嘲讽之意脱口而出:“杨前辈,原来你们杨家人被灌输的都是这种怕死观念啊——小辈真是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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